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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給十九歲的我》的公映犯了不少錯誤,不贅。但有關爭議如果在十年前,會怎樣?當然也會有討論、公審,但不可能去到2023年的模樣。張婉婷導演有她那代人的典型毛病,但從而全盤否定她的一生、她的一切、她的一代,要麼是100、要麼是0,那明顯是借題發揮。

這就是《港區國安法》的威力:最大的對手不能罵、不能批評,但人心非常抑悶,都要找對手宣洩。但由於最大的對手太強大,就只能在安全範圍內找發洩對象。於是對事的理性批評,很容易變成對人的失控批鬥。兩者如何劃分?只要撫心自問:是否對每一件不平事,都以同一比例去宣洩,就會心中有數。

同一道理,在這個年代,由於真正喜歡的、要爭取的,都不敢再爭取,但心中依然不忿,就只能在安全範圍內另找精神寄託。這就是Mirror興起的背景。否則他們在十年前出現,會怎樣被市場詮釋,大概是另一回事。

早前分享過經典中國笑話:大家都興致勃勃討論「岳飛原來是女人」的「考據」,爭得面紅耳熱,官方說這是言論自由的證明。在「新香港」,紅線和鳥籠的定義,正是這樣。

中共從來擅長瓦解互信,渠道就是群眾鬥群眾。

初選案,其實是政權 Vs 人民,本來就是欲加之罪,卻煞有介事的「搜證」兩年、未審先囚兩年,然後炮製出一批控方證人,公眾的視線,就由政權 Vs 人民,變成群眾內鬥,人民 Vs 人民,將不敢對政權直接宣洩的,都落在控方證人身上。他們的選擇自然有問題。但易地而處,誰敢說自己一定不會一樣呢?最有資格批評的,自然是自己抵受過來的,鄒幸彤、戴耀廷等人。但他們已經到達聖人級別,加上熟知中共真正手法,卻又反而在四出勸人寬恕了。

結果,一個本來充滿互信的「獅子山下」,從來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獨特社會,八成人口萬眾一心、涵蓋淺藍到港獨光譜的全民運動,在中共操作下,所有潛能都被壓抑,剩下的就用在批鬥。

加上互聯網的演算法,我們說過很多次,正是以二元對立的binary為基礎,就算本來不是要「去到咁盡」,當局者迷,也就自然而然參與其中。真正的physical文革,正是以同一方式操作。

甚麼是魔道?「魔」從來不是童話故事那種面目猙獰的魔王,也不是忠奸分明樣板戲那種無惡不作的大反派。人性存在七情六慾貪嗔癡,在《蜀山劍俠》,有能力刻意將任何一種情感激化到極端的,就是魔道。

而每人心中,都有心魔。

▶️ 懷念杜漸先生:不要讓香港文壇前輩文革期間被輪姦、雞姦的恐怖經歷重演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D0gDUl9cJ5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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