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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近平在中共二十大「連任」在即,除了惡貫滿盈的基辛格外,不少曾對他疑中留情的美國自由派評論員已經覺醒,紛紛警告這會是一個大獨裁者,不可以再存有任何希望。其中代表人物,包括著名國際關係美籍印裔評論員Fareed Zakaria博士。

Zakaria日前在《華盛頓郵報》撰文,認為美國誤判了「威權主義」和「極權主義」的分別,結果讓中國這個極權主義國家坐大,才導致目前出現的全球危機。他認為美國本來想要透過經濟改革,讓中國在根本上作出政治改革,這是根據昔日其他國家的成功經驗;但現在中國的政治發展方向,證明這是完全錯誤的判斷。

美國本來對中國的最惠國待遇也是年年檢討,但最終讓中國入世,卻是以為北京對自由市場的擁護、以及與全球經濟的融合,可以從根本上改變中國。美國以為中國就如以前的台灣、南韓一樣,經濟改革會為社會帶來巨大的改變,人民能夠享有以前沒有的經濟自由,例如財產自主權、工作自由等,這些經濟自由能令中產階級壯大,並要求更多的政治自由。這個情況也許會促使政府使用暴力鎮壓,但鎮壓始終會失敗告終,並向民主國家轉型發展。

但Zakaria強調,現已證明這套公式並不適用中國。中國經歷了改革開放,GDP大幅增長,並為人民帶來前所未有的資本主義經濟自由,對中國社會帶來巨大轉變。中國人民亦一度表現出對自由和民主的渴望,最後演變成六四天安門事件。但與台灣、南韓不同的是,中國最後卻沒有走向民主,反而走向最專制的管治,同時卻又沒有放棄自由市場,因為這同樣是國家政權牢牢掌控。這正正反映出威權主義和極權主義政權的分別。

Zakaria認為在威權主義國家(如舊台灣、軍人統治的南韓),雖然政權是一黨專政,但是政府沒有完全扼殺人民的表達空間,人民仍然擁有一定程度的自由(如宗教自由),依然可以整合自己的生命力(如南韓學生)。但是在中國這種極權主義國家,政權必須控制人民生活的各種領域,包括言論和信仰,不允許獨立的公民社會發展,只會全方位扼殺人民一切自由。

結果,在極權主義國家下,經濟增長只會帶來更多的鎮壓。極權主義國家認為西方的自由主義意識形態會破壞它們的統治,因此習近平上台後的第一反應,就是保持對權力的絕對控制,他在所有可以想像的領域進行打擊,包括攻擊私營部門,羞辱億萬富翁,復興共產主義意識形態,清除黨內的腐敗官員 ,並在言行上助長民族主義。在這強硬的管治手段下,中國將所有變革的可能都消除了,只留下「革命」這一個方向,但在全面管治、大數據監控下,談何容易。而中國的中產階級雖然發展起來,卻不會像威權國家中產階級那樣促進民主化,反而變得非常保守:一來他們的所有利益都不能脫離政權掌控,只會被綑綁為政權的「命運共同體」;二來他們也受制於官方操控的基層「愛國者」,自主空間程度反而比一般人更受制。

面對這樣的對手,絕對比昔日的蘇聯、納粹德國更難纏。假如還要像基辛格那樣嘗試「engagement」換取黑錢,世界恐怕萬劫不復。

▶️ 延伸視頻:《建豐二年:新中國烏有史》:假如國民黨戰勝共產黨,世界會變成怎樣?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LSXsBcNth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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