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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票選,本月開始,會開設一個新專欄,關於世界各國海外diasporas如何維持身份認同,又如何貢獻母體。究竟這對香港人有和關係,我們且在開場白嘗試解釋。

「自古以來」,香港人一直藉著一張中西交融的通行證,遊走世界各地:相對流利的英語、亞洲人的面貌、「世界仔」思維,不少港人甚至以自己的混血身份為傲。加上香港人由不同年代、不同地方的移民組成的獨特人口結構,在這個意義上,香港人無疑是屬於國際的。

但與此同時,香港本土一直醞釀一股獨特的身份意識,這道思潮起初的發展是緩慢的,但卻一直存在,並在二戰後的中港區隔開始急速發展,在《中英聯合聲明》簽訂後開花結果,最後在2019年的反送中運動確立了不能逆轉的身份認同。從各種意義上,香港共同體的形成已成定局,雖然仍有所謂的門派之分,但共同體仍分享著一定的基本共識,包括對自由民主的追求、對一定自力更生式自治的嚮往、及共和主義式的政治社會參與等。

由於《港區國安法》出現後,政治自由急劇收緊,昔日的「東方之珠」光芒不再,加上「新政府」採取近乎荒誕的防疫政策,導致香港人口急劇外移。保守估計,十年內會出現100萬海外港人、連同下一代,加上本來已經存在的大約200萬海外港人,這是一個非常龐大的經濟體,何況從過去兩年的數字可見,十年100萬的估算大概已經嚴重偏低。官方雖說「黑暴勢力已被嚴重打擊甚至消威,香港將會再次迎來繁華穩力」,但未來越來越多真香港人和嘴上說著「有政府,唔怕!」、但「身體很誠實」的親政府人士移民到世界各地,已是不可抗力的趨勢。如何凝聚這個「離散共同體」,以等待世界局勢大變的一日?

在2019年,香港人汲取過去的抗爭經驗,採取多元的、去中心化模式進行抗爭,文宣設計得宜,加上活用社交平臺,動員力極高、凝聚的政治能量極大。這些國際社會都看在眼內,使得後來各國運動都參考了「香港模式」進行抗爭。但即使如此,香港人在組織及推展「離散共同體」方面,卻無疑是經驗甚淺。參考歷史,世界各地在不同時期、不同地點均,出現過不同的「離散共同體」(diaspora),最有名的當然是猶太人,但他們不是唯一一例。這個專題旨在挖掘世界不同離散共同體的經驗,由在歐洲活躍多年的庫爾德離散共同體(Kurdish Diaspora)說起,讓我們借古鑑今,思索未來何去何從。

值得留意的是,「離散共同體」(diaspora)的定義並非鐵板一塊,這裡主要參照美國社會學家貝魯布克(Rogers Brubaker)的定義。貝魯布克點出「離散共同體」的三個維度:
1. 在空間上分隔(a dispersion in space)
2. 對「家園/國土(homeland)」(不管是真實存在還是只流於集體的想像) 的嚮往
3. 其身份界定/劃分(boundary-maintenance)在一定程度上取決於其與現居地(host society)的關係

按照這個說法,離散共同體的組成,並非一定是大規模移民的自然結果,亦不是「移民群體」的同義詞。離散共同體由某些移民外國人士組成,這些人與家國維持著聯繫,並有著強烈的歸屬感,無論它是一個現存的國家、還是一塊想像之地,他們都會通過積極參與現居地的政治社會事務,來展示這種歸屬感,並冀望影響現居地對有關家園的決策過程,試圖改善他們可能再不回到的家園的政治和社會現狀。

這難道不正是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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