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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來了這寓言故事,有什麼啟發?「老實人知道不可說謊,聰明人知道不可同一謊言說兩次,愚鈍人沒有任何教訓」,這話是李天命全盛期的語理分析名言。無論今天的他怎樣,不能因人廢言,這是很好的概況,也很適用到「從烏克蘭戰爭得到甚麼教訓」這問題。

例如對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

一般人的正常邏輯自然認為,普京發動戰爭而焦頭爛額,戰場上不能速勝、陷入泥沼,經濟被西方國家徹底制裁、只能回到前全球化時代的內循環,國內精英集團大量反戰,更被文明社會列入戰犯,習近平不可能從中得不到教訓。

但根據「中國邏輯」,與及無視道德與人性、只講求唯物主義和利益的「中國思維」,烏克蘭戰爭卻可能只是論證了以下事實:

1. 美國、北約都不敢和核武大國俄羅斯正面開戰,就算中國進攻台灣,也很可能不敢直接參戰;
2. 西方制裁並未令俄羅斯經濟崩潰,只要中國經濟支援俄羅斯,兩個內循環變成「雙循環」,足以無視一切國際經濟規律;
3. 俄羅斯內部沒有人有實力取代普京,就算國民不滿,以「中國模式」施以全方位監控,不滿依然不可能變成政變或革命;
4. 在互聯網時代,只要俄羅斯媒體積極製造fake news,加上中國大外宣配合,可能世界上有一半人真心或被逼表面上相信這個版本的「真相」,更可以把所有道德責任推回給對方;
5. 烏克蘭人勇武,和俄羅斯的戰鬥關係持續百年,才處變不驚,才可以守住這麼久,但沒有這歷史鍛鍊的民族,極可能由投降主義主導輿論;
6. 烏克蘭戰爭和台灣沒有任何直接關係,已經測試出整個台灣藍營都以「和平」之名blame the victim,可以想像一旦台灣被轟炸,悲慘圖片甚至還未出現,整個國民黨、也可能包括民眾黨,就會大條道理主張「儘快簽訂城下之盟結束戰爭」;
7. 解決烏克蘭戰爭,無論戰場上怎樣,最終還是要簽訂和約,而無論怎樣簽訂,中國大外宣都會演繹為「烏克蘭早知結果何必當初」;
8. 烏克蘭戰爭對世界而言非常震撼,因為出其不意,但elements of surprise可一不可再,到了中國出兵,世界的震撼程度就會遞減。

至於人命傷亡、經濟損失,在獨裁者的公式,根本沒有任何位置。

假如習近平和他的智囊們這樣研判,烏克蘭戰爭反而可能成為「強心針」:根據「中國邏輯」,假如上述事實重複出現,只要隨便找個藉口動武,民臨城下,炸掉幾個標誌性建築,然後國民黨就會盡力扭轉民意、製造和談氣氛,甚至奪取政權、和北京簽訂類似《頓巴斯和約》,承認台灣是中華人民共和國不可分割一部份、採取「一國兩制」模式,然後,習近平就會成為「中華民族千古偉人」。

以上的最大變數,依然是第一點。但習近平可能認為拜登的外交政策非常大路,只會打開口牌,變數有限;假如換作特朗普,才是難於計算。這timing是「機不可失」。

究竟在狼來了故事中,習近平會得到哪種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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