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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介紹過《墓碑》一書,談及大躍進造成大饑荒的悲劇,不少人認為不可能再出現。但這是真的嗎?

自上海封城以來,因延誤救治死亡、不堪隔離或失救而自殺、乃至活活餓死的人間慘事,據報日益增多。中國網民14日在微博發表文章《上海逝者》,記錄上海封城期間因嚴格管控造成自殺或其他非自然死亡名單,目前已收錄超過100人。雖然官方隨即刪除文章,但有網友隨即把名單整理到區塊鏈上永久保存,大家可自行判別真偽。

根據名單,死者包括不少官員及公司高層,例如上海虹口區衛健委資訊中心主任錢文雄,他因壓力過大在辦公室上吊,官方已證實他身亡的消息;網信證券副總裁韋桂國在封城期間出現腦溢血,因聯繫不到救護單位,在家中失救致死;經濟學家郎咸平的98歲母親,因腎衰竭需要到醫院診治,但院方要求她必須做核酸後才能就醫,在等核酸結果4小時後,她就在在急症室門口身亡。

更被廣泛報導的,是日前71歲業餘小提琴手陳順平,因腹痛召喚急救車,但遭兩間醫院拒診,回家後難忍痛苦煎熬,跳樓自殺。陳順平自殺的經過在網上出現不同版本,他的兒子其後於微博帳號發文,表示只有他的版本是出自家人手筆。根據這版本,陳順平首先被送到同濟醫院總院,在急診室門口遭護士拒收;之後被帶到第十人民醫院,但醫院沒開;救護車醫生指他的病情並不致命,呼籲他回家自行服藥休息。陳順平回家後,趁家人睡覺時,寫下兩封遺書後墜樓輕生,屍體直到14日清晨被發現。

這些悲劇,反映了大躍進式的制度僵化,結果導致1958-62年的大饑荒出現,在2022年也不是不可能。每一個被封小區都有「嚴控疫情」KPI,沒有人敢對突發情況有discretion把關,這是官僚式的僵化。而在醫院內部,也沒有人敢研判輕症、重症的差異,或敢抵擋高層壓力,保留clean zone去處理其他病人,結果其他原因致死的就成為結構性collateral damage。假如這是「舉國體制的優越」、「以人為本」,那又有哪些人會真心喜歡這種體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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