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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前棋王卡斯巴羅夫、前首富霍爾多科夫斯基二人在《Foreign Affairs》發表的文章,除了有理論基礎,還有行動綱領。只是這綱領有多吸引,就是另一回事。

二人提及在2022年5月成立了「俄羅斯行動委員會」(Russian Action Committee),作為俄羅斯反對勢力的聯盟,希望推動俄羅斯承擔戰爭後果,以及俄羅斯的民主自由進程,並整理出的「光復俄羅斯藍圖」,希望以法治、聯邦和議會為原則重建俄羅斯,制訂多權分立,以人權和自由先於國家利益,讓俄羅期成為議會制共和國,云云。

問題是,這些願景只是一紙空文。具具體體,可以怎樣建立新俄羅斯政府?

他們的願景是在普京政權解體後兩年內,俄羅斯人將制定新憲法及新的區域機構體系,設立臨時國務院,核心成員由俄羅斯人擔任。他們必須擁抱法治、反對普京入侵烏克籣和沒有民意認授的政權。重點是:他們現時大多數成員正在流亡,能在較自由的空間建立一個虛擬的公民社會,為新政府準備好與西方國家的合作,從而穩定經濟。

換句話說,這是一個以海歸精英為主軸的集團。

在新政府成立後,他們建議即時與烏克蘭簽訂和平協議,恢復烏克蘭在1991年時的國界,也就是包括逆主流俄羅斯民意歸還克里米亞半島,以及對烏克蘭作出戰爭相關的賠償。對內對外則廢除一切「帝國主義政策」(具體如何定義語焉不詳),對外以和平、合作和歐洲整合,重建與西方的外交關係(未提及會否申請加入歐盟)。

在俄羅斯本土方面,二人強調新政權會逐漸「去軍事化」, 縮減部隊規模及開支,同事亦會移除國安體系,例如國家安全服務、分離主義作戰中心、打壓公民社會的法例,以及釋放所有政治犯。換句話說,由於俄羅斯目前的大國地位全靠軍事和能源維繫,「去軍事化」,可能就是徹底放棄大國地位,屆時軍力可能連烏克蘭都不如。

在聯邦政府方面,二人說會調查及清算所有官員政治組織、公共機構,針對前政府的濫權行為,分辨支持攻打烏克蘭的人員,避免不符合新俄羅斯價值觀的個人及團體影響新政府運作。同時國務院會「光復」選舉制度,恢復國民遊行、罷工、及示威的權利。國務院會實行權力「去中心化」,將更多權力下方地方政府,特別是財政預算,避免聯邦政府利用公共財政支持軍事侵略。也就是維持一個虛弱的聯邦政府,強枝弱幹;未來有更多加盟共和國獨立,亦屬情理之中。

最後,他們強調國務院一方面會確保對戰爭罪犯及高級官員問責,另一方面需要維持政府順利交接,故需要對前政府人員作出分辨,判斷他們是「戰犯」,還是一般行政運作。

那新政府如何建立?原來一切憑藉,都是美國。難怪二人最後對拜登政府再作呼籲,希望美國「克服恐懼」,為烏克蘭提供足夠的武器,去終結普京的時代,「為俄羅斯打開迎接民主自由的新一頁」。

這不期然令人想起昔日伊拉克薩達姆政權期間,流亡美國的伊拉克反對派領袖沙拉比,也就是他強烈協助美國捏造「大殺傷力武器」證據出兵伊拉克。但伊拉克國內普遍對他非常反感,認為他離地、不知民間疾苦,不是真伊拉克人。結果他回國後毫無機會執政,迅速成為condom。

假如你是討厭普京的俄羅斯人,看見這份聲明,會怎樣想?

▶️ 如果俄羅斯崩潰,世界會更亂還是更美好?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2jw7VAxGcY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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