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me Artists Posts Import Register

Content

三叔的人生觀,很能代表一個世代的香港專業人士。而在2020年,我曾和他討論過香港工程師的核心價值問題。

那時候,有朋友競選未「完善」前的立法會工程界選舉,由於我不少親人、長輩朋友屬於這界別,也搜集了好些意見。那時三叔和我說,他和朋友們每次選舉,只會挑非民建聯的候選人就是;但如果是專業界別,就真的看純專業。他們覺得北京以政治凌駕專業固然不堪,但一些非建制派不熟書、而扭曲數字借題發揮,同樣難頂。如果有人能不理會種種壓力,單純給予專業意見,就是「專業主義」。

問題是,這樣定義的「專業」,卻明顯有其盲點,因為政權可以制訂新的「專業基準」,去奪取話語權,從而把對手標籤為「不專業」。而在權力沒有制衡下,專業人士的公會也很難獨善其身。這正是「新香港」被奪舍後,那些律師會、社工會、工程師學會等的困局。換句話說,「專業主義」也只是特定環境下,才能客觀存在,否則和中國大陸的「八大民主黨派」一樣,不得不為政權政治服務。

我不知道多少人在「新香港」明白,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當大陸的歷史教授公然批評「有獨立思考的歷史教育館」是「歷史虛無主義」,在這樣的政體,自然沒有任何學科、專業可以真正獨立生存、給予獨立意見。因為「獨立」和「自由」,正是這個政權的最大敵人。

但起碼三叔是知道的。

他也是八九六四之後規劃移民,最終也是和家人一起,辦了加拿大護照,不過主要還是住在香港。看到香港急速墮落,他雖然是前公務員高層,但也自然不開心。他會希望把自己的經驗,傳承到有需要的社會;而在治理山泥傾瀉方面,香港經驗是世界級的。只是在「新香港」,專業主義還剩下多少,就不知道了。

Files

Comments

No comments found for this po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