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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朋友總會問,為甚麼希望我的女兒在台灣讀書,而不去英國、加拿大。我的答案很直接,而且很consistent,這也是我極少數會對下一代教育有的堅持:希望她們有native 的中文讀寫聽講能力。當她們能夠輕鬆讀完金庸小說,就到哪裏讀書都可以。而我讀第一本金庸小說,是在小學五年級讀《鹿鼎記》,所以,她們已經差不多了。

當然,我也會希望她們在寒假、暑假在另一個地方生活(例如英國),多認識當地的同齡本地朋友,在人生最容易學習的階段,可以習慣幾個不同語境。但相較下,英文遠較中文容易學,所以中文的語境更不可多得。

在今天的地球,香港淪陷之後,可以學習正體中文、典雅語句的地方,就只有台灣。

台灣的傳統教育其實很spoon feeding,和香港不遑多樣,甚至更 harsh,很多學生都不太快樂。不過台灣同時也有很多另類教育的選項,除了國際學校,還有不少實驗學校,例如唐鳳的母親就開辦了一間,台大教授葉丙成也開了一間,家長有很多價廉物美的選擇。真正的心理關口,其實在於自己。

至於廣東話,當我們在家堅持說,而中文讀寫不成問題,那廣東話自然也可以大體 native。當然,她們的個別字詞還是會出現了台灣國語或英文思考的語病,但總體而言,她們的英文和國語,都已經比同齡的我們小時候好得太多。

至於為甚麼以金庸小說為基準,也不是完全是個人喜歡金庸小說的情結。金庸的中文其實很容易讀,但每讀一次都有更深的體會,將中文作為一種語文可以表達意思的多樣性發揮得淋漓盡致。語言要活,就要用來傳意,我經常說不少人都被語言框掉自己的思考,其實很多時候,不說話也可以表達很深層的意思,同一番說話也可以表達相反的意思。掌握這種語言的立體性,其實也就可以掌握人性的立體性。這方面,金庸小說就是很好的入門。

何況金庸小說除了情節豐富不會悶,也有各種各樣的歷史、文化典故,在小孩子甚麼都問「點解」的年紀,可以觸類旁通,吸收得很快。到了重看第一套看過的金庸小說,而可以說得出第二次看看到甚麼不同,那中文這一科,就可以畢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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