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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及《The Diplomat》關於烏茲別克取代烏克蘭的文章,入面談及烏茲別克天主教神父的故事,頗有啟發性,不妨特別介紹。

烏茲別克首都撒馬爾罕是歷史名城(《射雕英雄傳》郭靖從天而降攻陷的那個城),大部分地區都是按照烏茲別克風格建造,但也有一些區域是由俄羅斯帝國從頭開始建設,用上歐洲風格,外貌類似德國、波蘭的城鎮。今天依然有一些俄羅斯人,住在這一帶。

文章提到一位阿根廷藉的天主教神父保羅,為烏茲別克的印度留學生,在他所處的古老教堂建立社區。這所聖約翰浸信會教堂是第一次世界大戰時,俄羅斯帝國將奧匈帝國天主教戰俘帶到撒馬爾罕之後,由戰俘幫助興建而成。但俄國革命後的新政府對宗教極不寬容,教堂於 1930 年關閉,由當地一所學校接管,直到蘇聯解體、烏茲別克斯坦獨立後,才重新開放。

41 歲的神父保羅和他的搭檔神父Ariel 於 2021 年被派往撒馬爾罕。他們講俄語,在俄羅斯聖彼得堡附近一個城鎮服務了五年,然後又在哈薩克斯坦生活了五年,欣賞俄羅斯文化和習俗,現在仍然覺得與俄羅斯有密切聯繫,但為烏克蘭感到心痛。他表示在撒馬爾罕,神父們很好地適應了當地社區,結交了本地朋友,並開辦了主日學,和主日學的學生一起踢足球、玩音樂。印度學生在這裡找到了自己的小社群,不時向神父請求以英語講道,神父亦願意花上幾倍的時間準備。他們中有相當一部分甚至不是天主教徒,而是印度教徒,但來教堂是為了和朋友們閒逛和唱歌。

隨著國內英語變得越來越普遍、不少時尚的歐式餐室相繼開業,但這個國家仍然是專制的,並沒有走向民主進程。據Freedom House發表2022年全球自由指數,烏茲別克斯坦的分數是11/100,與中國相近。當地改革的方向也參巧中國模式,允許西方企業進行投資,並允許當地機構在資本主義制度下運作;烏茲別克外交官員近年亦經常走訪西方,說好「新烏茲別克斯坦故事」,並以左右逢源的外交政策,在大國之間進行對沖。然而能夠走多遠,誰知道。

這樣的故事,反映了全球化的一種想像:天主教傳播到拉丁美洲,阿根廷神父來到俄羅斯、哈薩克,然後因為懂得俄語,落戶烏茲別克;另一邊廂,印度學生希望出國留學,選擇學費便宜、教育程度高的烏克蘭,因為俄羅斯入侵烏克蘭,而又走到烏茲別克。這是否單純的緣份?又不盡然。結果阿根廷神父在烏茲別克的教堂,成為印度留學生的第二個家,但這些留學生很多依然相信印度教,下一站卻是打算回到歐洲找工作。今日離散香港人在世界各地的故事,何嘗不是歷盡曲折,但願最終也是豁然開朗。

▶️ 烏克蘭戰爭,會顛倒俄中「契兄弟」權力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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