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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俄烏戰事進入2023年,開始有學者對後戰爭時代作出預視,特別是對普京的俄羅斯政府會否倒台,以及一切可能會發生的事,都有了更多防微杜漸。除了早前談及來自美國學界的有關文章,俄羅斯人也有就這問題發聲,其中包括兩大傳奇名字:「棋王」卡斯巴羅夫(Garry Kasparov),以及葉利欽時代的俄羅斯首富霍爾多科夫斯基(Mikhail Khodorkovsky)。

二人在《Foreign Affairs》期刊剛刊登了一篇文章,呼籲美國對烏克蘭提供軍事援助之餘,更要把「Endgame」設定為普京倒台及「光復俄羅斯」,還概述了建立俄羅斯新政府的藍圖,非常具前瞻性。

對俄羅斯人而言,這兩個名字依然是有份量的。卡斯巴羅夫在1985-2006年間,曾23次獲得國際象棋世界排名第一,維持「世一」達255個月之久,是史上最長,1996-97年間與人工智能Deep Blue作賽,更是人工智能首次擊敗世界冠軍的經典。他2005年退出棋壇後積極參與政治,成為美國人權基金會主席,於2008年曾經有意挑戰普京競選總統,亦因為反普京的姿態,一度被認為是暗殺目標之一。

霍爾多科夫斯基全盛時期的2003年,身家達150億美元,他如同其他俄羅斯寡頭一樣,在蘇聯崩潰後、私有化公營資產的過程中致富。他是葉利欽金主、造王者之一,曾任葉利欽經濟顧問,但不為普京所喜,在普京整肅寡頭的過程中,被以商業詐騙、逃稅等罪名而入獄,直至2013年才獲釋。經歷牆內歲月,霍爾多科夫斯基由一個逐利商人蛻變成自由鬥士,2019年上畫的紀錄片《Citizen K》就是以他為主軸。

這兩人開宗明義指出,以普京為首的俄羅斯政體正進入倒數階段,2023年將會是決定性的一年,預言假若烏克蘭在戰事上再有進賬,西方國家團結一致,世界將會迎來普京政體的倒台。但他們不滿西方國家始乎對參與「終極一擊」非常有保留,擔心引發俄羅斯及週邊國家的亂局,拜登政府因而拒絶提供坦克、長距離導彈及無人機,作為烏克蘭還擊俄羅斯、收復領土及結束戰爭的所需武力。

作者認為,終止普京的暴政統治不單不會出現白宮認為的亂局,反而會徹底改變俄羅斯,有助推動全球民主進程。他們強調要迫使普京下放權力,令俄羅斯進入政治改革,必要條件就是普京要在軍事上被擊潰。當強人不能倒的光環被刺穿,隨之而來的就是體制內對普京的不信任,繼而將其推翻。

西方恐懼的根源,在於俄羅斯瓦解後可能出現的後果:令擁有核武的俄羅斯陷入一片混亂,或因而成為中國的附庸國。但作者認為這是被誇大了的恐懼:普京的管治模式高度集權,並建基於確立「敵人」及對抗,意外暴露了其內在不穩定,就算是現在的政權,也已威脅要對烏克蘭使用核武,難道瓦解會更危險?

作者更認為俄羅斯戰敗後有兩個可能性,一是充當中國的附庸國,二是與歐洲重新整合,究竟會走向哪個方向,正是西方的選擇。西方在歷史上曾協助不少國家擺脫昔日獨裁統治的根源,走向民主社會,現在也應該同樣支援及引導俄羅斯,讓俄羅斯及烏克蘭人可以享有一個和平、自由和繁榮的國度,以免被中國乘虛而入。

▶️ 烏克蘭求得美國愛國者導彈,能終結俄軍空襲嗎?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ApMjwBuog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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