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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爾蘭首都都柏林市中心最核心地段的大街,名叫奧康奈爾大道(O'Connell Street),旁邊另一條地標街道是巴奈爾街(Parnell Street),而奧康內爾和巴奈爾這兩人,可謂19世紀愛爾蘭和英國合併後最有影響力的兩大領袖。愛爾蘭最終為何成功獨立,固然與他們大有關係,但同時也是英國民主制度的副產品,可謂「和理非」與「勇武」結合的教材。

早前談及,英國要和愛爾蘭正式合併,一大原因是明白愛爾蘭民族主義興盛,要是繼續有自己的議會,很快就會獨立,反而「歸英」後怎樣也是少數,獨立問題就可以壓下去。然而諷刺的是,英國國會不久就開始了民主化過程,一百年之內,那些財產門檻、性別門檻、教育門檻等統統取消,「真普選」也同樣來到作為英國一部份的愛爾蘭。問題來了:當愛爾蘭人選來選去,都是愛爾蘭民族主義者,就算他們要走到倫敦國會開會,獨立呼聲可以長期壓下去嗎?在獨裁國家也許可以,但邏輯上,根本就不會出現這情況;而在出現這情況的民主國家,用純武力鎮壓,很快就會變得不可能。所以無論是英愛雙方,都明白到一定要改變。

奧康奈爾(Daniel O'Connell)就是19世紀前半葉促成改變的愛爾蘭領袖。他是第一批當選英國國會議員的愛爾蘭天主教徒,成功推動《天主教解放法案》,讓愛爾蘭天主教徒參選、投票再沒有限制,令他得到愛爾蘭「解放者」稱號。然後他直接推動廢除英愛聯盟,也就是要愛爾蘭重新獨立,一度發動了愛爾蘭百萬人和平集會,因為他堅持「和理非」,而最終被英軍鎮壓。時至今日,愛爾蘭人普遍將他列為國父之一。

19世紀後半葉的愛爾蘭「無冕王」則是巴奈爾(Charles Stewart Parnell)。他也是代表愛爾蘭的英國國會議員,有見奧康奈爾廢除英愛合併的失敗,他改而提倡高度自治,即Home Rule,並建立政黨Home Rule League,一度是愛爾蘭政壇最主流力量。雖然北愛一直反對Home Rule,但巴奈爾懂得在英國國會使用關鍵少數,逼使政府同意愛爾蘭自治。他在獄中和英國達成的協議,令他成為那個時代的英雄,愛爾蘭出現了大量紀念他的紀念品,成為今天的博物館珍藏。不過每一次自治法案的提出,不是因為北愛強烈反對,就是因為國家出現戰爭而被暫緩,最終在1916年大起義之後,支持Home Rule的都變成支持愛爾蘭完全獨立。但巴奈爾以政黨力量倒逼英國的努力,同樣令他成為今日愛爾蘭認可的精神領袖。

這些愛爾蘭國父們的故事,是否令人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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