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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普佐东进沙暴城 起义军直奔幽肯顿全套

雷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昨天的大战还在脑子里不断的上演,杜克疯狂的怒吼着向他冲过来,他弯下腰用剑锋轻轻的挑开杜克的攻击——野蛮人永远不知道战场是最需要用脑子的地方——那把剑的剑锋他记得很清楚,跟那天刺入格蕾丝腹中的是一个样子!他原以为亲手杀了杜克会让自己释怀,但偏偏不是,他只要闭上眼睛,眼前就是战场上的杀戮——当热血喷洒到自己的脸上、身上那种感觉很刺激。

就在他辗转反侧的时候忽然有人来报。

“雷奥将军,菲利克斯大将军到了,正和赛克斯图斯大人谈话,叫你立刻过去。”来的是自己的贴身侍卫,要是往常雷奥一定会一声不响的去找菲利克斯,可今天他也发现一点不同,自己的身份不论对于盖恩人来说还是起义军多少都有点特殊,在这场战役之前身边没几个对他服气的,甚至自己的侍卫也带着盖恩人特有的傲慢来服侍他,索性他也不需要人来服侍,就没怎么在意,但刚才那凡话却说的非常客气甚至是下属应有的卑微。这种感觉让他想起三川城,那帮他亲手带起来的兄弟——该死的起义军。

“嗯。”雷奥点点头,甚至没有抬头看一眼,将军就该有个将军的样子,你敢对我不敬,我敢把你军法处置。

摇晃一下脑袋,他再次审视自己的周遭,这个房间富丽堂皇,哪怕是曾经的三川城守将恐怕也无福消受,不觉得他心底里的某一处开始认同起战争是个好东西。

菲利克斯正在跟赛克斯图斯谈话,那个气氛看上去非常的融洽,两人不笑不说话,要笑就笑个痛快牙龈露个底朝天。虽然心里有些得意的神色可他依旧像当年觐见昆图斯一样慢慢靠近门旁边,默默的看了两位大人一眼,慢慢鞠躬行礼。

菲利克斯的余光早就看到了雷奥,这里还有赛克斯图斯在,他没有吱声,等到雷奥行礼完毕,默默的在旁边站了一会他才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忽然转过头:“哦,雷奥将军!我们的大功臣!抱歉抱歉,我们和赛克斯图斯阁下聊的实在太投入了,真是太抱歉了我的朋友!”

他说着站起来非常热情的走到雷奥身边,他用一只手放在雷奥的肩膀上——他的本意是想像哥们一样搂着雷奥,可无奈,自己的身材虽然绝不是五短的那种,但雷奥绝对是人高马大的彪形大汉,他搂不住,只能用这种折中的方式表示热情。

“我跟赛克斯图斯阁下已经有些时候没有这么欢乐的谈话过了,你也知道前些日子实在是太糟了,”菲利克斯的情绪依旧非常饱满,这让刚刚还没什么情绪的雷奥也慢慢被感染了,听到这句话他才反应过来,菲利克斯本来就是甘泉城的巨富商人,他和赛克斯图斯应该早就认识。

“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们刚才聊天忽略了你。”菲利克斯礼貌的将雷奥送到他的位子上,自己坐回了赛克斯图斯的身边。

“菲利克斯,你无法想象雷奥将军在战斗中有多么英勇。”赛克斯图斯对雷奥也是赞不绝口:“雷奥将军,你知道我们甘泉城原本兵力不足,如果不是因为科索沃大巫师的帮助可能你要腹背受敌,这次你是第一功臣,科索沃大巫师是第二功臣!”

“这次我们能赢全靠将士们的勇猛,自从开展以来这事我们第一次正面和奴隶们交锋并胜利!”雷奥说:“但大将军,”他转向菲利克斯:“他们真的很勇猛,如果这次不是因为我们人数比他们多,加上这次被选召的士兵很多都是行伍出身,恐怕我们赢不了。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乘胜追击一举追到奔流河谷。”

这话一出,赛克斯图斯有些尴尬了,他虽然是个很明事理的人,可那也得分时候,盖恩面临奴隶的威胁很多贵族都开始颤抖了,而胜利的火花从他这里开始燃烧,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候灭自己威风。

“总之,刚刚过去的凯拉复活节上我们对伟大的凯拉神已经非常敬仰了,献上了我们能够提供的最好的贡品,”赛克斯图斯总结:“我相信这是凯拉神对我们的庇佑,有了他的庇佑,那些造反的畜生蹦跶不了几天。”他得意的靠在椅子背上,双手放在一起两根拇指欢快的互相绕圈,看上去灵活的很。

“赛克斯图斯不打算让我们乘胜追击吗?”在只剩下雷奥和菲利克斯的时候,雷奥忍不住问。

“雷奥,”菲利克斯停下脚步,他转过身面对着雷奥很严肃的说:“首先,是否乘胜追击,决定权在我手里,不在他。第二,这场战争其实还牵扯到幽肯顿家族,如果我的情报没错,那些畜生很快就会转到幽肯顿去,如果他们能活着离开,咱们再出手;如果不能,这一次的胜利足够你我站稳脚跟。”

正打算继续走路的菲利克斯又想起了什么:“把那些能救活的,都给我救活,治好他们的伤,把他们送到贝克汉去,到底是送上是十字架还是送进竞技场,让元老院决定吧。记住,这件事,你要给我办的风风光光的,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你送了多少危害盖恩的畜生去接受处罚。这封信你随身带去,交给元老院的克劳狄乌斯元老,帮我转告他双赢才是真的赢。”

“哦,”菲利克斯再次转过身:“回到贝克汉买一点值钱的东西去看看安德里亚斯,安德里亚斯阁下因为日夜繁忙,吃错了东西。”

“有人暗杀他?”

“他吃了鱼!”菲利克斯有些不耐烦的说着走开了!

当菲利克斯转身离开的时候,雷奥才发现自己对这个人似乎一点都不了解,之前作为商人,他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人,甚至对奴隶们也是如此,可从菲利克斯出钱起兵到今天也没有多久,可他就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他对待奴隶的眼神是冰冷无情的,对待自己是绝对的命令式,对待盖恩贵族——依旧春风拂面,要不是他对与甘泉干红的品味依旧刁钻严苛,雷奥一定认为这个人不是自己在起义军里遇到的那个胆小怕事的菲利克斯,所以要么是这个人在几天时间转了心思,要么是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只是没有机会让他把心中的野兽释放出来——傻子都看得出来到底是哪种情况。

当然这段不为人知的小插曲要是详细说起来还是非常狗血的。

首先安德里亚斯在结束了他在元老院一天正常的工作以后——绝对正常,元老院的工作基本就是喝茶聊天——有不懂的找人聊天——自己能处理的喝喝茶随便打发了,不用买头苦干什么的,上下班的时间比原子钟还准时。就在他离开自己的位子走出元老院的大楼,那象征着至高权力的一百零一级汉白玉台阶是让他最头痛的,虽然他从来不怎么运动,可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膝盖的问题,楼梯走多了会很疼。

“总有一天老子要让人抬着上下楼。”已经走了将近30级台阶的安德里亚斯转身回望高大的元老院心里默默的想着。但也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来了一份加急的文书——谁都知道走到办公室门口又被人叫回去加班的心情吧,安德里亚斯就是这种心情了。

他非常不耐烦的接过文书,有时候他也希望自己可以强壮一些,尤其是这种时候,递文书的人真该揍。他鼻子里的气息发出的声音让送信的人悄悄用眼珠瞟了他一眼没敢抬头。

“奴隶们到了?”安德里亚斯的心情立刻就雨转晴了,这个消息他一直在等,之前就知道从贝克汉逃走了一批奴隶,其中就包括在凯拉复活节上大放异彩的特雷,特雷是从沙暴城选拔的,据说自从上了竞技场,未尝一败,是个十足的杀人机器——坐在竞技场高高的观礼台上安德里亚斯看的非常清楚,强壮,彪悍,可以说根他的亚尔曼有的一拼,他不喜欢那种温柔似水的猛男,就喜欢那种喜欢反抗的暴力男,就喜欢征服他们的感觉!

“特雷也在内吗?”他问送信人。

“据说是的,四个盖恩士兵才控制护他。”

“你们没有杀了他吧,我可是特别交代过的!”安德里亚斯克不希望一个缺胳膊断腿的奴隶扫了自己的兴。

“我们都按照你的愤怒做了,除了搏斗中几处简单的皮肤划伤以外,他没有什么外伤。”

安德里亚斯仍旧低头看着信件,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给我去交蒙特利尔阁下,我们一起去竞技场见他们。”他潇洒的扔下信件,轻松的迈开腿——台阶似乎不是个问题了,他的脚步又轻快起来,准确的说是是着急起来。

一路上安德里亚斯让马车跑的飞快,马车上霸气的狮子头标志可不是老百姓惹得起的,一些地方上来避难的贵族们已经失去了他们仰仗的权利和金钱,所以对这个图案更加敬畏。一路畅通无阻,他下车的时候注意到身边的马正在猛烈的喘息。

“你们都留下,”不知道为什么安德里亚斯今晚看着身边的两个蒙特利尔送他的肉奴心情很是糟糕,竞技场上没多大贡献,真正上了战场还没杀人就被捕了,呸!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再次回头看了看两个肌肉猛男:“什么玩意!”恶狠狠的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回了竞技场的地牢。

这里已经不是往常的看守了,之前特雷之所以能够逃走百分百的原因是因为守卫太过松懈,造成的。在逃跑的过程中,特雷杀掉了自己的主人,杀掉了主人身边的卫士,甚至杀掉了三个在竞技场地牢里巡逻的盖恩士兵——不能不提一下,特雷选择的时间是伟大的马利乌斯大祭司刚刚离开的时候,这让安德里亚斯总是觉得有些猫腻,一方面他知道最后的大祭司被造反的畜生们杀死,元老院一定会发了疯的在自己所控制的菲利克斯的军队上下血本,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这要么是巧合,要么是马利乌斯在玩什么阴招。虽然说不清到底是哪个,但他心里始终更加倾向于,马利乌斯也死在竞技场上。

就像当初的蒙特利尔害死西塞罗一家一样,安德里亚斯已经动了心思,大祭司的死对自己百利无一害——你他妈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要活着恶心我?!

地牢可没有地面上看看着那么宏伟,这里就是“阴暗”,“狭窄”,“潮湿”的代名词。现在为了特雷的回归,已经安排了一场非常盛大的角斗表演——所有逃跑的奴隶,不管是贴身女奴,还是像特雷这样拥有特殊地位的王者角斗士,都是一战到底——到死,他相信在这个极其特殊的时间里,盖恩的百姓一定会认为这种方式的角斗更加能释放他们心中的压抑,当然,这要归功于他。

怀着这种自傲自负的心态,他走在地牢的走廊里,这里的地下水已经打湿了他高贵的皮鞋,他不喜欢鞋子里面有水的感觉,可为了一睹特雷的芳华,他认了。 好在经过这次的逃跑事件,就算是最不长记性的盖恩官僚们也知道——整个地牢里全是火把。

“如果地牢的墙壁也是元老院的汉白玉,这里一定灯火通明。”安德里亚斯心里想着,这么夸张的照明看样子竞技场的管理者真是下了本钱——看上去管理个竞技场还真挺有钱的,得找时间去会会他。

竞技场的结构很有意思,奴隶是关押在地下二层的,地下一层全是些老虎,狮子,豺狼什么的,主要是这些动物如果被长期关在阴暗的环境里会失去战斗力,到时候角斗表演就没意思了。但一些犯了错的奴隶会根这些真正的畜生关在一起,比如现在的特雷和那一群活着抓回来的,就在这一层。

可能是知道安德里亚斯特意下大“抓活的”的命令,竞技场的守卫官已经把这一层打扫的非常干净了,而且所有的畜生都被关在最里面,被抓回来的奴隶反倒是更加接近地牢的入口——不是为了让奴隶们更舒服,是指望着安德里亚斯大人大驾光临留个好印象。

终于安德里亚斯走到了特雷的地牢前,他之所以能认得是因为特雷被单独关押了,他的左右牢房都是空着的,而且只有他的牢房里点着火把照明。安德里亚斯掩住鼻子,他很恶心这股屎尿的味道,虽然有人特意打扫过,可这味道根元老院比起来跟肮脏的猪圈是一个样子的。留心脚下,的确没有任何的屎尿,他才放心走向特雷的牢房。

与其说是牢房,就跟动物园差不了多少,只隔着一个简单的铁栅栏,这里是首都当然要有首都的气象,要是在其他城市恐怕只能是粗笨的木头栅栏了。但铁栅栏也有个问题,就是锁芯的设计,显然盖恩人对于锁芯的技术并不是十分精通,熟练的小偷或者奴隶可以用根一根结实的小木棒打开非常坚固的大门。从这个理论上来说竞技场的守卫者根本就没有吸取教训,他们只是在特雷的身上加了一堆的手铐和脚链——那手铐和脚链其实很搞笑,特雷的双手早已被固定墙上的两颗钉子给拴住,其实他跑不了,甚至连双手互相碰到都不可能,可愣是这样看守门为了防止他再次逃跑还是给他额外加了一副手铐和脚镣,现在这头可怕的畜生别说跑了,就是跪直身子恐怕都有点难。

“你就是特雷?”安德里亚斯打开牢门走了进去,有那些手铐和脚镣在他不担心这头畜生能干出什么出格的事。

畜生抬起眼珠瞟了他一眼,连哼都没哼,这也难怪,谁都知道逃跑的奴隶就只有一个下场。

“做你的竞技场冠军不好吗?女人,男人,畜生,美酒,你想要得到的,我们都可以给你,为什么要离开?”

“你们这群盖恩畜生!呸!”特雷只是恶狠狠的吐了口痰。

从进入牢房到现在特雷都没正脸看过自己一眼,更别说看清楚特雷到长相了,安德里亚斯有些沮丧,他非常担心这个脾气火爆的奴隶万一长得很丑不就大煞风景。

他走上前去,非常大胆的伸出手一把掰过特雷的脸,强迫特雷正面看着他——这才终于看清楚,要是这张脸都算不上英俊恐怕自己就只能是丑八怪了——他似乎没见过几个奴隶这么英俊,他长着浓密的棕发,粗大的眉毛,深深的眼窝,高高的鼻梁,当然还有一个坚毅漂亮的下巴,看起来之前还算是个讲究体面的奴隶,安德里亚斯记得在竞技场上远远看着他的时候他事没有胡子的,现在因为一段时间的逃跑稀疏的胡茬已经长满了脸颊——不得不承认,他的胡型真的比90%的男人都好看,不知道他有没有修过,脸型绝对算不得锥子脸但属于在男人中绝对帅气的尖下巴,当然关键的问题还是在与他的脖子跟他的脸颊一样粗,脖子下面就是性感的锁骨和高高凸起的胸肌,在火把光芒的印衬下那胸肌上不只是汗还是油总是亮亮的,让安德里亚斯很想上去咬一口。他的目光还在下移,可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腕一阵疼痛——特雷抓住了他的手腕。

到了这一步安德里亚斯才洗了一口冷气,他发现自己已经跟这头畜生的距离太近了。

“你想干什么?”安德里亚斯算不上一个急智的人,但在元老院这种地方生存,你还是需要一些临危不乱的——要么像热锅上的蚂蚁,要么把控全局,他能怎么选,其实心里早就吓死了。

“你是我出门的钥匙。”不得不承认,英俊壮汉的笑容就是这么有魅力,就算是威胁也让安德里亚斯如痴如醉——可他却想哭,如果自己闹出这种事情恐怕很多人都有笑话听了。

“我只是被人派遣过来看看你是否还活着,已经为你安排了激动人心的角斗竞技。”安德里亚斯脸上依旧风轻云淡的说着:“你就算杀了我,也跑不了。不如让我来满足你最后的要求。”

特雷似乎被安德里亚斯镇住了,他冷冷的盯着安德里亚斯身上连一根汗毛都没有动,可就在一瞬间,他突然整个身体向前冲去,同时怒目圆瞪大吼了一声。

“啊!”安德里亚斯被他吓得魂不附体整个人只想向后缩去可脚下地面湿滑他愣是直接倒了下去,但手腕被人攥住,他并没有远离特雷,反而引得特雷一阵鄙视的嘲笑。

“行了,盖恩人,别转了,你这么奢侈的衣服,还带着这么精美的纯金手镯,一定是个大人物吧?”特雷就像一头看到猎物的狮子一样俯视着安德里亚斯。安德里亚斯知道自己有危险了,身份一旦被看穿,他最后的诈骗底牌也没有了。

“我。我。。我就是来看看你还活着吗。。”安德里亚斯心里知道他应该按照剧本气定神闲的说,可嘴巴就是死活不听话了。

“叫人,带我出去。”特雷的话言简意赅,冰冷骇人。

“我。。我只是。。。啊!”还没说完肚子上就挨了一圈,安德里亚斯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似乎都碎了一地,痛苦好闲痉挛一样爬满了他的全身,他痛苦的扭曲着——其实必须得说某种程度上他喜欢这种痛苦,尤其是这种看似高高在上的奴隶带给他的痛苦。

不觉得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这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但特雷看到了,这让特雷有些恼怒,他抓起安德里亚斯丝丝柔顺的头发,这让安德里亚斯跟杀猪一样痛苦的嚎叫起来。

“他的确只是个来看你死活的。”忽然安德里亚斯听到了蒙特利尔的声音,这个声音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就是救世主啊!

“尽管动手吧,你这头畜生杀几个人只会让盖恩人民对你的触觉更有兴趣。”

“你是谁?”看这样子蒙特利尔的出场的确镇住了,特雷的的手慢慢松开了安德里亚斯的头发,趁着这个机会安德里亚斯连滚带爬的从特雷身边起开——他本想优雅的走开,可身体终究还是诚实的。

“你可算来了!”

“安德里亚斯大人,很抱歉我来晚了,你没事吧?”这绝对是一句场面上的话,就像当初应付他远道而来的岳父一样。

“大人。。”特雷忽然感觉自己被耍了。

“你为什么要逃跑,是因为在这里的日子过的很艰难吗?”蒙特利尔问。

“因为。。自由。。”安德里亚斯觉得蒙特利尔肯定是用了他的力量,不然特雷不可能突然这么乖。

“你看,自由给你带来了什么?你原本可以继续享受你的冠军生活,现在只能跟门外的那些畜生一起被铐在牢房里,过几天你死的时候原本崇拜你的盖恩人都会觉得你死有余辜。”蒙特利尔盯着特雷,特雷也看着蒙特利尔,如果不知道蒙特利尔的能力还以为他们在眉目传情。

“自由。。”特雷眉头微皱,这让安德里亚斯觉得他更帅了,有种忧郁猛男的感觉——真是太惹人怜爱了。

“不如就现在的生活,只要你愿意继续服从主人的一切命令,你的生活就能继续幸福下去。不要这么执拗,自由除了痛苦什么也没有!”

“。。主人。。主人。。被我。。杀。。”

“你面前的安德里亚斯大人愿意做你的新主人,他愿意给你一个新的机会重新做一个合格的奴隶。”

“他。。愿意?”特雷的眼神转向了一旁受惊过度的安德里亚斯,后者知道蒙特利尔的能力,尽量镇定了自己的眼神,很严肃很威严的回看了回去。

其实接下来的事情非常简单了,安德里亚斯为了让特雷证明自己的忠心,本想叫上门外的两个奴隶一起加入他们的娱乐,大家一起好好乐乐。可在此之前他打算先和这个强壮的奴隶来一个热情的拥吻——想到他英俊的面容他就不设得让特雷去竞技场,真是暴殄天物,有了蒙特利尔的能力他还怕奴隶造反吗。

“蒙特利尔,你看,”安德里亚斯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用手抚摸着特雷的胡渣,他的手指沿着特雷的脸颊慢慢下移,终于握住了特雷的大屌,不能不承认,这跟大屌跟它的主人长得不太匹配,它的主人英俊非常,而它只能说一般般吧,尤其是对安德里亚斯这种阅大屌无数的人物。

蒙特利尔非常识趣的退下了。

安德里亚斯撩开特雷的遮羞布,浓密的阴毛从肚脐往下就已经出现了,以他的经验来看这种男人绝对是性欲旺盛体力强壮的,他用手指沿着阴毛生长的轨迹从肚脐慢慢下移,最终到了那根被黑毛彻底包裹的大屌上,他拉起特雷的大屌开始撸动起来。

“主人。。”特雷不是很明白主人想干什么。

“主人想宠幸你。”安德里亚斯终于心满意足的笑了。

“宠幸。。?”特雷很迷惑,他完全不知道一个男人怎么宠幸另一个男人。

“只要我乐意,你就得把我的大宝贝里的每一滴精华都给我吸个干净,明白了吗?”

特雷炸了眨眼睛,他的眼神是逃避的,但又不敢当面违抗主人的话,他愣了一下才终于回答:“是,主人。”

安德里亚斯已经很满意了,刚才还威胁要干掉自己的畜生这会已经这么听话了。他用另一只手拿起特雷的手放到自己的胯下,隔着衣服特雷已经开始轻轻的给他按摩,虽然特雷根本不知道怎么伺候男人,但他的手依旧十分温柔,外加这个大个子原本就体温炽热,他的手更是温暖非常,所以在安德里亚斯的感受来看非常舒服。

安德里亚斯原本的想法是自己站起来让特雷给自己口交,可偏偏就是这么邪乎,当他看到特雷性感嘴唇和下巴的时候,突然改变了主意——他好像还没有和哪个奴隶热吻过!特雷这种阅女无数的角色对接吻一定是特别有研究的,自己得尝尝看。

于是他一只手帮特雷打着飞机,两一只手慢慢放到了特雷的后脑勺上,将特雷的嘴拉紧了自己的嘴巴,显然特雷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听话的。

对于蒙特利尔来说,他刚刚离开牢房还没有多少米,就听到身后有安德里亚斯的呼救声。

他赶忙跑回去,发现安德里亚斯正紧紧的勒住自己的脖子,好像痛苦的不能呼吸了,而他身边的特雷正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新主人无计可施。

“你对他做什么?!”蒙特利尔赶忙拉起安德里亚斯,看上去他快要窒息了,必须立刻急救。他们俩的离开并没有让特雷好过一点,刚刚有了个新主人,自己的生活又能回到正轨了,可偏偏这个时候新主人莫名其妙的出事了竟然!

见到医生之后蒙特利尔才知道,安德里亚斯居然对鱼过敏,而他刚才估计和特雷接吻了,原本据抓捕特雷的人说当时特雷正和一群奴隶一起吃饭,荒郊野外的估计吃的可能就是鱼!

面对着哭天喊地的伊莉西亚,蒙特利尔只好说他是被一个奴隶给投毒了。这也就造成了伊莉西亚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向她的父亲、好闺蜜们诉说着自己的 丈夫是如何的对盖恩尽忠职守,但是还是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隶给害了,要不是及时抢救恐怕就以身殉国了!

当然这件事对安德里亚斯来说也不一定是坏事,比如现在的安德里亚斯就可以说:“我被人害了,我需要看望,我需要安慰,我需要照顾,赶快来人啊!”

菲利克斯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让雷奥买一些昂贵的礼品去看望安德里亚斯,他必须时刻保住安德里亚斯的友谊,必须时刻围绕着元老院,就光凭他自己肯定是干不过幽肯顿的。

话分两头说,起义军在甘泉城战败的消息很快也传到了起义军那边——格雷森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放下了。

那时候的艾德纲正在喝酒,最近也没什么事可以做,除了喝酒就是喝酒,生活就是醉生梦死,甚至他已经感觉到埃里克斯的快乐了。不过当战败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他手里的酒杯还是颤抖了一下——要是在平时他肯定舍不得这些好酒这么容易被浪费。

他顾不得已经上头的晕眩,飞快的感到格雷森的书房——一路上他遇到了不少和他一样担心的人,但他们地位太低,还不适合直接面见给雷森,他们都在等着艾德纲出面,这让艾德纲更加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但他还是礼貌的敲了敲格雷森的们,走进去他看到格雷森正在淡定的翻阅着一本很厚的书——他不认得几个字,但他知道不管那是什么书,这个时候的格雷森都不应该是平静的。

“格雷森!”酒精加上激动,艾德纲的言行看起来很是激烈。

“哦哦哦!大个子!”格雷森抬头看到艾德纲,不由得希望他慢一点,自己起身去给他倒了一杯水:“天还没塌,你慢点,如果恰好摔在了桌角上,那天就真的塌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埃里克斯和杜克。。。。”

“先喝点水,好吗?”格雷森递过杯子,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这让艾德纲更加不安。

“格雷森,埃里克斯和杜克全都栽了,现在我们兵力根本不足,必须立刻撤退!”

“撤退?”

“对,回到辛迪亚或者艾比蒂,坐海盗们对船去盖压岛,这是我们的机会!”艾德纲满身酒气,眼睛也有些发红,他直愣愣的盯着格雷森期待首领的回答:“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趁现在我们的损失还没有太大。”

“每天都有新人加入我们,只要盖恩的奴役制度还在,我们就不会缺少伙伴。”格雷森放下水杯解释着:“我们有那么多的兄弟姐妹,现在一个盖恩人甚至有很多的奴隶,我们之于盖恩人是数倍的人数!”

“那不一样!很多都是女人和小孩,就算可以上战场,我们根训练有素的盖恩正规军已经有过一场战争,结局很可怕啊!”

“坐下说,你这个样子万一被其他人看到,说你动摇军心不为过吧。”格雷森把手放在雷奥肩膀上,用力按了按。艾德纲只能无奈的坐下,但他依旧抬头看着格雷森,期待首领能够给出最明智的决定,昔日起义军会议总是有埃里克斯不正经的玩笑,杜克的沉默,现在只剩下这两个人了。

“我已经决定了,我们东进幽肯顿。”

“格雷森!”艾德纲一下子站了起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首领居然说要去幽肯顿:“我们禁不起了。”

“我已经决定了,你记住,我么相信我,要么背叛我。”格雷森的眼光和口气都是不容质疑的。

“为自由,不背叛,不压迫,不残害!”明明是想要表示一下自己的决心,可这话说出来却有种浓浓的黑色幽默味道,艾德纲脸上虔诚的笑容中就隐藏了几分。

“埃里克斯,”艾德纲叹了口气打算换个话题:“和杜克,有没有消息?”

格雷森听到这个问题,转过身去,半天没有声音。

“他们都死了?”

“杜克已经不在了,埃里克斯毫无音讯。”格雷森慢悠悠的开口:“杜克的人马全军覆没,埃里克斯的手下有几个人逃了回来,据说不知什么原因,咱们内部突然就乱了起来,回来的几个都在战队的后方不清楚前线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应该还有很多的兄弟被俘,我们应该去救他们!”

“怎么去?现在的甘泉城是重兵首位,我们被俘的兄弟一定都是有伤的,以我们现在的兵力去这样一座城去救一群伤兵?你考虑过后果吗?”

“我们去幽肯顿一样的危险,为什么不为自己人冒险?”

“我再说一次”格雷森明显不耐烦了:“要么相信我,要么背叛我。”

“我去集合我的人。”愣了半天,艾德纲终于慢慢的走向门口。

他见惯了生死,但从起义以来,他们攻无不克的阵势也催眠了他们自己人——他们是无敌的,他从未想过埃里克斯和杜克会死在战场上,他也从未想过起义军居然这么轻易就被盖恩的正规军了解了,当然更让他吃惊的是格雷森的态度,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就过来了。他脑子有点乱,呼呼的北风也没能吹醒他,他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如果说起义军中都是些屌大无脑的货,那艾德纲绝对除外,甚至可以说这是一个在起义军中极少数的不迷信武力的人。

与战争双方同时进行的,还有两件事,第一件普佐,第二件科索沃。

先说第一件事,原本达西以为离开了贝克汉他们会立刻去南方找起义军,毕竟普佐自己也说要回到起义军中。可普佐的行走路线却完全不一样——他居然买下了一整条驼队——他要横渡赫耳墨斯大沙漠,去沙暴城!

“好的,我知道你是明月巫师。。。。”

“明月巫师是杜撰的,不存在。”普佐打断了他。

“好吧,不管你是谁,我知道你法力强大,强大到足以和赛汗抗衡,但是现在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咱们要去沙暴城?”

见到普佐没有理他,他又继续说:“我非常讨厌沙漠,鞋子里面全是沙子,难过的要死!我不是你那头听话的畜生,请你告诉我为什么!”

“我要去找且莫。”普佐终于回答了他,驼队就在前面,这里是他们休息的最后一站,他们必须带足够的水和食物——在沙漠里你不会希望缺少它们中的任何一个。

“且莫?”这个名字达西当然知道,但他不知道是为什么:“你去找他做什么?!”

话音刚落,普佐站起身,带上自己小背包,走向了驼队,达西紧跟了上去,他的问题还没问完。

“听着,我不知道叫你什么!”达西的表达有些语无伦次,对于一个活了几百年却发现自己始终是食物链底层的人来说的确有些惊恐:“普佐,普佐!”他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你必须知道,且莫和亚尔都是赛汗的心腹,你去找他们无异于自投罗网!”

“说的对,带着你自投罗网。”达西惊奇的发现普佐似乎坐过骆驼一样,他登上骆驼的姿势看起来既轻松又愉快,面对未知的大沙漠,普佐把自己裹的跟很多伊斯兰教的信徒一样严实,达西也穿越过沙漠,可他终究还是觉得那并不快乐所以他用黑巫师的身份极力避免自己通过沙漠这种讨厌的地方。

达西不相信普佐会自投罗网,当普佐杀死迪特玛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跟黑巫师团体不共戴天,他这样做一定有原因,达西决定沉下心慢慢看着,你到底给我装的什么逼。

另一件事就是科索沃了,从艾比蒂开始科索沃就锁定了埃里克斯,直到今天他终于得到了这个男人,他不是不喜欢泰勒或者是凯尔,他只是觉得埃里克斯很有意思——用人偶去控制一个人不是一种简单的法术,智慧石是出了名的高消耗法术,可终究还是比不了这个,在这个小小的人偶上科索沃话费了太多的法力和心血,这无疑让埃里克斯在科索沃心中的地位也很重要——主要是代价太高。

此刻的埃里克斯正被五花大绑的拴在一个十字架上昏迷不醒。

“终于,我亲爱的埃里克斯,终于,我终于把你盼来了。”科索沃抬起手用他短粗的手指撩起一搓埃里克斯金黄色的头发,埃里克斯是个很有情调的人,他喜欢在自己的后脑勺上编两根辫子——绝对不是女人的那种妖娆或者柔和之美,他的辫子反倒让他先的更加威武雄壮。

“醒醒,醒醒!”科索沃在埃里克斯的脸上打了两下,却发现埃里克斯完全没反应,要不是确定埃里克斯没死,他还真以为这是具尸体。

科索沃身边的凯尔被自己用智慧石控制了,现在的凯尔早就不是之前迪特玛的好兄弟,而是自己的好奴隶,每次折磨他已经感觉没什么意思了。来点新鲜的更有趣。

他把手放到埃里克斯的裆部,然后狠狠的用电击疗法让埃里克斯清醒了过来。

埃里克斯痛苦的摔着脑袋,他朦胧的睁开眼睛,在这黑暗的地牢里他恍惚看到一张煞白的脸,那脸上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整直愣愣的盯着自己——正常人都会被吓到。

“嗯。。我在哪里?”他适应了一下身体的疼痛问:“你是谁?”

“没见过?仔细想想。”科索沃满脸微笑,这个时候他不介意微笑,心情好才是真的好。

“你是。。”这个声音提醒了他,他听到过这个声音——在自己脑子里,那个可怕的声音:“科索沃!你是科索沃!”

“是我,亲爱的埃里克斯,我终于把你盼来了。”科索沃说着用手抚摸着埃里克斯的脸颊。

“你放开手!你这个变态!”操纵埃里克斯的身体去操弄格雷森,去操弄海盗,这些事情已经成为埃里克斯脑子里挥之不去的痛苦。见到科索沃的面后这种痛苦好像被人撕开的伤口一样疼。

“你还没放弃吗?为什么一定要抵抗呢?”科索沃作出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问:“你要是乖乖听话能减少多少折磨啊!”

“别。。别。。住手。。求求你。。住手。。求求你。。!”埃里克斯哭了,听到科索沃的声音足以让他颤抖,现在科索沃的手在他身上肆意游走——在科索沃面前他就是一个木偶,一个有着自己思想却不能自我控制的木偶,他痛苦极了。

“你我都知道,你不可能伤害我,更不可能战胜我。”科索沃说着挥了挥手,绑住埃里克斯的铁链一下子就解开了,埃里克斯的身体扑通一声摔在地上,他并没有急着爬起来,而是痛苦的蜷缩在地上,他害怕。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怕我?!”科索沃说:“你在辛迪亚的竞技场,也算是个风云应用了,你的主人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美女随你玩。你不满意,你要杀了他,你要杀盖恩人,你要让盖恩人断头流血。现在,我只是想让你回到你曾经的生活,你有什么好怕的?!”

“你这个变态!”埃里克斯一边抽泣一边咒骂,照这个情绪下去很快他就有勇气站起来跟科索沃对着干了。

“你知道的,你不可能赢我。”科索沃拿下挂在墙上的鞭子将辫子递给埃里克斯:“来,拿着这个,狠狠的抽自己。”他的笑容邪魅极了。

“不!。。。嗯。。嗯。。不。。”埃里克斯努力的控制自己的身体,开始他极力反抗,可自己的 手就是不听话的慢慢伸出去,终于他感觉到自己的手已经牢牢握住来鞭子——他已经心惊肉跳。

“从现在开始,自己抽,除非我叫你,不然永远不能停!”科索沃说完,居然转身离开了地牢!

埃里克斯非常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要自我伤害,可事实再一次证明他的身体已经不归他管了。他只觉得自己的手臂充满力量,每一鞭都倾尽全力——身体的痛苦也是真切的。

沙漠中的达西百无聊赖的用手挡住毒辣的阳光——他已经穿的够厚实了,太阳根本伤不到他,他其实只是想看看阳光从指缝里露出的样子——实在是太无聊了,驼队是一字型前进,他的左右都没有人。

过了每一会驼队停下来休息了,他赶忙找到普佐——他忍不下去了。

“我们为什么要去沙暴城?”这一次他口气严肃。

“我打算站在起义军一边。”普佐开口了:“我要为他们铺路。”

“他们不可能到沙暴城,沙暴城在盖恩的东方,他们一直都在西方的路线上。”达西觉得很奇怪,的确起义军为了避开强大的幽肯顿一路都是走在盖恩大陆的西方。

“有件事,我要问你。”普佐忽然转向了达西,他也是认真的:“你们当年打穿盖恩大山脉的洞穴在什么地方?”

“就在沙暴城。。。”这时候达西突然意识到他们的隧道在沙暴城附近,普佐的目的也是沙暴城,这不应该是巧合:“你希望他们通过那个隧道?”

“够宽敞吗?”

“我们当时只有八个人,那个隧道一次只能供一队人通过,很窄。”

“够了,至少是一条路。”

“你不是站在他们那边吗,为什么不帮助他们打败贝克汉?”

“不可能的。”普佐叹了口气抬起头说:“他们中没人能够代替现在的盖恩元老院,现在的盖恩元老院管理着繁茂丰富的盖恩文化和盖恩子民,如果起义军夺得了贝克汉,整个盖恩大陆的文明就全毁了,”说到这里普佐似乎有意识的愣了一下才接着说:“这只是最美好的假设,其实起义军根本不可能打败盖恩军队。”

“为什么?”达西心里有些烦了:“我发现你总是知道很多我们黑巫师都不知道的事情,你这个样子真的很让人讨厌。”

“呵呵”普佐倒是简单笑笑没往心里去:“以前我也什么都不知道,直到科索沃送我死了一会。”

“你死后的经历还真是丰富!”

“目前的起义军,只有我们救回去的艾德纲能够撑得起了。”

“格雷森呢,杜克,埃里克斯呢?”达西问。

“格雷森早在艾比蒂就已经被黑巫师控制了,所以才有了屠城的事情发生。埃里克斯也是在那个时候被控制的,杜克。。原本就只是个嗜杀成性的变态,成不了气候。”普佐的话让达西非常吃惊。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死后曾经回过一次起义军,那一次我读区了他们的思想,也因为这样几乎耗尽了我的俩领。”普佐说这话的时候让达西有了一种忧郁大叔的感觉。

“听着,我知道你很神秘,你很强大,但事实如果真的像你所说,起义军完蛋了!”

“怎么说?”普佐转过脸问。

“这场战争原本就是幽肯顿家族为了自己的家族荣誉而掀起的,灭掉起义军的注定是幽肯顿,为了自己的家族荣耀,幽肯顿也不会放过一个造反的奴隶。”

“所以才需要我们前往沙暴城去找且莫。”

“且莫是赛汗的心腹。”达西紧紧盯着普佐的脸他要确定普佐没有妄想症。

“一直都不算心腹,我知道他非常服从赛汗,可我也知道一些你们彼此都不知道的事情。”

“又是死后那段时间知道的?”

“是。”普佐说:“我知道且莫的法力应该和迪特玛,科索沃在一个等级上,他想要毁灭我的灵魂是很简单的,可他没有。”

“你怎么遇到他的?”

“在被这具身体吸引的路上,我遇到了他,当时我的力量只够我走向这具身体,想要逃跑都不可能,他发现了我,可他并没有对我下手。”

“万一他不知道你是谁呢?”

“有这个可能吗?”

“。。。好吧,没有。”达西必须得承认,能够让自己的灵魂离开身体的人,在整个盖恩大陆也就八大黑巫师了,但是他们的灵魂很有识别性,自己人一眼就看得出,现在多了一个既不是自己人,又能灵魂出窍,而且前段时间大家还在纷传明月巫师的事,傻子也知道了:“赛汗已经下达了对你的追杀令,他为什么放过你?”

“这就是我要去找他的原因。你对他有什么了解?”

“且莫?”达西努力回忆着:“我们俩已经几十年没见过了,他法力高强,为人倒是不错,至少我觉得他身上没有迪特玛和科索沃的那种阴冷。”

“我想八大黑巫师总不可能全是坏人吧?”普佐用征询的眼神看着达西。

“我就不是坏人!”

“如果当初奔流河谷的守卫者没有逃跑,命令你上前线迎敌,你会怎么做?”达西没想到普佐会突然问这个,这个问题在他和普佐之间是一个绝对尴尬的存在,但如果搞上台面来说反而对以后更好。

“天气。”达西说:“我会努力让天气变得非常恶劣,比如暴雪,暴雨,甚至利用暴雨让冰水河小小的泛滥一次,直接淹死你们。”

“很聪明的办法。所以你看,”普佐歪着头,这个动作跟他这具身体还真的不是很配:“是否是坏人,有时候也取决于你的立场。但且莫就算立场与我对立,也没有对我下死手,我想他一定知道明月巫师的传说,但他依旧没有下手。”

“且莫?”达西努力在自己的脑子里回忆着且莫的一言一行,他一直不觉得黑巫师中也有这号人物:“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所以我打算,直接去找他谈谈。”普佐笑了笑:“好了,该赶路了,我想早点见到且莫!”说完普佐拍来拍屁股上的沙子站起身来走向骆驼。

第二天一大早科索沃从他的房间里走出来迎头看到大雪纷纷已经在甘泉城落了厚厚的一层。他走出门,踏着轻快的脚步走向地牢,当他打开牢门的时候,一股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昨天还很湿滑的地面今天已经是一层冰了,再看地牢中间的那个人——他刚刚醒来——不是睡觉而是被自己用鞭子抽的昏了过去,正打算继续。

“停手!”科索沃得意洋洋的走了过去:“怎么样埃里克斯,是参加造反的好,还是做努力的好?”

埃里克斯终于听到了停手,他手里的鞭子立刻就扔到了地上,虽然科索沃在问他话,但他已经痛苦的顾不上回答了。

“哎,何苦呢。”科索沃走到埃里克斯身边,这才发现埃里克斯全身的皮肤已经几乎没有好好的了,他的背部就像是刚刚被人扒皮了一样的恐怖,如果不是作为奴隶的辛苦生活,换个养尊处优的盖恩人,恐怕早死了。

他把手放在埃里克斯身上,慢慢的念动咒语,原本流血不止的伤疤在他身上居然慢慢的开始愈合,流到外面的鲜血也一点点的开始回流,原本已经惨白的嘴唇又有了血色。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埃里克斯终于慢慢的睁开眼睛,他惊恐的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身上没有伤口!

“我。。我怎么了。。”

“我刚刚治好了你,你昨天的自我刑法我非常满意。”

“你。。。你。。。”埃里克斯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全身都在颤抖,攻击甘泉城的时候,自己的身体突然调转马头杀向自己人,那些平日里跟着自己的兄弟,居然都是死在自己手里,当时他着急的哭喊着,希望所有人离他远一点——就是因为大家不想伤害他,纷纷躲避,才让盖恩人有机可乘。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埃里克斯颤颤巍巍的坐到地上,他顾不得自己的已经浑身赤裸,他的两脚站满了冰冷脏脏的冰泥,他不停的搓动着自己的 双手,嘴里只剩下一个词不停的重复:“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你现在知道你不能反抗我了吧?”

埃里克斯依旧在哭泣,他不停的搓着自己的双手,好像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不堪的事情。

“来人!”科索沃高高兴兴的叫来了看守。

“科索沃大人。”看守以为要杀了埃里克斯。

“带出去,洗干净了,给他换一条性感点的内裤,带到我的宅邸去。”

守卫有点愣,但很快他反应过来——早就听说黑巫师口味独特,果然不假。

“哦,不用给他拴着了,他不敢怎么样。”这句话让守卫们也不明白,但大人说了,不栓就不栓,敢闹妖蛾子,直接杀了。

半小时以后全身干净的埃里克斯穿着一条性感的小皮裤被带到了科索沃的房间。过去的一段时间埃里克斯几乎每天都生活在恐惧里,他生怕听到科索沃的声音,但比起打仗和昨天的经历那都不算什么,他竟然杀自己人,他竟然拿着鞭子抽自己——一度昏厥,醒来后继续!这就是黑巫师的力量,这就是黑巫师的力量——太可怕了。

在侍卫的驱使下他胆战心惊的走进房间,每一步都充满了恐惧。终于在一个屏风后面他看到了科索沃,科索沃正坐在一张餐桌前,他面前是一堆睾丸和阴茎之类的东西,他手里的小刀寒光闪闪——正在解剖。

当他的眼神看到科索沃,再看到桌子上东西的时候,他不由自主的膝盖一软跪了下去,原本就颤抖的身体现在更加颤抖,他觉得自己的喉咙很干,下巴必须很用力才能控制住颤抖的欲望。

“哎!”科索沃叹了口气:“我的朋友,为什么要怕我呢,做起来,坐到我对面!”

话虽如此,已经被彻底吓破胆的埃里克斯不敢动——他的身体再次行动了,这让原本表情僵硬的埃里克斯出现了惊吓的表情——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多久之前有过这个表情了,就像是被人欺负的小孩子一样惊惧。

“哎!”科索沃又叹了口气,他放下手里的刀子,将面前的东西用一块布盖上:“你要是害怕那就不看。”

说完他站起来慢慢走向埃里克斯——一个小矮子慢慢走过来,一个人高马大的肌肉猛男颤抖的缩成一团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科索沃的手慢慢的放在埃里克斯的肩膀上,埃里克斯本能的全身一颤,表情更加惊惧,就听到科索沃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直接用智慧石来控制你吗?哦!”科索沃愣了一下,将他的嘴凑到埃里克斯耳边:“你不知道什么是智慧石吧?”

“亚尔曼为什么会发生,凯尔会什么会背叛你们,都是因为它,这可是个宝贝,能够完全控制人心,被控制的人也不会觉得不舒服。你知道为什么我不用在你身上吗?”

“我就是想看看,我能不能用恐惧去完全控制一个人。”听到这话,埃里克斯再次抽泣起来,他的呼吸也非常不稳定。

“我不回去催眠你,去给你洗脑,都不会,我尊重你的自由意志。”科索沃低下头强迫埃里克斯和他面对面的四目相对,他从埃里克斯的目光中看到的是恐惧。

“饿了吧。”科索沃端出了他的拿手好菜——当时被用来宴请菲利克斯的“烤肠”,那奇怪的形状一眼就看得出是个什么东西:“来,这是你手下的阿诺的大宝贝,我看了这么多男人,还真没几个比他还大!”

“哦哦!”科索沃转过身加了一句:“你放心,我放了足够多的胡椒和孜然,这样能却掉你们这些奴隶身上原本的腥臭味,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吃辣,我稍稍加了一些辣椒,我个人口味偏淡一些,所以椒盐放的不太多,如果你觉得不够可以再加点。”说着他有端来了一杯红酒:“这可是最正宗的甘泉干红,你这样的奴隶一辈子都喝不到的,尝尝看,干红配考场,当初艾比蒂的守卫者马库斯大人,很喜欢这么吃。”

埃里克斯愣愣的看着面前盘子里的东西,他已经呼吸困难,他想跑,可是身子是僵硬的,想到反抗——但不敢,真的不敢。就这么僵持着。

“好吧,我说过你不用怕我,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来亲自喂你。”科索沃拿过盘子,用刀叉轻巧的从龟头上切下一小块来送到埃里克斯嘴边:“来,尝一尝,我保证味道好的很。”

这一次科索沃没有强迫埃里克斯,埃里克斯在足足愣了十几秒以后,慢慢的张开嘴,他已经分不清被强迫和自愿的区别了,眼泪顺着脸颊一颗一颗大留下,他抽泣喘息着痛苦迎接那块肉——终于肉到了他的嘴里——他终于发现最恐怖的是科索沃根本没有控制自己的身体——他不愿意嚼,更不愿意下咽。

“嚼碎了,好好品品味道,咽下去!”科索沃命令道——依旧没有强迫他,他颤抖的慢慢用自己的下颚嚼着,让他自己感觉无耻恐惧的是——科索沃的调味真的不错,肉也很有弹性。

“好了,我的朋友,我只喂你这一次,剩下的自己吃。”科索沃放下手里的刀叉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埃里克斯颤抖的双手拿起刀叉——好像这辈子没拿过刀一样。

“求求你。。求求你。。让我干什么都行。。我什么都听你的。。我绝对听话。。不要让我吃。。。”埃里克斯大哭着求饶,他的身子慢慢的从椅子上滑落到地上,跪在那里一边磕头一边哀求。

“吃了它,吃完以后,我会带你去见赛克斯图斯大人,说不定你可以加入盖恩正规军,你可以成为盖恩人,你可以飞黄腾达,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你的一生都是美好的,来,吃了它,和你的过去说个告别。”科索沃走到他身边将他扶起来,但是他的手却很不老实的放到了埃里克的紧身小皮裤上,埃里克斯完全没有反抗。

埃里克斯坐到位子上,一边哭泣着一边用叉子叉起那根大考场,慢慢的放到嘴边——又停住了。

“吃了,我的朋友,吃了它,跟自己的过去告个别,从此咱们就是朋友了。”

埃里克斯好像举着千金的铁块一样用颤抖的手把烤肠终于放到了嘴里。

“好!很好!我的朋友!”科索沃不停的为他鼓掌:“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的朋友了。”埃里克斯的脸上眼泪、鼻涕、烤肠的油,满满都是。

“去里面清洗一下,我带你去见赛克斯图斯大人。”

虽然过程很痛苦,但清洗干净以后的埃里克斯恢复了他的英俊。

“我知道,这是你的个人爱好。”科索沃拿起一把小梳子帮埃里克斯梳起了鞭子:“我也说过我尊重你的个人自由意志。”

终于打败的人模人样的埃里克斯被科索沃带着去见了赛克斯图斯,跟在赛克斯图斯身边的自然还有菲利克斯,菲利克斯现在是绝对的红人。

“赛克斯图斯大人。”科索沃行礼:“请容许我向你介绍我们的新朋友,埃里克斯,也是他在战场上临时倒戈,让我们有更大的获胜机会。”说完他伸手指了指埃里克斯,埃里克斯站在原地头也没敢抬。

“是吗?!”赛克斯图斯很大方的走在他的座位,他大方的过来拥抱了埃里克斯,这让埃里克斯非常惊惧:“我的朋友,你真是帮我们立了大功,说吧你想要什么?!我跟其他的盖恩守卫者绝对不一样,他们会把你们这种畜生挂到十字架上或者扔到竞技场里,我会让你锦衣玉食,会让你过上盖恩人都羡慕的日子!”

看到埃里克斯的恐惧,恐怕赛克斯图斯马上要尴尬了,这时候菲利克斯也起身——今天的他衣着华贵气宇轩昂,根起义军里那个瘦弱胆小的盖恩商人判若两人。

“埃里克斯,”菲利克斯也走上前:“还记得我吗?”他笑容和善。

埃里克斯抬起头,开始只觉得这个人非常熟悉,后来才行起来是他!他后腿了一步,赶忙低下头。

“赛克斯图斯大人说了,以你的功劳你可以过上好日子,让盖恩人都敬仰你!”菲利克斯看得出科索沃给他带来的恐惧太深了,现在讨论什么都没用,于是他转向赛克斯图斯:“赛克斯图斯大人,我们的朋友也是刚刚打完仗,可能需要休息一下,不知你能否安排他住下来?然后找几个得力的人好好伺候他?”

“当然!”赛克斯突然立刻就回答:“当然!他是我们的好兄弟!科索沃,你去安排一下,不要怠慢了咱们的朋友!”

走在无边的沙漠里,抬头是蓝色的月亮,达西正在吸收更多的力量,原本他感觉身体里的所有气息全部运作正常非常舒服,可就在下一秒,他突然感到一阵晕眩,他赶忙扶住骆驼,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他弄明白,自己就失去了意识。

很快驼队就地露营了,商人们升起火堆,普佐独自坐在一只骆驼旁想着他的心事。

“想什么呢?”达西走过来问,可能是想的太深入,普佐没有注意到达西的言行上有些不一样。

“在想这场战争的以后。”

“你没有以后!”这话刚说完,达西就不知道哪里掏出一把亮蓝色的刀直直的刺进了普佐的身体!

普佐吃痛赶忙后腿,可达西却不依不饶打算冲上来再来几刀。

这时候的普佐才看清楚,达西的眼睛里有些东西——那是其他黑巫师的力量,跨越这么远的距离,还能控制一名黑巫师身体的人除了赛汗再没别人。

“赛汗!”普佐喊了一句,他已经感受到这把刀的不同寻常,普通的刀子他可以很快的恢复,但是这把刀从刚进入他的身体以后,就好像自带一股冰冷的力量,这种力量就像蔓延的蛇毒一样在自己的身体里扩大,他要立刻自救,否则死定了,还好他现在的身体原本就是力量的源泉,这股毒液一样的力量还杀不死他,但要是被达西多来几刀就够呛了。

“来人啊!救命!”普佐大喊着,驼队里有自己的守卫——沙漠也不一定没有土匪。

可别说面对赛汗,就算面对达西,几个凡人守卫也不算什么,冲上来的守卫还没碰到达西就被达西挥了挥手送到了很高的天上,然后直挺挺的掉了下来,有些人落在沙堆上很幸运,有些人自截磕死在石头上。其他的商人们见状也不敢上前。

“这就是你的救命招数?”达西连口气都变了:“明月巫师不过如此。”

“明月巫师根本不存在!”说完这句话普佐也憋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力量突然打出去,幸运的是打掉了达西手里的刀,达西看了看他,轻蔑的一笑——刀又飞回了达西手里。

“有意思吗?”达西嘲笑着。

“你占据了达西的身体!”普佐只想拖延时间,他感觉到自己的伤口就要恢复了。

“达西法力低微,我想让他怎么样,他就得怎样,这是咱们第一次见面,我亲爱的明月巫师,也是最后一次。”说完他冲着普佐扔出了那把刀。

普佐也在蓝色月光的作用下将飞在天上的刀子弹开了。身体还有伤,他不想动用自己的力量,于是他借用蓝色月光的力量将达西的行动封在了一个圆形的透明壳子里。

“蓝月亮对你也有用!达西!”赛汗愤怒的咒骂了一声,普佐没给他时间,他希望能够利用这一次销毁赛汗的灵魂——可还是晚了,当他想要把赛汗从达西身体里抽出来的时候,赛汗的灵魂早就逃跑了。

“狡猾的东西。”普佐心里骂了一句,他放下达西但是并没有放开水晶墙——他不知道赛汗什么时候还能再回来,这样下去留着达西就是留着危险。

虽然很想杀掉达西,可普佐终究还是忍住了,他将足够多的力量幻化成一条手链,给达西带上防止赛汗再一次造访——终究来说自己可能也不算个坏人吧。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达西至记得自己在骆驼背上睡着了。

当然,作为起义军最后一支主力部队的首领,格雷森也召集全部的人手准备东进幽肯顿,他还是非常理智让艾德纲的人马作为先锋军保护身后那些上不了战场的奴隶们。

“你知道,这个计划非常棒!”格雷森手里端着酒杯,他的对面就是赛汗,赛汗刚刚结束了他失败的刺杀行动,他打算用最后的起义军来安慰自己失败的痛苦。

“的确是个好计划,你只要按照咱们说好的路线,一路前往幽肯顿,在幽肯顿,幽肯顿西郡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这西畜生过河之后关门打狗了。”说完这俩兴奋的碰了一个。

起义军,浩浩荡荡的上路了。

躺在一张从未体验过的舒适大床上,埃里克斯的眼睛盯着木质打蜡的漂亮地板,他一辈子都是赤脚走在冰冷的路上,这个房间的地面让他不舒服——太舒适了。

他的背后是柔滑的丝绸,脑袋底下是厚实舒适的天鹅绒枕头,在不远处的餐桌上还放着一盘新鲜出锅的牛排。

原本他很想吐,把之前吃掉的东西吐出来,可终究还是没成功,这几天他吃的很好,有些东西他在辛迪亚的时候主人家的餐桌上都不曾出现过,酒也是最好的甘泉干红,甚至每晚都有漂亮的女人来主动挑逗自己。以前那些侍卫总是凶神恶煞的,可现在连侍卫对他都态度很好,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每天早上他都会自己打自己的脸,确定自己的确是睡醒了。他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间一下子身边的人都对他这么好,都把他当成主人一场侍奉。

“我的朋友!”这个声音太恐惧了,原本躺在床上的埃里克斯跟通了电一样弹了起来,是科索沃!

“你看我说了,你不用怕我,我们是朋友,我也不想用催眠或者其他的方法来控制你的心智。”科索沃摊开双手,一副很诚实的样子:“如果我用了那些手段,你现在肯定正乖乖呆在笼子里对不对?”

“你想干什么?”埃里克斯终于有勇气在科索沃面前说话了。

“不想干什么啊!”科索沃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放在他这张恐怖的脸上还真是诡异:“赛克斯图斯大人,希望你能加入盖恩的队伍,这样我们得到了一个强大的队友,你也有个一个很好的将来。”

“我不去!”埃里克斯几乎是顷刻间脱口而出。

“你已经杀了很多的奴隶,你强奸过海盗,你强奸过格雷森,你早就已经背叛了他们。”

“不。。不。。不都是你。。都是你造成的。。我是。。我是被你控制的!”

“我的朋友!”科索沃走上前,用手放在埃里克斯强壮的胸肌上,埃里克斯想要打开他的手,但终究没有行动:“你已经和他们分道扬镳了,看开点吧。我给你带来了衣服,今晚我会吩咐人帮你好好沐浴,明天穿的好一些,咱们正式去见赛克斯图斯大人。”

“。。不。。求求你。。求求你!”一转身埃里克斯又跪下了,这个壮汉现在已经不会反抗了,他只会求饶。

“我的朋友,这是好事,给你一晚的时间好好准备。”说完科索沃转身就走,全然不顾自己的包子还被埃里克斯抓着——埃里克斯终究抓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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