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极武(二) (Patre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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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鲁元
今天我会跟以前不同!我必须跟以前不同!今天是我重生,是我重新的开始!鲁元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迈着自认为坚定的步伐走进教学楼。身边三三两两的同学没人注意到这个新来的转学生。
鲁元一边装作坚强,一边找厕所,却不曾想与里面刚出来的人撞了满怀。这可绝对不是什么浪漫的邂逅,那一瞬间鲁元的心脏都停了,他感觉浑身冰冷,脑袋嗡地一声像是炸开,冰冷的痛苦像是被人在后脑勺上狠狠打了一下。
“不长眼的东西!”对方甚至没有正眼看鲁元,只有鲁元自己惊恐的站在原地。
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鲁元这才勉强镇定下来,刚刚走过的这个人就是自己回归家族的代价。鲁毅把他带回家的代价就是让他接近这个人,这个人的父母杀害了自己的……父母。
父母,这个概念他几乎就没想过。可现在忽然需要为了他们背负一辈子的责任……心头难免非常难受。带着这样的负罪感,对于刚刚得罪他的同学其实他根本没关心,当他走进教室魂不守舍的坐在黑板前开始第一天学习的时候,这才发现他的旁边坐着的居然就是刚刚那家伙!还真是小镇子上的学校,连个基本的排座都没有,所有的同学就是随便找位置,所以命运再一次给他安排了这么一个神奇的同桌。因为提前知道 对方的不友好,也就没想着怎么去讨好对方,终于尴尬的落座后就开始上课——福利院的学校跟这种正规的私立学校完全不同,这里的老师看起来更专业——别问怎么知道的,要问就是什么都听不懂。
于是鲁元的脑子开始天马行空的在宇宙乱飞,满脑子都是关于鲁毅所谓的仇人——仇人就在学校,准确的说是仇人家族的孩子。根据鲁毅所说他们的仇人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很大的家族联合体,是很多个极武者家族联合起来才干掉了他的父母。
按照鲁毅的说法,鲁家其实并没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守望者是大自然的仆人,他们能够连通到大自然的荣光,从中获取源源不断的能力,在他们死后他们身上的荣光也会回归自然,这样是一个完整的循环。但守望者家族的血脉会因为不断的 向外联姻而造成家族荣光的稀释,也就是说随着孩子们一个个结婚生子,这些孩子的血脉中并没有守望者的基因,所以他们从父亲或者母亲那里得到的守望者基因就会被稀释,从而让他们天生的荣光更淡一些。荣光是一种很神奇的存在,他不存在天才,更不存在后天努力,一切的一切都在母亲腹中就已经被决定了。所以通常守望者家族在最后一代人——几乎无法使用荣光力量的那一代人就会开始寻找其它家族联姻,两个家族联姻会诞生新的守望者家族,而诞生的这些孩子则可以作为新家族的始祖——从此之后他的所有子孙血脉中流淌着的荣光都是从他身体中诞生的。
而鲁家显然没有这样,鲁家的父母两人都属于荣光还算充盈的阶段,被好几个极武者家族联合围剿这才被屠了全家——包括他的祖父母在内,但设想如果鲁毅那天没有离开,以他始祖的血脉荣光恐怕死的一地你给是极武者家族了吧?但这样就产生了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既然双方都没有走到上穷水尽的地步,为什么要着急结合创造新的守望者家族?第二个问题,父母的死真跟他们这么着急结合有没有关系?而且既然鲁毅让他来靠近杀死父母的对手一家,想必这个班里应该就有极武者家族的人吧!
极武者与守望者不同,他们血脉中的荣光是世代相传,不会减少,所以鲁毅曾经说极武者就是一群胡乱繁殖的畜生。
“那边那位同学!”不知不觉间老师站在讲台上喊了一句,这声音好似来自天外一样遥不可及又近在咫尺,终于他从自己的思考中回过神来看着讲台上板着脸的老师:“上课不要开小差!”
这是他能控制的吗?显然不是,福利院的那种高中跟这种学校比起来简直就是养鸡场。不过说道自己开小车,他身边这位不知道怎么得好像已经睡着了,看起来应该是个困难户,要不然老师也不至于视而不见。
第二节居然就是体育,果然是大型私立高中,就连学生都有专用的更衣室!鲁元拿着自己更衣室的钥匙牌在一排排的柜子跟前寻找——自己昨晚跟鲁毅发生那种关系之后就再没有清理过,所以此刻内裤里一定不是干净的。于是就想趁着人还不多赶紧把内裤给换了,反正学校也提前要求可以放一包干净衣服带着,于是鲁元像是做贼一样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光,又迅速换上干净内裤这才慢悠悠的换上衣服。
刚准备离开却发现自己那个大个子同桌跟自己的柜子似乎很近,近到足以弄错谁是谁的!这不当对方毫无防备打开他的衣柜,那条脏内裤就从里面直接掉了出来!
“我操!这什么东西!谁他妈往我柜子里放……”哥们看起来一肚子火一样恶狠狠的把手里的脏内裤扔在地上,这操作把鲁元也看的一愣一愣的,他确信自己绝不可能弄错衣柜,正想上去解释的时候就发现那哥们好像是反应过来了,他愣怔的看着地上那条脏内裤,是在犹豫要不要捡起来吗?鲁元想着,自己刚刚到一个新地方,没必要因为这种事不愉快,加上自己过来本身就有目的,所以就算待会他骂自己,也就忍了!
他这么想着走到自己被丢在地上的内裤跟前淡定的捡起来:“这是我的柜子,你的柜号多少?”
“不好意思……你柜号多好?”鲁元又问了一遍,对方似乎愣了一样的盯着他。
“我……”被重新问了一遍对方才像是如梦初醒一样回答:“我是这个!我看错了了不好意思!”鲁元确实没想到刚刚还那么豪横的家伙居然猛然间红着脸背过身,这让鲁元暗暗吃了一惊。
“戈峰!”另一个粗犷低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来,鲁元转头看去那人居然长得跟面前的这哥们有点像。
“哥!”戈峰连忙转换了一下神情冲着他回答。
“你就是鲁元?”戈峰的哥哥不知道是吃错什么药了,明明已经三十多岁的样子,却莫名其妙跑到弟弟学校来找他这个刚刚转学过来的人。
“你好,我是鲁元。”鲁元礼貌性的回答。
却不曾对方根本懒得跟他周旋:“我记住你了!回去告诉鲁毅,我们戈家就在这里,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们姓鲁的想找事尽管来!”
这话把鲁元说的一愣一愣,作为一天的转学生,他完全状况外,周围的同学也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用好奇的眼光看着眼前的转学生——这人怕不是在社会上沾惹了什么吧!
“家里有事,你请假吧!”戈峰的大哥不由分说拉起他就往外走,走到鲁元身边还不忘了压低声音说一句:“你们守望者敢不敢玩明的?”
“这意思是……明朗了?”鲁元惊愕的看着从身边离开的两个猛男,心底的惊讶无与伦比。
其实鲁元并不害怕,对于大哥昨晚那种奇怪的表现在他身上并不是第一次了,早在之前福利院的时候,他就发现过——尤其是一些身材强悍的男人只要靠近他——尤其是裸体或者碰触到他的贴身衣物的时候就会有反应,大多数都像是刚刚的戈峰一样面色羞红,不由得多看他两眼——甚至有时候他提出一些过分都要求对方似乎都会答应,而昨晚那种极端的情况他的确是第一次遇到,对于刚刚戈峰的脸红躲闪虽然他惊讶但并不意外,估计戈峰也是那群人之一,不过既然整个戈家已经是明狼,对于戈峰他自然不用太在乎。
“喂”体育课的老师懒省事于是让学生们自由活动,鲁元趁机拿起电话把刚刚的情况告诉了鲁毅。
“你确定吗?”
“他是这么说的。”
“戈家!这就是我们的第一个报复目标了!”鲁毅的声音里是一股子愤怒的狠辣——跟鲁元完全不同,他是被父母从小抚养长大的,跟在父母身边自然就跟他们很亲,鲁元则相反,父母这两个人除去给了他这条命以外似乎没什么情感可言,于是鲁元说:“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我现在马上发你个材料,你按计划准备一下。”刚刚挂上电话,鲁元就又被人叫住了。
他转过头是自己的同学:“怎么了嘛?”
“你是守望者?”同学的话让他震惊——现在守望者和极武者的身份已经成为全社会的公知了吗?!
“你是……”鲁元没有回答而是岔开话题,这个人他的确知道,只是叫不上名字罢了。
“我是你同学啊!你今天刚转学的吧!我叫廖文宇!”廖文宇很大方的说:“在我跟前就算了吧,我知道你是守望者!你哥我见过,他身上的荣光很牛逼的!”廖文宇的表情有些夸张,配上他那张白皙圆滚的娃娃脸看起来甚是可爱。
“你是……”
“廖文宇?”廖文宇重复了一遍和才恍然大悟:“我不是!守望者哪有那么多呢!我就是普通人!但我们家族属于研究世界神秘组织的,所以知道你们!”
“研究世界神秘组织?”鲁元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转念一想,如果守望者的存在成了一种绝密那才叫奇怪!于是无所谓的点点头:“咱们俩一个班的?”
“对呀!咱们不都是五班吗。”廖文宇笑嘻嘻的说:“我看刚才戈峰对你有意思?老实说你是不是对他用了你们守望者那一套了?”
“守望者的那一套?”鲁元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作为一个根本没有荣光的守望者——说不带父母到了他这就是基因突变,一点荣光没给他!要不然他为什么只能感知到荣光却根本没法控制更不能使用:“我什么也没做!”完全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加上自己刚刚到这里,他还是选择少说话最好。
“哎呀!别给我装了!我都知道,你们守望者,是能把极武者变成自己荣光兽的!”这话他像是在叙述一件讳莫如深的事,声音压得很低,一张原本应该可爱的脸看起来可笑了。
“荣光兽?”
“不会……真不知道什么叫荣光兽呀?……”廖文宇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同学,仿佛看到了一个神话里的傻白甜。
“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鲁元决定不管这个人说什么,总之先摆脱掉再说,于是头也不回的先走了。
还好剩余的时间廖文宇并没有纠缠他,只是偶尔见面笑一笑。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满脑子疑问的他赶紧回到了鲁毅的兽血咖啡厅,一进门扑面而来的咖啡香就让他有些陶醉——这玩意一杯的价格够他跑好几单外卖的,之前在福利院从不敢想。今天却很有性质的跑到吧台:“哥,给我来杯拿铁!”
鲁毅看了一眼其它的客人,于是转身推过来一杯水放在吧台上,用手指敲了敲吧台示意他过去。鲁元只好走过去——果然自己跟鲁毅之间应该不算是兄弟吧!
“今天怎么样?”
“除了明狼那一家子,还有一个人很奇怪。”鲁元把廖文宇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鲁毅。
“荣光兽?”鲁毅却挑起了一边的眉毛,威武冷酷的脸上忽然有了一丝什么:“荣光兽……”他小声的重复了一边,似乎心里已经拿定了什么主意,随后嘴角轻轻上扬,换了一种去轻松的口气继续问:“你从廖文宇身上没有感觉到荣光?”
“没有,他就像个普通人,但他好像对我们守望者和极武者的事特别了解!”鲁元思考了一下回答。
鲁毅脸上冷峻的光泽并没有消退,不知道是不是他多疑,总是感觉大哥脸上的寒霜似乎更多了一层,还没进一步观察就听到鲁毅说:“就是个同学,怎么相处你自己看吧。”
“关于荣光兽,那到底是什么东西?”鲁元的确不清楚,所以决定问问。
“我之前发你的材料你看过没?”
“还没看……”鲁元这才想起,被廖文宇打断搞得他没来得及看。
“先回去看看,你会明白的!”鲁毅还没等他喝上一口热水就把他面前的杯子拿掉了,同时示意他离开餐厅区。
鲁元低下头,拿着自己的书包回到房间——这个人啊,为什么能这么轻易的利用感情呢,他只是想真的有个大哥而已。
躺在自己床上翻开鲁毅给他的材料正想看却忽然听到有人在敲打他的窗户,他推开窗户,居然是戈峰!
“你有什么事吗?”鲁元隔着窗户问,忽然想到他家附近好像有鲁毅设定的结界隔离,这货是怎么进来的?
“今天走的太早了,就是过来问你。明天开始咱班里要有学习组,你愿不愿意和我一组?”
“学习组?”鲁元今天也在上课,他怎么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两个人……一个组得每天在一起上课的那种。”看着戈峰的样子鲁元也就明白原因了,想到这是自己的仇家,更何况他那个比他大了一号的哥哥还威胁了自己,索性就嘴角一扬:“好啊,咱俩一起!”
“嗯!”一瞬间戈峰从紧张到兴奋,甚至一双看起来有些冰冷的眼睛也开始发射出光芒:“那……要不要现在开始?”他说着甚至想用手扒开铁栅栏。
“喂!这是我家防盗窗!”鲁元瞪大了眼睛试图阻止他。
“怎么忽视?!”房门忽然被打开,鲁毅满脸愤怒的站在门外——隔着窗户的两个人顿时愣了,一个不知道怎么解释外面那个什么路子,另一个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为什么要破坏人家防盗窗。
鲁毅还穿着外面咖啡店的围裙,他冲着戈峰抬起手。鲁元想让戈峰赶紧跑,但他哪里赶得上鲁毅的速度!
也就是一瞬间,戈峰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进入到了房间里:“你不是想进来吗?我帮你!”
对于自己这不科学的瞬间移动戈峰也吓坏了,他惊恐的看着鲁毅——这人一点也不像传说中的守望者,他三大五粗,身体上每一块肌肉都散发着雄性的力量——就光这一身腱子肉就能跟自己的大哥相比了,更不用说他刚刚施展的那一下子绝对是守望者中荣光非常强悍的那一类,所以一时间也不敢说话。
“既然来了,就别回去了!”鲁毅一把拉住戈峰粗壮的手臂,戈峰想要反抗却发现好像触电一样全身生疼,明明对方根本没用力,随后他的胳膊上就留下了一道血口子,那口子里并没有流血,或者说流出来的血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冰冷的痛楚让戈峰满脸无关乱飞:“我已经告诉了你家里人,从现在开始,你就在兽血咖啡好好做客,什么时候他们来领你我就放你走好不好?”
“他是我同学!”鲁元想要站出来说点什么,可却被鲁毅一把推开:“你滚一边去!”
“他是杀死我们父母的凶手!这些该死的极武者!”鲁毅愤怒的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片刻之后他说了一句让戈峰面色更加惨白的话:“等你家里人来带你的时候,我就强行和你融合!”
随着鲁元松开戈峰的手腕,刚刚那道不知道哪里来的伤口终于才流出血来,戈峰赶紧捂住伤口。
“真是谢谢你了!刚来第一天就能把仇人引到家里来,有两下子!你也不用着急,等事情结束,我就送你回福利院还你自由!”看着冰冷无情的鲁毅,鲁元心里只剩下死灰一片,他认命一样闭上眼睛闭紧嘴巴,试图掩饰极端的失望。
“你不用回去!”一旁的戈峰这时候却开口:“他要是把你扫地出门,你跟我回家!我不知道什么家族仇恨,有我一口饭的地方就有你的!”
“这个朋友很不错!”鲁毅再次冲着戈峰挥了挥手,戈峰的身体忽然瘫软下去,他脸色惨白,额头上渗出汗珠,似乎刚刚经历了某种剧烈的运动而失去体能一样:“这么好的朋友,就用你身子里的荣光来帮我修补结界吧!等你家里人注意到我结界到时候,就确定你一定在我手里!”
“你不是要放诱饵吗?他要是出了事你还怎么引诱……”
“你放心!”鲁毅打断了担忧的鲁元:“他死不了,我只是从他身子里抽取了一点荣光修补我们的保护结界!”鲁毅冷酷的面容看起来有些恐怕,当他转身离开房间的时候戈峰才终于缓过一口气来。
“要不……要不……”他大口喘息着,惨白的面色上展开一个调皮的笑容:“要不你和我融合吧!我愿意跟你融合!……”
“融合?”鲁元此刻对于融合这个说法还是一头雾水——鲁毅的材料他还没看。
“你还不知道吗?”戈峰似乎比鲁毅有耐心多了,他又喘息了一阵子终于勉强镇定下来,从地上站起来和鲁元并排坐在小床上,此刻的戈峰看起来非常容易接近,鲁元也没有了刚开始的陌生感——或许只有眼前这个人才是自己真正要信任的人吧?鲁元心里想着,大哥……可能就只是个称呼罢了。
“我是极武者,你和你大哥应该都是守望者。我感觉你大哥至少应该接近始祖了吧?”戈峰试探性的说。
“嗯,他就是始祖。”鲁元点头承认。
“这也是我最怕的,始祖是有绝对能力强行跟我们极武者的荣光融合的。虽然我们和你们身体中的荣光不一样,但只要融合在一起,我们极武者机会变成你们的附属品!完全失去自我意识。”
“附属品?完全失去自我意识?!”鲁元瞪大了眼睛惊奇的看着面前的戈峰:“怎么会呢!这不可能吧!”
“我听他说,你是从福利院里被他找到的?”
“嗯!”鲁元再次低下头。
“这就说得过去了!”戈峰似乎没有看到鲁元的窘迫,他刚才被划伤的手臂——血液已经让他手臂上的衣服湿了好多,但也就是说话的这么一小会功夫居然已经神奇的止血了。他抬起手臂,放在了鲁元的肩膀上颇为亲密的说:“你从小就被爸妈送了出去,很多事不知道也正常……我告诉你吧!”似乎犹豫了一下,戈峰还是这么说了——他那张看起来很酷的脸站放开笑容的时候却让鲁元感觉有些温暖。
“你哥是守望着家族的开山始祖,这你总知道吧?”戈峰问。
“嗯,这个我肯定知道。”鲁元点点头:“但对于你们,他没说那么多。”
“我们?”戈峰想了想,终究躲不过认真回答他的问题:“我们是极武者家族,与你们守望者算是仇敌吧!”
“仇敌?为什么是仇敌?”鲁元不由得想到了鲁毅对于他们的态度。
“一方面是,守望和极武者之间可以建立某种连接,一旦被建立,我们一生都是你们守望者的附属品。不过这可能也不是主要原因吧!”戈峰说着有些犹豫了。
“主要原因是什么?”
“不是我不告诉你,实在是有点扯,我也不太相信!”
“都说到这里了!快说!”鲁元急忙催促。
“有一个传说,极武者和守望者都是大自然的仆人,大家是平等的。但实际上你也知道,能力强悍的守望者可以单挑一群极武者,这本来就不公平。再加上极武者中有一部分人可以变成野兽的样子,也就是传说中的狼人,所以……所以很多极武者都会极力避免跟守望者接触,你也知道一旦隔离就会生出很多嫌隙的。”
“听起来也不想什么大问题吧?”鲁元有些困惑的看着戈峰:“可你又说你们中有部分人能变成狼人,是真的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都是听家里的长辈说的。但变成狼人这事是真的!千真万确!”
“你确定?”鲁元有些惊讶,他心里笃定的认为自己不可能向信访这种无稽之谈。
“确定!”谁知道戈峰却更加笃定。
“为什么?”
“因为我爸就是!”
“你爸?!”
或许是看到鲁元惊讶的样子,或许是想到此刻自己的处境,戈峰终于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于是立刻改口:“都是大人的事,咱们不用操心!”
“跟我说清楚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听我哥说极武者就是一帮有肌肉没脑子的家伙,是一个低级的种群……”他本想刺激戈峰,却发现戈峰已经转过身不再看着他。
“我这么说……你不生气吗?”
“无所谓啦!我就想知道我爸他们什么时候能来找我。”戈峰看起来兴趣索然,刚刚还满头热血的跑来找自己,却不曾想转眼间就身陷囹圄,或许就是这个原因让他很郁闷。
“真不打算说了?”鲁元压低声音问,这个时候恐怕没必要做圣母了吧?他心里悄悄的想着,拉开衣橱的最下面一个抽屉,里面是自己明天要洗的衣服。虽然知道这样不好但眼下他还是想尽量多的收集信息,抓起自己换下来的内裤趁着戈峰转过头的机会猛然捂在他的口鼻上。
“嗯!”戈峰下意识的抬起手臂想要挣扎,刚刚被鲜血染红的手臂打在鲁元的脸上,猛然间鲁元就像是一堵墙撞飞了一样整个人向后弹开。
不过内裤上的气味终究还是起到了作用,戈峰在最猛烈反抗的一瞬间就停下来,他面色潮红,眼神似乎也没有那么清明的在房间里四处搜寻鲁元的踪迹,当他终于定位到目标的时候,一双野兽一样的大手放在鲁元的肩膀上一把将他搂过来。至于鲁元刚刚被这个魁梧的同学弹开现在又被他重新抱在怀里,不知道是戈峰忽然想起刚才的情愫还是刚刚的内裤大法太好,他紧紧的用抱着鲁元那个力度差点让瘦弱的对方昏厥,嘴巴里汗混不清的喊着:“鲁元……鲁元……我是真的……”
“跟我说说你爸的情况!”鲁元立刻说道。
“我爸……”戈峰的嘴唇紧贴着鲁元的脖子和耳后,他口腔里极武者独有的浓厚雄性味道打在鲁元的脸颊。
“哎呀!先说正事!”鲁元一把推开戈峰,同时狠狠在他脸上给了一巴掌。被这么一打,戈峰似乎也清醒了不少,好像刚刚被人从梦中惊醒一样有点恍惚的看着鲁元,眼神中的爱慕却没有减少。
“对不起!”他擦了擦自己刚刚情不自禁流出的口水,两忙后退了一些继续说:“这些事,你不要告诉你哥!不然我爸肯定会杀了我!”看的出来就算沈智不清醒的戈峰对他父亲的态度也是恐惧的,不禁联想到今天在学校更衣室的时候戈峰碰到他哥都那么害怕,对他父亲的恐惧恐怕不难理解。
“我保证不说!”鲁元信誓旦旦的点点头,相比这种承诺性质的浪费时间,他更想关注戈峰马上要说什么,于是急迫的看着对方。
“其实我爸是远峰,我和我哥是深海!”戈峰的眼神像是看到了自己的终极欲望,嘴巴似乎不听话的自由运动起来。
“远峰……深海?是什么?”鲁元再一次被震惊了,极武者的世界为什么总是那么让他出乎预料。
“这是我们极武者的两个分支,有些是深海,有些是远峰。”戈峰再一次闪烁起来。
“直接说啊!”鲁元着急的摇晃对方,强迫戈峰回到话题上。
“好吧!你也不是外人,我都告诉你!”戈峰脸上挂着一种小委屈的表情,跟他刚猛的外形搭配在一起有种别样的风情,他低着头像个小媳妇一样开口:“其实所有极武者最早的时候都是远峰。远峰族的人就是常说的狼人,只是他们不一定会变成什么,变成狼只是一种可能。我爸就是远峰,每次月圆的时候他都会变成一种谁都不知道的动物,像是狼又像是熊,我也说不清……”哪怕是沉醉在对鲁元的爱慕里,戈峰的眼瞳也依旧充满颤栗,他不自然的舔了舔嘴唇继续说:“其实我们家是故意这样的,远峰每个月都是遭受变身的痛苦,所以大多数远峰族都跟你们守望者攀亲了。”
“守望者……攀亲?”联想到鲁毅对极武者的态度,这种可能性真的有吗?真的有守望者的女性愿意嫁给极武者?
“其实……也不一定!”戈峰像是一个扭捏的媳妇做了一个决定一样,继续说:“我爸其实就是强暴了一个守望者的女人,然后才有了我们。之前从我爷爷那一辈其实很坚持保持血统纯净的,不过我爸就觉得这样很辛苦于是他就……反正我和我哥都不会变成野兽了。”
“那你妈就是守望者了?”
“嗯……”这个问题似乎让戈峰再次犹豫了:“嗯……”他连续点了好几次头才继续说:“其实不是,我妈早就死了。我爸有自己的融合对象!”
“你爸已经跟守望者融合了?!”鲁元的脑子快炸了,如果戈峰的父亲已经跟守望者融合,那他怎么还会参与父母的灭门惨案?
“嗯,他已经认主了。”戈峰点点头:“所以平时在家里的时候也不多,大多数时候他都在他主人身边。”
“主人?”鲁元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跟不上了,大动脉迅猛的搏动着血液让他全身有些燥热。
“我们极武者在融合的时候,也就刚开始比较有决定权,真正融合以后其实我们也不太清楚发生什么了。”戈峰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似乎有会变成了那个憨憨的大个子。
“什么叫不太清楚?如果你爸的那个融合人,让他去干什么,他没法反抗吗?”
“你说我爸的主人啊,是这样的没错啦。”戈峰看起来很是无奈的回答:“一旦融合了,主人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得做什么,融合带来的改变超过任何我们的本能。可能这就是大自然的力量吧!所以我一直觉得大自然可能真的给每个极武者都安排了一个守望者呢!”戈峰说着一只大手放从鲁元的肩膀上慢慢来到后腰,甚至手指似乎打算顺着鲁元的裤子缝往里钻,在看他的脸上那一副颇有小心思的眼神,的确让鲁元心动。
“不是……”鲁元拿开对方的手继续追问:“如果真是这样,那这种服从程度有多高?”
“服从程度……我听我爸说过,如果我爸的主人想看我爸的心脏什么样子,他会马上剖开自己的胸口!”戈峰说话话的时候居然是笑呵呵的,在他的笑容中鲁元只觉得后背发凉:“我也是一样的!鲁元跟我融合好不好?我是认真的!”
“你先给我冷静点!”对于戈峰的情况鲁元算是彻底清楚了,他完全不担心这家伙会忽然从自己面前消失,索性先吊着:“你爸的主人!是谁?!”
戈峰被鲁元突如其来的气势给吓到了,他支支吾吾的说:“我不知道……他几乎从不到我家来,听我爸说……他喜欢远峰,不喜欢深海,所以对我们兄弟俩没兴趣……”
“你这话什么意思?!”鲁元顿时瞪大了眼睛:“什么叫没兴趣?一个守望者可以跟多个极武者融合?”
“嗯……是可以的!”戈峰愣愣的回答,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鲁元,整个人都小心翼翼起来。
“你确定你和你哥都没融合过?”
“嗯!确定!”戈峰笃信的点点头:“如果我们跟守望者融合,就基本没什么亲情了……”戈峰眼神中始终藏不住大男孩对父爱缺失的失望。
“所以你爸不一定会来救你?”鲁元意识到了这一层,可他随后又想到,如果他爸的那个守望者就是推动自己家族灭门的仇人,那对方就一定会找上门!
鲁元本想站起来冲出房间警告鲁毅随时会到来的危机,却被戈峰一把搂住,他像条发情的狗一样搂着鲁元,坚硬的下体有意无意的碰在鲁元的身体上,下一个瞬间他就把鲁元压倒在床上,窗外的暮色慢慢落下,房间里原本温馨的夕阳光泽已经所剩无几,昏暗的环境里鲁元只觉得一团火热滚烫的东西压在自己身上。
他伸出手将手指放在戈峰的脑袋侧面慢慢感受他坚硬的发根:“我就知道我不是个一无是处的守望者!”
仿佛已经意识到鲁元放弃了挣扎,戈峰的嘴唇终于碰触到鲁元的脸颊,他粗重浑厚的呼吸像是一批批狂野的战马在他的面部驰骋,一双充满年轻量的大手已经进入了他的后腰。
“做我主人好不好?融合我……啊……”戈峰销魂的叫声几乎让鲁元彻底丧失反抗能力,他娇小柔软的身体在戈峰粗壮的手臂环抱下被整个从床铺上抬起来,仿佛一团棉花糖一样被他揉进怀里放在舌尖上不断的 品尝,他舌头的力量似乎可以完全带走棉花糖表面的糖分,甚至让整个棉花糖开始收缩、颤抖。戈峰没有理睬棉花糖的扭动,他一双粗壮的手臂像是两根钢铁巨兽一样将棉花糖扭转过来,随着他猛然间的雄性力量爆发,身下的棉花糖一阵扭曲抽动。
一瞬间戈峰的灵魂似乎被紧固了,时间也像是停滞了。但对于鲁元来说完全不同,他感受到自己身体中那一根粗大的玩意正源源不断的朝外涌动着滚烫的力量——那绝不是男人巅峰的样子,男人的巅峰持续不了那么久,那是一股源源不断的能量持续性的注入自己的身体,仿佛自己身体是一个巨大的冰湖,而对方则是一条永不衰竭的温泉。当戈峰的身体似乎被冻结的时候,这种感觉不仅没有中断反而变得更汹涌,仿佛温泉直接进入了自己的身体,全身的血液都被温泉加热,不觉间脸颊被燥热的感觉彻底填满。
过了足足好几分钟,他感觉自己快要出汗了勉强挪动了一下身体,戈峰像是从冻结中回过神来,此刻他双眸中被恐怖的欲望彻底填满,就在鲁元本以为自己会继续作为被他填满的冰湖而快乐的时候,那股温泉从冰湖中离开里!
戈峰喘息着像是一条已经癫狂的大狼狗一样掰开鲁元的双腿将自己的脑袋塞进了两腿中间。就想一个在寒冷冰原上即将被冻死的人终于见到了温暖的所在一样,他把鲁元身体的一部分当做唯一的温暖来源放在自己的脸上,鲁元可以感受到他隆起的鼻梁和嘴唇触碰在自己的下体上,戈峰颤抖且粗重的呼吸打在鲁元最敏感的肌肤上让他不禁有些颤抖。
相对于鲁元清醒的享受,戈峰像是进入了某种诡秘的仪式一样,他的眼球不自觉地向上翻去,嘴巴像是无意识的慢慢张开,嘴唇一下下划过鲁元最敏感的地方,但就是没有主动进一步争取的动作,他全身健壮的肌肉在房间里温度的加持下好像被人喷了一层水一样发亮,用手摸上去滚烫、有些潮湿手感坚硬。
唯独他的舌头完全没有停滞的意思,那条温暖灵活的舌头好像跟主人已经分离,它似乎拥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在鲁元的下体上不断游走,鲁元舒服的躺在床上,两腿间的猛男似乎已经彻底丧失灵魂一样完全凭借雄性本能的蠕动身体跟他发生关系。终于他忍不住猛然一把拉住戈峰的脑袋扣在自己的私处,戈峰的嘴巴似乎感受到鲁元私处的温度一样毫不犹豫的放进嘴里贪婪的吸收对方身体上的一切元素。
鲁元的下体碰到戈峰的喉结,那一刻充满热量的温泉似乎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体,从丹田而起的一股热量迅速在全身扩散开来,仿佛自己正置身在一座舒服温暖的桑拿房源源不断的滚烫能量涌入他的身体,他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袋晕晕的舒服极了!
这就是融合的感觉吗?鲁元正在如是想着,全身似乎戈峰的力量彻底包裹住,两个脸蛋感觉像是温泉泡久了一样红红的。像是感知得到鲁元的状态一样戈峰的身体再一次活跃起来,他猛然起身重新将他的棉花糖抱在怀里,舌头不断在在棉花糖的身体上仗量着每一寸皮肤上的糖分。他感觉到棉花糖似乎在挣扎,可已经兽血沸腾的戈峰管不了那么多,身体中某种恐怖的本能让他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分身再一次刺入棉花糖中,那是一团滚烫仿佛要融化了的棉花糖——他怎么忍心让棉花糖融化!于是当分身进入的同事,他用嘴巴和舌头在对方身体上同样温存的略过。
当所有的挣扎来到顶点,戈峰身体表面似乎被涂了一层油亮亮的发光物,健硕肌肉上每一个毛孔都散发滚烫的雄性热量,整个房间里都是他体液的味道,紧绷的 臀部和大腿终于在神经系统兴奋的顶点停在一个最恰当的位置开始颤抖,怀抱里的棉花糖似乎也感应到了他的力量将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不知道是痛苦的战栗还是兴奋的颤抖,棉花糖发出一连串声音,那声音刺激在戈峰的耳膜上让他眼前的整个世界变得一片昏花。当戈峰身体的颤抖慢慢归于平静,他插在棉花糖里的分身忽然传来另一种奇怪的感觉,那是一种反向的刺激,从他的分身向着他的前列腺开始不断的有一股冰爽的力量开始涌入他的身体,仿佛他刚刚用滚烫火热的极武者荣光置换了另一种神奇的力量进入他的身体——从此不再燥热,所有的渴望、欲望、兴奋都在这一刻化作平静。眼前的所有都消失了,只剩下棉花糖的那张脸蛋,是的他的世界只需要棉花糖就够了。
渐渐地那股冰爽的感觉顺着他的前列腺开始向上蔓延,五脏六腑,肺部,最后牢牢包裹他的心脏,戈峰从未体会过这样的平静,当激情退却他用一双包含爱和奉献的眼神哈巴狗一样看着棉花糖的时候,他并没有留意到自己的变化,身体中一股莫名的冲动让他慢慢张开因为刚刚剧烈激情此刻有些干涩的喉咙,他清了清嗓子才清晰表达出自己的想法:“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对主人了……”他霸道的大手带着绝对男人的温度略过鲁元的头顶,仿佛正在抚摸一只可爱的宠物。此刻的鲁元因为刚刚经历了人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男人之间”整个身体好像散架一样趴在戈峰怀里,那么柔软那么温存,戈峰有些粗擦的手轻轻抚摸他红润的脸颊,当他发现鲁元的眼角似乎有几滴泪水划过更是毫不犹豫伏下身子用他包含爱意的嘴唇将所有泪水全部吻去:“不用怕,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男人,有我在!”他趴在鲁元的耳边尽全力安抚着依旧颤抖不止的主人。
“你射了?”他的手摸到鲁元的下体,这是鲁元的第一次,更是他被人干射的第一次,鲁元闭上眼睛似乎不愿承认自己的穷破:“没事宝宝,有我在!”
在这场完全由极武者主导的融合过程中,戈峰非常主动的用自己的舌头将鲁元所有的精华全部吃进肚子,鲁元勉强睁开眼睛——出于男人好色的一面他的确想看看戈峰是怎么吃下去的。戈峰似乎知道他的想法一样,并没有咽下去只是全部含在嘴里,当他重新爬到鲁元对面的时候,鲁元从他的呼吸中都能感受到男人独有的味道,戈峰微微张开嘴巴,让鲁元卡到自己嘴里白茫茫的一片,然后刻意的咕嘟一声咽下去——声音很大,动作有些浮夸。
“这可是我小棉花糖的糖霜,必须吃下去!甜……”戈峰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表情一瞬间愣怔,刚刚还富含欲望兴奋的眼睛依然无神,只是茫然半张着嘴一动不动的看着空气中一个未知的焦点。与此同时鲁元也感受到身体中似乎有一个什么器官猛然动了一下,从那个器官里远远很不断的荣光开始充盈自己的 身体,仿佛自己曾经是一个荣光的真空——可不就是一个荣光真空罐嘛!作为一个守望者,他可谓是一丁点荣光都没有。
戈峰咽下自己精液的一瞬,那个器官似乎终于觉醒,开始不断产生荣光!他,鲁元终于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被荣光占据的身体,原来是这样的感觉!面前的戈峰像是被人拔掉电插头的机器一样闭上眼陡然睡去,嘴角还挂着没有吃干净的精液,强壮的青年身体已经完全瘫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