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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拜會之後,中國大陸嘗試對美國吹和風,以緩解國內經濟危機。雖然所有人都知道這種「和風」不會 structural,但還是樂於各取所需。這時候,唯獨「新香港」依然殺氣騰騰,而且變本加厲,極左政策推陳出新,加碼通緝、加碼發瘋,國際社會這段時間抨擊中國的,基本上都是從「新香港」作為切入點。這個國際金融中心遺址由一個國際都會,淪落到「鬥左冠軍」,可謂蔚為奇觀。

主流意見認為,這反映「新香港」由李市長以下、全體公務員開始,在特殊氣氛中,紛紛採取「寧左勿右」政策自保,因為太左了不過是「認識問題」,不夠左卻是「原則問題」,反正留下來不過是希望退休保住長糧,「以結果為目標」,自然應該「極左保平安」。加上「新香港」台上的「新貴」都有原罪,不是港英餘孽,就是土豪劣紳,還有排名第十一的資深大律師一類的前「反中亂港份子」,為免自己成為下一輪批鬥目標,根據文革邏輯,唯有用最極端的方式表忠,和「昨日的我」、昨日的同路人劃清界線。

但熟悉中國大陸國情的前輩,卻開始覺得異樣:就算是要鬥左來自保,萬一真的影響了國家大局、讓「美帝」有藉口說中國和風是騙局,豈不是要承擔更大的風險和責任?背後還有沒有其他「玄妙之處」?

如果習近平有直接的聖旨下達「新香港」,要求全國吹和風、唯獨「新香港」要繼續鬥爭到死,港澳辦、中聯辦、李市長不過都是按章工作,那自然是一個可能的解釋。

但要是沒有這樣的明確指示,而看見「新香港」各界繼續發瘋,以中共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中紀委)的角度,這就十分可疑,起碼值得「調查」。

如果這發生在一個中國大陸普通省市,不存在需要忽然極左去表忠的問題,最可能的解釋,就是有關官員、有關經費、有關政策在執行時,出現了重大違規情節,為了自圓其說,只能夠假戲真做,去讓那些情節被蒙混過關。這是中國國情常見的事,大陸人民都心照不宣,而且有不少擦邊球的文學、電影在指桑罵槐,諷刺這現象。例如一部國產電影《驢得水》,以民國時代為背景,講述一間學校的管理層為了騙中央經費,把一頭驢虛報成「老師」的故事,最後在中央派調查員調查之下,怎樣一個謊言蓋一個謊言,處處語帶相關,令人不只是會心微笑。

在「新香港」,一切和「國安」有關的經費都不透明,連政府內部其他部門也不可能有任何制衡,李市長也沒有加多減少的權力,究竟用了多少?怎樣用?正如鄧炳強所言,「玄妙之處就是要你不知道」。

不過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因應極左時代,其他資源都是往這個方向傾斜,肯定製造了一個龐大的新既得利益集團。這一切都不只是國安經費的事,而是整個社會資源分佈的事。如果忽然真的要吹和風,這一切都要煞停,水退之後,如果之前有任何借題發揮、上下其手的行為,就無所遁形。唯有可以證明形勢永遠「險峻」,才可以繼續維持這個經濟體、維持資源被改撥的新規則,否則要是被「斷正」,那是一個攬炒格局。

在這樣的壓力下,正如《驢得水》的故事,主事人做了第一步,退路已斷,又怎敢半途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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