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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首相Boris Johnson 的辭職演說,世界各大媒體都有直播,「新香港」媒體也不例外。他雖然形象「草根」,但其實是英國一流貴族名校的最優秀學生,讀最離地的古典文學,通曉拉丁文、古希臘文,自然會把握最後機會,炮製經典演說。

想不到這次演說成為焦點的,不是甚麼古典名言、莎士比亞典故,而是一句俚語:「them's the breaks」。

這句表面上文法不通的文字,考起不少英國人。「新香港」不少傳媒望文生義,翻譯成「我是時候休息了」。這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這是源自美國的俚語,「the breaks」指球賽、遊戲的「breaks」,通常是完了一個break之後,慨嘆之前的結果「就是那樣的了,已經沒有辦法改變」。

本來文法上應該是「those are the breaks」,而「those are」作為眾數慢慢在口語變成單數「that is」,就成了「that is the breaks」。「that's」為什麼變成「them's」,一說是為了分辨正常的「that's」(正常的「that's」後面不會有眾數breaks),一說是美國口音逐漸被聽成「them's」。

總之「them's the breaks」就成了idiom,意思就是「that's life」,「c’est la vie」,「人生就係咁」。

類似意思有大量優美文法語句選擇,而Boris Johnson卻選擇這句俚語,講述自己被逼辭職的心情,自然也是精心設計。既要繼續顯示自己「草根」、「落地」、風格接近美國政客,看不起把他逼宮下台那些主要是英國主流傳統精英的「同路人」,也在暗示自己的「breaks」其實已經很努力、很出色。

我也很想和身邊朋友說:them's the brea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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