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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登究竟會怎樣對中國?關心這問題的人越來越多。James Traub 是《Foreign Policy》的常設評論員,早前曾寫了一篇文章《Biden Is Now A China Hawk – With Limits》,對拜登自相矛盾的中國政策有詳細說明。我們先看重點:

1. 表面上,拜登已決定好其對華立場:中國是美國不折不扣的敵人。選舉期間,拜登對特朗普進行一系列追擊,例如指他在抗疫期間屢次被中國佔便宜;與桑德斯的初選辯論期間,也高調宣稱「中國是一個極權獨裁政權」。這似乎與國務卿龐佩奥早前形容「與中國盲目交往的舊模式已經失敗」有幾分相似,但其實拜登的反華態度,只能反映這是此刻國內輿論主調。他明白中國的威脅,但不希望和中國進行冷戰,這就是他的兩難。

2. 龐貝奧以冷戰式的二元對立、光明與黑暗的鬥爭,看待未來中美關係,但拜登的觀點則把中美關係看作「正常」的國家利益之爭。 《時代雜誌》主編Fareed Zakaria認為,中國只是走以往包括美國等大國正在崛起的路,美國不能容忍中國,只是因為後者成為自己的威脅;拜登的觀點,就是這條路線。拜登的現對華事務首席顧問Ely Ratner曾在《Foreign Affairs》刊登一系列文章,批評一整代的美國官員,沉醉在中國的美好幻想裡,錯失良機,終令後者搖身一變,成維護國際秩序的「負責任大國」。

3. 為甚麼拜登拒絕新冷戰?這是因為他的團隊清楚知道,要解決氣候變化等跨國問題,需要中國的參與。由於拜登團隊不認同龐佩奥的冷戰、中美脫鉤思維,很容易被中國認為是軟弱。

4. 拜登的中國政策,應會以國內復興為首要目標,「公平競爭」,因為拜登多次強調,美國若能有策略地投資基建、研究、醫療保健、教育等範疇,便能重新超前中國。然而拜登可能是過份樂觀,畢竟中國的增長速度雖然開始減慢,但仍然是美國的三倍,更遑論若以購買力平價(purchasing power parity)作標準,中國早在幾年前便成為第一大國。

5. 以在世界事務的「話語權」而言,中國可能已取代美國,成為第一把交椅,這不會是著重多邊主義的拜登可以接受的。拜登會嘗試重新拉攏其他西方民主國家,重塑「世界秩序」。拜登的前國防事務顧問Julianne Smith留意到德國、法國、其他歐洲國家正因中國的網絡間諜、新疆集中營、鎮壓香港等問題,而對中國更為反感,這正是拜登的殺著。歐洲與美國對中國不專重知識產權、貨幣操控、強制獲取外資的科技技術等立場一致,同時更看重普世價值;特朗普沒有捉緊這個機會圍堵中國,反而對歐洲各國展示敵意;拜登則希望領導西方民主社會,對抗中國的高科技極權主義。

6. 在國防上,拜登的應對反而不用擔心。例如在南海,拜登會積極阻止中國擴張,並加強雷達及飛彈防禦系統,應對中國及北韓的威脅。至於對俄羅斯,Michael Carpenter(另一位拜登前國防幕寮)提出美國必須透過加強網絡安全、禁止空殼公司、提升房地產交易的透明度等政策,去清除俄羅斯對美國的惡意影響,這也比特朗普徹底。

總括而言,「拜登路線」就是在現有國際規範、國內規範下,加強和中國「公平競爭」:不打新冷戰、不打貿易戰,努力自強不息、廣結人緣,就可以消滅中國威脅,更可以拉攏中國在環保議題合作。

這是非常天真的想像。

現在主權國家主導的國際規範,已經被中國成功滲透和利用;全球化相互依賴的假設,在只進入別人市場、不開放本國市場、並以舉國體制無限補貼的freerider中國身上,並不存在;西方尊重的民主自由社會,正被中國「銳實力」全面進駐,去宣傳西方民主制度的失敗;西方的法治,也成為中國捍衛自身「海外利益」、以司法覆核和各國政府周旋的漏洞。假如拜登視中國為對手,卻不明白兩國意識形態真正不同所在,只懂以謙謙君子的手段「比賽」,這場鬥爭,西方必敗。

Reference:

https://foreignpolicy.com/2020/09/03/biden-is-now-a-china-hawk-with-limits/

Comments

Victor Lau

毫無道德底線的共產黨,加上超限戰、閃電戰的戰略,正如Simon所言,中國早以有既定謀略及手段在現行框架下進擊,故此因循守舊或者空談道德力量都不可能成功抵抗

Nils

跟本,西方國家充滿白痴左膠,仲以為可以慢慢坐低傾去解決。 簡直發白日夢! 中美之間,必定以戰爭解決誰做大佬問題。 共慘黨,以取代美國成為目標,亦接近完成! 白痴拜登上場,只可以講,現代「羅馬帝國」正式玩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