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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罪能否真的在國際法庭受審?可以的,如果被告不是俄羅斯這樣的大國領袖,而是來自中小型國家。例如被指在蘇丹達福爾(Darfur)衝突中,犯下戰爭和反人類罪行的民兵團體「金戈威德」領袖庫沙卜(Ali Kushayb)兩年半前在中非共和國自首,他的案件上週在海牙開審。

蘇丹西部達福爾2003年起爆發武裝衝突,時任蘇丹總統巴希爾(Omar al-Bashir)得到穆斯林遊牧部落組成的「金戈威德」支持,與反對派叛軍作戰。人權團體指控巴希爾政權放任金戈威德,針對三個少數族裔進行種族滅絕。根據聯合國估計,達福爾衝突在2003-2004年間導至逾30萬人喪生。雖然蘇丹已經分裂為南北,叛軍和蘇丹新政府近年簽署停火協議,但是衝突至今已未平息。

2007年4月,國際刑事法院對金戈威德領袖庫沙卜發拘捕令。2019年,蘇丹爆發軍事政變,巴希爾下台受審。新政府上台後,宣佈將配合國際刑事法院對達福爾戰爭罪行的調查工作,庫沙卜於同年2月逃往中非共和國,並在4個月後主動投案。

根據國際刑事法院的起訴書,庫沙卜被控於2003年月-2004年4月或之後,於達福爾地區犯下合共31項戰爭罪行和反人類罪行,而庫沙卜上週三在庭上否認全部控罪。控方表示,庫沙卜是金戈威德的領袖,被稱為「上校中的上校」,並帶領民兵至少四次攻擊平民村莊,殺害至少100名村民、強姦婦人、對當地富爾族人進行強制遷移和逼害。

2002年生效的《羅馬規約》成立國際刑事法院,並訂明該法院對「種族滅絕罪」(Genocide)、「反人類罪行」(Crimes against humanity)、「戰爭罪行」(War crimes)三類罪行有司法管轄權。2008年條約修訂加入「侵略戰爭罪」(Crime of aggression),作為該法院有權審理的第四類罪行。庫沙卜如果入罪,自然對普京一旦下台後的下場不無啟示,問題是假如蘇丹不是爆發政變,庫沙卜會受審嗎?期待俄羅斯出現政變,又是否可能?

附錄:庫沙卜被控的31項控罪包括以下類別

反人類罪行

  • 強行遷移人口
  • 逼害特定族群
  • 其他不人道行為

戰爭罪行

  • 蓄意指示攻擊平民人口
  • 搶劫
  • 摧毀敵軍財產
  • 損害個人尊嚴
  • 殘酷對待他人

同時是反人類罪行及戰爭罪行

  • 謀殺
  • 強姦
  • 酷刑
  • 企圖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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