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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黑巫师中的好人且莫 起义军奔走逃命

走在沙暴城的大街上,普佐性质昂昂,这里的一切与之前的城市完全不同,贝克汉虽然紧邻沙漠,但那里始终都是政治文化中心,随处可见的绿植让人误以为自己是在一个园林里。但这里完全是一副沙漠的样子,所有的人都裹着头巾——这里的沙子无处不在。大街上几乎很难看到什么绿色植物,普佐不禁非常好奇,这里的人都是怎么存活下来的?

走了大半天以后普佐心里的疑惑慢慢变小了,沙暴城的面积堪称八大城市中最小的,它的人口也没有多少,最大的集市就是上午逛的那个,这里也有独特的饮食习惯,这里的名吃倒是让普佐一点都不意外——烙饼,一个靠火加点面粉,少许水就能搞定的吃食,不过这东西却是进入沙漠必带的食物,像是什么甘泉干红在沙漠里只会越喝越渴,奔流河谷的皇室奶酪,以及幽肯顿的鱼子酱,那种东西在沙漠里根本就不能生存,这是一个紧邻沙漠的城市,也是一个适者生存的城市,这里没有浮夸的建筑装饰,有的只是一排排低矮的民房,哦,守卫者的宅邸除外,乃格乌斯大人的宅邸要是跟其他的守卫者比起来恐怕只能说寒酸,但要跟周围的民房比起来恐怕还是非常宏伟的存在了。

在乃格乌斯宅邸的后面,有一座看上去普通到极限的房子——在一堆房子里根本认不出有什么特别的,门外也挂着烙饼。

普佐带着奥克斯和达西,开始的时候达西只是在回忆自己上次来到这里的经历,但当他刚刚接近那座房子的时候突然明白了普佐的意思——这是且莫的地盘,他感受到了且莫的力量,这股力量与迪特玛不相上下,在一众巫师中属于比较厉害的。

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中年人,他有着东方人典型的黑发黑眼睛,脸上却挂着淡然的笑容,跟之前所见到的黑巫师比起来,他没有那么惨白的皮肤,没有长长的指甲,更没有黑黑的眼袋,看起来是一个长相普通的东方人。

达西的心已经到了嗓子眼,虽然普佐保证且莫是个好人,可根据他对且莫的了解,且莫可以说是赛汗的心腹,一项对赛汗是知无不言忠心耿耿的。

“进来吧。”且莫的声音也是平缓安详的。

“上次非常感谢你的不杀之恩。”普佐走进屋开门见山的说。

“坐吧。”且莫示意他们坐下来,自己跑到一个小灶台前从一个开水壶里倒出一些茶水来:“沙暴城比不了其他城市,我这里没有茶,没有牛奶,只能给你们水了。”

跟其他巫师的宅邸比起来,这里根本就是一个贫民窟。

“且莫?”达西有些惊讶的问。

“你是?”且莫显然没认出来。

“你仔细看看。”普佐微笑着说。

“你是。。达西?”且莫先是疑惑再是惊讶:“你没死?”

“是明月巫师救了我。”达西向且莫介绍普佐:“他就是。。。”他突然停住了,一下子不知道怎么介绍普佐,明月巫师是瞎诌的名字,应该怎么称呼:“普佐,他是普佐。”

“咱们见过的。”普佐接过水杯,大冬天喝杯热水任何人都不会拒绝。

“为什么要放过我?”普佐再次发问。

“我们八个人做的坏事太多了。”且莫的神态让普佐很熟悉,也很恐怖——抑郁,只有得过抑郁症的人才知道抑郁有多可怕,整个世界都是灰白压抑的,所有色彩快乐都远离自己,甚至自己都想了解自己。

普佐没有打断他,静静看着且莫的神态,他有一副中年人的皮囊,同时也拥有一个非常古老的灵魂,一个在邪恶与良知中挣扎了太多年的灵魂。感慨归感慨,普佐还是动用自己的力量去探知了且莫的心思——这是他用了很大决心才作出的决定,好不容易逃出抑郁的掌控,再次去感知不是容易的事。

且莫好像知道一切一样,他抬起眼睛平静的看着普佐,普佐能感觉到且莫完全没有用法力去保护自己,而是把自己摊开了放在普佐的探测器下——这跟达西所说的法力高强似乎相差甚远。

“我相信你,你相信我吗?”普佐半晌才说。

“我们八个人做了太多的坏事,如果在最后前能做一件好事,我也知足了。”且莫的语气听起来苍老无比。

“谢谢你!”普佐真诚的点点头:“达西,咱们去跟起义军团聚吧。”

“怎么就回去了?你们什么都没说!”刚刚离开且莫的房间,达西就迫不及待的问:“你是不是被他弄迷糊了?不应该啊你不是法力高强吗。。。”

“我探听了他的心思。”普佐认真的看着达西,刚刚把自己从一个抑郁症的心里拔出来,他现在没心思玩笑,只觉得心情像在葬礼上一样的压抑难过。

埃里克斯终于尝到了雷奥生活,先是巨大恐惧让他惶恐到无所适从,又是蜜一样甜的物质生活带给他的优越感,何去何从自己该怎么选?

当然埃里克斯自己并没有意识到盖恩人对他所有的恩惠都要有巨大的回报,他只知道最近一段时间自己生活的不像俘虏,反而像一个座上宾的盖恩贵族——他同样不知道这样的物质条件不论是菲利克斯还是赛克斯图斯都是九牛一毛的投入。比如今天的午饭,面包鱼子酱外加烤牛排,说起来可能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可如果告诉你那个牛排是用未满月的小牛后腿肉做的——那是一头牛全身上下唯一能吃的肉——盖恩贵族们一致认定的,那面包是莫肯的特产——莫肯已经沦陷现在面包特产已经断货了,那鱼子酱是幽肯顿内海的鳕鱼鱼子酱——那种鱼几乎快要绝种了,谁还能心安理得的吃下这么一桌子东西,尤其是他的角色还是个囚犯。

刀枪棍棒对很多的硬汉来说都不在话下,可要是外加糖衣炮弹就不好说了。埃里克斯知道自己吃的很好,他喜欢安静的女人,每晚都有这种类型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甚至他平日的格斗训练也有专人陪练——这太不可思议了。

糊涂其实是一种幸福,比如今天之前的埃里克斯。他没那么多花花肠子来想为什么,为什么盖恩人对一个已经被死死拿在手里的俘虏这么好,居然还陪着他格斗训练。直到现在,他呆若木鸡的坐在原地,科索沃刚刚来过了,埃里克斯觉得科索沃就像是一个充满邪恶力量的幽灵——他能让最美的场景顷刻间变成地狱。

“我的朋友,埃里克斯,这段时间怎么样?”

埃里克斯喝了一口酒,用一种“爱咋地咋地”的眼神直直的看着科索沃:“很好。”他回答。

“你看你,这段时间更壮实了。”科索沃没那么多不好意思,他伸手在埃里克斯的胸肌上摩挲着,埃里克斯端起酒杯尴尬的转了个身——他还真不敢像以前一样狠狠的把科索沃的手打开。

科索沃的手依旧停在半空,他尴尬的笑了笑,却依然非常绅士的摇摇头。

“有件事想请你帮忙。”科索沃依旧非常镇定的微笑着。

接下来的事情埃里克斯好像进入了云雾,等他完全清醒的时候就只剩下无法自拔的心痛。

夜晚一只飞蛾停在墙角,墙壁上熊熊燃烧的火焰就像欲望的入口一样强烈吸引着它,它躲在墙角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欲望,可终究本能的欲望还是占了上风,它拍打着自己弱小的翅膀义无反顾的飞过埃里克斯房间门前的走廊,它无所顾忌的穿越走廊上的侍卫、奴隶、高贵的主人,夜晚凌烈的冷风让它浑身一紧,可终究逃脱不了欲望的诱饵,距离那火把越来越近了,它的心也开始躁动起来,贪婪,热情,野心交织在一起,周围的一切好像都不存在了,只剩下那紧紧吸引它的火光,着火光的力量超越了它所拥有的一切现实,那火光就是它所有无法实现但又近在眼前的欲望,让它无法抗拒,无法选择。

终于飞蛾抵达了它命运的终点,只是一瞬间,它弱小的身体化为黑色扭曲的焦炭掉落到地上,它原本迎风飞翔的吃胖无力的飘落下来。飞蛾的遭遇引来了埃里克斯的目光,可他终究没能想到自己的命运或许跟这只飞蛾有一丝的相似——他的心思太重了,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无心顾及一只资源扑火的飞蛾。就这样盖恩的黑夜无声的吞噬了它的第一个牺牲品。

埃里克斯站起身,不知怎么回事却总觉得浑身酸痛不是滋味,就连极品干红也没了味道,只觉得喉咙发紧,满嘴干涩。

克劳狄乌斯,正坐在一张精致的白羊皮椅子上,纯白色的羊毛在这个冰冷的季节也不能带给他足够的温暖,他的手正不停的摸索着那尊铜制的酒杯,虽然甘泉干红名满天下,可惜这位元老大人只喜欢三川城的红酒,用他的话来说甘泉干红过于香甜,酒就要烈一些才有味道,但又因为上了年纪的缘故,他喝不了冷酒所以只能让奴隶们把酒热一下再喝。

他的身边是一群衣着华丽但肤色暗淡的贵妇们——更年期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在那个没有号称肌因美白、基因修复化妆品的年代,她们只能保留一颗少女心来延缓自己的衰老,在男人眼里一个活泼开朗热情洋溢的女人总是充满魅力的。

可偏偏有人把热情洋溢表演成了强势无理,这简直让克劳狄乌斯烦透了,作为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他的一生都在政治斗争中度过,他跟奥古斯都那种商人元老完全不同,奥古斯都不过是普通人出身,靠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如今也敢跟自己平起平坐了,自己是根正苗红的贵族,天生的贵族,据说他们家族是从盖恩成为统一体以来就一只盘踞高位的。贵族的交际圈总是类似的家族,比如眼前这位强势无理,甚至是专横跋扈的女人。

“亲爱的克劳狄乌斯大人,希望你不要认为我很无礼。”她的身材已经不再前凸后翘完美无瑕,但不能不承认,她的S型曲线摆的很成功,这是克劳狄乌斯今晚第十次误以为她还像当年一样波涛汹涌——他记得这个女人年轻时候胸口就像是揣了两只易怒的野猫一样。

“哦,我亲爱的莫玛蒂,你知道我和你哥哥是几十年的交情了,我和他一样疼爱他的妹妹。”嘴上是这么说的,可没人主意到老头额头以及鼻子上厚厚的优质,今天早上的时候他还能妙语连珠的逗乐大家,经过一天的时间,他看在只想冲着面前女人的老脸来上一脚然后立刻走人。

“我们的军队为什么不干点他们因该干的事情?”莫玛蒂强势的端着她的酒杯,自以为迷人的摆着造型——这让克劳狄乌斯非常恶心。

显然这个话题是盖恩人最关心的,顿时间好几个女人都撺掇了过来,她们争先恐后的盯着面前的老头,克劳狄乌斯感觉如果这时候自己说错一句话面前的这些女人可能就要吃掉自己了——也许一个莫玛蒂不可怕,但十个莫玛蒂加在一起就算自己是元老也抵不过。

“盖恩的士兵和军队正在做他们的工作,而且据我了解,他们做的十分优秀。”

“但是我奔流城的表弟可不是这么说的!”莫玛蒂出身绝对贵族,从小到大就不知道这世界上有种词语是用来道歉用的,更不知道有种词语是用来表达“请求”的。

“啊!”克劳狄乌斯的好心情现在已经成了负数:“普布利乌斯!”他语气冰冷:“如果他能像甘泉城的赛克斯图斯一样与贝克汉的军队一起抵抗,或许会有好多盖恩人能幸免于难。”他知道奔流河谷的守卫者普布利乌斯与莫玛蒂的关系,正好利用这个羞辱一下这个不知进退的女人。

气氛一下子很尴尬了,几乎所有的宾客都意识到克劳狄乌斯的意思,莫玛蒂没想到会有这种结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朋友们!今天是凯拉复活节的最后一天,我们能不能谈论些高兴的事情?”就在气氛无比尴尬的时候另一个端着酒杯的贵妇站出来打了圆场。

于是一群人慢慢的散开,克劳狄乌斯满意的点点头,似乎在为自己刚才的一场小小胜利欢欣鼓舞,莫玛蒂则有些悻悻的走开了。不过就像是一场黑色幽默一样,克劳狄乌斯刚刚获得的好心情被迎面走来的一队士兵给打乱了——他们全副武装,个个带着武器,脸上还挂着汗水,浑身一股风餐露宿的野蛮人味道,这让很多的贵族们避之不及,但又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一场原本热闹的聚会一下子安静了不少。

坐在椅子上的克劳狄乌斯也被吓了一跳,目前正在打仗,很多的事情都有他的女婿安德里亚斯出面处理,最近女婿身体不太好,所以奥古斯都一直在努力参与进来——他一直恨不的幽肯顿家族早点灭族才开心——这跟早年的生意有关系。这些事情应该让奥古斯都去做啊,怎么就找到自己来了呢。

他有些不耐烦的放下手里的酒杯结果那封信。

带队的士兵满脸严肃的说:“菲利克斯大将军亲领,将这封信交给大人。”

“你谁啊?”

“我是菲利克斯大将军副将,雷奥。”这个名字对于盖恩人来说已经成了明星,尤其是他刚刚成功保卫了甘泉城。

大家纷纷转过头,有的人甚至不惜贵族身份伸长了脖子想尽办法要看雷奥大将军一眼。而在人群中的蒙特利尔更加心花怒放——这可是我宠幸过的男人。

克劳狄乌斯打开信封,将里面的羊皮纸掏出来在面前展平,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这封信。

“你们将军有没有说过什么别的?”

“没有了。”

“回去告诉他,我知道了。”

“请大人明示,是否同意将军的计划。”

“我。。。”一瞬间克劳狄乌斯的脑子飞快的旋转着,对于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来说能在一瞬间脑子里蹦出这么多的信息也是不容易:“我同意!”最后他终于叹了口气,很不高兴的答应了。

“大人,将军请我转告:无论是贝克汉的荣耀还是盖恩大陆的安慰都在将军的这个回答中了,希望大人信守诺言,不论是大人的家人还是后世子孙都会永远感激将军的这个决定。我这就准备回去复命了。”

这句话可把克劳狄乌斯气的不行,感情在这里等着自己呢,刚才还问有没有其他交代的说没有!

“回去吧。”克劳狄乌斯不耐烦的将信件交给自己的贴身奴隶,转手将刚放下的酒杯重新拿起来——刚才那一点点的好心情全被破坏了,整整一天的疲惫一下子涌上心头,他疲惫极了。回头冲着自己的奴隶试了个颜色,便站起身用自己从政一辈子的所有智慧挤出了一丝微笑向所有人告别。

当晚一匹快马从克劳狄乌斯的宅邸连夜赶往幽肯顿。

第二天一大早雷奥也换上便服去市场里想要买些真正值钱的东西。作为一个盖恩人,雷奥当然对安德里亚斯的大名如雷贯耳,这可是只“糖公鸡”,不仅拔不下来毛还他妈往回粘。对这种人他从未想过和自己会有什么交集。身后倒是跟着两个盖恩人。

“你们俩有什么好的想法?”关于送礼雷奥还真是想不出什么,什么好东西能让安德里亚斯动心。

“将军。。”身边一个士兵欲言又止,像个大姑娘一样,雷奥最不喜欢底下人这么来。

“说!”他不耐烦的大声嚷嚷了一句,眼睛也在各种货物之间跳跃,但都是些常见物品。

“我听说安德里亚斯大人喜欢钱财,我们可以买些珍贵宝石之类的送给他。”

“等于没说。”雷奥没好气的看了那个士兵一眼,的确安德里亚斯喜欢珍宝,可是第一珍宝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通常的俗物安德里亚斯估计看不上眼,第二珍宝价格不菲,这次他们带来的钱恐怕不够,就算菲利克斯愿意破费,也不可能——他们和安德里亚斯的关系是长久的,不是一次性的,这种长久的关系如果送礼就要送些别人真心喜欢而又不破费的东西才行。

“将军。。。”另一个士兵更扭捏了。

“说!”雷奥不耐烦的转了一下头,瞪了那个士兵一眼。

“听说安德里亚斯大人喜欢男人。。。。”这是个新奇的角度,雷奥也听到过这种事情,可他终究想不到怎么把一个男人送给一个男人!

“这个。。。”雷奥犹豫了一下决定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我也听到过,可这方面应该怎么送礼?”他转过身耐心的请教起自己的下属。

“其实很简单!”那个士兵悄悄的在雷奥耳边说了几句话,开始雷奥的眼神很厌恶,随后变得无奈,最后他终于点点头,但另一个士兵却看到雷奥将军的两腮抽动了一下。

这个礼物说起来大家还都认识,就是那晚公然质疑菲利克斯的圣骑士的儿子,他是一个非常正统的盖恩武士家庭出身的人,而武士在盖恩是一种身份,更是一种文化,尤其是圣骑士家族的武士。所有的男孩子都必须从小学习读书识字,五岁的时候作为他们踏入武士阶层的第一步,他们必须手刃一个活物,可能是一只鸡,一条狗,甚至是某个野兽,作为未来的武士,他们的双手注定沾满鲜血,所以必须从小开始适应。随后的学习和训练都是围绕着忠诚、智慧、斩杀这些展开,对于一个武士家族来说,想要延续家族的荣耀、财富、社会地位就必须至少有一个男孩子进入到武士阶层。

当年圣骑士团被灭的时候,这个孩子已经成人,还不到30岁的他正享受着贵族世家最后的富贵闲人生活——学些、训练还在继续。

当噩耗传来的时候家里人早就做好了准备,作为圣骑士必须时刻有作出终极牺牲的准备。开始的时候母亲虽然哭泣但只要自己在就是家族的希望,不过随后所有人都知道了圣骑士团可能真的覆灭了——元老院再没有下达过任何重建圣骑士团的命令,所有的圣骑士家族一下子就失去了往昔的社会地位,直到菲利克斯再次征兵。

那个士兵给雷奥的主意就是将布莱德献给安德里亚斯,安德里亚斯身边有一个叫做蒙特利尔的人物,据说此人拥有摄人心魄的能力,如果能够通过蒙特利尔让布莱德去伺候安德里亚斯一晚或许是不错的选择——布莱德出身高贵,在盖恩的社会地位也属于贵族,更有一个为了凯拉神而战的父亲,如果不是元老院的原因,布莱德现在已经成为一名万人敬仰的圣骑士。能够睡到一个圣骑士,绝不丢他的身份,更能让他爽到爆。

只不过问题是,他们要想办法让蒙特利尔帮他们的忙。

“雷奥将军。”蒙特利尔非常文雅的回答,据说他之前是个竞技场商人,也是艾比蒂的一个世袭贵族更是莫肯城的唯一继承人:“我相信安德里亚斯大人对你的心意一定会非常满意,只不过鉴于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我不是非常建议你这么送礼,相信你也明白我的顾虑。”

“你说的对,”雷奥略微思考了一下:“我们能不能换个方式,将这个人作为一个长期的陪伴留在他身边?”

“这个已经有了。”蒙特利尔微笑着点点头:“当是我来到贝克汉举目无亲,要不是安德里亚斯大人的帮助,可能都活不到现在,所以为了表示感谢,这些日子我送了他不少这样的长期陪伴。”

这下子雷奥被难住了,珠宝首饰买不起,就算买得起人家不一定稀罕,送男人吧蒙特利尔看起来不愿意帮忙。

“不过雷奥将军,”蒙特利尔又补充道:“我倒是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说来听听。”雷奥也是眼前一亮。

“请将军屏退左右。”蒙特利尔的眼珠就像是两颗脱离了推倒的钢珠一样划动起来非常利落。

“你们先出去等着。”雷奥终于对他左右的人说。

“你的身体不能动弹,也无法大喊,你的声音非常小。”就在雷奥不经意间蒙特利尔突然说。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果然雷奥想要大喊可他喊不动,身体就像被冻住一样的不听使唤。

“天堂有路你不走啊。”蒙特利尔得意洋洋的说:“上次在贝克汉,要不是你为我献身一晚,我可不会那么容易说服安德里亚斯大人同意菲利克斯出兵。”

“上次。。。?”雷奥甚至不记得见过他了,但他忽然想起自己好像是在大路上醒来的,当时自己是怎么到的哪里?

“其实那是一次公开交易,你的菲利克斯将军嘴上风轻云淡,不过他是知道这事的,你想想你可是他的领兵统帅,这样的任务独自在外一整夜,他一点也不担心,这怎么可能!如果没有菲利克斯的默许,就算安德里亚斯不允许你们起兵,菲利克斯照样可以去找元老院的奥古斯都,那老头可是很斯幽肯顿了。”

“你说什么?菲利克斯大将军知道。。。”

“他当然知道,”蒙特利尔忽然想是想起什么一样:“哦!如果我没有打听错,在你们起兵的那个晚宴上你喝了不少对吧,是菲利克斯把你带回去,至少我的眼线看到他吻了你,哈哈,刺激吧!”

“不可能!你。。你放开我!我是平叛大将军,你没有权利控制我!”雷奥虽然说的很激动,可是他的声音却小的像蚊子,甚至快要和他的呼吸声差不多大了。

“我说了,天堂有路,地狱无门,你偏偏来找我,上次我向安德里亚斯保证过不会再打你的主意,可那也得是你远离我的情况下,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我一定要好好享用你。”

“放开我!”

“雷奥!”蒙特利尔忽然盯着雷奥的眼睛开始动用他的力量:“不论我提出任何要求你都要按照我要求去做,你要给你自己找到必须服从我的理由,就算你再怎么不情愿,你也会认为那是你自己的想法,是你自己许要做的,忘了我刚才说的,但要按照我说的去做!”

四目相对的链接一下子断开,雷奥顿时炸了炸眼睛。

“你可以自由活动了。”

刚说完这话,雷奥站起身就要离开。

“回来!”

“什么事!”雷奥虽然看上去很不耐烦但是他却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看着蒙特利尔。

“咱们到卧室去聊聊吧。”

“你!”雷奥刚想发作,可就像是哪里短路了一样,态度一下子就变了:“哼,你也不敢把握怎么样!去就去!”

“来雷奥将军,脱掉你的衣服,光着身子,躺到床上去。”

“都是男人,怕你不成!”雷奥说着就开始脱掉衣服。这个场面蒙特利尔看着都血脉膨胀,他喜欢的肉体正在一点点脱掉衣服,不像上次那么温柔——他不喜欢温柔,他喜欢野蛮,喜欢那种被牢牢控制的野蛮!

“雷奥将军,几天不见,你的肌肉更结实了!”

“打起仗来必须得有的肌肉!”雷奥黑着脸,但依旧回答。很快雷奥就脱得精光,他按照蒙特利尔的要求走到那张松软的大床上躺下来。

“雷奥将军,用你的右手给自己收银,左右揉搓自己的乳头。”蒙特利尔说着做到了雷奥的身边。

雷奥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开始行动起来:“你这是什么床,躺在上面就这么痒。”

“痒的还在后头呢!”蒙特利尔心里又乐开花了,什么罗根,什么亚尔曼,跟雷奥比起来那就是哈士奇跟狼的区别——向往野性的人谁他妈养条哈士奇就能满足,必须是狼,必须是满嘴鲜血,獠牙可怖的狼!

“雷奥将军,如果你挠痒很兴奋,不用忍着,自己可以叫出来的。”

“挠痒本来就很爽!”雷奥登了他一眼,但随机他鼻腔就开始呼出了兴奋的声音。

“将军,你的大屌距离床单还远一点,你不觉得自己的肛门很痒吗?”这话一出,雷奥愣一下,然后立刻想用左手去扣。

“我给你一个止痒的工具。”蒙特利尔从他的床头柜里拿出了一个青铜的假阳具,那个尺寸可比得上蒙特利尔见过的最大的:“把这个塞进去。”

那阳具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平滑,除了雕刻的非常惊喜意外,上面还有很多的小疙瘩,非常小,密密麻麻遍布整个阳具。

雷奥翻过身想用阳具直接插进去。

“雷奥将军,你把屁股撅起来,我帮你!”

“妈的!给我,我自己来!”雷奥不好意思让另一个男人捅他肛门。

“我帮你来快!”

“。。好吧,你快点,快痒死了!他妈的!”雷奥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蒙特利尔说哪里痒,哪里就痒,他只好撅起屁股让蒙特利尔用他的抓痒工具给自己好好抓痒。

“啊!”雷奥有些痛苦的叫喊了出来,作为一个后庭很紧的直男,他可没享受过全是疙瘩的假阳具这太可怕了。

“雷奥将军,这个一点也不痛,你应该感觉到很享受,抓痒的过程是很享受的!”蒙特利尔说完,雷奥的声音也就小了下去,随着蒙特利尔手上的动作,雷奥居然开始呻吟起来——他右手上的自慰动作根本没停下来。

假阳具完全没有润滑,不一会雷奥的肛门里就出现了红色的血丝,可雷奥依旧非常享受,他看起来心情好像还不错。

蒙特利尔心思一动。

“雷奥将军,你不觉得你的喉咙也很痒吗?”

“咳!咳!”蒙特利尔刚说完,雷奥就觉得自己的喉咙痒了!

“我还有一个工具能帮你挠痒,张开嘴!”

“妈的,快点!”雷奥有些恼怒了,怎么躺到他的穿上居然这么难受!

谁知那个挠痒工具竟然是蒙特利尔的大宝贝!已经直直的一柱擎天了!

雷奥想也没想就直接含了进去:“你是喉咙痒,让我的给你挠挠喉咙,不要用牙咬住!”说完他将自己手里的假阳具交给了雷奥,让他自己给自己挠。

接下来的时间说好听了是雷奥在挠痒,说直白一点就是蒙特利尔再利用雷奥泄欲。关键是雷奥对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在他的认知里这一切都很正常!

“啊!雷奥将军!啊。。。啊。。。这个。这个挠痒工具。。会给你的。。喉咙。。上药,不要把药吐出来,把药吃下去,一点不能剩,你就不痒了!我要给你。。。上药。。上药。。上药了!”说完雷奥只觉得喉咙里一下子像是进了鼻涕一样的恶心,可蒙特利尔说了那是止痒药,吃下去就会不再痒,于是他愣是勉强自己咽了下去,同时将挠痒工具上残留的药膏也一点不剩的吞了下去。

“不痒了吧?”蒙特利尔从雷奥的嘴里退出来,他看到雷奥将自己后庭的假阳具也取了下来。

“你这张床上有虱子吗!”雷奥没好气的回答。

“好了雷奥将军,挠痒都完了,那就穿上衣服吧。”雷奥听到这话赶快站起身来把自己的 衣服从地上捡起来,他很不高兴的看了蒙特利尔一眼:“你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啊!”

“我有好办法!”蒙特利尔回答。

“什么办法!”

“雷奥!”蒙特利尔盯着雷奥的眼睛说:“安德里亚斯大人那边我已经帮你摆平了,你可以放心的回去复命,安德里亚斯大人不会怪罪你们没有送礼,他知道你们对他敬意,你送他的就是一个普通的男奴,碰巧大人就喜欢那个人。只要你走出我的家门,你就会忘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只知道我帮你解决了送礼的难题。”

就在要技术的时候,他突然恶趣的说:“你很兴奋,但你不会射精,直到我对你说:’一切顺利’这四个字的时候,你就会高潮兴奋,但你不会知道这是我的原因。”

看着雷奥再次穿的人模人样,蒙特利尔也收拾好自己,像一个非常有礼貌的主人一样送客人离开。

“雷奥将军,你放心,安德里亚斯大人那里一切都有我。”他非常礼貌的向雷奥点点,将他送到院子里,大门就在前面,他停住了脚步。

“好的,那就拜托蒙特利尔阁下了!”雷奥说完带着他的两个随从打算离开,就在他要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蒙特利尔突然又喊了一句:“雷奥将军,祝你一切顺利!”

很明显的,雷奥的鼻翼高高耸起,他的眼睛也瞪的更大了,他的肩膀也颤抖了几下——他射了,射在自己的裤子里,谁也看不到——但蒙特利尔却知道。

雷奥心情糟透了,他低着头骑在马上,心思完全不在眼下。这次奉命到贝克汉的所有公务都结束了,现在的他只需要继续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完成自己的工作就好了,想到这里他帅了帅脑袋清理了一下接下来的战局思路,虽然自己是跟着菲利克斯干事,但对于整个战局的把控他非常自信菲利克斯只是个门外汉——董事长不一定比CEO能力更强。

带着这样的想法以及对未来的规划他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他看到未来正一步步走进自己。

此刻的甘泉城的菲利克斯正坐在他的书桌前翻阅着一本军事书籍,那是一本根孙子兵法差不多的盖恩书,记录着很多历史上的著名战役,他相信自己总能从历史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来应用到今天的战争中。他投资了整场战争,初期可以让雷奥负责,但总不能被雷奥牵着鼻子走,他忖度着以后的领兵思路和自己的仕途,另外就是克劳狄乌斯那边的反应,如果克劳狄乌斯临时反水,自己的全盘计划就彻底完蛋。

每每想到这里他就有些坐立难安,作为商人的时候只要他焦虑就会在书房里走来走去。现在又将这种作风发挥到了全新的境界,门口的卫兵体力似乎都比不上他好,换岗的卫兵也看到自己的大将军整日在书房里踱步。

当雷奥将军回来的时候,前来通报的士兵并没有从菲利克斯的眼睛里看出喜悦甚至在某一瞬间他看到了焦虑和不安,不过这种申请稍纵即逝,很快菲利克斯变安稳的回到了他的位子上,示意让雷奥前来见他。

“克劳狄乌斯元老同意了你的计划。”雷奥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来:“你这个计划太大胆了。”

“这只是一个宏观的设想,具体到战场上,还得你来。”菲利克斯看到雷奥的自信后,认为自己不能落于下风,于是他用指关节敲了一下桌面同时站起身来用坚定的目光回看着雷奥:“如果克劳狄乌斯元老肯帮忙不仅仅是胜利,荣誉也会属于我们。记住,能让我们在贝克汉立足的不是胜利,而是荣誉。安德里亚斯怎么样了?”

这个问题让雷奥的脑子又回到了那个场景,他吸了一口气,缓缓的通过鼻腔吐出才回答:“安德里亚斯大人那里一切安好,他非常感激将军的礼物。”这个回答就够了,他不想解释这个礼物是什么,幸运的是菲利克斯也没有问,更没有提及礼物价值的问题,只是点了点头。

“将军!”在军营里没有弯腰也没有下跪,雷奥站得笔直,低下头沉声说了一句,算是对菲利克斯的回应,然后转身离开了。

起义军中的格雷森正带头走在所有人的最前面,当然四大金刚陆续凋零,只剩一个还已经失宠。总有些不安分的人跃跃欲试让自己享受更高的地位和待遇。

没有追兵,没有拦截,艾德纲心生疑惑,再次去找格雷森,却被格雷森臭骂一顿。

这一路倒是异常的顺风顺水,在他们刚刚刚经历了惨败以后盖恩方面居然没有人乘胜追击,更没有排出一名斥候探子前来窥探大军动向——至少艾德纲的手下是一个没见着。

这样的境遇让艾德纲非常不安,他总是感觉此刻的起义军在明处而盖恩人在暗处,当年起义初期在辛迪亚的时候他们也曾在暗处,让自己的主人以为一切都很平静,甚至当时的主人还安排了辛迪亚的守卫者卢基乌斯前来观看角斗比赛,就在他们拿到真实武器的时候,大家却出乎意料的将所有的剑锋都对准了高贵的主人们,他到现在还记得那场杀人盛宴。

当时的卢基乌斯带领着全家老小,包括奥克斯身边的那个孩子,一起参加了他们高贵主人的晚宴,当晚艾德纲注意到主人的神情是非常高傲而卢基乌斯的脸上却总是挂着尴尬甚至是仇恨,他不是个好事者,但多少都能感受到当晚的气氛的确不对,他将这件事告诉了格雷森,格雷森似乎对此也十分上心。格雷森有去联系了米娅,当时的米娅还是女主人的贴身女奴,一个柔弱的到死的女人,完全看不出后来那个组织女子自卫队的女强人形象。

通过米娅的确认真相也浮出水面,是他们的主人通过利诱威逼的手段找到了卢基乌斯的软肋,并加以要挟。对于这种狗血到极致的盖恩贵族之间的厮杀奴隶们并没有太大感觉,反正人都来了,不如一锅端。

当晚他们筹划了造反的计划,但唯一忽略的是一个人,这个人也即将在不远的未来与他们见面——卢基乌斯的妹妹——卢克瑞莎,这场被逼的勒索行为让整个守卫者家族愤怒不已,如果不是实在无奈也绝不会出现今天的境地,卢克瑞莎一直在谋划着报复——盖恩守卫者被一个卑贱的角斗士商人勒索了,这种奇耻大辱是不能忍受的。

当晚角斗士们的计划很简单,就是杀人,杀人再杀人,简单点说就是“杀光他们”。

那晚角斗士们也做到了自己的计划,杀光。当已经快要陷入绝境的卢基乌斯一家被他们冲散逐个屠杀的时候,跑了两个人,一个是奥兹,一个是卢克瑞莎。

当晚很有趣,卢克瑞莎在目睹了哥哥的惨死以后便独自带着侄子从竞技场跑出来,跑出来的时候还没忘了让身边的士兵把门锁了,但她也没有预料到出门并不安全已经有一些角斗士从围墙上翻越出来了——就在门外的大街上厮杀。卢克瑞莎与自己的侄子走散,无奈之下卢克瑞莎只能去投奔自己的远房亲戚——幽肯顿家族的提比利乌斯。

所以简单的说不论是从整个起义的根本阴谋还是从人情世故上说,幽肯顿对于起义大军无疑就是个句号。

此刻的艾德纲还不知道幽肯顿有什么阴谋等着他们,但他本能的感觉到这一路就是不对,没有伏兵,没有斥候,没有追兵——格雷森居然还允许大家中午时间停下来就地做饭。

按照艾德纲的脾气,他一定会去找格雷森问个清楚,可经历了前面几次与格雷森的交锋,他随然对格雷森依旧信任有加,但却不知道怎么和他沟通了。不过最终他还是说出了口来。

“格雷森。”艾德纲很自然的走到正在发呆的格雷森身边,给他带来了一份食物,说起来还真是不太对劲,以前的格雷森对吃食几乎没什么要求,要不是米娅强迫他必须吃一些与身份相称的东西,可以说他没顿饭只吃稀饭面包都行,但最近确切的说是从自己回来以后,他发现格雷森对食物的口味也挑剔了不少——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要找格雷森好好谈谈眼下的窘境。

“谢谢。”格雷森心无旁骛的结果餐盘,像头牛一样吃了起来。

“格雷森,我觉得有些不对。”他的声音并不是十分笃定,根据他对自己领袖的了解,格雷森是一个不喜欢被怀疑的领导,但事关重大他必须得说:“自从上次之后,我们没有遭到埋伏,没有追兵,甚至连一个斥候都没有发现。”

“他们已经已经胜利了,他们在庆祝。”格雷森皱着眉头抬起头解释着,看得出他没有太大耐心。

“能够一口气打败埃里克斯和杜克的人,应该不会这么大意,我们已经连续灭掉了三个大城市,下一个很可能是幽肯顿或者贝克汉,盖恩那边居然没有动静,这不正常。”

“他们认为自己已经胜利了,正在庆祝!”格雷森重复了自己的话,虽然声音不大可听得出耐心没剩多少了。

“要不我亲自带人到咱们前方去看看?”艾德纲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质疑领导的时候也一定要有自己的思想,古今中外没有例外。

“你是聋了吗?”格雷森突然放下餐盘,怒目圆瞪——艾德纲根本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我说了,他们以为已经胜利了,正在庆祝!你给我好好在军营里呆着!”他的声音也没有那么压抑了,格雷帐篷外的卫兵以及路过的奴隶们也在忍不住往里看。

“但是。。。”艾德纲还是没忍住,他必须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终究还是被格雷森打断了:“卫兵!把他给我带出去,好好看管起来,哪里都不准去!也不准见任何人!”

当艾德纲被格雷森的人拖出去的时候他依旧没有怀疑自己的领袖——他的弟弟因为保护自己而死,要不是格雷森他甚至活不到今天,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领导、自己的精神领袖甚至是救命恩人也要怀疑,他根本不配作为一个男人。这是艾德纲的心理独白,他是聪明睿智的,但他也是忠诚可靠的,如同当年一步步自愿走进吕雉坐镇的未央宫的韩信一样,他并不迂腐,只是忠于信仰。

当赛汗通报了提比利乌斯,前方斥候确认后,赛汗终于失去了对格雷森的兴趣,凶相毕露,将记忆还给了格雷森。

可让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当晚格雷森自己居然连夜出营了,他的目标是不是别处而且是就在前方一百里地的幽肯顿军营。当晚他身着盖恩的斥候服装,为了能够尽快回到自己的军队中,格雷森顾不得许多,一路风驰电掣的打马前行。

前方的幽肯顿军营里等着他的并不是提比利乌斯,而是赛汗。

这让格雷森也有些惊讶:“提比利乌斯大人呢?我有军情要禀报。”

“提比利乌斯大人,正在幽肯顿内海的之滨的庄园享受他的夜晚,”赛汗坐在一张餐桌前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格雷森,从他的脸上甚至看不出任何情绪:“今晚,是咱们俩的会谈。”

“好,赶快让大军前进,造反的畜生们就在前方不到一百里的地方,这次一定可以一网打尽!”格雷森着急的回答,他完全没有别的想法就想把事情办好,于是他大大方方的做到赛汗的对面兴奋的说。

“那群畜生,当然跑不了,不过在此之前,我们需要先处理一个人。”

“谁?”格雷森有些不解什么事情能比剿灭起义军更重要。

“那个带头造反的畜生。”赛汗不紧不慢的回答,他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拖着腮帮,好像很无聊一样。

“带头造反的?是谁?”格雷森有些不解。

“我拿走了他的记忆,让他误以为自己是别人,现在是时候把记忆还给他了。”赛汗犯下拖着腮帮的手,一副很快乐的样子。

“谁?”格雷森依旧听的云里雾里。

“你!”赛汗的话语与动作是同步的,一边说出这句话,另一边冲着格雷森挥了一下手,一股蓝色的光像滴进水池的墨水一样冲着格雷森飞过去。

格雷森没有防备被这股力量直直打在脸上向后倒去。就在倒地的那一刻所有的记忆全部回来了,一下子全部涌入脑海——在辛迪亚他被摩尔看中控制,在艾比蒂他又被库索尼和科索沃控制,随后赛汗又篡改了自己的记忆。。。这个那个起义的过程自己就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在甘泉城和库索尼的3P,在自己的军营里埃里克斯也被控制跟自己发生关系。。。自己居然毫不在意。

这些恐怖的东西一下子全部涌入脑海——任何正常人都不可能承受的了!

他颤抖着身子辅助身边的桌子,缓缓站起来。

“都想起来了吗?”赛汗慢悠悠的走过来。

“赛汗。。”格雷森:“我也是盖恩人!我是圣骑士!”

“跪下!”赛汗突然凶恶起来,原本文质彬彬的外表也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

格雷森的膝盖不知怎么回事忽然自己就跪了下去。

“圣骑士团?幽肯顿家族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才终于有了和贝克汉抗衡的资本,可你们这群人,打着凯拉的名义到处征战,最后还要把全部的功勋都放到贝克汉那群无所事事的糟老头身上!我们幽肯顿家族算什么?!”恐怕没人见过赛汗会失态如此——这的确也是他的心里话,他的这个身体原本就是幽肯顿家族的一员,加上这几百年他一直辅佐自强不息的幽肯顿家族,他对这个家族是很有感情的。

“你现在想怎么样?”

“怎么样?”赛汗原本文质彬彬的长相如果淫荡起来简直可怕——就像现在:“你已经是一片朱唇万人尝了,怎么就不能让我尝尝看?”

“你。。你这个。。变态!”格雷森愤怒极了,他的脑门上血管都鼓的高高的,他的双手还在因愤怒而不停颤抖,但就是无法自己控制。

“成王败寇,你也不用太在意这些有的没的,作为幽肯顿的大巫师,做了我的宠物狼狗,你的生活不会比做圣骑士更辛苦。”赛汗说着向下一挥手,格雷森的腰带一下子断开了,赤裸的下体暴露出来:“你就没注意过你的睾丸上奇怪的图案吗?”

听到这句话格雷森立刻低下头——过去的一段时间他的确没注意到。那图案就像是某种恐怖的菌类在肆意生长一场形成一条条纵横交错的道路。

“你对我做了什么!”格雷森低着头闭着眼。

“堕落骑士。”赛汗慢悠悠的说出了这句话。

格雷森没有一点放映。

“站起来。”

格雷森听到这句话,慢慢的从跪姿站直了。

赛汗的身高稍微比格雷森矮一点,当然赛汗洗皮内柔,格雷森身上爬满伤疤。他走到格雷森面前:“格雷森,我早就控制你来,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看着呆呆的格雷森,赛汗谈不上满意或者不满意,以他的法力想要得到任何人都太过简单,今天对他来说只不过就是一场肉戏而已。

他迫不及待的脱下自己的罩袍,直到全身赤裸——赛汗的这个身体真的是天生的金发碧眼人物,至少他的阴毛也是金黄色的。格雷森的毛发是棕色的,赛汗慢慢的抚摸着格雷森软趴趴的下体,以及周围浓密的阴毛。

赛汗握住格雷森的手腕慢慢的将格雷森的大手放到自己的阳具上,贴在格雷森耳边说:“给我按摩一下,奴隶。”

听到命令的格雷森,乖乖的执行起来。赛汗慢慢抚摸着格雷森的脸颊一边享受着下体传来的阵阵快感一面对格雷森说:“你这样的男人我见的多了,不过就是今天碰巧我想要享受一下罢了,不然你连碰我一下的资格都没有。”

说完,他搂住格雷森的脑袋强制他吻向自己,说真的格雷森的吻技并不是那么好,这个吻完全就是赛汗单方面的主动结果,赛汗的舌头像强盗一样闯进去,他迫不及待的在格雷森的牙龈上转了一圈,却发现格雷森不够主动——他根本没耐心去调教格雷森,就像他刚才说的,这样的男奴他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他只是想要一次肉体上的快感,于是他毫不客气的拉过格雷森的舌头在自己的牙齿间不停的的摩挲,说是摩挲,快要变成咀嚼了。

格雷森的右手在乖乖的伺候赛汗的阳具,他的左右依旧无知无觉的下垂着。

可能是赛汗的觉得接吻不够刺激,他又命令格雷森跪下给自己口交。

“把我的宝贝当成一条小鱼,你的嘴里就是大海,你要用舌头掀起波浪!要用温柔的水流去抱住我!”赛汗低头一面说着一面喘息,格雷森的每一个动作都是按照命令来做。

“不过你也很例外,你带着这么多奴隶来到幽肯顿的屠刀下,我可真得谢谢你!”赛汗又想到了什么:“来,为了表达我的感谢,你现在自己抽自己的脸,给我使劲打!”

格雷森立刻就举起双手冲着自己的脸颊啪啪的打了起来,可很快赛汗就感觉这样似乎对他给自己口交没什么好处,于是立刻叫停了格雷森的动作。他接着命令格雷森转过,毫不客气的将格雷森的上半身按在桌子上,他用手掰开格雷森的肛门,还有一些清水从里面流出,隐隐约约还有一股香料的味道。

“格雷森,你洗的很干净,我很欣慰啊!”赛汗说着提枪上马来了个后庭花。

这里有一段小插曲,在过去的一段时间,赛汗虽然抹掉了格雷森的很多记忆来操控他,但之前都没次见面结束后赛汗都会让格雷森进入催眠状态,命令他一定要不停的清洗自己的 肛门,一定要干干净净,看起来格雷森还是非常忠诚的执行了他的命令。

这下赛汗感觉自己的肉欲要被满足了,他不在奴隶的反应,不在乎自己操 是谁,只在乎这具肉体能不能满足自己的欲望,一边操做格雷森,一边用法力抽打着格雷森的屁股——明明手没有任何动作就是放在格雷森的背上,可格雷森的两瓣屁股上就会出不停的出现红色手印。

“格雷森,今晚。。今晚。你还。。有其他任务。。。放心。。我不会。。。弄上你。”赛汗是一个生活在一定境界上的人,他很难找到自己真心喜欢的男人,在他看来就算不喜欢也能改造成自己喜欢,对他来说只要能满足欲望的男人没什么区别。

终于赛汗从格雷森的身体里退了出去,看着格雷森的屁眼里流出乳白色的东西,他感觉好性感!于是他开始整理自己衣服,距离提比利乌斯的到来很快了,他可不希望自己光着身子见人。

也许是累了,也许是饿了,赛汗悠哉悠哉的走回到自己刚才到位子上短期就被小口小口的啜饮了两口,然后又拿起桌子上的葡萄放在嘴里慢慢品味着。

“怎么样,都搞定了?”赛汗的帐篷后面显然还有一个房间,从房间里走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提比利乌斯,此刻的他因为少年时期的从军经历正兴奋不已,一身戎装的他虽然根本用不着上战场,可他依旧把军装上的每一个细节打理的一丝不苟,他幽肯顿家族的标志——一个完美的圆形,那是祖先奥肯莫耶的智慧,圆形是世界上最好的图形,它即没有棱角又是在等边长度下面积最大的图形,奥肯莫耶认为圆形是最低调,但又是最精明的图形。

提比利乌斯把这个圆形擦的锃亮,他相信先祖的智慧永远与家族同在。

“大人。”赛汗点点头,提比利乌斯看到衣冠不整瘫软在地上的格雷森轻蔑的笑了一下,冲着赛汗说:“去准备吧。”

正在睡觉的艾德纲忽然被一阵骚动打醒了,很简单他们的首领格雷森被绑架了,地点就在前面的不远处。

这条信息没头没脑,来传信的人将信筒扔过来就立刻打马回去了。格雷森身边的人本想把这消息直接告诉格雷森,可直到给他们根本找不到格雷森无奈之下只好打开信筒开了里面的内容,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这段时间里的确有人很想取代艾德纲的地位,可无奈自己羽翼未丰,整个起义军就遭受灭顶之灾,这时候时候任何的争权夺利都没有意义,于是这封信最终还是到了被监禁的艾德纲手里。

这条没头没脑的信件让艾德纲的脑子一下子炸开了——格雷森失踪,自己对幽肯顿的疑虑一下子全部聚焦在一起。

“急事缓办。”艾德纲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默默的对自己说。

这句话却让身边的人惊讶不已:“没了格雷森,我们怎么办?”

“我去把格雷森就回来!”

“我也去!”

“大家一起!。。。”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要去救回格雷森,大家都像疯了一样的不停跟风。

“都静一静!静一静!听我说!”这是艾德纲第一次这么高调,以往他在统治自己兄弟的时候也只是静静的坐在角落里听着他们的意见,然后自己从众多想法中选择一个最有效的,或者最后慢慢的宣布自己的想法,这么直接这么高调,对他来说真是头一回的事情。

人群慢慢的安静下来,大家的眼光都看着艾德纲。

艾德纲的眼睛静静的扫过每一个人,此刻他的心里也是一团乱麻,但他知道急事缓办,他现在只要做一件事,就是安抚大家的情绪,否则只能越忙越乱。

“大家想象,如果敌人真的抓住了格雷森,他们一定会立刻出兵攻打我们,为什么会让我们知道?”

这个问题就像放入油锅的一碗清水,大家一下子就炸开了。

“是啊。。。”

“为什么。。”

底下的人都在窃窃私语的讨论着。

“唯一的可能是,他们没有抓住格雷森,只是碰巧知道格雷森不在军营而已。”

“他们怎么知道的?”下面有一个人突然问。

“今晚,在格雷森监禁我之前,我们有过约定,下面的计划,这个计划只有我们俩知道,唯一的可能是格雷森离开的时候被他们的斥候看到了,大家不必多心,这些都在计划之中。盖恩人给我们这封书信,就是希望大家先乱起来,让他们有机可乘!”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现在,我们把军营的各个要点全部把守起来,女人,孩子,老人,不能打仗的人,都呆在军营中间,哪里都不能去,我去继续我们的计划。”

人群又是一阵议论,不过好在艾德纲的这几句话算是唬住了所有人,大家各就各位,进入了备战状态。

艾德纲马不停蹄的回到自己的帐篷,准备刀剑武器,格雷森的失踪绝不是什么计划,如果要去冒险,只能是自己去。他已经打定主意,去找一个可靠的兄弟,让他告诉所有人,如果明早自己没有回来,所有人全部后撤,撤退的目标是辛迪亚,从辛迪亚跟随海盗前往盖亚岛,只要最后一鼓作气打下了盖亚岛,他们就彻底安全了,就算强大如盖恩,也不敢贸然攻击这世界上最大的岛屿。

就在他这样谋划的时候,忽然有人来报:“奥克斯回来了!”

“奥克斯?”艾德纲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随后他立刻意识到奥克斯身边的那个孩子,奥兹,如果他当时可以帮助自己,现在这个时候说不定会更有用:“把他们都带过来。”

可艾德纲并没有见到奥兹。

“你是谁?”艾德纲非常焦虑到问,他本以为会见到奥兹,但是奥兹在哪里?

接下来的时间,普佐花了大半天时间才解释清楚,当然奥克斯也在一旁帮忙解释——奥克斯与普佐的关系是必须要忽略掉的。

范晓林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能够把事情说清楚的人,可面对满脸问号的艾德纲他算是耗尽了全部的口才才终于把事情说明白。

“所以你就是奥兹,就是传说中的明月巫师?”

“是的,就是他。”达西也帮忙回答。

“那你是谁?”艾德纲忽然问。

“我。。”一下子被问住了,总不能说:“我是奔流河谷大巫师达西!”

“他是我的朋友,稍微懂一点法术。”普佐站出来替他解围,明月巫师这种高高在上的存在有个把两个懂法术的朋友算什么。

“好的,不管你是奥兹,普佐,或者你叫什么别的。”艾德纲终于说到了他想说的话题:“我们现在有麻烦了。”

艾德纲把事件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普佐。

“格雷森并不是被绑架的,他应该是主动前往。”

“主动前往?”

“早在艾比蒂的时候,格雷森就已经被黑巫师控制了。”

“不,不可能!”艾德纲坚决否认,虽然他根本没有否认的逻辑依据。

看着艾德纲对格雷森的信任,普佐根本无法说服他,于是心思流转间,他作出了决定。

“既然你这么有把握,我相信你,所以咱们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救出格雷森,不过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你恐怕只能亲自去了,我随后就到。”普佐说着看了一眼旁边心领神会的达西。

“好。”虽然明显看得出艾德纲的不悦,但普佐依旧没有表态,艾德纲也只能按照之前的计划立刻动身去营救格雷森。

营救格雷森的过程似乎也非常的顺利,艾德纲带着手下的几个人一路向前就找到了幽肯顿关押格雷森的地方——就那么显眼,营地的周围全是火把,好像生怕被人看不见似的。

虽然如此艾德纲还是仔细观察了一下,帐篷的入口处有两个守卫,还有四个人是来回巡逻的。一共六个,对于身经百战的他们来说这六个人问题不大,关键是武器,艾德纲在确认了这六个人身上没有弓箭一类可以远距离攻击的武器后冲着其他人谋划了一番。

首先悄无声息的干掉了在外面巡逻的四个人,最后的两个人被一左一右从身后直接刺死,连上一口气都没有吐完就死掉了。

艾德纲命令其余手下在帐篷外等候,自己孤身进入帐篷。

刚刚进去就发现格雷森被人捆在十字架上,脑袋耷拉着。艾德纲立刻上前在格雷森脸上拍打着:“格雷森!格雷森!醒醒。。。。”随后他深处手放到格雷森的鼻息之下,原本坚定的艾德纲也开始颤抖,如果格雷森死了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慢慢伸出的手也在颤抖。

“格雷森!”当确认了格雷森的鼻息之后他终于放心下来。

“艾德纲。。”格雷森摇了摇脑袋,终于看清了艾德纲的脸,随后他表情一便:“快走!快走!这是个诱饵!”

这的确是个诱饵,不过从这一刻开始所有人的命运再次被卷入了一个早已策划好的阴谋中。

“快走!”艾德纲一边说一边拔剑想要砍断帮主格雷森的绳子。

“听我说,这绳子是砍不断的,这都是策划好的阴谋,你快走,带着大家去辛迪亚!”格雷森几乎是在吼,他的眼珠爆突,眼神里充满了无助的愤懑。

艾德纲没有理他,继续砍绳子。

“听着,兄弟,”格雷森愣了一下决定把实情告诉他:“这场起义根本就是幽肯顿的一场阴谋,他们希望有人造反能让他们来消灭,从而提高自己的地位,自从我不再是圣骑士之后就被辛迪亚的黑巫师摩尔控制了,是他们操纵我才进行了起义,之后我所作出的每个决定,他们都知道!”

艾德纲惊愕的眼神对上了格雷森满含热泪的双目:“怎么会。。”艾德纲被堵住了,没想到普佐说的是真的?

“不,不可能,你是我们的领袖!”艾德纲立刻抛开刚才的情绪,更加卖力的想把绳子砍断。

“不要管我了!”格雷森大声哭诉着:“我只是黑巫师的傀儡,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被他们控制的!”

“你是我们的领袖,没了你大家也就没了斗志,你必须活着!”艾德纲不知从哪里跑来的一股怒气。

就在这时候帐篷外面传来了喊杀声,一个兄弟迫不及待的跑进来想要通报,可刚进来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背后是一根长矛。

“快走!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不要再打仗了,带着大家离开盖恩!快!我求。。求你!”格雷森已经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泪了。

已经迟了身后全是幽肯顿的士兵,他们的盾牌上都印有一个圆形的图案。

艾德纲如今已经是困兽之斗,他双手持剑目光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敌人。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知从哪里来的一阵怪风一下子把整个帐篷都给掀翻了,幽肯顿的士兵被吹的人仰马翻,只有艾德纲被风给吹跑了!

等到狼狈不堪的艾德纲终于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等待他的是普佐和奥克斯以及达西。

“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这。。这是怎么回事?”艾德纲有些不知道怎么回事。

“等你很久了。”普佐说:“这里有封信,是给你的。”普佐递过一封信。

“信?”谁会给艾德纲写信,艾德纲勉强认识几个字,根本读不了文章!

“我来读吧”达西转手结果信封。

“这封信是贝克汉元老院克劳狄乌斯元老的儿子尼禄写来的。”说完他抬头看了一眼艾德纲,艾德纲已经被今晚一连串的奇怪事情整的不知所措。

“我不认识他!”他直白的说。

“尼禄现在是幽肯顿的一名军官,这次围剿咱们的是提比利乌斯手下的纳尔西斯将军,他主攻陆战,是一个非常棘手的敌人,尼禄就是他手下的一名军官,看样子还算有点权利。”达西一边看信一边说:“幽肯顿已经准备好了天罗地网,现在再想回到奔流河谷已经不可能,后路已经被封死,咱们只能前进。尼禄会给我们在幽肯顿的包围圈里开个洞。”

“为什么?”一切都在状况外的艾德纲觉得他只能这么问。

“就按他说的做吧”普佐说:“你见过格雷森了吧?”

“见过了。”这个问题是艾德纲能弄明白的:“但是他。。。”他很焦虑。

“他的确被控制了,我没说错吧?”

“是。”艾德纲的声音几乎听不到了,普佐几乎是看着他的口型才知道他说了什么。

“既然我们没什么好办法,那就按照尼禄的方法来。至少先保留咱们的大部队再说。”普佐提议。

“我们不能相信盖恩人!都是阴谋!”艾德纲愤懑的说。

“这次我们必须相信他,否则全军覆没!”普佐在一旁努力的提醒着。

艾德纲抬起眼睛与普佐四目相对足足十秒以后,终于无奈的点点头:“如果这就是结局,就这样吧。”

“放心,有我在,这不是结局!”

大军跟着尼禄信里的地图行动着,一路没有火把,更没有人说话,大家安静的前行在黑夜中。第二天早上他们终于再次看到了宏大的冰水河大桥,几十里宽阔的冰水河河面上架着一座宽大的大桥,对普佐来说跨海大桥什么的恐怕也比不了这气势。这么高大的桥其实老远就看得到了,还有句话叫看山跑死马。

“过了河,是不是就离开了幽肯顿?”地图已经到达边缘,艾德纲对盖恩并不熟悉。

“如果咱们走的路线没错,过了河应该是幽肯顿东郡。”普佐看了看地图回答:“幽肯顿是八大城市中最大的一个,咱们昨晚其实是沿着幽肯顿内海的一边走了一夜,但就目测咱们要到达大桥恐怕还要大半天。”

“幽肯顿怎么这么大!该死!”艾德纲恨恨的骂了一句。

“这时候大家可能都很累,但绝不能松懈,继续前进吧。”普佐说着自己打马前进,艾德纲看了他一样无奈的跟上。

此刻的奥奈德也有些坐立不安,克雷克斯的斥候收到通报起义军没有被幽肯顿的大军围剿而是跑了!提比利乌斯正气的要跳脚,到手的功业就这么飞了,闹着玩似的。真个包围圈唯一的漏洞就是那个叫做尼禄的家伙搞的鬼,可当他像找尼禄兴师问罪的时候,尼禄已经不见了踪影!还好尼禄比较精明,身边没有人知道他的父亲就是大名鼎鼎的克劳狄乌斯元老,他曾给自己编了一个身世——艾比蒂人。

提比利乌斯没那么好心,他立刻命令一堆人马去艾比蒂,当初尼禄所说的那个地址,去找尼禄的家人,只要人还没死,就给他带到幽肯顿来,他必须杀一儆百——可他终究不知道那封从菲利克斯手里发出的信件,是如何流转到克劳狄乌斯,再从克劳迪乌斯流转到他儿子尼禄手上的故事,或许未来十年,或许未来的五年,当他伸出贝克汉元老院觐见信任的尼禄元老的时候,他才有可能知道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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