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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底爆發的「白紙運動」,隨著示威人仕經歷大搜捕和被消失,國際間的關注已大幅減退。早前坊間對於運動能否成功、運動的目標,與1989民運、以及香港反送中運動的異同等有不少討論,當中對於「有中國特色的社會契約」在運動前後的變化,就很值得反思。

因為中國人民與政權之間的關係,可能正在產生微妙的變化。

「社會契約」(Social Contract)本來是西方倫理學、政治哲學中,被用來探討個人與政府合法性之間關係的一種概念,源自法國哲學家盧梭。社會契約本來的主張是個人融入政治社會,透過一個相互同意的過程,當中個人同意遵守共同的規則,並接受相應的義務,以換取政權對個人權利的保障,及維持社會秩序。

然而在中國這個沒有個人自由的國家,雖然也有某種形式的「社會契約」,卻充滿「中國特色」。近日美國華裔學者黃亞生教授在《紐約時報》中撰文,斬釘截鐵指出,習近平正打破了中共建立的這種「中式社會契約」。

黃亞生現任麻省理工政治經濟學教授,專攻中國及印度經濟,出版過不少著作,包括《有中國特色的資本主義:企業家與國家》一書。他的祖父是黃負生,為中共最早的50名黨員之一。

他先從自八九六四以來,中國近三十多年的「社會契約」形成談起。六四之後,中共領導人想出了一個「成功」模式,既能維護一黨統治,又能實現經濟增長、鼓勵創新,從而使國家富強,爭奪世界說語權。因此,中共對人民提供了讓創業成功的土壤,「讓部份人先富起來」,樹立人民成功的榜樣,多年來讓大部份民眾過著大體穩定和舒適的生活,並在政權不被挑戰的前提下,給予一部份言論、出版、結社等政治權利。

在這不成文的、大體有效的「中式社會契約」下,人民必須付出部分政治自由,作為交換的代價(trade-off)。

黃亞生進一步解釋,為何近代的中國年輕人,比老年人更支持政府的民族主義政策議程。年輕人可以去卡拉OK和搖滾音樂會,崇拜他們喜歡的K-pop明星;知識分子可以在社群媒體上,宣洩他們無傷大雅的憤怒和不滿;企業家忙於賺得盆滿缽滿,根本無心理會所謂的「政治」,因而得出「民主能當飯吃嗎?」的中國式智慧,大家努力滿足人生最底層需要,授權政府為所欲為,這就是「中式社會契約」。

當然,一個社會不可能完全沒有矛盾,但中共三十年來「分而治之」,卻非常有效。他指出中國人的大多抗議都是針對地方性和具體的問題,不同群體有不一樣的不滿,他們的訴求並不相通,最終得失相抵,政權穩如泰山、力量還不斷發展壯大。

然而這樣的「中式社會契約」,到了習近平時代的今天,依然奏效嗎?

(待續)

▶️ 劉夢熊:中國改寫歷史表揚大清「閉關鎖國」,21世紀的下場會怎樣?(上)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5XK7cMxzF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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