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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回憶父系家庭的總結篇。其實,自然也有不少不方便公開的故事,但總體而言,脈絡是清晰的,之後會開始寫一些母系家庭的故事。

以下總結思考,一直都是朦朦朧朧,此刻也不是很確切,但畢竟離開香港後回望,要清晰了很多。

父系和母系家庭來自截然不同、乃至相對立的背景,本來表面上,對我好像沒有什麼影響,因為家人很刻意製造了一個非政治化的溫室,讓我長大。可惜,這個溫室是假的,但我小時候,以為如此和諧的香港是理所當然,以為那才是真的。殊不知那個我們最珍愛的香港,同樣是大量人為因素遷就、巧合之下,才能出現。雖然那是真的,但根據大歷史脈絡,卻是不配出現的,所以未來的人,很可能乾脆覺得那是「假」的。當這個溫室被打破,很多東西,都會一併破裂。

但我始終非常討厭二元對立,世界從來都是多元的,人性從來都是立體的。人無論持有什麼立場和信仰,都不可能每一天都搞鬥爭,每一刻都是鬥爭思維,否則就和共產黨沒有分別,而黨之恐怖,正是因為其沒有人性。所以基本上我很少回應任何東西,年輕時還會少不更事,但年紀大了,只覺得疲倦。

一般家庭多少都會討論一些政治,當然我們也不是完全沒有,但都很有默契的點到即止,維持表面的和諧。連帶政治以外的任何議題,任何情感的表露,都是點到即止。久而久之,這個家庭、包括我,都很不習慣表達真感情,很容易相對無言,又或對話只能是最瑣碎的生活雜事。這自然相當壓抑。

但與此同時,這個人為的非政治化溫室,卻是有漏洞的,因為家人的經歷、朋友,都會在這些漏洞靈光一閃地出場。我不能裝作看不到,更不可能不去思考。這些靈光的存在,令我的家人大多間歇性有非常神經質的一面,乃至有強烈的不安全感,在我身上尤其強烈。

由於父系家族傳承都是理科的科學家,習慣絕對工具理性的邏輯思維,思考方式非常平面;母系家族卻都是文人,思考方式屬於anything but scientific。結果某程度上,我身上同時存在這兩種傾向:大多數時候要顯得很理性,但隱藏的人馬座性格,卻又隨時不由自主突襲。

基於這些經歷,我從小到大習慣一個人生活,也很享受一個人的時間,但不代表不希望有同伴的感覺,反而那是強烈的渴望。然而只要有多於一個人存在,特別是那些心底裏覺得厭惡的人在附近之時,卻又每每會感到渾身不自在。在comfort zone內出現更多的人,從來是心底裏的願望。

為甚麼會這樣?

以下,就是上一代家族的另一半故事,或許當中能找到部份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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