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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軍隊在面對烏克蘭軍民團結抗戰,國內爆發反戰示威,西方持續向烏克蘭提供支援武器,以及對俄經濟制裁愈見嚴厲之下,依然未能快速攻佔烏克蘭要塞,戰況漸見不利,亦開始拖垮國內經濟。2月27日,普京下令將俄羅斯的戰略威懾力量轉入「最高級核震懾」,宣布進入有史以來第五次的「緊急狀態」,公然威脅發動核戰爭,反映其黔驢技窮,恐嚇手法之赤裸裸和復古,震驚全球。

雖然主流學者都認為這時代不可能爆發核戰,冷戰時代的「MAD」(Matually Assured Destruction)已經論證了超級大國使用核武後獨善其身近乎不可能,但也有人質疑普京是否一個正常領袖。《BBC》以「普京會撳下核彈按鈕嗎?」為題,指出普京吞併克里米亞、染指頓巴斯地區、發動入侵烏克蘭戰爭,都一再顯示他是政治狂人,不能以常理計算和測度。普京發動核戰爭已非一個假設問題,在他宣布最高級核震懾的軍事狀態時,即隨時會撳下核彈按鈕。

我們必須重溫,在普京宣佈入侵烏克蘭時,特別強調任何意欲從外力干涉的人,將會面臨比歷史上任何一次都要大的後果。早在2018年,普京曾於紀錄片說:「如果有人決定消滅俄羅斯,我們有合法的權利來回應。是的,這將是人類和世界的一場災難。但我是俄羅斯的公民,也是俄羅斯的國家元首。為什麼我們需要一個沒有俄羅斯的世界?」法國戰略與國際安全研究中心(Ifri)研究員Héloïse Fayet指出,普京在這裡明確暗示不惜動用核武,去「維繫國家安全」。

普京的類似核威脅,其實也有前科。2014年,普京佔領烏克蘭克里米亞時,刻意提及俄方準備了具有核能力的導彈及轟炸機。此後,普京不斷強調俄羅斯的核武能力,例如今年2月初,對法國總統馬克龍強調俄羅斯是「核武大國」;不久前,俄羅斯舉行戰略演習,圖95遠程轟炸機、核潛艇、可攜帶核彈頭的極速戰略導彈,都參與演習,提醒世人俄軍的核武無處不在。日前俄羅斯外長拉夫羅夫又說,要讓烏克蘭「徹底無核化」,擔心烏克蘭依然擁有蘇聯時代未繳交出來的核武,除了耍無賴,也是諷刺美國昔日憑「消滅伊拉克大殺傷武器」出兵的往事。

回顧歷史,前蘇聯提高核武緊急狀態級別的次數也不多,例如1962年的古巴導彈危機,1969年的中蘇珍寶島事件,1983年的蘇聯核警報誤報事件等,後者不過是衛星警報系統發生故障,偵測多枚飛彈從美國基地發射,差點無緣無故變成核戰。如今俄羅斯入侵烏克蘭,普京聲言的核威脅,比起蘇聯時代,屬於更赤裸裸的侵略,可見普京始終活在歷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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