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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烏戰爭爆發以來,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迅速成為邱吉爾那樣的傳奇英雄,全球民望極高,也是烏克蘭守住領土的最關鍵人物。但在西方各國統一口徑和行動支持烏克蘭的同時,卻也有一些來自西方陣營的聲音,對援助烏克蘭充滿保留,除了擔心戰爭曠日持久、賠上自身經濟,也憂慮澤連斯基尾大不掉。

他們其中一個歷史先例的參考對象,卻是伊拉克前獨裁者薩達姆。

在冷戰時代,不少獨裁者都是美國盟友,只要他們反共、反對美國的敵人,就是「同路人」;如果還可以為美國在第一線頂住對手攻擊,就更具價值。薩達姆領導的伊拉克早年,正是這樣的例子,因為他負責為美國頂住伊朗。

薩達姆通過政變在伊拉克上台,然後殘酷處決黨內外競爭對手,美國對他的黑歷史一清二楚。但旁邊的伊朗,卻是由親美王室政權,變成狂熱反美什葉派政權,當時美國甚至視霍梅尼為頭號對手,於是任何願意反伊朗的鄰國,美國都會支持。薩達姆正是在美國默許、乃至鼓勵下,在伊朗革命後不久藉故入侵伊朗本土,觸發兩伊戰爭。自此美國的軍事援助源源不絕,也將薩達姆違反人權的訊息按下不表。

經過八年戰爭,伊拉克經濟被大幅度拖累,卻培養了一支驍勇善戰的勁旅,軍力在中東變成首屈一指。然後以此入侵科威特,開啟了另一亂局,the rest is history。

對一些西方右派、孤立主義者而言,烏克蘭的國內管治水平,戰前一直不敢恭維,貪污非常盛行,裙帶資本主義管理一切,國內並沒有有效的互相制衡機制。這些人擔心,如果澤連斯基戰勝後長期執政,以烏克蘭的薄弱民主傳統,並不奇怪;就算不成為獨裁者,也很難具有內部監督和制衡。而烏克蘭軍隊經過戰爭鍛鍊,得到西方越來越精良的武備支援,如果連俄軍也被徹底擊敗,自然會成為歐洲首屈一指具有實戰能力的軍事勁旅,就像兩伊戰爭之後的伊拉克。

要是發展下去,烏克蘭以出口先進武器為主要收入來源,也可能成為區域不穩定泉源;如果澤連斯基還要積極干預國際事務,那更容易失控。事實上,澤連斯基對各國領袖都是時而鞭撻,戰時可以解釋為要激勵國內士氣,但也會令不少國家領袖背後不是味兒,認為他的梟雄姿態,已經出現。

對西方國家而言,烏克蘭戰勝俄羅斯自然是一件好事,但要及早「框架化」烏克蘭的戰後影響力,為其設定上限,似乎同樣重要。這也解釋了每次烏克蘭爭取援助都要經過一輪辯論,除了檯面上的理據,其他結構性憂慮,也許才是主菜。

▶️ 俄羅斯驚現反普京義軍:「自由俄羅斯軍」為何能成功攻入本土?(上)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VK8cuVaNKL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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