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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tflix 電影《Don't Look Up》成為全球熱話,不少人都把入面的角色,與美國各界名人對號入座。但其實全電影最恐怖的一角,與其說是影射美國大亨,功能上,倒不如說是以習近平為原型,那就是電影中的科技首富 Peter Isherwell。

表面上,這人就是當今美國各大科技富豪的結合:他研發太空旅行、在地球末日時以太空船逃離地球,就像Elon Musk、Richard Branson、Jeff Bezos;他搜集每個人的大數據,再推演他們的未來,就像Facebook的朱克伯格;他捐鉅款成為美國總統的太上皇,就像共和黨一眾超級金主;而他支持後真相媒體傳播fake news,否定眼前末日來臨,則似是特朗普前「國師」班農。

但其實這個角色最恐怖之處,在於他毫無人性,本身也已經被科技、被大數據奪舍。飾演此人的英國演員Mark Rylance表示,他並非刻意模仿上述任何一人,而是以機械人為原型,演繹這「人」的機械化,已經失去所有人類情感。

對這位可能是全球首富的人而言,任何人的感情、未來、理想、現實、生死,都不過是一堆數據。假如他純粹是貪婪,要開採衝向地球的隕石礦產來致富,起碼應該對金錢、享受有人性的追求。但其實他不過是根據大數據推演,「被覺得」演算法應該走這一步,自己其實沒有想過有了錢是為了甚麼、或要是世界末日要錢來做甚麼,這類正常人會思考的問題。這比為了錢而不摘手段、但起碼有「自私」計算的惡霸,某程度上,其實更恐怖。

當他的演算法失誤,火箭升空並未能改變隕石襲地球軌道,他「處變不驚」,冷靜地啟動末日逃生計劃,帶同預先安排好的一小撮權貴,乘坐征空火箭逃離地球。對他而言,這也不過是程式的一部份,地球毀滅、和食早餐,都是一堆數字,沒有本質上的分別。

其實,這正是習近平的寫照。

今日中共,自信「制度優勢」,其實是習近平這類傾向理工科、看不起/不能理解人文科學和社會科學的「人」,迷信於科技發展、大數據監控無窮威力的結果。本來蘇聯的崩潰,已經論證了共產主義的「理想」技術上不能實現,因為人性的私心不可能達到「大同」,由上而下的五年計劃又幾乎肯定有計算失誤。

但最新資訊科技革命,卻令習近平「團隊」(可能只是他自己)以為,靠人工智能、大數據監控、機械學習可以克服一切,而且沒有國家可以比中國更無底線。他們以為只要每一步都控制、每一個動作都數碼化、每一個表情都化為數字,就可以無視任何反抗,也以為只要靠人工智能機械人不斷在互聯網散播fake news,不惜工本,演算法就會令「中國新聞」成為「真新聞」。由於對手有底線、自己無極限,這一套過多幾十年,就能令中共控制地球。

在這道formula,沒有任何人性成份。人民的喜怒哀樂固然不值一提,甚至習近平本人也可能真是「無私」的,可能真的不愛享受、貪錢貪權不是為了自己,而是作為自己將全世界變成一部機器的「使命」。這比貪污來揮霍更恐怖,因為連最後一分人類本性也失去。對他而言,是否把香港奪舍、是否攻打台灣、是否與美國爭霸,一切一切,都不過是一堆數字。以他的教育水平,作出的任何決定,恐怕也是被一堆數字主導。

再重溫Peter Isherwell這個角色,再看一次,他不會有007反派的面部表情或套版形象,但這才是人類終極反派,自己先被奪舍而不自知,然後要奪全世界正常人類的舍。由於他已經被催眠這就是「大理想」,走下去義無反顧、非常堅定。因為已經沒有人類的感情,無論是人性的光輝、或暗黑的私慾,都不可能改變一部早就徹底去人性化的機器。這樣的對手,電影有提供致勝之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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