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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香港」的其中一個功能,就是用來為「國家安全」做「大外宣」,利用被「奪舍」的香港精英,用回昔日的英語、文法、用字,去向國際社會宣傳中國「舉國體制的真善美」,與及「新香港」如何「行穩致遠」。

中秋期間,一位居港多年的捷克朋友傳來私訊,訴說了非常恐怖的經歷。

她剛在外國記者協會聽了一個講座,講者Regina Ip以港英前公務員身份,不斷hardsale香港怎樣「明天更美好」,但現在的FCC氣氛一片肅殺,彷如1949年剛淪陷的上海,參加者的獨立思考彷彿消失無蹤,變成唯唯諾諾的軀殼。

她一向聽香港電台第三台英文台,但台柱Stephen Vines已經因為《港區國安法》擔心自身安全,而返回祖家英國。然後,另一名曾質詢林鄭月娥的主持Hugh Chiverton又剛剛被除名,再在香港人間蒸發,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這些行蹤,在洋人圈子當中非常不安。

「Neo-RTHK3」現在自然換了新一批主持,包括民建聯的林琳,她在建制陣營當中的英文水平大概名列前茅,不斷在新節目語氣激昂地歡呼,宣傳「新香港」怎樣形勢大好。就像CCTV英文台,卻實在不知道誰是受眾。

這種荒誕,令她想起在捷克的經歷、上一代的經歷。她說「想說一些笑話」緩和這沉重的空氣,卻甚至想不出任何合適的幽默,因為香港人現在not even可以承受。

1968年布拉格之春被鎮壓後,當時政權還是「捷克斯洛伐克」,背後是龐然大物蘇聯。整個共產捷克的社會氛圍,就是今天香港那樣,每一個明明昨天還是為自由而奮鬥的人,只能在高壓下噤聲、講違心話,互相都知道在說謊,而沒有人敢道破。然後出現大搜捕、大規模移民潮,留下來的人,渾渾噩噩幾十年。

那我問她:鎮壓過後,有沒有稍為放鬆?她說其實是沒有的,就這樣奄奄一息,到1989年東歐變天,那二十年都是這樣過的。雖然政權在七十年代推出所謂「正常化」政策,但那只是奪舍後的平和,一切都是偽裝。捷克人看著政權的機器慢慢腐化、失序,卻又無能為力;偶爾可能有一些雜音,但很快就會取締掉,反正政權不要給你任何希望。

這就是現在的「新香港」。但背後的不是蘇聯,而是更沒有底線的佛地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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