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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國家領導人」兼香港特區第一任特首的董建華繼缺席七一面聖大會後,又缺席十一典禮,已經一年沒有公開露面,病重之說,不脛而走。現在回看,他當特首時的級別,和現在連一個珠海芝麻官也看不起的「新香港」市長之間,自然差天共地。

記得董建華任內訪問美國時,第一次獲當時的總統克林頓、副總統戈爾接見,平起平坐舉行會談;第二次則獲當時的總統喬治布殊、國務卿鮑威爾接見,和後來的鄭市長連入境美國也失敗、一個美國海關職員就可以對其呼喝,不可同日而語。不要說深圳、上海市長、乃至中共政治局常委任何時候訪美,都不會有那樣的待遇,就算是昔日港督如衛奕信、甚至彭定康,也不見得能與現任美國總統開會。

至於現在的「新香港」市長到了中國大陸,見了任何嘍囉,也要當作下級向上級匯報的「述職」。當年江澤民卻是當作貴賓那樣對董建華握手、熊抱,這類身體語言,昔日只會以外國社會主義「兄弟黨」領袖為對象。那個時候,中國任何勢力、地方、企業要進入香港,都會被擋住,確實也不知道如何面對董建華這一陣諸侯,可以想像的是背後的「說法」,一定相當精彩。

可以說,董建華任內,香港特首在國際社會的待遇非常高,甚至可以比照國家元首;而在中共政權內部也頗為超然,絕對高於一個政協副主席,可以說是到了國家副主席待遇。這種地位,在國際關係其實很難找到可以比較的例子;對董建華有一日蓋棺論定時,回看這階段的他,必然還有不少留白,未被全面發掘。

這自然不是說董建華的個人聲望到達那級數,雖然他家族與台灣、美國、英國的淵源,在太平盛世時,確是有助其拓展香港國際地位,但他的待遇基本上是港英政府打滾多年累積而成。再加上中國政府那時候尚算謙虛謹慎,國際社會都希望多鼓勵「一國兩制」下的香港而生,一時間,灰色地帶就顯得很大。只是在這「一場誤會」的過渡期之後,地位就一落千丈。

值得思考的是:假如董建華把握機遇,將這些待遇制度化,又是否可能?假如董建華以自己的案例,說服中國容許香港有超然位置,就像坦桑尼亞內部的「桑給巴爾自治區」有自己的總統、自己的議會,外訪也會得到高規格接待一樣,正名董建華類似「副元首」的地位,讓香港名正言順超越普通中國城市,香港的結局會否不一樣?

在1997年,香港擁有最大討價還價的空間,而董建華是那時候的特首,雖然明顯是黃袍加身,但據稱在他管理頭幾年,確是頂住了一些北京壓力,而當時的港澳辦、中聯辦,對香港內部事務確是接近不干涉。當然,我們現在自然理解中共作為control freak,是不會容許任何形式的自治出現,但如果董建華在歷史關鍵時刻奮力爭取,而不是飾演目前的幫凶角色,在那個平行時空,又會怎樣?再思考:是否曾蔭權確是爭取過,結果獲得後來的下場,才令董建華更一面倒變成今天模樣,以免重蹈覆轍?這些香港解密,何時才能面世?

▶️ 延伸視頻:中美關係白手套:大時代下的董建華基金會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oGW1PM72F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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