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me Artists Posts Import Register
Patreon importer is back online! Tell your friends ✅

Content

第十二章

雷奥锋芒毕露,普佐决定回归起义军

第二天一大早,雷奥觉得阵阵头痛,胃里也很不是滋味——昨晚喝的太多了,但当他发现独自躺在自己的床上的时候,心也就放下了。

起床后的他记起昨天菲利克斯说过要他过去一趟,于是赶紧洗漱干净了匆匆赶过去。

此刻的菲利克斯正在书房里,他身边围绕着一群将领——这让雷奥有点尴尬。

“雷奥!”菲利克斯非常热情的起身走出房间迎接雷奥,然后把手放在雷奥肩膀上向所有人介绍:“各位将军,允许我为大家介绍雷奥总将!”

众人经过一番寒暄之后各自落座,菲利克斯制定了几个基本的军规——所有训练模式完全按照守卫者部队的方式进行,如有人拒绝参加真刀实枪的演练直接从部队除名,其他各项军规军级基本都是非常严格——这让除了雷奥之外的其他将领难免颇有微词,可谁也不能拿大股东怎么办。

会议之后雷奥迫不及待的整理戎装准备带上自己的剑重新上场。可这时却迎来了安德里亚斯代表元老院的检查,当然陪同他的还有他的好朋友蒙特利尔——整个检查过程让雷奥很不舒服,蒙特利尔似乎总用一种很猥琐的眼光看着自己——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从奴隶出哪怕有昆图斯大人一手提拔,他也需要应付一些“小鬼”,有时候甚至是用自己的身体去应付他们——当然只有过一次,但哪怕这一次也足够让他看懂蒙特利尔的眼神。所以他刻意时刻在菲利克斯左右,当菲利克斯与安德里亚斯谈话的时候他就站在身后不远处。

而此刻驻守在奔流河谷以北的守卫者部队残部已经全部撤退完毕,他们灰溜溜的回到贝克汉,在离开之前他们甚至准备好了荣誉归来时候的演讲词,以及该如何才能表现的更加谦逊但又不能隐藏自己的功利,现在好了这些问题都省略了!贝克汉的大门在他们面前隆隆打开——此刻是黎明时分,街上空无一人,他们就像是一群盗贼一样悄悄进城了。

守卫者部队的这个举动让格雷森再没有了推辞发兵的理由,在过去的一段时间他非常巧妙的将埋葬盖恩人尸体、打扫城市街道的工作交给了那些侥幸活下来的盖恩人,用他自己的话就是他要强迫这些高高在上的盖恩人懂得什么是劳动。但他很快发现发兵之后自己要面临一个很夸张的问题——现在所有奴隶们群情激愤,想要趁着过去一段时间的光辉胜利一口气打过贝克汉,然后回到自己长城以北的老家——虽然他们中已经几乎没有了纯正的游牧民族血统的人,但作为奴隶身份的他们却时时刻刻的认为长城以北才是家。格雷森不禁觉得很悲哀,这么长期的奴役居然没有让这些奴隶对盖恩有一个基本的归属感!奴隶们对归属感和赛汗的计划根本就是两条线,自己虽然可以统领全军,但总不能说自己就是想闹着玩朝令夕改?!思前想后他还是觉得这件事应该和赛汗好好聊聊。于是他召唤了赛汗,赛汗也没有让他失望很快来到了他身边。

“怎么了格雷森?”赛汗一如既往的有礼貌,不过鉴于面前的男人刚刚在自己的操纵下杀了一个黑巫师,他不禁开始惧怕万一。。。。所以他出现的地方距离格雷森还有一段距离——正好坐在了格雷森的书桌前,一只手翻阅着书桌上的一本盖恩书籍,那厚厚的糙纸在他的指尖不停的被摸索着;另一只手看似无意的玩弄着一把精巧的小匕首。

“赛汗,”格雷森没有停顿,开门见山:“之前他们已经定好的计划是共打贝克汉,我担心现在改变路线会引起这些奴隶的怀疑。”

这个问题让赛汗也是满脑袋的不舒服,他想起这是自己从格雷森脑子里拿走了太多记忆的缘故,人的行为、认知全部来自于对记忆的理解,可如果没有记忆对性格和认知的影响也是毁灭性的。所以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口气叹的很有艺术气息,完全没有让格雷森察觉到是为了什么。

“这的确是个难题。”赛汗抬起头装作时分认真的样子凝视着格雷森:“我们要用适当的方式把羊群引导进圈套,而不是用皮鞭抽进去。”他说着站了起来,手里的刀子始终没放下:“不过幸运如你,眼下这个问题非常容易解决。”赛汗自信的微笑让格雷森也放心了下来。

赛汗的计划说出来简单的可怕——啥也不干,直接攻击甘泉城,只是兵分两路,一路交给埃里克斯与杜克也是主力军负责进攻甘泉城,另一路由自己率领镇守奔流河谷。虽然格雷森不清楚赛汗的目的,但赛汗知道科索沃已经失去了库索尼,风暴城和新月城的大巫师都是他赛汗的心腹,科索沃不可能去联络他们,现在八大巫师只剩下四个,科索沃唯一能做的就是守住甘泉城,而他派出的就是已经被科索沃变成木偶的埃里克斯。

不过这个计划需要他再额外做一件事,防止科索沃狗急跳墙操纵埃里克斯杀了格雷森。于是赛汗亲自出马去见了科索沃——科索沃手握暗月水晶实力不可小觑,虽然心里有些没底可赛汗也知道科索沃对自己的能力也一样没底,他集结了库索尼为的就是人多力量大,现在少了一个难免心虚——这就是赛汗的筹码。

此刻的甘泉城该撤的都撤了,这里不是皇家第二行宫的奔流河谷,虽然还有一些有气节的人在但远没那么多。塞克斯图斯.吉尔伯特就是那些有气节的人之一,不过恰好他也是甘泉城的守护者。要说起赛克斯图斯,那可是所有人都仰慕的存在,他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送他去了芬耳蓝群岛的一座小岛上,具体是哪一座岛外界只有传闻没有实证,那座岛上住着一个活着的传说——普佐。据说幽肯顿家族的始祖奥肯莫耶——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将家族姓氏改为幽肯顿,就曾拜其为师,能有日后的家族成就与他的这个老师也是密不可分的。不过这都只是市井传闻,如果真的按照传闻来算,这位普佐阁下最少已经要两百多岁——足以赶得上战国时期的鬼谷子先生。但是甘泉城的百姓对此都是深信不疑的,因为这位守护者是盖恩八大城市中最棒的,他懂得经济软实力是让一个城市立足的根本,虽然甘泉城比不了幽肯顿,比不了艾比蒂、辛迪亚甚至从森林绿化上也比不了莫肯,但这位守护者总有办法让自己的百姓丰衣足食,他不笃信武力,不迷信强权,在他看来让每一个甘泉城的百姓过上好日子就是甘泉城最大的成就。而且据守护者宅邸奴隶们的传闻,他很快就会送未来的守护者再次前往芬耳蓝群岛,让家族的荣誉得以延续。

而人往往是不能貌相的,赛克斯图斯有一项天生的残缺——兔唇,这一缺陷曾经让他的父亲非常沮丧,认为一定是凯拉神不喜欢这个儿子,甚至可能是对他家族的诅咒,后来在当时的凯拉大祭司的劝说下他的父亲终于鼓起勇气将这个儿子送去了芬耳蓝群岛,索性普佐不仅没有嫌弃赛克斯图斯的长相还为他做了这个时代最好的医疗——他治好了赛克斯图斯的兔唇,并且将很多的知识传授给他——这一点似乎又成了大家相信普佐存在的证据。

但知识无法改变一个人的性格,赛克斯图斯的性格其实非常倔强——你说他不行,他就偏要行,你说他错了,他就要一错到底,让你看看你所谓的错误方法一样能成功,他赛克斯图斯是从来不犯错的,犯错的只有那些对他指指点点的人!

话虽如此,人总是复杂的,赛克斯图斯很倔强,但他绝不刚愎自用,如果他自己也认定自己错了,他会立刻低头认错并且立刻改正。生活作风方面这位仁兄绝对是一夫多妻的优秀代表,更是大男子主义的完美诠释人,在他的吉尔伯特家族里,女人是绝对不能参政的,当然除非出现男性守卫者青黄不接的情况,除此之外女人干政——墙倒屋塌的节奏。所以他的妻子除了各种宴会以及各种旅游之外就剩下宫斗戏码可以玩了。

面对来势汹汹的起义军,他本想求助库索尼,可只找到了科索沃——可索尼的宅邸里只有这位来自艾比蒂的巫师——艾比蒂的失败就是纯粹军事力量上的失败,这一点黑巫师做不了什么,可毕竟科索沃是他的唯一了。

“很抱歉,守卫者阁下!”科索沃恭敬的鞠了个躬:“库索尼大巫师前些日子遭遇不测,作为他的家人,我深表遗憾。”

赛克斯图斯脸上划过一丝烦躁,但转瞬即逝,他站起身来非常礼貌的走到科索沃身边,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赛克斯图斯体形算不上高大威猛,但放在男人堆里也绝对不是小个子,他的手几乎包住了科索沃的肩膀。

“逝者已逝,我也非常悲痛。”赛克斯图斯言语中几乎没什么感情:“但眼下灭城之灾就在眼前,不知道巫师有什么办法?”

“非常感谢阁下的信任,我这里的确有个办法,可以试试看。”

“哦?快说!”赛克斯图斯虽然不图科索沃有力挽狂澜的计策,但起码能帮一点是一点。

“我有人在起义军内部,可以直接刺杀格雷森。”

“哦?!”赛克斯图斯将信将疑,成了,他就能打败起义军,对于甘泉城这个不温不火的城市无疑是一剂强心剂,败了后果也是可怕的:“好,科索沃大巫师,烦请你重点关注这件事,其他的事交给我。”

所谓其他的事当然就是军事上的准备。

科索沃应声鞠躬,离开了。赛克斯图斯并不是非常相信科索沃,如果他真有本事,艾比蒂就能免遭祸患了。

科索沃刚刚离开,他就立刻召唤了手下的将军们开始准备部署用兵的方案。要说动兵,其实对双方来说都不是很好的选择——甘泉城距离冰水河大桥有一段距离,据最新的线报,冰水河大桥的前哨站在守卫者部队被起义军烧垮的时候就已经撤退的一毛不剩了。所以目前来看冰水河不再是天堑,起义军可以轻松度过,甘泉城的赛克斯图斯为了安全也选择了固守甘泉城,而不是到冰水河大桥旁去迎战,想要进攻贝克汉,甘泉城是必经之路。

科索沃回到曾经库索尼的宅邸,他拿起暗月水晶在掌心摩挲着,另一面用自己的法力去感知奔流河谷的埃里克斯。

原本当埃里克斯听到耳边再次响起科索沃蛊惑的声音时他顿时觉得心头一紧,拳头不由得握了起来。可就在科索沃第一句话没说完的时候,他的声音突然消失了——再也没有了。作为一个还有一些清醒神志的正常人,埃里克斯选择了加快手脚,尽快赶往甘泉城,只要甘泉城破就有机会干掉科索沃,不然自己永远会被他控制下去。

科索沃的远程控制之所以失败是因为赛汗的及时出手——赛汗与科索沃的竞争现如今完全体现在格雷森与埃里克斯的身上。

赛汗的出现的确让科索沃有些吃惊,但事情发展到现在也没那么多好矫情的事了。

“赛汗大巫师,这真是我的荣幸!”嘴里这么说着,脸上的笑容非常僵硬,甚至连基本的礼仪都没有。

“如今有了暗月水晶,真是翅膀硬了,啊?!”赛汗虽然笑着,但口气依然冰冷。

“大巫师既然知道暗月水晶在我手上,那我就应该有一些话语权。”

“呵呵,”赛汗的气魄从来没输过,他淡定的坐到一张兽皮躺椅上,身子歪在上面感觉懒洋洋的:“咱们八大巫师,我从未制定过什么规矩去否定任何人的话语权。你尽可以随口说。”

“大巫师的位子,你也做了几百年了,是不是换我坐一坐?”这句话科索沃压在心里已经很久了,今天终于有这么个机会让他畅所欲言。

“等我死了吧,”话虽不好听,但赛汗脸上的表情的确好看,加上他的外形完全就是一个盖恩贵公子的样子,看起来温文尔雅:“不过,你应该知道,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死亡对我来说等同于新生,所以,”赛汗故意愣了一下,抬起眼睛——他在诈科索沃,没了库索尼帮他壮胆,看他自己能翻出多大的浪花:“所以你有的等了。”

“暗月水晶在我手里,我不怕你!”科索沃的确感受到了压力——一个压迫了自己好几百年的人,突然间自己想要造反,但还被他知道了,难免心虚。此刻他也在思量到底要不要攻击赛汗,如果只是嘴皮子上说说倒是还好,动起手来就一定要分出个你死我活了。

“行了,行了,”赛汗依旧一副慵懒不堪的样子,“暗月水晶控制了格雷森,可现在格雷森一样是我的人,咱们已经隔空交手过一次了,你觉得有必要面对面来一次?”说到这里他停留了足够长的时间,科索沃短粗的手指死死攥在一起,但他始终忍住了:“咱们八个都是来自东方,咱们的如果回去的话会发生什么你也清楚,大家本是同根生,何必呢?这场战争原本就是幽肯顿的政治筹码,况且我们八个当初说好了不参与盖恩政事的,盖恩人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我们没必要为了被人的事,伤了自己的和气。”赛汗说着站起身来走到科索沃身前,赛汗的身体是盖恩人的,他的身高看起来比科索沃要高上很多,更何况他还像父亲一样用手放在科索沃肩膀上,目光慈祥而坚定的盯着他。

“我当然最知道,我做了那么久的大巫师,你们不高兴。”

“你杀了达西,这已经是自相残杀!”科索沃说。

“如今你有了暗月水晶的帮助,还无法感知到达西没死吗?”

“没死?”科索沃的确有这种感觉,但是完全不明确,他有些将信将疑的盯着赛汗:“达西的确死了,但是我没有毁了他的灵魂,如今他复活了。”

“不可能,以达西的法力想要复活自己根本没希望。”

“但他还是复活了,既然没有咱们的人从中帮助,那么只有一个人能帮助他。”赛汗暗示道。

“明月巫师已经被我杀了!”

“为什么我感知到明月水晶的力量被激活了?”赛汗的眼神突然变冷了,这个眼神让手握暗月水晶信誓旦旦的科索沃一下子像吃了苍蝇一样说不出话来。

“这。。。”本来想说这不可能,但又想起自己似乎忘记销毁明月巫师的灵魂了,难道?

“那也是你把达西送到他身边的!”

“明月巫师原本就是我们的劫难,就算是我也没办法预料到这一点。”赛汗说:“如今,我们还是让那群造反的畜生们按照幽肯顿的剧本走下去,甘泉城自然要抵抗,自然也能保全,不过最终消灭他们的还得是幽肯顿!”,赛汗仰起头,他浅色的头发映着阳光发出耀眼的光芒:“明月巫师的事,我们得抓紧处理,处理完了他,才有机会让我们俩好好争辩一下谁是大巫师。”

这话说的的确在里,明月巫师没死,还得到了明月水晶,达西也复活了——但自己一点感知都没有,赛汗却了如指掌,这是赛汗在用实力侮辱自己吗?难道自己跟赛汗之间的差距不止一个暗月水晶?

赛汗离开以后,科索沃不禁拿着暗月水晶在手心里不停的摩挲着,曾经的法宝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难道赛汗真的是无法打败的?

这些都不重要,现在计划的确要变了,他要去找赛克斯图斯大人,一定要确保甘泉城无恙。

话分另一边,赛克斯图斯在清点了自己的军队以后才发现目前存留的守军已经非常短缺,起义军主力来袭,至少得有几万人之众,而自己这边缺兵少将!正在他惶恐不安的时候,家里的奴隶出来了,送来了一封带有狮子头图案的信——贝克汉高层的信件,甘泉城是贝克汉最后的屏障,想来贝克汉的高层们就算再怎么贪污腐败,也得顾及一下全家老小的性命吧。

信件有两封,一封是元老院的任命书,大概意思是认命菲利克斯为大将军,雷奥为领兵总将之类的官话,另一封是菲利克斯写来的。

老实说看了菲利克斯的信赛克斯图斯有点不信任的感觉——雷奥马上就会率领前锋部队赶来支援甘泉城,虽然菲利克斯是甘泉城的首富,盖恩的巨富之一,可他毕竟没有过领兵经验更何况领兵的还是个奴隶出身——如果他所记不错,莫肯的三川城就丢在他的手上!

病急乱投医,这时候只要是个愿意上战场的都行,赛克斯图斯虽然对菲利克斯和雷奥抱有偏见,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他只能选择接收他们的帮助。信件的最后,菲利克斯也说如果雷奥可以首战建功,希望自己不要吝惜嘉奖——这让赛克斯图斯更加怀疑了,还没开始就想着胜利了?

要是详细说起来甘泉城的地理位置很有趣,它东临沙漠,西临大海——幽肯顿的一个郡都比它大很多倍,但偏偏就是这样一座城市的南面——也就是起义军攻击甘泉城的地段上,有一座山,行军必须要绕过它——冷兵器时代,没有哪个军团可以迅速通过崎岖陡峭的山路,所以埃里克斯与杜克约定左右夹击甘泉城——对于甘泉城来说这不是好事。

当然赛克斯图斯也不是不清楚这一点,在雷奥来之前他只能防守一路,现在——也只能把背后的那一路交给雷奥了,雷奥的加入让他原本要和这座城共存亡的决心变得更加微妙,一方面他相信人多力量大,另一方面他不相信一个跟随造反畜生们屠杀了艾比蒂的奴隶能有多大本事。但怀疑归怀疑,他还是非常热情的亲自出城欢迎雷奥的到来。

赛克斯图斯永远记得那一幕,高高的帅旗上打出的是元老院狮子头的图案,走在马队最前方中间的人,他骑着一批来自长城以北的牧马,身材魁梧,面色冷峻,那天的没有太阳,阴冷的天空上飘着小雪,赛克斯图斯清晰的记得雷奥身上除了铠甲以外没有任何装饰——就连武士阶层经常使用的狼皮披肩都没有,如果不是他的着装以及胯下的骏马,恐怕赛克斯图斯永远想不到这个人就是雷奥,作为贵族他知道什么场合穿什么衣服是一种身份更是一种礼节,作为一名有才干的守卫者他也能理解雷奥的精简绝不是人穷志短。

雷奥下马后主动上前向赛克斯图斯行礼——只是普通武将觐见守卫者的鞠躬礼,赛克斯图斯也很热情的去搀扶并且与他一起并肩走进甘泉城作为礼遇。

“听说雷奥将军曾经跟那群畜生混的很熟?”就像现在的很多领导一样,出了事就怪在临时工头上,赛克斯图斯也有意安排了手下人的无理,作为守卫者他必须礼貌慈祥,但手下人就不一定了,谁让人家有可能只是个临时工呢。

“说来惭愧,我只是战俘,和所有盖恩人一样,我不会忘记他们送给我的伤疤。”雷奥也像个真正的将军一样走起路来步步生风,暗红色的斗篷在寒风中煞是威武。

“据说将军参加了奔流河谷的战争,不知道你觉得是我们这边正规还是奔流河谷自愿起兵的百姓正规呢?”又一个发难的,这个问题跟直接指着鼻子骂没什么区别了。

雷奥停下脚步,他的目光现实扫过赛克斯图斯,发现守卫者的脸上是一种什么也没发生过的礼貌性微笑,于是继续转过头看着提问的人,他严肃的回答:“奔流河谷百姓为了自己的城市在没有守卫者的情况下依然奋力抵抗,既然你们还有守卫者在,我建议你们更要像他们一样团结守卫者努力奋战,我们也会提供必要的帮助。”——这是雷奥第一次发表关于战局的想法,用他自己的风格,他不喜欢矫情,也不喜欢菲利克斯照顾所有人面子的那种回答,他经历了这么多,不是要成为一个能言善辩的人,他要成为盖恩历史上最有名的大将军!

“但是雷奥将军,”刚才那货依旧不依不饶:“据说当时攻击奔流河谷的时候你也在前线和当地人作战?”

雷奥愣了一下,这个问题来之前菲利克斯曾提醒过他,这边的人很有可能拿他之前在起义军的事情当做谈资:“不论是我,还是菲利克斯都曾在起义军中作为战俘存在过,就算是很多血统正宗的盖恩人,也曾互相杀戮过,很多事情我们身不由己。但是现在我可以做一个盖恩人应该做的,就是帮助你们守护甘泉城,我希望你也做一个盖恩人应该做的,团结才能胜利。”

“哎,雷奥将军,”赛克斯图斯看到雷奥的表情,听到他的口气知道这事差不多了:“何必跟底下人一般见识,走走走,造反的畜生就在眼前,我们得赶紧去做正事了。”

“赛克斯图斯阁下,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帮助你们,自然不会浪费时间在这种低级人的身上,所以我希望以后我身边不要出现这种人。”雷奥说完转身迈开步子直接走起来,赛克斯图斯在他身后没好气的瞪了那人一眼,然后赶紧追上去,谁让人家现在是爷呢,就算有脾气也得等到人家败兵归来再说了。

与他们的紧罗密布完全不同,之前从起义军中逃跑的奥奈德医生此刻正坐在幽肯顿东郡的一座大宅子里,当然他的身份可不是什么座上宾,此刻维克多以及奥斯顿都不在他的身边,他身边的人——三个盖恩士兵,一个盖恩将领,以及一个快要死的幽肯顿贵族。

这事要从他逃离起义军以后说起了,当时逃跑的时候他就想了应该往哪个方向才安全——走回头路,莫肯、辛迪亚、艾比蒂,都不是很安全,那里民乱丛生,根本没有王法可言,但要说去首都,那里也是起义军的目标,目前鹿死谁手还不知道,他不敢,所以只能去了最强大的幽肯顿,但是幽肯顿肯定也是免不了战火的,可万幸的是幽肯顿东郡,一个与艾比蒂只隔着一条冰水河的地方,这里也是非常富庶的所在,只是这里的地理位置实质上是幽肯顿的东南方,起义军从南方来,他们途径幽肯顿肯定是大战一场,之后应该不会再来到东南方向的幽肯顿东郡了。

不过他的如意算盘始终是人算不如天算,刚刚来到幽肯顿东郡,他的维克多和奥斯顿可以充当强悍的劫匪,四处打劫给他更多的财富——可偏偏这幽肯顿东郡的治安非常好,平时基本没什么大截之类的破事,他一个不小心惊动了当地的驻军。

为了能更有效的逃跑——或者说被捕后还有救,他选择和维克多以及奥斯顿分开,这样他被捕以后他们俩至少可以营救,如果他们俩被捕,那就只能忍痛割爱换两个男人了——老天没让他失望,他被捕了,虽然他说那些财物都是捡来的,像他这样一个身体瘦弱的医生怎么可能去抢劫,医生可是高薪职业!

这番说辞倒是救了他的命,可谁都不知道凯拉神的算盘是怎么打的。本地驻军的将军克雷克斯的老爹最近面色发黄,甚至眼白也发黄,还伴有腹部疼痛,疼的厉害了老爷子就找根木棒顶着自己的腹部,本地的一些医生都说没见过这种病,巫师也说这是凯拉神的旨意,老爷子一辈子没做过什么坏事,兴许这是凯拉神的召唤——废话,哪个活蹦乱跳的人会有这些症状!于是奥奈德就莫名其妙的被抓了去给老爷子看病,克雷克斯说了,如果这真的是凯拉神的旨意,他会把奥奈德跟老爷子一起送去见凯拉神,让奥奈德跟伟大的凯拉神谈谈,看看能不能把老爷子还回来!!!

自古以来,背叛的下场都不会太好,秦桧虽然一时得势可终究是“青山有幸白铁无辜”的下场,更不用说那个为了五千万美元出卖本拉登的医生了——美国终身监禁的牢饭真的就有这么大的吸引力,足够背叛自己人的吗?而现在还多了一个奥奈德,他自以为聪明可以逃过这场战火,没想到是千里迢迢找了个烧烤架把自己给烤上了。

他给克雷克斯的第一条建议就是在每晚挂上一条红布,向凯拉神祈求健康多福——虽然本地的巫师们从未听过这种事情,可将军大人想着这事终究没什么害处,也就答应了,不过这东西到底是向凯拉神祈求健康还是向其他人求救就只有奥奈德自己知道了。

奥奈德在老爷子身边照顾了几天——最近死不了他非常确定。虽然已经卧床,但看得出老爷子应该就是肝脏功能除了问题,在那个时代肝功能异常无异于死刑,没人能把肝脏掏出来整理一下再放回去。于是他拿出自己的拿手药物——麻醉药,竞技场里可少不了这东西,不停的给老爷子惯着,至少克雷克斯看到了希望——不疼了!!!当然这也给奥奈德应来了难得的自由——可以在几名士兵的陪同下去买药了,在门口他就碰到了身着贵族衣袍的维克多和奥斯顿——穿上龙袍也没个太子的样子。虽然这俩货想要立刻马上拯救自己的主人,可终究还是被奥奈德的眼神制止了,他们俩一路尾随奥奈德来到药店,奥奈德趁着拿药的功夫去根两个贵族说了两句——士兵们倒是没怎么在意,在他们眼里盖恩贵族都是无害的高尚人士。

当晚奥奈德的所有行动即将展开。

“我父亲怎么样了?”不得不承认克雷克斯将军不算个好人,他只是习惯性的去吼,去命令,去责骂,甚至是责打,整个幽肯顿东郡他是数得着的下狠手,家里的奴隶经常要更换。

“老主人的病很凶猛,今天拿药的时候,我想到曾经有人。。”对于奥奈德无聊的叙述,克雷克斯可以完全没有耐心:“快说!”他疲惫的把手指插进头发里,他的发型属于那种齐耳的头发,在女人里算是短发,在男人里算是长发,看得出为了盖恩贵族的面子,他精心修剪了自己的胡须,让他们大概只有几毫米长但又很浓密,一身盖恩的戎装让他看起来彪悍非常,虽然比不了他的维克多和奥斯顿,但在他见过的盖恩人之中恐怕只有雷奥能比得了。

其实这段时间克雷克斯的身影总是让他不禁联想起菲利克斯和奥兹,不知道他们俩现在怎么样了,就他最后所知奥兹单独离开军营不知所踪,菲利克斯依旧在军营里受人奴役,这个不稳定的时局会不会已经让他们俩去见了凯拉神——他对自己的多愁善感也恶心透了。

“有个贵族曾告诉我,这种病的家人可以灵魂离身去面见凯拉神,请求凯拉神的恩赐。”

这句话为奥奈德带来了巨大的痛苦,先是一拳打倒他的脸上,而后在他完全懵逼的状态下感觉肚子上似乎也被人来了一下。

但他顾不得铺天盖地的痛苦,依旧免力的说:“有人做到过,我知道怎么能安全的来回!”

这才让暴力稍稍平息下来:“你知道怎么安全的来回?你去过吗?”

“我去过!”这时候不论问他啥,他都是肯定的回答:“也回来了,我见过凯拉神,像他当面祈祷过!”

“有用吗?”克雷克斯有些疑惑了,这居然是真的?

“我现在已经是个医生了,当年却差点死掉。”

“好!那你立刻再去见凯拉神,当面祈祷,需要什么贡品,你只管说!”

“只能是至亲家人!老主人现在的身体自己去不了的。”奥奈德心里的算盘一定要打响。

“。。。。”克雷克斯死死盯着地上的奥奈德,他在思考。而奥奈德此刻只想着要让自己的计划执行起来,加上浑身的痛苦,现在他感觉自己就是痛苦本人。

“你们两个!”克雷克斯突然抬起头对着门口的两个卫兵说:“你们俩在这看着,万一我有什么问题,当场杀了他!”

门口的士兵应声回答是,可奥奈德不干了:“主人,面见凯拉神是非常神圣的,可以让他们俩在门外守候,如果到时间你还没出去再说?”

克雷克斯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便这样安排了。他把奥奈德带到他的卧室,作为一个鳏夫,他已经独居多年,虽然完全谈不上什么对妻子忠贞不渝的爱,只是自己觉得一个人挺好——虽然桃花不断但没有一朵走近他的生活,都是那种露水情人。

为了让他更加放松,奥奈德特意选择了克雷克斯卧室里的一把卧榻,那上面盖着一层雪狐的皮毛做成的毡子,雪狐天生小巧想要这么大的毡子很不容易——北方游牧民族的贡品之一,看样子作为幽肯顿东郡的守卫将军好处还是很多的,这条毡子奥奈德看上好久了。

“主人,你家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神圣的东西?”奥奈德突然发问,他总不能拿出自己的那个吊坠来进行催眠——催眠是需要场景和气氛的,要让被催眠的人相信催眠对自己威力很大才行。

随后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他母亲的一条项链,这条项链上装饰着一个金光闪闪的黄金镂空球,据克雷克斯说,这是他父母结婚时候请到凯拉大祭司专门对项链进行过开光的,要说神圣的东西,这家里恐怕就这东西能够直通凯拉神了。

“你说的对!直通凯拉神!”奥奈德心里这么想着,并没有说出来。

“主人,你可以躺在这里,怎么舒服怎么来,完全放松就好。如果你不介意,请你脱掉铠甲。”此刻的克雷克斯身上正穿着铠甲。

“为什么?”克雷克斯皱起眉头疑惑的问。

“我要带你去的地方非常神圣,一方面战争的铠甲可能污染那里的神圣气氛,另一方面凯拉神在天上,想要上去就不能有这么沉的东西。”奥奈德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着,加入起义军后的他胆子大了很多,他曾经试图催眠过蒙特利尔,不过最终还是因为胆子太小作罢了。

“嗯。”克雷克斯没好气的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声音,然后起身将铠甲脱下,只穿着铠甲的内衬——只是一条不过膝盖的罩袍。此刻的奥奈德必须控制自己的口水呆在自己嘴里,自己的下巴也不能随心所欲的张开,克雷克斯完全就是那种你看到就想去膜拜的身材,你只恨自己的双手不能在他的胸肌上肆意玩弄,只恨他粗壮有力的麒麟臂不能温柔的抱住你。

“这样躺着舒服吗?”奥奈德必须认真确认一切。

“没问题。”克雷克斯扭动了一下身体,奥奈德看得出他的确找到了最舒服的方式。

“好的,请看着这个项链上的黄金吊坠,集中精力,把所有精力全部集中在这个吊坠上。”

两分钟之后克雷克斯看起来有些困倦了,奥奈德不失时机地的进行诱导。

“你的眼皮很沉重,很沉重,很放松”

。。。。

在奥奈德不停的诱导下,克雷克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奥奈德如同现如今一个非常棒的催眠师一样让克雷克斯彻底的放松了,当然这离不开他手里那根被凯拉神大祭司开光过的项链。

“克雷克斯,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他已经省略了主人的称呼。

“我能。。听。。到。。”克雷克斯已经口齿不清了。

“你感觉自己非常放松,非常舒适吗?”

“是。。。”

“很好”

“我。。很。。放松。。”

“嗯。”此刻奥奈德的心情近乎于是狂喜的,他居然催眠了幽肯顿东郡的守护大将军!想想就觉得这完全就是天上掉馅饼。

“接下来我会帮助你见到凯拉神,不过我要先确定你信任我吗?”

“不信任”这个回答干巴利落脆,当然奥奈德也非常不信任他自己。

“你在我面前脱掉铠甲,对于军人来说这就是一种信任,对不对?”

“对”

克雷克斯那该死的乳头,两颗玉米粒大小的乳头在他强壮的胸肌上,跟随他平静的呼吸一上一下,奥奈德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掐一下!

“我能带你去见凯拉神,你也在我面前脱下铠甲表示信任,那么你应该信任我,对不对?”

“是”

“所以,其实你非常信任我,对不对?”奥奈德终于收回了他紧盯着克雷克斯乳头的目光,实在是太扯淡了。

“对”

“我从1数到5,每数一个数字,你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更轻,开始往天空飘去。”

“1,你开始变得很轻,身体离开地面,这是凯拉神的召唤,很舒服,很荣幸,你完全不必担心自己的安全。”

“2,你距离地面已经有些距离了,地面上的房屋开始变小,你抬头看到湛蓝的天空,身边甚至有鸟群飞过。。”

“3,你的身边鸟群变少了,更多的是白云,一望无际的云海,你的头顶有一束光,那是伟大 凯拉神为了迎接你专门打开的通道,跟着光。。。”

“4,你已经看到了凯拉神的身影,他的身影光辉伟岸,他慈祥而威严。。”

“5,你终于来到了凯拉神的面前,可你看不清他的脸,因为凯拉神的身影总是飘忽不定。。”

“你已经找到了凯拉神,告诉他你想要的。”

“我父亲。。。救救我父亲。。。”克雷克斯还真算个孝子了。

“凯拉神听到了你的话,他被你的内心感动了,”奥奈德说:“当我数到三你可以睁开经验,睁开眼睛你就能看到伟大的凯拉神,你不认得他,你只觉得他的长相威严而慈祥”。

“1,2,3”

当奥奈德数到三的时候,克雷克斯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自然的聚焦到了奥奈德的身上,说真话,奥奈德一个半老头子,说慈祥吧其实还真有点——也只是那么一点,别想多,但说到威严——更加偏向于猥琐。

“伟大的凯拉神!”克雷克斯慢慢的开口了,他的身体慢慢的站起来,说真的这一刻奥奈德不确定克雷克斯是不是真的被催眠了。

“。。。”奥奈德没有说话,更多的是恐惧!

“伟大的凯拉神,请你救救我的父亲。”克雷克斯说着已经起身,在奥奈德面前单腿跪下来。

“我的孩子。”奥奈德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他也按照自己设计的剧本走了起来:“你父亲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可是你要明白,这世界上的所有人,终究都会回到我的怀抱,”他愣了一下,看到克雷克斯脸上明显的失望:“可是我已经为他准备好了一切,我这里有很多的事情,我一个人是忙不完的,我需要助手,就像人间的大祭司一样,我需要他们帮助我一起来管理人间,你的父亲,就是我看中的人。”

奥奈德看到克雷克斯脸上的表情居然变成了欣喜。

“这。。这是我们家族的荣幸!”克雷克斯依旧跪在奥奈德脚下,奥奈德试图找到一种即舒适又充满气势的坐姿,可他失败了,最终只能尽量端庄的坐在原地。

“还有,你的医生,奥奈德,他是我在人间的使者,你要听从他的一切安排,他所说的都是我的命令。”

“当然,伟大的凯拉神,当然。。。”

“你的父亲如日无多,你要好好照顾他最后留在你身边的日子,不要继续为难奥奈德医生了,否则我会很不好行的。”

“是!伟大的凯拉神,我一定服从你的旨意。。。”看得出克雷克斯有些惶恐了。

“奥奈德是我在人间的秘密使者,他带你来见我说明他信任你,但你切忌一定不能把他的身份告诉任何人!”

“是!”

“最后,你自己独居多年。。。”

“伟大的凯拉神。。我。。。”在盖恩的宗教里男人不结婚并不是什么好事——这也不能得到凯拉神的祝福,这就是宗教与文化的有趣点,在盖恩只要结婚的男人,可以随意的搞女人,但前提是只要结婚,如果你选择一个女人结婚就出去随便搞,那是要触怒凯拉神的大罪。

此刻的克雷克斯已经意识到了自己所犯下的大罪,他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你这样做,让我很为难,原本你和你的父母可以在我这里团聚,重新成为一家人,可这样的话。。”

“伟大的凯拉神!”克雷克斯的头更低了,已经近乎于磕头:“我愿意接受你的任何惩处,求求你不要降罪到我的家人头上!求求你!”

“赎罪的路只有一条。”

“请凯拉神给我这个机会!”

“我在人间的使者奥奈德,喜欢强壮的男人,他已经喜欢上了你的身体。”这话说话了奥奈德自己都觉得有些突兀,可毕竟自己在扮演凯拉神,一定要威严。

“他。。喜欢。。我?”克雷克斯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是的,我说过了,你要满足他所有的想法,否则。。。”他没有说下去,这种赤裸裸的勒索恐吓没必要说的太明白。

“是!我服从你的旨意,伟大的凯拉神。”克雷克斯毕恭毕敬的回答。

“我很喜欢的你的父亲,我也很喜欢你们全家人,可是你犯下的罪过太大了,我必须要确保你愿意改正才能。把这枚戒指戴在自己的阳具上。”奥奈德说着抬开手掌,其实他的手掌里什么都没有,只是在催眠指令的暗示下克雷克斯相信奥奈德手里有个戒指:“你把这枚忏悔戒指戴在自己的阳具上,如果你到了人间敢于违反我的旨意或者奥奈德的话,他就会念动咒语让你全身抽搐痛苦无比!”

“凯拉神。。我。。”克雷克斯看着那枚漂亮的戒指一下子说不出话来,着怎么看怎么像给他搞了一个贞操带。

“你不愿意?”奥奈德挑了挑眉毛,随后意识到这是个轻佻的举动,立刻恢复了庄严的神态。

“愿意!我愿意!”克雷克斯双手结果那根红绳,当着奥奈德的面,煞有介事的拿起那枚空气做的戒指,掀起自己的罩袍,脱下自己的短裤,掏出他毛发浓密的大屌,然后将戒指戴在了他粗大挺拔的大屌上。

“你要记住,这枚戒指会跟随你进入凡尘,如果你在人间继续出现不轨行为或者触怒了奥奈德,都会让你痛苦无比,你要切记。”

“是!伟大的凯拉神,只要能赎罪,我什么都愿意!伟大的凯拉神!”克雷克斯谨小慎微的跪在奥奈德面前一副忏悔的样子。

“好了,我的孩子,你要永远记住,作为凯拉,我永远爱你!回去吧,回去吧!。。。”

接下来奥奈德重新给了一些催眠指令,让克雷克斯慢慢的重新回到地面,回到他的卧榻上,然后慢慢的醒来。

当克雷克斯慢慢的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他先是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没有被掀起过的痕迹,然后立刻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大屌——戒指真的在那里!他抬起眼睛惊讶的看着奥奈德。

奥奈德还没有完全走出凯拉的角色,他的表情依旧庄重,可当克雷克斯的目光跟他相遇的时候,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应该出戏了,于是扎了两下他的三角眼,皱了皱鼻子。

“奥奈德大人。。”克雷克斯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刚才伟大的凯拉神说的话,我也知道了。”奥奈德故作高傲的说,他还真没想道在盖恩人面前能高傲是一件这么爽的事情!

接着他伸出手去在克雷克斯粗壮的大腿上抚摸着,他记得那条性感的大腿不久前还踹过自己。刚开始克雷克斯还是抗拒了一下,他的身体不情愿的扭动了一下,奥奈德立刻收回手。

“克雷克斯阁下不高兴我一个医生摸你。”奥奈德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说。

“不不不,奥奈德大人,。。不不不,你随意,随意摸,我愿意!我愿意!”克雷克斯的态度简直跟被催眠前有了180度的大变化,这样奥奈德也非常欣喜。

奥奈德的手慢慢的从克雷克斯结实的膝盖上移,虽然他看得出克雷克斯还是有些不情愿,但又担心凯拉神的处罚——这样奥奈德更爽了。他的手慢慢划过克雷克斯长满腿毛的大腿,慢慢向上,最终游走到了他心爱的大屌上。

“凯拉神赐你的戒指漂亮吗?”

“漂。。漂亮”克雷克斯眨了眨眼睛有些艰难的说,毕竟通过一场催眠就让一个直男一下子被彻底控制有些难度,催眠还要继续下去,对克雷克斯的改造也要继续下去,反正自己闲着没事做。

他的手在克雷克斯的大屌上不停的撸动着,可能是因为克雷克斯并不习惯男人或者是因为惧怕凯拉神的缘故,他的大屌一直都是软趴趴的。

“将军,你应该知道,凯拉神是造物之神,我们所有人都是他创造的,这当然也包括我们的欲望。”奥奈德说着:“既然凯拉神让你来服侍我,那么你的性欲其实也早已转移到了我的身上,不是吗?”

“性欲。。转移到了你的身上。。”克雷克斯刚刚被催眠,现在还有些逻辑认知不清,他皱着眉头慢慢的重复着,试图理解。

“不要去想,去感受!”奥奈德故意在他的大屌上摩挲着:“感受一下戒指给你带来的禁锢和快感。。感受。。。”

忽然间奥奈德感觉手里有了动静,克雷克斯的大屌开始有了反应,随着奥奈德的撸动,克雷克斯也跟着有了反应,他的呼吸慢慢开始粗重起来。

“没错,将军,就是这样,体会凯拉神给你带来的改变,这是你无法抵抗的,去体会,去享受!”

克雷克斯的呼吸更加粗重了,他终于控制不住开始用嘴巴大声的喘息起来,奥奈德甚至没有掏出克雷克斯的大屌,只是把手伸进了他的裤子,饶是这样他也感觉到了克雷克斯的大屌开始分泌出一些液体。

接下来他迫不及待的剥下克雷克斯的裤子然后对准目标坐了下去——当然少不了克雷克斯的微微反抗,可是这反抗让调教更有趣。

“将军,把我顶起来,顶起来!”奥奈德的肛门第一次被盖恩贵族充满,还是守护一方的大将军!他感觉好爽,不由得希望这个过程更加猛烈痛快。

身下的克雷克斯也跟着奥奈德的命令加快了运动——他自己也感觉到了阵阵床爽的快感。

“将军,别忘了,戒指会限制你跟其他任何人做爱,如果你想做爱,一定要得到我的允许,否则你会浑身抽搐痛苦无比!”这话一出他就有点后悔了——克雷克斯的动作幅度变小了,显然是有些恐惧,想和别人做爱就不要去用威吓恐吓的方式,不然谁也没兴趣:“不过你放心,凯拉神是爱你的,我是爱你的,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难为你!”他赶忙补充道:“叫出来,叫出来,我要听到你的声音,让我,让凯拉神听到你的声音!快!”

“啊!。。啊!。。哦。。哦!。。”克雷克斯已经被奥奈德钻在手心里了。

门外的两个士兵本来感觉屋里很安静,还比较担心,但是随后听到克雷克斯的床戏声音,顿时有种满脸黑线的尴尬感,但也不能说什么。

平静后。

“将军,我有两个朋友,在家门外等候多时了,将他们请进来吧。然后你去陪伴你的父亲,等到老人家到了凯拉神身边,我才会再需要你。”奥奈德的想法是把维克多以及奥斯顿接进来,一方面有利于自己的隐藏,一方面不用再为生活去打劫,当然他如愿以偿了。

在盖恩的另一边,贝克汉城的街头。普佐正带着奥克斯以及达西走在人群之中,范晓林不是个喜欢逛街的人,可他却发现贝克汉的街头别有一番风味,这里有类似于古罗马的那种恢宏白色大理石建筑——整个广场都是白色大理石建起来的,中间种植着各种四季常青的绿色灌木,当然也有窄小阴暗的街道,小商小贩穿插其中,据说凯拉复活节就在明天了,所有的盖恩人似乎都喜气洋洋的准备过节。

范晓林或者说普佐熟悉的是那种幽暗的长廊,一个长廊里基本没有人,长廊两边是各自的办公室,基本除了电话以外就是吃饭的时候偶然碰到说句话的交情——国家机关的同事关系。这种市井的气息让他感觉很舒服,比在起义军里整天对着一帮屌大无脑的男人要舒服的多。他背着双手大摇大摆的走在大街上,现在是白天可有了明月水晶的加持他时刻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要爆表,左右的人群每一个人的思想他都听得到——这真是一个充满活力的地方。

这一趟走下来有两个收获,第一个是他明确的意识到起义军只是昙花一下,根本不可能撼动强大的盖恩,盖恩有的不仅仅是武力,更多的是文化,就像匈奴不可能占领全中国一样——大名鼎鼎的成吉思汗黄金家族最终的下场只能让人呵呵。第二个收获就是达西的碎碎念。

“普佐,咱们来这里到底做什么?”这句话达西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文学功底用了很多种不同的方式去问,反正意思就一个,他不清楚范晓林闲着没事来这干嘛。

“找人。”普佐的回答完年不变——连语法都没变过,就这俩字!回答完了以后就是各种到处观察,好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

最终当他们落脚在一家旅店以后普佐才有了一点谈话的想法。

这家旅店从地理位置与装修上来说,达西认定这是一家相当高档的旅店,他们没钱啊!可随后他便看到了明月巫师的力量,整个酒店的任何消费项目随他使用,没人问他要钱。

“我爱死明月巫师了。”达西这么想着。

“明月巫师?”普佐反倒问了一句,达西这才想道,自己的思想对于拥有了明月水晶力量的普佐来说也是可以随意读取的。

“当然,你不是吗?”

普佐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一夜,奥克斯跟以往一样端着碗饭走到范晓林面前双膝下跪。

“请主人用餐!”

长大的以后的普佐跟奥克斯也算得上是夜夜欢歌,奥克斯的确喜欢男人,可他喜欢小鲜肉,言外之意就是说他喜欢插小鲜肉,可普佐可不是那种任人插的货,他强制性的改变了奥克斯的地位——为了得到主人的宠幸,奥克斯还专门用盐水清洗了屁眼,然后回到房间弯下腰双手掰开屁眼让普佐看到里面已经有清澈的盐水流出才作罢。

普佐一把搂过奥克斯的腰,在奥克斯性感的大屁股上吻了一下,奥克斯顿是发出一阵畅快的呻吟声:“哦。。。。”

普佐没有等待,他站起身来直接伸开他成年人的手臂,把奥克斯的脸拉了过来,奥克斯见状赶忙解开普佐的腰带,恭恭敬敬的掏出自己的小主人,就像久违了的挚爱一样,他慢慢的用舌头开始舔舐。

普佐已经享受过好几次了,可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奥克斯的肉体让他欲罢不能,当然这离不开奥克斯金发碧眼人高马大,说起长相来,普佐越来越觉得他长得有点像克里斯·海姆斯沃斯,尤其是剃了寸头以后他更像了——只要想到这里他就情不自禁,完全无法控制自己!

当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不行的时候,立刻命令奥克斯转过身,他要为奥克斯开苞,他是——想到这里他就想到了达西。。那个讨厌的家伙!

不过想到穿越后能有克里斯·海姆斯沃斯在自己胯下让自己爽,也是不错的。

再一次范晓林的房间里又传来了啪啪啪的声音。

第二天一大早就是已经是凯拉复活节了,街头上的人群举着凯拉的神像或者画像进行着游行,他们的最终目的地是大竞技场,这里是整个盖恩能够看到最盛大经济演出的地方,也是凯拉复活节的高潮。

普佐带着奥克斯——这次他严肃命令奥克斯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能离开自己左右。以及达西也夹杂在人流之中,很快他们就进入了竞技场,竞技场是一个圆形的建筑,两边是观众席,中间是打架的地方。所以就谈不上位置的好坏了。

不过普佐真正想要找的人就在这里,他的目光盯着竞技场的主席台,那里有一群衣着华贵的大人物,元老院四大元老,安德里亚斯,伊莉西亚,甚至蒙特利尔都在那里落座。只是要数服装最华贵的,还得是马利乌斯,自从圣骑士团被消灭,他没有了直属军队以后他的权利也就只剩下这种庆典了,今天他的衣服可谓是公鸡中的战斗机,鲜艳,甚至带有一些妖娆,总是在一大堆的男人和女人中想要找到他太简单了——这正是普佐想要的。

忽然竞技场上吹起了号角,那是表演就要开始,请大祭司讲话的意思。原本还躁动不安的人群慢慢的安静下来。

“各位,各位盖恩的人民!”马利乌斯已经不年轻了,他的声音通过面前的几个扩音的喇叭里穿出来,但听得出为了让大家能够听到他的声音,他非常努力。

“今天是我们伟大的凯拉神复活的日子,”普佐看到马利乌斯的脑袋在左右的晃悠着:“这一天,凯拉神会在人间与我们同在,他会看到,我们为了信仰是如何的尊敬他,我们是如何的爱戴他,为了让他创造的这片土地更加富饶更加美丽,过去的一年,我们已经非常努力。今天让我们来好好放松,让凯拉神与我们同在,让凯拉神祝福我们,我宣布庆典开始!”

人群发出阵阵的欢呼声,伴随着人群的欢呼声号角的声音再次响起——角都要开始了。

普佐立刻起身,奥克斯与达西立刻跟上。

“你要去做什么?”

“找人。”这个答案让达西想要抽他,从昨天就这么应付他。

“不是应付你。”

“。。。。”

随后达西发现他们居然来到了后台——贵族们休息的地方,跟随者普佐的脚步一路畅通,最终他们来到了目的地,见到了一个人影。

这个人已经拿掉了他原本高高的帽子,身上的礼服也解开了,好像很累是的坐在椅子上喝着他的红酒。

“凯拉神大祭司,马利乌斯阁下,你好。”普佐非常震惊的走到他身边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你是谁?!”马利乌斯紧张的看了普佐一眼,有看了看门外他的卫士跑哪里去了。

“我就是那个来自异世界的人。”

先开始马利乌斯没有反应过来,他愣愣的看着普佐,过了足足十秒钟他才慢慢的反应过来。

“明月巫师?”

“你我都知道,明月巫师,是不存在的。”这句话惊到了所有人——除了奥克斯以外,他对外的感知已经被普佐屏蔽掉了,除了普佐的需要以外他什么都不会相应。

“这。。。这是盖恩机密,你怎么知道?”显然马利乌斯很惊讶。

“我只知道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我是不知道的,所以请你帮我补全。”普佐的声音没有威胁性,他很放得开。

“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明月巫师这个传说的真相。”

“这我也不知道。”马利乌斯摇摇头。

“你当然不知道,如果你知道我只要读取你的思想就够了,不用问你。我是希望你去翻阅一下那些只有大祭司才有权利阅读的文献资料,然后告诉我答案。”

看到马利乌斯完全没有反应,普佐加了一句:“你应该知道在这件事上,咱们是利益共同体吧。”

“如果你真的是传说中的那个人。”

“我当然是。”

“好,你们跟我走吧。”

一行人在马利乌斯的带领下离开了竞技场,场上的观众依旧沸腾着,鲜血,人头,肠子,肝脏,肾脏这些满天飞的东西,让观众的肾上腺素激增女人们坦胸露乳希望接受角斗士的抚摸——前一秒还是英雄,后一秒可能就变成两半了。

“明月巫师是假的是什么意思?”路上达西很不安的问,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姓名托付在一个假的东西上头。

“就是不存在,没有这个人。”普佐低声回答。

“。。。。”虽然心里很不安,可达西终究没说什么。

终于到了大祭司的宅邸,这里与其说是他的宅邸,不如说是他的办公场所只是他在这里居住而已,守卫的很严格,看得出这里就是神的场所。

在马利乌斯的带领下一众人走进了一个很大的藏书楼,里面到处都是书柜,实木书柜上雕刻的花纹也是十分精美——至少达西都没见过。在藏书楼一楼的尽头,有一扇石门,石门 紧闭,两侧是两个怀抱酒杯的大理石美女雕像。

马利乌斯突然停下脚步:“如果你真的是我想到的那个人,这扇门应该拦不住你。”

普佐,看了看马利乌斯,脸上露出微笑的表情。

“这里的确是我第一次来,可是大祭司阁下,这扇石门只是个装饰,你我都清楚,这个藏书楼里面的书籍原本就是只供大祭司查看的,而我想找的答案就在咱们身边的这排书架上。”普佐完全没有再看石门一眼,他走到旁边的一排书架边上,转过身看着马利乌斯。

“果然是你!”

“能通过你的考验的只有我。”

“来吧,这件事已经被尘封了数百年,好几代大祭司都不知道真相,咱们去找出来吧。”

达西已经是满头问号,这什么鬼。

后来达西才知道,之前奥兹被科索沃杀害之前他所保留的力量其实只够他灵魂离体逃跑的,但想要占据另一个身体其实他的力量早就不够了,所以当时的范晓林非常有可能就此魂飞魄散。不过万幸的是他感受到了一股力量的召唤。

这股力量哪里来的?这要从八大巫师穿越凯拉山脉的时候说起了。他们八个人在东方世界的身份远没有在盖恩这么高,他们是囚犯,是要被斩杀的囚犯,只是一个偶然的机会他们跑了出来——其实囚犯有很多,只跑出来了这八个。当他们跑到凯拉大山脉的时候,已经自知到了绝路,但又不甘心,所以八个人合力希望打通凯拉达山拜到达山脉的另一边去。所以这才有了赛汗为了打通山脉不惜以命相抵,肉身毁灭的事情。

但凯拉大山脉始终是凯拉神的遗体,被八大巫师打穿的洞穴边上多了很多的碎石,那些都是凯拉神遗体的一部分,是凯拉神的血肉。从八大巫师打通山脉的那一刻起那些碎石的力量注定与黑巫师的两相生相克,只是那些碎石已经失去了凯拉神的生命,所以没有什么威力,只能着有一个人能够将自己生命的力量与它们的力量链接起来,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刚刚到达盖恩的八大巫师专横跋扈,他们发现这里的世界与山脉的另一边完全不同,这里的人都没有任何的法力。聪明的赛汗没有选择再次危害社会,而是选择了向执政者显出忠诚。八大巫师的到来让盖恩人看到了很多的神迹,比如点石成金,比如把水变成油——更可怕的是他们不知道凯拉神是谁,他们东方的世界不信奉凯拉神!所以一时间各大城市的凯拉神大祭司人人自危,最终为了盖恩自己的神话换成,只有首都贝克汉保留了大祭司的职位,也允许了大祭司从政——圣骑士团,但其他八大城市的大祭司全部被黑巫师代替了,一时间风光无限的凯拉大祭司已经落魄到谷底。

当时时任贝克汉凯拉大祭司的贝特尔,便根据这藏书楼中一些藏书里的传奇故事杜撰了一个人——明月巫师。

“所以明月巫师只是被一个没权没势的大祭司杜撰的?”达西有些失望的说,他可是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明月巫师身上!

“也不算杜撰。”马利乌斯解释:“其实只是把多个传说合成了一个。比如这个,”马利乌斯打开一本书,指着其中一张插画:“这个语言说,会有一个来自异世界的人,他可以熟知所有人的心思,甚至可以改变他人的思想,他的到来会是盖恩的灾难,会让盖恩出现更大规模的奴役。”说着他有心无心的瞟了一眼普佐身后的奥克斯——跟个傻子一样呆呆站着。

“但是并没有杀死黑巫师的能力?”达西赶忙问。

“没有提到,而盖恩还有一个很古老的神话故事,说的是有八个妖魔想要危害人间,但后来因为他的贪婪欲望而自相残杀,最终被人类消灭。”

“这个故事我知道,我们八个都知道,这很古老,但我们一直以为这是针对我们杜撰出来的。”达西惊恐的说。

“你们?”马利乌斯有些不明白,眼前的人不可能是黑巫师。

“我是奔流河谷,大巫师,达西。”

“你。。。”马利巫师还在吃惊,普佐已经有些腻了。

“所以,是你们本末倒置了,这个故事才是真正的传说,杜撰出来的只是明月巫师?”

“没错,就是这样。”马利巫师回答:“明月巫师的身份,原本就是贝特尔为了恐吓黑巫师们而杜撰出来的,只是借用了一个语言和一个故事。”

“但是凯拉神的血肉是怎么回事?”达西作为穿越过凯拉山脉的人,他清楚的记得那乱世横飞的画面,八大巫师集中力量就像一颗可怕的钻头一样穿过了凯拉大山脉,没有血肉横飞的场面。

“盖恩神话说,凯拉大山脉就是凯拉神的肉身,你们当年的举动相当于打通了凯拉神的身体,那么从他身上被逼们剥离的那部分血肉与你们的力量正好相克。”

“但是这股力量是如何跑到我的身体上的?”普佐问。

“这个。。”马利乌斯还在低头翻阅着他手里的书,那是一本神奇的书,从两层楼上扔下去足够砸死人:“恐怕还得翻阅一下这些藏书才行。”

“另外,我最想知道的一件事,这个来自异世界的人,他个人的结局如何?”

“你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预言说,”马利乌斯有些为难,他低着头抬起眼睛看了范晓林一样:“他疯了,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身边的所有人,法力也全部失去。”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普佐着急的问。

“据说是他遇到了一个非常强大的对手,他们的力量不相上下,最后两人在一场大爆炸中结束了战斗,他的对手死去了,他活了下来却疯了。”

“所以当年贝特尔才杜撰说他的黑巫师的克星。”达西也明白了一些。

“不,不对,这段传说里还有一件武器,这件武器可以杀死这个来自异世界的人。”马利乌斯又发现了些什么,这些书全是用很古老的文字写成的,除了大祭司以外没人看得懂。

“什么武器?”普佐的眼珠突然转向马利乌斯。

“是一把匕首,就是这个样子。”马利乌斯低过那本书,书上翻开的那一页画了把看起来很时髦的匕首——现代军刀,三棱枪刺。三棱枪刺在国际法是被禁用的,这东西一旦刺入人体就会造成大量失血而且伤口根本无法自然闭合,只要在人身上任意位置插入6-8厘米,这个人就死定了,可这里怎么会有三棱枪刺?这是中国军队配发的。而且这把三棱枪刺的造型看起来还是非常现代,非常眼熟!

“怎么是这个形状?”达西没见过,自然不知道怎么回事。

普佐皱着眉头,他总觉得这把三棱枪刺看上去要比以往照片里见到的熟悉很多,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亲眼见过!但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了。

“看样子预言要成真了,我已经杀了一个黑巫师,而且目前我打算站在起义军这边,所以黑巫师是我的敌人。”普佐看着马利乌斯:“我除掉了我的敌人,你们大祭司的地位就会崛起,咱们是盟友。”

“如果你真能,咱们一定是盟友。”马利乌斯的眼睛里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就像教堂里的神父看着小孩子那样的慈祥。

“咱们下面怎么办?”达西问。

“回起义军,只要跟起义军在一起,其他黑巫师甚至你们的赛汗大巫师也会一一亮相。”

“你想问的一直都是关于那把匕首的事对不对?”达西突然发问,普佐看着他的眼睛,才发现,这是一个活了几百年的老人了,他的法力虽然低微,可他的眼神却非常犀利。

“经历了这么多,能让我无知无觉的继续活下去,谁也不记得,甚至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记得有什么能力,也很幸福了。”普佐回看着达西,他的眼神淡然开朗,好像是看开了一切后的豁达。

在甘泉城的战斗终于快要打响了,雷奥紧握着手里的剑,他骑在马上,低下头看了看剑柄上那颗曾属于卢卡的红宝石,卢卡的死、格蕾丝的死在他的脑子里跟无限循环的电影一样一遍一遍又一遍的播放着。

根据线报前方是杜克的人马,在三川城是艾德纲突破了他的防线,在奔流河谷是杜克杀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孩子,他突然觉得伟大的凯拉神对他不薄,至少给了他杀死仇人的机会。

另一面的杜克也得到线报,那边的主讲居然是被自己从扔楼上扔下去的雷奥!那吃里扒外的起义军叛徒,格雷森给了他重新做人的机会,他却拯救格雷森的敌人,现在又去公开跟自己人打仗——在起义军的眼里,从奴隶拍起来的雷奥始终是奴隶,他就是盖恩人养的一条看门狗!

杜克包括他手下的艾伯特和亚撒都怒不可竭——有什么领导就有什么跟班。

当雷奥远远看到起义军的人马,他转过身对身后的一个年轻人说:“马上就是你要证明家族荣誉的时候了。”

“将军放心,我们家时代都是圣骑士,绝不会放过这些造反的畜生。”

很快双方的人马就交织在了一起。雷奥一马当先杀的很勇猛——他心里也明白起义军里也并不完全是坏人,比如老艾米丽最后也在维护他和格蕾丝,包括他每一剑刺死的人,甚至有些人在起义军中跟他一起喝酒玩了过——至少有十个人的脸他是记得的,但他的剑始终没有留情,只因为格蕾丝肚子里的孩子,他一直认为男人没有地位,没有金钱就没有女人,可当他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格蕾丝为他怀孕了,此仇此恨不共戴天!

雷奥清楚的记得那一幕,一直庞大的起义军,只剩下了最后几十个人,被自己的军队团团围住——盖恩盾阵,四面都是盾牌,以及盾牌的缝隙中伸出的剑锋。那一刻他抬起头看着天边的太阳——下午的太阳依旧那么灿烂,耳边是呼呼的北风——跟大破三川城的那个夜晚完全不同。

雷奥振奋了精神,打马冲上前——这个时候作为主帅,他只要静观其变就好,但他必须报仇,他骑着马冲开了士兵盾阵,将其中的杜克放了出来,自己也下马。

“杜克!”他大吼了一声,已经浑身是血——根本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杜克,抬起头,他被烧毁的半边脸上的眼睛里删除一阵快意的寒光,他没有犹豫,举起剑有些蹒跚的跑向雷奥,一边跑一边大喊:“啊~~~!”——这是他生命的最终篇章,他清楚,所以更要华丽的结尾!

至少他认为可以看华丽的结尾——跟事实是两回事。现在的雷奥已经不是当初在起义军的那个雷奥,更不是三川城守将雷奥,他没有和杜克搏斗,在杜克身边故意虚晃了几下之后用剑柄狠狠的把他打晕。

“订到十字架上,让城外的畜生们看清楚!”此刻他的眼睛像狼一样闪着绿光:“让他慢慢的死,我要看着他那双丑陋的眼睛慢慢闭上!”

而城市的另一边埃里克斯率领的军队,完全变成了一场闹剧!

双方的军队刚刚交汇在一起,埃里克斯却突然调转马头杀向自己人——把盖恩人也看愣了,不过还好之前科索沃大巫师交代过,不论埃里克斯有什么举动,这个人不要动,只是谁能想到埃里克斯会杀自己人。

与雷奥那一侧的生死相拼比起来,这一边显得轻松的多,主帅突然神志异常想要杀死自己人,军心开始散乱,一些不知情的奴隶还在努力抗争,埃里克斯周身的人没有一个知道发生了什么,大家纷纷躲避,但却躲到了盖恩人的刀下,很多人都是因为不想伤害到埃里克斯所以才被盖恩人杀掉。

Comments

No comments found for this po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