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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聽身邊朋友分享了不少「新香港」故事,令人極其感傷。

A 是一位盡責老師,按年資應該升職,被評估期間,旁邊的老師舉報他十年前在社交媒體曾經支持民主,結果升職失敗、而且被放進黑名單觀察,投訴接踵而來,終於心灰意冷而移民。這類學校案例,已經成為常態。

B 是一位新晉公務員,入職前是軍事迷,因為私人恩怨,被昔日好友「勒索」,要脅向公務員事務局舉報他昔日曾經販賣港英時期的軍事愛好物品,「危害國家安全」。而公務員的品格審查,早就延伸到社交媒體和昔日求學時期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要又紅又專。

C 是一位普通家長,直到有一天發現,就讀幼稚園的孩子被集體罰留堂,原來是幼稚園的音樂老師罰全體大聲唱國歌,說不夠大聲就是不愛國。直覺這位老師很變態,但誰知道是否上一手因為這類原因丟了工作?

這些案例,在「新香港」只是冰山一角。本來社交媒體的發言、私人空間的言論純粹是 none of your business,現在卻變成光明正大、理所當然的要被入職審查、就學審查,乃至主動交出一切私人密碼。這一套自然上有好者,中國大陸已經明文規定有過「違規言論」的,永不錄用。

這一套瓦解人與人之間的互信,又將一切私人、私隱概念「公有化」,客觀效果就是令所有人全天候、公開還是私下、網上還是網下,都不敢暢所欲言。但這只是其一。

人總有黑暗面。這一套鼓勵互相告密,而且會有報酬,令人從此要解決問題,再不會想令自己進步、做得更好,只會想通過旁門左道,把對手、敵人、仇人、自己妒忌的人「鬥爭」、「打倒」。這樣的社會,不可能再進步。

當這一套行之有效,這個地方的人,都已經著了魔。那是《聖經》記載的索多瑪,又或魔都。成年人孩可以嘗試自我調節,但孩子在這樣的環境長大後會變成怎樣,真的不敢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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