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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國家聯賽第四組小組賽最後一輪的賽事,由榜首的荷蘭迎戰次名的比利時,賽前荷蘭已經幾乎成功獲得晉級資格,比利時需要在本場比賽獲勝之餘,還需要以一場三球的大勝才能夠反超對手,因此對雙方而言,似乎更重要的是透過稍有緊張感的比賽來完成練兵。比利時方面,主力前鋒Lukaku連續兩次國際賽期因傷缺席,主教練羅拔馬天尼斯亦都因為紅牌而需要停賽,由助教亨利負責領軍,這場比賽他們的陣容沒有太大的改變,中場的Tielemans位置由愛華頓的Onana接替,中堅繼續起用十八歲小將DeBast,左邊則有Catagne代替Carrasco。荷蘭方面,自雲高爾確立三中堅陣式以來,他們在用人方面亦都較為穩定,但這場比賽包括Depay以及FrankieDeJong的因傷缺席,使得他們不得不嘗試一些不同的球員。

圖:賽前的小組形勢

圖:雙方的正選陣容

【荷蘭:前場支點的邊中結合理論】

自2018年朗奴高文接掌荷蘭帥印之後,就確立了以Depay與DeJong、VanDijk為中軸開展的體系,鑑於荷蘭在之前一段時間的兩側人才缺乏,朗奴高文犧牲邊線進攻為前題的想法不難理解。後來迪保亞接手,延續了相似的概念,並且重新扶正三中堅的體系,將Dumfries、VanAanholt這種特點鮮明的閘位球員解放以平衡兩側的進攻。到雲高爾接手之後,他很大程度上保留了整個中後場的架構,而且得益於一些球員的冒起,包括Timber、Malacia等等,使得他在後場的用人可以更加靈活,無論是用身型較好的DeVrij、DeLigt,抑或是重心較低、覆蓋範圍更強的Timber與Ake,都可以做到援護VanDijk的效果。

近來的比賽,荷蘭喜歡用兩位較矮小的邊中堅,Timber與Ake不但可以支援兩側Blind與Dumfries的身後,也可以作為第三中場的協助中場球員完成壓逼,避免雙中場出現人數的劣勢。有了VanDijk這種級數的球員指揮領軍,荷蘭的後場踢起來非常有秩序,球員在壓逼、換防、高低位防守的切換都非常有條理,亦是雲高爾上任之後,球隊能夠保持不敗的關鍵。

圖:Timber與Ake會輪流壓到中場線,甚至跑到前半場進行對位壓逼。

後場有基礎,中前場就可以有更多的空間變化,Depay、Bergwijn兩位球員同樣具備中路對抗能力以及策應所需的腳下技術,但同時二人都擁有翼鋒的條件和意識,這使得雲高爾可以在前場兩側建立起支點來帶動進攻,中場擅長後上接應的Klaassen、FrankieDeJong、Berghuis等人就能夠作為後排選手插上射門,或是圍住禁區展開攻勢。

圖:Bergwijn可以在邊線位置作為支點使用,不論正面對手抑或背身接球都有一定水平。

圖:Depay、Bergwijn這些球員可以在邊線位置突進,甚至一己之力創造射門機會。

另一種「邊中結合」的形式,是Dumfries這位強力的翼衛,由於身體質素出色,這位國際米蘭球員可以在邊路作為突擊點帶動縱深之外,還能夠隨時收到中路去作為假前鋒使用,在歐國杯時,這位右翼衛就經常繞到中路完成搶點射門,令人留下深刻的印象,甚至勇奪最佳球員的獎座,雲高爾接手之後,保留了這種用法,甚至有時收到中路後會利用身體質素護球策應,成為臨時的支點。

圖:Dumfries從右邊邊線橫向跑動,然後插上接應隊友的直傳。

圖:對手包抄夾擊完成,Dumfries亦能充當支點橫向傳球。

除此之外,雲高爾相比歷任荷蘭教練更重視橫向過渡的緊密度,他所執教的球隊往往都會橫向組成緊密的傳球鏈,一層一層地把對手的中場從右到左、從左到右調動,這樣的做法運用得宜的話,對手的中場線需要整體不斷完成橫移跟進,一旦有球員跟不上隊友的步伐,就會暴露傳球的空間,因此雲高爾這種「看起來無用的橫傳」,實際上是另一種方式的等待空間,只是這樣的踢法,需要每一個球員都具備向前傳球的意識和技術,難度不小。

圖:Bergwijn前場右路背身接應後回傳,Klaassen、DeRoon等人先後參與橫傳,把球過渡到左中堅Ake,比利時的中場缺乏相應的人手阻止。

圖:Bergwijn回撤,Klaassen得到巨大空檔接球,荷蘭得到一次不錯的推進機會。

雲高爾的癌症讓他提前宣告世界杯後退休,這使得荷蘭目前上下變得空前團結,多年來荷蘭總會在大賽當中出現「意外」,不論是年代久遠的更衣室問題,抑或上年DeLigt的紅牌,這使得他們始終未能完成奪冠的壯舉,這一次等待他們的挑戰又是甚麼,這一點令人難以預測。

【比利時中路的雙菱形,翼衛高位的矛盾】

馬天尼斯自2018年嘗過三中堅體系的甜頭之後,就幾乎沒有放棄過在實戰當中起用這樣的陣式,他追求的是中路技術型球員的囤積,透過他們相互之間的傳控配合,建立一個能夠縱向快速通過中場線的體系。過往的比賽當中,TobyAlderweireld以及Vertonghen二人分居左右中堅,他們各自在後場兩側負責帶動推進,中路則交由Witsel的回撤來發動進攻,Denayer或是歐國杯時期的Vermaelen更多時候只做輔佐的工作。

但由於Denayer遲遲未有新東家,影響了個人的狀態,其他的中堅又一直未獲馬天尼斯的信任,因此這次的國際賽期,便起用了小將DeBast作為右中堅,把Alderweireld改放中路。Debast的用球能力不俗,也有一定的推進能力,接替Alderweireld組織進攻的工作在兩場比賽合理稱職,而Alderweireld亦可以在中路分擔Witsel的組織工作,甚至利用精準的長傳去連接兩翼,這一個舉動對於比利時後場的組織,更為有利。

這個背景之下,比利時成功建立了兩個中路的菱形架構,由「Toby」牽頭與左右中堅以及Witsel組成第一個菱形,化解對手的前場第一層壓逼。繼而由Witsel作為核心,與分居左右的Onana(上一場Tielemans)、Hazard以及突前的DeBruyne形成第二個菱形,建立穩妥的推進線把皮球運到前場。如此一來,中場中路這些各自擁有腳下技術和擺脫能力的球員,就可以吸引至少五至六名防守球員跟進,大大增加前鋒單挑對手的空間和次數。

圖:比利時中場集中在中路站成菱形。

圖:四名中場的流動性很強,但會保持菱形站位,包括Onana亦有機會成為菱形的頂端。

有了這樣的中路體系,兩邊的翼衛就可以減少在中後場的支援和策應工作,盡情地壓到最前線等待反越位、拉邊單挑等機會,這種踢法非常適合Carrasco這樣翼鋒出身、具備不俗一對一突進能力的球員。但這樣的部署有兩個明顯矛盾的地方,首先是右路的Meunier並不具備足夠進攻能力,他在前場雖然可以提供到足夠的身體對抗以及跑動,但始終難以創造足夠多的進攻空間,更多時候他需要Tielemans(Onana)在右路支援,在之前的部分比賽,馬天尼斯會給予Lukaku在右路活動的自由,增加右路爆破的能力,但這種做法顯然並不實際,這場比賽亨利在半場改用Castagne調到右路,理應是打算嘗試改善這樣的問題。

另一個矛盾的地方,是Vertonhen的活動範圍過大,Carrasco突前之後,左路防區空空如也的情況在本場對陣荷蘭非常頻繁,要這位年屆35歲的老將一方面發動左路的組織進攻,另一方面要拉邊補防,而且還需要收到中路構建三中堅,單從文字表述就已經感覺到過勞的感覺,再加上這一側的前場組織者Hazard同時不具備回防的意欲與體能,比利時左防區的問題就進一步被深化,Theate、Dendoncker這種有活力的球員是否完全無辦法取代Vertonghen這一點,是值得質疑的。

圖:翼衛提供寬度,中鋒提供縱深,中場就能夠有用球的空間。Onana這次與DeBruyne成功配合傳中,Hazard跟進射門,可惜完全偏離目標。

【結語】

荷蘭與比利時在歷史上有深厚的淵源,相鄰的地理位置、相近的語言發音,都使得兩者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但由於人口結構的強烈反差,比利時國內混搭而成的文化與民族,造成了雙方之間足球風格的偏差。相比荷蘭的國內一致推祟技術流,球員的組成也更加有所偏愛,部分球員在青年隊時期就已經被風格淘汰或需轉移到國外發展(Dumfries是個另類例子,青年隊時期技術粗糙一直被嫌棄,後來卻機緣巧合下,被看中了身體質素,繼而被「撿回來」)。

比利時的球員風格,就略為顯得「百花齊放」,沒有固定統一的風格基礎,一方面鼓勵了球員的天賦發展,但另一方面卻造成了國家隊整合的困難,在這種選材受限的情況下,形成了一種難以調和的尷尬局面。近年馬天尼斯刻意將所謂「黃金一代」的特長抽絲剝繭,打造了三中堅的體系,建立了以DeBruyne、Lukaku、Hazard為中心的前場體系,也取得了國家隊的成績突破。但時至今日,歷經第三次大賽,球員老化、勞損,戰術被對手研究透徹,這些都使得比利時變得越來越脆弱,後備席上T.Hazard、Tossard這些球員在球會層面上有所提升,但來到國家隊之後,始終在體系當中難以一展所長,這使得比利時的續航能力、應變能力始終難以應付三日一戰的大賽要求,正如去年的歐國杯一樣,E.Hazard一旦再次傷缺,比利時在意大利面前的威力就大大降低,這一點或許會在這次的世界杯中,再次成為拖累馬天尼斯的理由。

文:BLnaze

圖:網上片段截圖

完稿日期:2022年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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