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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在英國探訪了鍾劍華博士,喜見一種如釋重負的release,也分享了很多話題。其中一個我心底裏一直希望再次請教的,就是香港民意研究的存續問題。

眾所周知的是一些極左派「自古以來」就以鍾庭耀和香港民研為眼中釘,要除之而後快,每天都在羅織罪名。但另一方面,假如「新香港」需要證明「民心所向」,由於大家已逐漸習慣不能/不敢講真話的「新常態」,民調卻不失為有用工具。

正如早前分享過,包括中國在內的一切極權國家,都是有「民調」的,而且也不能說完全不符合社會科學原則,而在這些民調,無一例外,都是高度支持現政府的。這裏的原因眾多:擔心民調總會洩漏身份、所以不敢吐真言有之;犬儒主義下,甚麼都說支持去誤導政權有之;政權日日洗腦宣傳下,確實被潛移默化影響有之;有強烈意見不滿政府的已經離開又有之。總之「以結果為目標」,數字早晚就會改變。

然而鍾博士分享了故事的另外一面。他認為,任何社會的民調都不可能長期維持在運動期間對政府的徹底不滿狀態的,任何正常狀態,就算沒有國安法,都會回到相對中間的狀態,而現在swing back的速度其實依然很慢,已經足以客觀反映香港市民的不滿。而且只要有民調存在,哪怕單純做政策層面的民調,也多少可以對政府有效制約,避免再走極端,而民眾有了少許宣洩,也可以略為釋放自己。

以上論點,自然是合理的。問題是香港民研是一個有歷史、有公信力的機構,一直在做longitudinal追蹤研究,假如外間把「新香港」民意數字和10年前、20年前相比,而被誤導為「市民對後國安法香港滿意度創歷史新高」,那就是政權的盼望。

比較兩全其美的做法,似乎是終止香港民研運作,以免其歷史傳承被奪舍,然後再開一個新機構輕身上路,去向外間強調「兩個香港」的根本不可比性。否則根據中共手法,很難避免either被國安法取締,or被大外宣利用的其中一種下場。

Just my two cents in priv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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