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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荒謬事情的任何一件,如果發生在三年前,都會有驚天動地的關注:

  • 黎智英聘請外籍律師辯護,終審庭駁回律政司上訴,然後人大直接釋法,說外國律師違反國安法,案件宣告暫緩,等待人大釋法「結果」再審
  • 黎智英聘請的外籍律師來到香港機場,卻因為工作簽證申請被扣起,直接被拒入境,湯家驊指他出現在香港機場就是「不尊重法治」
  • 蘋果日報其他高層全部承認觸犯國安法「勾結外國勢力」,無人有任何辯護意願,社會覺得是意料中事
  • 2019年中槍的「熊仔餅」被判入獄6年,法官指「咎由自取」,開槍射擊市民的警員仕途卻毫髮無損
  • 理大學生呂世瑜承認違反國安法「顛覆政權罪」、但不獲扣減刑期,上訴失敗,正式開啟國安法認罪、行為良好也不能減刑的先例......

這些只是冰山一角,同期的荒謬事情恆河沙數,而這清單不過在短短幾日內出現。但在「新香港」,不會再有司法界舉行甚麼靜默遊行,對已經死得透切的東西不會有人哀歎「法治已死」,當一個地方自己撕破臉皮說「我就是爛仔無法無天」,自然不會有人有興趣和他們「辯論」。然而想深一層,這種麻木,卻可能是未來世界的縮影,因為這是可計算的:

在荒謬社會不會對更多的荒謬事情有反應,出現marginal diminishing returns,這是人之常情,就像在中國大陸的冤獄不會是「新聞」。

但麻木以外,牆內香港的媒體、意見領袖就算想評論,也失去了一切平台:不少人的保釋條件就是不得使用社交媒體,他們在獄中、被檢控、被拘捕的朋友就是人質,而剩下來的媒體只要稍微多了聲音,保證就會直接受到指示(已經不再是溫馨提示)。

一般牆內香港人亦開始不敢分享這類新聞,白色恐怖下,連點讚也可能構成「串謀」,社交媒體很快就只能分享吃喝玩樂。但演算法是 hit rate主導,當這類新聞幾年前的關注度是 100,現在只有10,演算法的分佈接觸率就可能跌至1。哪怕海外港人想維持熱度,但缺乏牆內的critical mass,也很難突破圍爐。

然後國際媒體看不到有熱度,自然就不再關注。牆內「新香港」政權就進行大外宣說「由亂入治」,四出「說好香港故事」。

說能突破這個樊籠?

▶️ 陳文敏教授:《眾裏尋她:公義在香港》:國安法時代,還能保留普通法精神嗎?(上)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q_4Df2RozG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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