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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烏戰爭至今持續超過七個月,儘管俄軍表現不濟,但普京仍決意將烏東四佔領區正式納入俄羅斯聯邦版圖,並在演說提到「將用所有的力量來保衛我們的土地」,再次暗示動用核武的可能。究竟這可能性有多大?國際關係學界又如何研判?

曾擔任哥倫比亞大學「戰爭與和平研究所」所長的美國國際關係學者貝茨(Richard K. Betts)在今年7月,曾於國際關係雜誌《Foreign Affairs》以「Thinking About the Unthinkable in Ukraine」為題,撰文推測普京動用核武的契機,以及美國和北約會有何應對方案,當時還未有入俄公投鬧劇,卻頗為準確沙盤推演了現時局勢,很值得一讀。

貝茨強調,普京早在今年2月便曾在聲明提到俄羅斯使用核武的可能性,惟大多數西方國家都視之為無用的裝胸作勢和吹牛(bluffing),過份相信昔日的理性分析和恐怖均勢:「畢竟,無論哪一方先發射核武器,都將參與一場非常冒險的賭博:押注對手不會以同等或更具破壞性的方式進行報復。」作者也認為具理智的領導人實際使用核武的可能性非常低,「然而,在核武器方面,非常低的可能性還不夠好。」

貝茨之後推測,當烏克蘭擁有決定性的戰況優勢時,俄羅斯使用核武的可能性將變得最大,因為會有一個看似「合理」的動機來冒這個巨大風險,即「試圖透過震攝烏克蘭及其北約支持者,以令其退縮及防止(己方)戰敗。」他估計,俄軍屆時可能會透過對烏克蘭軍隊引爆一枚或幾枚戰術核武器(tactical nuclear weapons),或是在空曠地區進行象徵性的引爆,來達到上述目的。

美國應對俄羅斯針對烏克蘭的不同類型核攻擊,必須及早防微杜漸,而貝茨相信美國會從三個選項中找出應對方案,分別為:
(1)在外交言辭上譴責該次核爆,惟不會採取軍事行動;
(2)使用自家核武器反擊;
(3)不進行核反擊,而是透過大規模的常規空襲和調動地面部隊直接參戰。
他認為第三種的常規戰爭應對方案的壞處最少,「因為它避免了較弱或較強方案所帶來的高風險。」

然而,他擔心美國在過去三十年甚少關注與核武升級相關的潛在動態,並批評現時的北約和美國與冷戰時相比,缺乏明確的核反擊計劃。他之後花了不少篇幅,列出美國和北約在制定核反擊和常規戰爭應對方案時要考慮的因素,並作出嚴正警告,例如認為若美俄雙方出現「來回戰術核射擊」(back-and-forth tactical nuclear shots)時,「俄羅斯將處於優勢,因為它擁有的戰術核武器比美國為多」。而這認知和今日西方輿論普遍相信「一旦美軍決意與俄羅斯進行核戰、就可獲勝」的信念,可謂迥然不同。

貝茨認為華府在「宣布核威脅及其相應戰略」方面,將繼續保持足夠模糊,「以提供靈活性和逃生口」,但這並不足以確保悲劇不會出現。他認為華盛頓應在普京作出任何進一步的核威脅時,以簡單有力地的方式提醒普京一事 —— 俄羅斯在核報復面前,同樣是十分脆弱的,正如雙方幾代思想家和實踐者所知道以及重申:「核戰爭沒有贏家」。但假如普京不惜和地球「攬炒」至玉石俱焚,也不願意接受戰敗這選項,人類短期內出現沒頂之災的可能性,卻是越來越大。

▶️延伸視頻:七大國際關係理論,都預測第三次世界大戰快將到來?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jadUTXp3O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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