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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仁書院很重視自己的校史,近年甚至在校園開闢了一個角落做校史館,不過和其他歷史悠久的學校相比,其實已經遲了。而皇仁的官方校史記載,又和出了一個歷史學家校長 John Stokes 息息相關。關於這位澳洲校長的故事,從前已經談過,這裏想再分享關於校史的點滴。

早在1950年代,當時皇仁的英國校長 Harry Williamson 已經委託 John Stokes 整理校史,到了皇仁100週年時的1962年,曾經出版過一本初稿。我記得從前在祖父家中,看過這本已經成為歷史文物的舊校史,自然比後來的薄很多,後來自然又是被家人當垃圾丟棄。

到了1987年,皇仁125週年校慶時,John Stokes 再出版了一本新的皇仁校史,這一本家中就收藏至今。John Stokes 校長在1970年退休後,就是孜孜不倦的進行校史寫作,很認真地查找primary sources 和各種訪問對象,過程中,難免牽涉不少經費。那錢從何來?後來才知道,原來正是舊生會會長霍英東無條件贊助的。

在這本125週年版本的校史,只要查找最後的index,就會找到我的祖父、父親、叔父等的名字。後幾位是因為有記載他們拿獎學金,祖父就因為是老師;入面特別談及他對建立皇仁實驗室的貢獻,與及退休後在藍塘道天天放北京狗的習慣(相信他撰寫時是北京狗,沒有更新為芝娃娃)。

那本是1987年出版,全英文,沒有翻譯,距離今日已經35年,香港也早就換了幾個實質地朝代。聽說有舊生正委託專家撰寫新版校史,這次就是全中文版了,大概很快就會出版。當然,官方版本必然四平八穩,在不同時代,都不大可能有政治不正確的內容,但那畢竟是很好的研究出發點。

校史以外,也有人以皇仁歷史、舊生為研究題目,撰寫博士論文。最著名的是來自黃振威博士的《番書與黃龍:香港皇仁書院華人精英與近代中國》,不過作者並非皇仁舊生,純粹是對題目感興趣而研究。入面介紹的百年前皇仁舊生,已經涵蓋了當時近乎所有光譜,愛國也好、漢奸也好,都是一個時代的反映。記得幾年前的皇仁舊生會晚宴,舊生司儀有這樣的台詞:「皇仁甚麼人都出過,又有漢奸,又有何君堯......」現在這樣的對白,大概已經成絕唱。

換句話說,是的,我始終覺得現有的校史太過平面、不夠立體,不能反映皇仁或舊香港峰迴路轉的歷史起伏,外人也提不起興趣閱讀。而類似《上海生與死》這類自傳的框架,套用到一間有歷史的學校身上,其實同樣合適,大概也會更精采。例如皇仁師生有多少人與日本佔領者合作?六七暴動時的懸案究竟是甚麼回事?怎樣自我調節政治立場,確保1997年後順利過渡?不同派別的社會賢達,怎樣在舊生會的聚會聯絡感情和講數?

只是回到現實世界,除非已經沒有任何羈絆,否則要如實寫出一切,又談何容易。

▶️ 楊穎宇博士:「新香港」洗腦教育將極速惡化,家庭教育是唯一出路(下)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3wldlVEkY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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