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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談及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免去國內極受歡迎的總司令札盧日內職務,如果二人不是真正意見不合,另一個合乎常理的可能性,就是已經開始飾演「紅白臉」,互相對沖,以免形勢突變時沒有迴旋空間。

所謂「形勢突變」,不是俄羅斯軍隊忽然勢如破竹,而是主要盟友美國一旦變天、特朗普回朝,烏克蘭一定需要做幾手準備。

特朗普在競選期間,不斷提出會大幅度改變援助烏克蘭的政策,又說要在當選後「24小時內」(另一說是48小時內)逼使俄烏雙方和談,立刻終結戰爭。而共和黨籍的美國國會議員阻撓援烏方案,已經漸成常態。

但不少人忽視了入面的個人層面:特朗普對澤連斯基本人的厭惡。

這源自在俄烏戰爭爆發之前,在2019年,特朗普通過私人律師、前紐約市長朱利亞尼向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直接施壓,要求對方調查拜登兒子 Hunter Biden 與烏克蘭財團的利益輸送醜聞,並以攔阻援助烏克蘭為要脅(當時東烏克蘭與俄羅斯已經在戰鬥)。這宗醜聞還有特朗普與澤連斯基的錄音為證,事件演變成國會對特朗普的調查和彈劾,最終眾議院彈劾成功、而被參議院否決,但令特朗普聲望大損,已經被普遍視為特朗普連任失敗的其中一個原因。

從公開資訊,我們不知道澤連斯基有沒有曾經答應特朗普調查Hunter Biden:一般相信任何政客都會避免明確作出這類承諾,頂多會打官腔,說交給司法部門處理云云。最終烏克蘭政府自然也沒有立案調查,訊號就是認為對方沒有涉及非法活動。無論特朗普是怪責澤連斯基不識抬舉、「走數」,還是「勾結拜登」,在他眼中,澤連斯基已經是陰謀打壓自己的「deep state」成員,不能信任。澤連斯基對特朗普可能回朝非常擔心,甚至可能是全世界最擔心的一人。

但一旦特朗普真的當選,烏克蘭還是要學習與他相處的。結構上,要繼續爭取美國援助,屆時烏克蘭就要講求道德以外的利益:有多少重建合約可以留給美國企業?有多少特殊待遇會給予美國?但在溝通層面,找一個能夠和特朗普建立互信的領袖,也同樣重要。軍人出身、國內民望高、而以往和特朗普職務又沒有交雜的札盧日內,就變成順理成章的替代品。

如果這個部署成立,澤連斯基把對方「炒掉」,反而可能是保護有生力量,以便在特朗普當選後自動換人,以示誠意。如果他們以大局為重,有這樣的部署,倒真的有古人的大視野。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54IOv0dWA6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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