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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香港常被拿來和紐約、倫敦、東京比較,但這已成歷史。未來我們的姊妹城市,只可能是中國「一帶一路」戰略沿線的各個港口,前提還要是香港維持自身價值。正如早期香港屬於英國「港口外交」的一環,姊妹港口包括威海衛、可倫坡、亞丁港等一樣,這些港口的管治模式相互影響,各種交流頻繁,成了大英帝國控制其亞太貿易帝國的十字連線。

最新加入這個「香港新興姊妹港」名單的,正是習近平昔日訪問巴基斯坦時,落實發展「中巴鐵路」的終站:瓜達爾港(Gwador)。

不少談及瓜達爾港的評論,都著重「一帶一路」的官方論述,而忽視了非常重要的一點:瓜達爾港和香港的歷史,其實有一定相似之處。香港長期作為英國殖民地,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時並非領土範圍內,而它至今在中國政體內,依然是毫不特別的「特別」行政存在;同樣地,瓜達爾港也不是巴基斯坦立國時,就存在的「固有領土」,因為它本來屬於阿曼蘇丹國。

今日的「阿曼蘇丹國」雖然是波斯灣小國,但昔日卻曾是稱霸印度洋的海洋貿易帝國,擁有不少「飛地」港口,例如已今日屬於坦桑尼亞的桑給巴爾島(Zanzibar,也是一個值得和香港比較的沒落港口),與及瓜達爾港。由於瓜達爾港戰略位置重要,是南亞、中東、北非之間的咽喉,當阿曼淪為英國保護國後,英國也就把瓜達爾港納入大英港口戰略的一環。

直到巴基斯坦獨立後,阿曼依然是英國保護國。幾經談判,巴基斯坦才於1955年從阿曼「購回」瓜達爾港,22年後,再將之併入巴路支省。經過一輪轉折,這時候的瓜達爾港被低度開發,但並不代表它的特殊地位告終。

值得留意的是巴基斯坦購回瓜達爾港口的金錢,大部份是來自阿迦汗的捐獻。「阿迦汗」是伊斯蘭伊斯馬儀派宗教領袖的銜頭,在南亞頗有影響力,也是全球少數常被當作國家元首看待的宗教領袖之一。阿迦汗的加持,令巴基斯坦從開始就習慣了依靠外力發展瓜達爾港。

至於瓜達爾港的戰略潛能,例如作為中東能源直達中國西部的捷徑、打破馬六甲海峽現物流體系的棋子、乃至作為中國常駐印度洋的軍事基地等,都不是短期內能看見成效的長線投資。然而重要的是,這些都是巴基斯坦為瓜達爾港「叫價」的重要資本。最終,中國的「一帶一路」出現了,瓜達爾港也迎來了百年來最大的機遇與挑戰。

▶️ 旅遊鍾:四十年三入阿富汗・見證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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