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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韓前總統全斗煥病故,翻查南韓總統清單,有一個非常奇怪的特色:幾乎每一個都坐過監。沒有坐過監的如朴正熙(南韓史上在位最長總統,第5-9任),卻在任期中途被暗殺;又如盧武鉉,則選擇自殺。

這就是所謂「青瓦台魔咒」。

最近期的例子,自然是第18任總統兼第一位女總統、朴正熙的女兒朴槿惠。她被指收受國家情報院特別費,讓閨蜜崔順實干政,招致民怨沸騰,一場又一場百萬民眾燭火集會的場面歷歷在目,最終支持率跌破4%,在2020年7月被判監20年。

朴槿惠的上任總統李明博,亦在被拘留近一年後,在2020年10月遭最高法院維持二審判決,即判監17年。他被裁定受賄、濫用職權、逃稅等16項罪名成立,貪污和受賄金額分別為247億和111億韓元。

也有總統不甘承受坐監之苦,而尋求「第三道路」:第16任總統盧武鉉卸任後馬上被檢方以涉嫌受賄起訴,結果跳崖自殺身亡,「以死明志」。

剛病故的第11-12任總統全斗煥,和其同學第13任總統盧泰愚,也是被判監的前元首。南韓民主化後,政界集體清算全斗煥、盧泰愚時代的光州事件及種種官商勾結,迫使全斗煥發表《對國民謝罪書》,最後全、盧二人成為「命運共同體」,手牽手入獄,是為韓國俗語「全斗煥吃飯,盧泰愚洗碗」的由來。全斗煥最初被判死刑、後改為無期徒刑;盧泰愚最初被判無期徒刑、後改為17年,最後都在1997年被昔日的政敵、候任總統金大中特赦。

至於金大中當上總統前,則長期在監獄渡過,是全斗煥、盧泰愚時代最著名的政治犯。就連第一人總統李承晚,在日治時代也曾被短暫扣押。金大中的前任金泳三,與及被朴正熙政變推翻的尹潽善,可能就是極少數沒有坐過監、也得善終的南韓總統了。

為什麼近半世紀以來的南韓總統,均醜聞纏身?這種「特色」,一般被指與南韓憲法有關。首先南韓總統是國家元首,同時也是政府首腦,掌有極大權力,除行政、軍事、外交大權外,更有部分立法權,和極高的人事任命權,可以任命國務總理及各行政部門長官。此外,由於修憲後的南韓總統不得連任,總統們均希望名留青史,更傾向以灰色地帶的手段,謀取更大彈性的權力。

不過最大的關鍵還是南韓的社會經濟體制,帶有很強的「裙帶資本主義(Crony capitalism)」色彩,政商之間關係密切,財閥與政客關係千絲萬縷,就算本人不貪腐,身邊人也很難不捲入其中。就算是金大中、金泳三,他們的下一代和身邊親信,也無不捲入不同程度的貪污醜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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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W

不知是否與南韓社會文化有關,南韓人頗著重階層、職位、社會地位權力…對上往往唯命是從

Max Cheung

教授不知可否評論一下下年的韓國總統選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