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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父親經常講睡前故事,基於他的理工科背景,本來「故事」都是圍繞自然科學,例如甚麼是行雷、怎樣構成電之類,也就是今天那些STEM的內容。我不知道小孩子是否supposed要顯得很好奇,而我似乎沒有,經常心不在焉。

後來父親改說文史哲、三國演義、福爾摩斯等故事,才大受歡迎。

然而有一個「故事」,我卻有很深印象,好像是和相對論有關。我好像問他是不是一定有對錯,他說「真相很複雜」,但現在需要先知道入門的概念,到了某個程度,才能返回來質疑這些概念的根本,就像讀到某個階段,就會有論述說愛因斯坦的假設也有錯誤,但假如小學生去解釋愛因斯坦的「錯」,那就是本末倒置。

這個概念,令我留下深刻印象,因為這和小朋友「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犯法就是犯法」的理解全然不同,乃至開拓了對「知識」全新的理解。雖然他說的是理科,但我的理解卻是放了在人文社科之上。而父親儘管是理科人,但他們那一代,普遍中英文語文水平和文化根底都很好,也會和我說他覺得很多原則、概念只是「為拗而拗」,到了真的要應用的時候,就是另一回事。

近來我的女兒坐車時,也會問「為什麼窗外的樹木在變、天空不會變、車內地板在跳動但也不變」一類問題,我都是直接叫她問爺爺。

我從來覺得,文理商分科是非常人為的事,並非現實世界真正的運作方式。這種「部門化教育法」固然能夠量產學生,但卻從來沒有老師負責把不同學科之間融會貫通,或解釋其實不同學科都是相同、而且殊途同歸的事。從前硬是把人文科學和理科分家,反而到了長大後,才發覺互為表裏,絕非傳統教育體系那種「中學為體、西學為用」那樣可以一刀切分流的。

但在未來的「新香港」,能夠這樣想的人,又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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