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丹深度遊+深度評特輯 🇧🇹】 不丹陽具崇拜・顛覆世人想像（五） (Patreon)

不丹以快樂國家自居，長期半鎖國，對外經常宣傳民風純樸。但不丹最著名的旅遊紀念品，卻是一根一根的陽具模型，在大部份紀念品商店都放在最當眼位置，外觀儼然西方的性商品店。為了促銷，這些陽具紀念品已經發展成無所不包的「本土品牌」，例如有小陽具項鍊、吊嘴，還有陽具造型的不丹航空模型（見圖），令人嘆為觀止。

究竟背後的故事是甚麼？

理論上，這並非單純的陽具崇拜，而是不丹藏傳佛教信仰的一部份。不丹聖人當中，有一位被稱為「瘋狂聖人」的 Drukpa Kunley，一生玩世不恭，據說是為了彰顯世俗規條的虛偽，有點像中國的濟公，但他的行為比濟公放蕩不羈得多，更像俄羅斯的妖僧拉斯普丁。他認為信仰不應被繁文縟節反客為主地主導，只要開竅，人人都可以成聖，所以世俗越不容許的事、他越要做，去鼓勵所有人直接追求信仰，不要停留在形式主義上，不要被人為建構的中介體 disrupt。

為了實踐這樣的理念，他唯有「犧牲自己」，去證明修行和人性的衣食住行、包括健康的性生活並無衝突。據說他性能力非常高超，一生有超過五千個性伴侶，很多人專門求他性交，以獲得「祝福」。當地人有獻哈達的傳統，一般都是掛在頸上，這位「mad saint」卻會伸出陽具，讓人把哈達掛在他的陽具上（可以想像他的陽具不會太小，起碼要在自然狀態也掛得下）。

久而久之，民間視這位聖人為「生殖神」，要求生子的都會專門找他。

既然陽具成了他的象徵，這位聖人索性教導民眾要把陽具圖騰畫在家中、畫在牆上，說可以闢邪，可以帶來好運。不過不丹的陽具崇拜並非此人所發明，在藏傳佛教傳到不丹之前，民間信仰崇拜萬物的「苯教」，就已經有類似習俗。Drukpa Kunley 逝世之後，他常駐的廟被當作「生仔廟」使用，也成了今日不丹的著名景點，雖然裏裏外外都平平無奇，除了祭壇前有一根巨型陽具模型「別具特色」。據說要來求子女的人，只要誠心到廟，捧起這根巨型陽具，繞場三週崇拜，回家努力一下，就可以生得出來。

如果這是不丹今日的民間信仰，自然應該「尊重文化差異」。但其實在不丹現代化早期，大城市的人就覺得這樣的民間信仰很尷尬，不再在城市繪上陽具裝飾。只是在旅遊業成為不丹主要收入來源之一之後，陽具紀念品才變得成行成市，儼然不丹「國根」，令人很難不覺得這是純商業行為。這趨勢發展下去，種種迪士尼式的借題發揮可能早晚出現，例如將「生仔廟」附近的村莊 brand 為「陽具村」，將陽具飛機註冊為國際專利品牌等等，商機無限，但會否令不丹人更「快樂」，就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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