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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大軍集結烏克蘭邊境,歐盟適逢領袖德國總理換人,各國都在觀望新政府如何回應普京的挑戰。正當美國嘗試召集盟友,準備經濟制裁俄羅斯之際,德國外交部長巴爾博克(Annalena Baerbock)日前宣告,俄羅斯用來影響歐盟的重要槓桿:北溪二號天然氣管道無法獲得認證,因為它並不符合歐盟能源法規,可看作是兩國暗戰的一個新回合。

北溪 (Nord Stream)是一條天然氣管道,位於俄羅斯西北部城市的維堡 (Vyborg) ,與歐盟邊界的芬蘭極為接近。北溪 2 號則為原管道的附加管道,在2018年動工,原訂3年時間即可竣工,負責由俄羅斯每年向德國輸送550億立方米天然氣。今年11月,德國曾宣告暫停北溪 2 號的審批程序,同時要求負責營運德國和俄羅斯之間天然氣管道的財團,必須在總部瑞士外,創建以德國法律註冊成立的分公司。現在正式宣佈管道「壽終正寢」,自然是「國家安全」考量凌駕一切。

回顧歷史,德國從第一次石油危機開始,就意識到依賴單一能源的風險,並以核能和天然氣作為替代能源。其後德國逐步淘汰核能,對天然氣更為依賴。2005 年,時任德國總理施羅德 與俄羅斯總統普京 簽署俄羅斯至德國天然氣管道協議,開啟了兩國在能源方面的緊密合作。

然而美國一直批評俄羅斯利用供應能源作手段,影響其他國家,呼籲歐洲諸國不要依賴單一渠道接收能源。假如俄羅斯成功啟用北溪二號,將進一步掌握德國中短期能源供應的命脈,這是美國絕不樂見的。尤其俄羅斯曾因價格糾紛,在 2006、2009 年兩次截斷對烏克蘭的天然氣供應,作為逼烏克蘭屈服的秘密武器,假如歐洲大規模接受俄羅斯天然氣,面對俄羅斯對烏克蘭的進逼,討價還價的籌碼將更少。

對烏克蘭而言,北溪二號如若通過,自己的利用價值也會大為下降,屆時俄羅斯將可以繞過烏克蘭,通過波羅的海,直接向歐洲供應天然氣。美國國務卿布林肯公開指,如果莫斯科進攻烏克蘭,天然氣不太可能通過北溪二號運至歐洲。德國新總理舒爾茨亦說,德國決心維護烏克蘭,「我們繼續感到有責任確保天然氣過境烏克蘭,未來也是如此」,「我們還將幫助烏克蘭成為一個可再生能源的主要來源國,並從中進行必要的生產。我們正在就如何幫助實現這一目標進行具體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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