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me Artists Posts Import Register

Content

“咱俩用一个洞!”他的意思就是刚才电报架留在岩壁上的那个窟窿!我才没那么无聊。

“你不是我的狗吗?我要用我的狗嘴!”我更用力的拉扯他的男根。

“啊!。。。哦!。。哦!!。。好的!。。好。。。在我嘴里!我就是条贱狗!!啊。。。”因为刚才用力过猛,他有些缓不过来,但我刚到兴头上不想半途而废。

“想不想射?”我把小弟弟插到他嘴里,他的确是个没给人口交过的直男,兴奋起来老是想用牙:“你轻点!不要用牙!”我一边指挥他如何口交,一边告诉他:“想射的话就用舌头在我鸡巴上点两下!”

两下!

“嗯嗯嗯呢!”他一面疯狂的点头一面疯狂的在我的胯部做着活塞运动。

“我要好好调教我的狗!”我命令道:“我拉得越紧你频率就越快,我越松你频率就越慢,听到了吗?”

“嗯嗯嗯!”他慢慢的点头,喉咙里只能发出嗯嗯的声音。

这会我刚开始享受,所以没有用很大的力气勒住他,他也就是普通的速度慢慢的给我一进一出一进一出的口交,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兴奋,如果是我自己的话我肯定可以手动调节速度,现在只能根据感觉了!我猛地拉进他的男根,贝多的喉咙里发出一阵享受的呼呼声,上身的速度也明显跟上来,我不知道我有没有淌水,但我真的感觉爽爆了!

假睡还真是个好东西!可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这条千载难逢的贱狗,我可不想普普通通就射在他嘴里,真实浪费了我这么久的精心布局了。

“贱狗吃东西要有规矩!”我扯过他的水壶:“你听着,你主人我要射在你的水壶里,狗要到指定的地方喝水吃饭!这才叫狗!听到了吗!”

“嗯嗯嗯!”贝多抬头看着我,他的眼神里已经完全没有了我认识的那个贝多,这就是一条发情的公狗。

我撤出即将要射的小弟弟:“给我舔!舔!”我扭过身,露出屁股,也不管他的反应就直接把屁股怼到他的脸上,将自己的小弟弟插进贝多的水壶。

贝多果然是条好狗!他不的舌头在我的屁眼上不停的打转——其实从来没人给我舔过屁眼,所以这种感觉对我来说很是新奇,就好像是自己拉了一坨湿湿的东西黏在自己的屁眼上,但还能很灵活的运动!这种感觉第一次还真新奇!

我们统一发配的水壶壶口都不大,所以我的小弟弟刚好插进去,感觉还有点紧,这感觉棒棒哒!于是我人生第一次来了一次壶交哈哈!

等我愉快的释放了自己以后,就把水壶递给他:“来贱狗!喝了主人的精液!喝完以后你就跟主人一样射!”

“汪汪!。。汪汪!”贝多已经完全兴奋,他的眼睛甚至有些发红,他几乎是从我手里抢过水壶,然后仰起脖子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我的精液并没有完全融化,还剩下最后一点白色的残留,留在了他的嘴边。

“啊。。啊。。!嗯。。嗯。。!哦哦!”贝多坐在地上,双手撑在身后,杨面朝上,他的鸡巴被白色的绷带牢牢束缚,已经黑紫,可那颗巨大的龟头上依然源源不断的喷射出白色的东西!

“靠!你是头精牛吗?”我惊叹。

“我就说。。我憋了好久了!”他一面喘息着粗气,一面缓缓的解开自己的胯间的束缚:“跟你小子讨论这种事,果然很爽!不过。。这是咱们的秘密!”

“当然!只有好战友好兄弟我才分享的秘密!”我笑嘻嘻的提上裤子,然后悠悠然的躺在自己的睡袋上,忽然感觉这种日子一直到老我也不烦。

“你知道吗,刚才我差点就以为你是同性恋了!”贝多的这个说法吓死我了!

“为什么?”

“我之前见过一个同性恋喜欢男人屁股!你刚才打我屁股我还以为你是,还好你没插我屁眼,不然咱们就玩不下去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揉了揉刚刚被放开的鸡巴,然后慢慢穿上裤子。

看样子,他下次假睡的时候,我要调整一下他对于同性恋的看法以及我们俩一起愉快讨论时候不要想那么多了!

可我没想到,没有下次了。

第二天查尔斯少将已经慢慢接受了自己从此以后无能的现实——至少他已经不再把护士和医生从房间里赶出来了。那天天气不错,海面上万我里无云,咸咸的海风吹拂下,查尔斯少将心情大好,这是他受伤以来第一次出来吹风就在他的悬崖别墅阳台上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看着报纸的时候,一颗子弹贯穿了他的脑袋。他身边的摄像机也被子弹打坏,可整个过程没人听到任何声音!那颗子弹好像来自幽灵一样!

当然我驻守的地方在一处海滩,所以查尔斯少将是怎么死的,我完全不知道!那次圣瑟里岛上被血洗!又是血洗!整个圣瑟里岛只有两个人活到了最后,一个是我,另一个是因为爆炸被炸得昏死过去的战友。

作为一名士兵,我活下来的方法虽然有待商榷但总归历史是留给活人写的!我偷偷的藏到了一处只有自己知道的海边洞穴里,那个洞穴的入口每次涨潮都会被封死,所以我一直很安全。但进入洞穴前,我看到了那个狙击手,还是那副强壮的身体,还是那双狼一样的绿眼睛,只是几年的时间似乎让他变得更彪悍更勇武了许多,这次我清晰的看到了他扣动扳机时小臂上纠结的肌肉,看了他看着狙击镜时候的冷酷!只是那一眼,我感觉自己浑身的筋骨都凝固了。

我亲眼看着我们守卫区的军官被他打死,那是一颗子弹在一个人胸口留下的最绚烂的红色花朵!我们的军官最在乎他的勋章,几乎每天都带着——他肯定想不到自己死的时候那枚勋章扭曲的有多诡异,因为子弹的力量已经从金黄色变成了深红色,边缘是个黑色的残缺。

自幼流浪的我那一刻一下子明白了,秀恩爱死得快啊!上午还跟我展示他的全家福——他明知道我是个孤儿。

躲进岩洞里的最后一刻我转过头,看到战友们好像被人喷了杀蚊剂后的蚊子一样,一个个啪啪的趴到地上。

当我离开洞穴 到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我看到了满地的尸体,我看我们军官发紫的脸,看到了原本以垃圾为食的海鸥满地在找寻尸体吃!

我看到贝多的尸体,至少他死的比我英勇多了!我跪在他身边真的很想告诉他是我偷了他的巧克力,我恨不得接受他的暴力,我真的想要他活着!最终只是浑身瘫软的躺在地上,两只眼睛苍白的盯着头顶的天空——又一只嘴巴猩红的海鸥飞过。

后来我作为整个岛上唯一活着的人被调防到了毕坦提村。当时我完全不清楚为什么自己没有受到制裁,高层对我的懦弱的惩罚就把我调到了一个小渔村。

这里依旧靠海,时常我在海边巡逻的时候会看着漫天飞舞的海鸥,脑子里还有圣瑟里岛上满满的尸体,我虽然驻防在沙滩位置,可我却认识了一个驻守在村子里的朋友,他的驻防位置是一栋带有阳台的小阁楼,这个小阁楼的入口十分隐蔽,可以说他只需要在露台上搬几个箱子将自己藏起来,然后就可以用他的枪随心所欲的威慑大半个村子的范围。

当然我会尽量避免在夕阳下山的时候去海滩,因为那个时候的阳光会把我们驻守在废弃塔楼上的狙击手看的十分清楚——我是说他的狙击镜,带着血腥气味的冷艳闪光,时刻提醒我圣瑟里岛上的一切。

在这里我的生活好了很多,我们的战局也稳定了。这个小渔村不像圣瑟里岛一样是个荒蛮的地方,这里是意大利抵抗军游击队的老巢,目前我的兄弟们就在他们的老巢门口巡逻,而他们则在一名当地妇女的带领下被团团围困在村子最高处废弃的古堡里,所以战局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不过是时间问题。

这座小渔村里,我度过了相当快乐的一段时间。我认识了新朋友,大家好像也都慢慢忘掉了我作为圣瑟里岛逃兵的事实,毕竟战争年代里每一个人的每一天都是上帝额外的恩赐,没人会随意浪费。

我记得到了晚上,除了在海滨驻守的极少数人员(这部分人是轮岗的),以及整个村子里唯一合格的狙击手以外,其他人总是快乐的围在篝火前喝着家乡运来的啤酒。有那么几次我甚至恍惚了,这还是我从小经历的那个黑暗谁会吗?军营里的生活甚至比我流浪的时候还要快乐很多!

“要不要赌一局?”和我一起驻守海滩的酒鬼又来了。

“你行了!少喝点,给你爸妈谢谢信!”

“哎!瞎操什么心!哥都原谅他们了!来来来!不然明天我请假,你自己守海滩区!无聊死你!”他像个孩子一样嘟囔着。

“好好好!来!”我当然不是傻子,跟醉鬼赌博还能输吗?

“比大小!”

“比大小!”我们俩都高兴的大喊着。

“巧克力拿过来!”他得意洋洋的摔过一张A,然后整个人恨不得能从地上跳起来。

“你的拿过来!哈哈!”我才不会随了他的心愿!刚才洗牌的时候我就直到那张是2了。

“没意思!”他一屁股坐下不玩了。

“你怎么耍赖!”

“给我说说你那个老巴布罗夫的故事!”他突然转换了话题,我知道他想耍赖!

“我已经跟你说过好多遍了!一个又瞎又穷的苏联人有什么好说的!”我有些不满,转过身喝了一口酒。

“我表哥在苏联前线呢!我想知道苏联人都是什么样子!”

“你表哥?”

“嗯!据上次家里来信,他正在斯大林格勒!”他一副自豪的样子:“跟我说说苏联人都什么样子!”

“苏联人嘛!”我想了想泄入了关于巴布罗夫的回忆:“他原本很有钱,是坐飞机来的柏林,可后来生病了,从那以后眼睛就越来越坏,再后来他老婆带着他的钱跟人跑了,把他一个人留在一个他不认识的地方,就这样!”

“苏联女人都这么水性杨花嘛?”他一副没见过市面的样子。

“怎么会!哪里没有坏人!”我回答:“他比他老婆大了20岁。当时他老婆年轻漂亮,嫁给了一个富老头,自然高兴。可她肯定没准备好要去给这姥爷死养老送终!但巴布罗夫真是个好人!”

“好人?!”他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我光听你说捉弄他就已经好多次了!”

“那是必须的啊!”我也哈哈大笑起来:“你想想!我们平时就被人欺负,总得平衡回来!再说了,老巴布罗夫是个很随和的人,他从不生气!”

“真不生气?”

“嗯!那次我和我哥,把他乞讨了两天的钱买了一根热狗,当着他的面吃掉了,他除了闻香味什么也没捞着!他当时就笑了笑走,什么都没说!连骂都没骂我们俩!”

“那还真是个好人!后来呢?”

“我和我哥参军的前一年,他死了!”我耸了耸肩:“至少他死的很苏联!他是喝酒喝高了掉河里被冻死的!”说这又端起酒瓶来了一口。

“哈哈哈!”他大笑着:“的确像苏联人干出来的事!我悄悄告诉你!我估计,我表哥他们到了斯大林格勒,都不用开抢!”

“为什么?”

“进城就是一片醉鬼哈哈哈!”

“哈哈哈!”虽然这个笑话很无聊,但我们俩还是莫名其妙的笑起来:“话说回来,咱们刚才的赌局怎么样了?你是不是想耍赖!”

“我才不耍赖!赌这个没劲!要赌就赌点大的,敢不敢!你要是赢了我所有的 巧克力都给你!你要是输了,所有巧克力都归我!”

“好啊!”这个听上去新颖!

“咱们去偷狙击手的格利塔!你敢不敢?”

“他的格利塔可是宝贝啊!”

“赌点大的才有意思啊!”他一脸认真的说。

“但,我们不知道在哪里啊!”

“这还有意思啊!你想想,咱们平时驻防的地方,屋顶、花园、墓地、教堂、村子里,这些地方好像都没有!所以他藏东西的地方,一定是个咱们想不到但绝不可能很偏僻的地方!”

“谁先找到?”

“对!就看谁先找到!”

于是我们两个驻守海滩的白痴,开始了这场赌局,白天我们俩驻守,轮流开小差去找,晚上回宿舍也很晚。

可这样的日子,我们愣是过了半个多月!古堡里的反抗军就是没有投降的意思,有人向长官建议,干脆炸掉古堡的大门冲进去,可长官就是不同意,他说:“已经被困成这样了,要么他们拼死抵抗,要么把他们饿死在里面!”

对于长官的 命令我们俩自然没有意见,甚至还高兴的想着希望他们能再多撑一段时间,好让我们有更多时间找到格利塔。

平时的生活就是找格利塔,每晚的篝火,每晚的啤酒,每晚的赌博,每晚没羞没臊满嘴脏话的聊女人,可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每天晚上都想到巴布洛夫,他那副安详死去的容貌,就好像那晚他是故意喝多了然后跳进河里一样。

那天的阳光就和我写下遗书的现在一样灿烂,当我点上一支烟幻想着自己的未来,一边慢慢向着阁楼朋友驻防的位置漫步的时候,一声不经意的枪声再次响起。——游击队被围困,枪声四起,谁会在意这个声音呢?

就在我刚刚走到村子门口的时候。

“哎!我找到了!”头顶一阵欢呼,我好奇的抬起头,发现战友手里正拿着一直样式新颖的狙击枪挥舞,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子!居然被他找到了!

还真是这种既不引人注意,又不偏僻的地方!原来就在这里!我每天都会找的地方!有个小房间,必须沿着窗台的凸起才能爬进去的小房间!

我立刻摸了摸腰间的巧克力,距离今天站岗结束还有几小时,我得加快速度,能吃多少吃多少!

不过下一刻,伴随着一声枪响,战友手里的格利塔掉了下来,紧跟着的就是战友的尸体!原来是塔楼里的狙击手发现有人动了他的狙击枪,但又不知道是什么人,只能开枪了!

我已经被吓呆,呆呆的看着塔楼里的狙击手,心里只想一件事:他不会连我一起干掉吧?

我看到狙击手渺小的身影正面朝着我,我看到他的姿势像极了端着枪在瞄我,这一刻我几乎是在一瞬就按幻想着该暗影出场了,打死他个呆逼!

一声枪响,我浑身一个激灵。

狙击手的身体从塔楼自由落体了。这不对!

我拔腿就往阁楼朋友那边跑,当初他驻防到这栋小阁楼的时候可把他高兴坏了,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养老的圣地,更有意思的是,这栋小楼的入口很隐蔽!

“我愿意一辈子呆在这里,这栋房子!就是这栋房子!死在这里,让我身边的朋友们安静的为我难过!就这样!”他用拇指和食指夹着烟,悠闲地吐着烟圈,抬起头笃定的看着天空得意洋洋的对我说过不止五遍六遍,所以我甚至一度怀疑他是不是贿赂过长官,战后这房子就归他了?

可那一瞬间真的来的时候,我是麻木的,我本能的踩灭了烟头,想要站起来冲上去——就像长官要求的那样,可我却蹲下了,朋友的脑浆就在我几米之外的地面上,白的,红的,一片血肉模糊!

我想他一定不知道,自己最终实现了自己的想法,可他的朋友却没有时间为他哀悼——他太自信了,从始自终都没有写遗书。

那不是流弹,不是弹片,能有这么大威力的只有狙击手的子弹!

我趴在地上慢慢爬到阳台的一角,我想看看我们的狙击手怎么样了,为什么这个时候他还不站出来!可还没迈出步子,脑子里就想起狙击手从塔楼掉下来的样子!

过了没几分钟,镇子中心响起了枪声。长官大声的命令,战友大声的呼喊,一瞬间整个村子热闹极了。

“我看到他了!”

“他跑不了了!”

“去死吧狙击手!”

“小心点!他很厉害!”

“安静!观察好位置再动手!”

一时间战友们也乱了方寸,我看到驻守游击队指挥所的那位军官,站在阳台上吹响他的警哨,他的本意是通知驻扎在后山的军队过来支援,毕竟我们的通信员也在后山,只有他能跟外界联系了。

可一声警哨愣是嘎然而止,长官就这样死在了远处的一个阳台上。

我害怕极了,顾不得什么站起身来就忘屋里冲!那是我人生第一次跟死神擦肩而过,那颗子弹就打在我身边的石柱上,一瞬间石柱被打出来的破洞上碎石漫天飞舞,响声就在我耳边炸裂,我用了必死的决心最后一跳,纵身把自己扔进了房间里。

我抓起房间里的镜子,将镜子放在窗户旁边,这样就可以通过镜子的反射看到外面的情景而不暴露自己——我不该这么做的。

还是那名狙击手。我听一名长官说起过他,他在非洲曾经一个人捣毁了我们的巨鼠坦克计划,应该是一名很顶级的特工了。但更可怕但是他在面对敌人时的眼神——不是穷凶极恶,不是得意洋洋,不是愤怒,是面无表情,就好像他是在地理做农活一样,一个人头就好像只是一个萝卜一样!

透过镜子,我清晰的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我。这是我们第一次四目相对。天呐!他用的根本不是狙击枪,是冲锋枪!是我们德军标准配备的冲锋枪!他用冲锋枪,打人头!这怎么可能!冲锋枪的后坐力让我们的很多战友都会误伤自己人,他居然能在近战的时候用冲锋枪打人头!他是魔鬼吗?

还没等我从惊恐中苏醒过来,我面前的镜子就碎裂了,镜子后面的 墙壁上顿时多了几个弹洞,墙壁上的石灰被子弹打得满屋飞扬,我只能更紧的抱紧自己,整个身子在房间里颤抖——我不禁庆幸,自己玩忽职守来到朋友这里,朋友驻防的阁楼入口极度难找。

我再不敢出去也得拼命了!我必须得逃跑!必须得逃跑!

此刻我已经顾不得到底是谁在狙击,满脑子只有活命一条!再看看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满身的石灰,战友的血和脑浆甚至也沾到了我的袖子上,粘粘的。

我哆哆嗦嗦的蹲在房间里。

大概过了半小时,整个镇子安静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站起来拔腿就跑,我跑过很多狭窄的巷子,跑过游击队的指挥所门口,跑过村子的出口,跑过我日常散步抽烟的海滩,那时候我只知道只要我还没死,就得跑!

终于到了海滩的时候,我充满希望的想去看看我们的狙击手。可我只看到他的胳膊耷拉在废弃塔楼的残墙之外,他最爱的格利塔狙击枪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在海滩胡乱找了一艘小船完全凭借活下去的本能向前驶去。

没错,上帝再一次眷顾了我,让我活了下来,或者说我再一次做了逃兵。

基于我两次都能逢凶化吉的狗屎运,长官们决定把我当作团队的吉祥物来处理,于是我再次被分配到了一个无比神奇的地方。

这次我只要守护一座桥就行了——雷吉利诺桥。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什么军事要道,看到这座桥以后我才明白,这是一座大炮啊!

没错为了快速推进战场,元首制定了一系列的大规模武器,其中就包括这列特殊的火车,火车只有一个目的,拉着大炮满世界跑,它甚至可以距离前沿阵地30公里的地方直接发射炮弹,这也就是为什么一大堆的游击队、美国人、英国人想要毁掉它的原因。

“你见过暗影?”这是跟我一起巡逻驻防的战友德尔特问的最多的问题,德尔特有个癖好喜欢擦枪,他总是把自己的枪擦的锃亮,好像这样能保护他一样。

“见过。”每次我都了无生趣的回答,毕竟暗影的故事在我心里其实是一块伤疤。

“他怎么可能一个人扫荡一整个岛?一个人扫荡整个村子?这不可能啊?”我从他认真严肃的目光中看得出他的确拥有德国人那股子严谨,严谨的让人觉得他疯了——我能算德国人吗?

“你想想啊!”趁着长官刚走,他开始绘声绘色的跟我说出他的设想:“他蹲在这里!”他拿了一块石头放在地上:“我们这么多人,同事多路包抄。”他拿了更多的石头放在刚才那颗石头周围:“他肯定不是神对吧!一颗子弹怎么可能呢?”

“首先,他不会找这种腹背受敌的地方发起攻击。其次,我亲眼见过,他每一颗子弹就是一条人命,所以就算有十个人包抄他,也只是十发子弹。”我已经不想再解释了,毕竟战场上的随机应变,极速反应能力,都不是能说出来的,更况且他每次举出的例子都是很不恰当的。

“他最远能打多远?”

“650米吧,圣瑟里岛上我们测量过,但不知道能不能更远。”我低着头不想理他,面对一个能用步枪在650米以外打爆你头的壮汉猛男,你还有什么胜算呢?

“你们圣瑟里岛,我记得当初驻军很多啊!”他又开始掰着手指头算圣瑟里的驻军:“至少得有十个小队,每个小队不在于十七八个人,这么小的岛!”

“你能打中500米以外,哦不!100米以外的敌人吗?”

他摇摇头。

“所以啊,你还没看到他,就已经死了。”

“哦!我知道了!那暗影一定很害怕近战!他擅长远攻,这本来就是狙击手的强项,咱们这种底盘小,人口密度大的防区,他肯定不敢来!”德尔特颇有些得意的说,就好像在一个逃兵面前展示自己的英勇一样。

每天我们俩的话题都跟“暗影”有关系,我甚至怀疑这货是不是暗影的死忠粉,感觉给他一张暗影的照片,他就能开个粉丝联谊会了。

但不能不承认,这哥们脑洞真叫一个大!

“你说如果我们能抓住暗影,然后控制他!让他为我们服役!这样游击队和欧美联军是不是也要完蛋了!哈哈!”当他第一次提出这种奇谈怪论的时候,我惊讶不已,甚至单纯的问他。

“你知道怎么控制一个人?”

“知道啊!”他斩钉截铁的回答。

“怎么搞啊!”

“我告诉你,我之前在祖国腹地驻守的时候,就是高级军官博姆身边的警卫之一。”

“博姆?这个人好像听过,听说他为国家做了很大的贡献!”

“可不是吗!落到他手里的战俘,不管有多强硬,最后都会变成我们的人,比元首的狗都听话!”

“他怎么做到的!”

“不瞒你说,他在那些战俘身上做事的时候,我都在一旁看着呢,我可比他手底下那些学生记得还牢!”

只不过他真说出来,我却觉得很扯淡了。

“你在瞎扯吧!谁会这么容易被控制!”

“信不信由你!我亲眼看到的!你看这个!”他从身上摸出一管咖啡色的药水,没有标签没有说明:“这是我从博姆那里偷的!只要有这个加上我刚才说的肯定没问题!”

后来因为我觉得实在无趣,这个话题便被打住了。后面的日子里我跟德尔特只负责驻守在靠近山底小溪边的一处雷达站,偶尔会有通信员过来维修。平日里就只有我们俩东拉西扯,这里跟之前最大的不同就是没有风景可看——山坳。距离我们大概五六百米就是雷吉利诺桥了,大桥上高大的炮筒看起来好像是耸入云霄。

但负责我们小队的军官是个很严厉很古板,做事方式非常正统老派的人物,所以在他手底下干活根本没法偷懒——当然我可是本性难移。

经过我许久的观察,这家伙是个精力过度的领导,他可以一天20小时的巡视各个防点!想要抽烟只能是去厕所的时间,可去厕所的时间他甚至都给我们规定了——厕所门口有一个专门负责看门的士兵,就是记录每个人上厕所的时间!想要像之前那样对着碧海蓝天发呆根本不可能。但是聪明如我,还是想到了办法!

我研究了他的巡视轨迹——完全没有规律,他可以随机性的胡乱巡视不同的防点。但有一个地方他打死也想不到!

所谓富贵险中求!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巡视总不可能去自己的卧室吧!

于是在我答应发告诉他“暗影”拿枪是什么姿势之后,他终于同意帮我驻守一下下,我转身立刻就跑去了长官的卧室!

我靠!他早餐居然有鱼子酱!蓝莓酱!啤酒!纯麦面包!烤香肠!还有一些吃完的我不知道是什么,做长官真好啊!拉开他的抽屉居然还有祖国的香烟!我毫不客气的抽出一直直接点上。连续好几天的正经工作让我的屁股情不自禁的感觉宽大松软的床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和力,于是我丝毫没有客气——战争年代嘛!凡事跟着感情走就对了!

等我醒过来,我证明了三件事,

第一:我这个抽烟的地方绝对安全!

第二:战友替我隐瞒的很好。

第三:长官的床,非常舒服

第四:鱼子酱(虽然是剩下的)但真的很好吃!

不过长官对于一个老是拉肚子的士兵显然是很不喜欢!当晚我就被他臭骂了一顿——相对我在他床上躺着抽了一天的烟来说这都不算事。

于是第二天,我向战友保证,我只去两小时就回来!

躺在长官的床上,迷迷糊糊的看着天花板,忽然发现他柜子里居然有酒!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打开柜子门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吃了点面包,喝了点酒,躺在松软的床上,抽着烟,忽然就感觉这场战争或许也没这么糟糕!

脑子里不由得想起小时候和其他小伙伴在柏林街头流浪捣蛋时候的各种事情,那个时候,我们想尝尝香烟的味道,于是从地上捡起烟头,抽两口感觉不好,便会学着那些大人物的样子把烟头死死按在地上,就好像这样。。。这样!

我忽然意识到我把烟头按在了长官的枕头上!鸭绒的枕头很快就出现了火光!

“找水!”这是我第一想法,于是赶紧端了长官的脸盆去卫生间打了水——这会还顾不得会不会被处罚!

端着洗脸盆里满满的水,我疯狂的往我是跑。

这里先说一下长官阁楼的格局,他住在二层,二层楼梯进来是一个小门厅,门厅的正前方是卧室,侧面是卫生间,我因为跑的太快没看到有人从楼梯上来,直接抱着满满一盆水跟那人装了个满怀。

“救火!救火!”我还在大喊着,丝毫没有留意到那人被我一撞像个大皮球一样从二楼的楼梯上咕噜咕噜滚了下去,滚到了一楼二楼楼梯的中间部分。

我也懒得管他是有没有事,我要是真烧了领导的房子领导得杀了我!可真一耽搁火势已经起来了,我无奈,只能随手找东西灭火,手边的就是刚刚从柜子里拿出来的酒了,也不知道是那根弦搭错了,三瓶酒全被我倒了上去,那个火势!

其实我去了不到两小时,才一个半小时就回来了。然后我们长官的宿舍就着火了。随后我们整个小队都过去救火,最终得出的结论是:长官自己在宿舍,不知道为什么起火了,然后想跑,但脚下一滑从楼梯上摔下,木质的小楼包着长官一起烧成了焦炭。

长官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开始怀疑之前不是我幸运,而是因为我就是那个煞星!对于这个结果我只能说。。勉强接受?

“给你安排个上厕所方便的地方!万一咱们也被暗影一个人给一锅端了,你也好安全保命!”新换来的长官对我就没那么客气了,他直接指着鼻子说我就是个煞星——这个我必须得承认!于是毫不客气的把我从他的队伍里踢了出去。

说来也真是无聊!我这才发现,除了我以外没人喜欢上厕所!大家好像对于站岗这种无聊到死的事情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 热爱——痴迷站岗,日渐消瘦!

当然了,守茅厕有不是什么光荣重大的事,每天可以站在山腰上,对着天边的太阳抽烟发呆,而且跟好玩的是,厕所旁边居然还有个山洞!真的是山洞!我还进去探险了一番——这个山洞更像个隧道,是通往后山的。

我们这个防区的后山是一大片开阔是水域,所以沿着岸边有好多的岗哨。我自然不能跑到人家岗哨边上去欣赏风景,只能自己坐在山洞门口一边听着山洞里的地下河的流水声,一边用望远镜看着整个基地的驻防——其实这就是我向往的生活。

站在我的位置可以看到我们真正要放手的那座桥上有两个狙击手,一个位于桥中间,一个在桥边上驻军营地的高塔上。我通过望远镜看到过他们无数次,当然我也很确定他们在狙击镜里也看到过我无数次(抽烟、发呆,玩忽职守)。

“你知道对面那俩是什么军衔啊?”我给来上厕所的一个低级军官递了根烟,然后想和他攀谈一下。

“你说那俩狙击手啊?”显然他一副记着显示自己样子:“桥上那个,是个上等兵,塔楼上那个是个上校。”

“上校军衔?”我吃了一惊,不是因为长官们大材小用,而是因为。。。他肯定看到我是怎么站岗的了,这样的话。。。果然还是那个小渔村好啊!。。。实在不行,让我回圣瑟里岛一个人守一座岛也行啊!

“这你就。。。”他话还没说完,脸上全是戏,突然间大桥中间发生了爆炸!附近的狙击手当场被炸死!

“这群白痴!”那名初级军官非常生气,而我则是满满的惊恐,接二连三的事件没把我锻炼出来,反而让我对致命危险的直觉更加敏锐了。

但事情并没有恶化下去,直到那天傍晚,我听一个上厕所的战友说起才知道,很久没有下雨,桥面上比较干燥,他们又堆积了很多的弹药,是因为摩擦出来的火星把弹药箱点燃,那个狙击手纯粹是倒霉。

虽然说是这么说,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依旧有一种非常不安的感觉!这种感觉就跟前两次受到攻击时候一模一样!

但看到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各守其位我也就选择了随波逐流。

就在我准备回去睡觉的时候,忽然看到山洞的洞口有似乎有个什么东西闪过?我好奇的走上去想看个究竟——如果是山里的动物,我就赚大了!

显然那个动物比我想象的要大了不少,比如一个彪形大汉!

我根本没看清他的动作,只觉得眼前一片晃悠,自己就被他壁咚了,当然不是你们想到的那种壁咚,他左手死死按在我的嘴上,右手按住我想掏枪的手。

“别出声。我今天不想杀人!”就是他!我死也不会忘这一双眼睛,冷静,沉寂,就像一潭吞噬了无数生命的沼泽一样平静——不过不是看到过他开枪时的样子,我一定会被这一双绿色的性感眼珠给迷住!

我感觉自己的喉咙已经被冰封了,连吞咽都做不来,但我记得我好像老老实实的点点头。。。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晚已经是月上柳梢头的时刻,一声巨大的响声,响彻真个山谷——桥炸了。

那次我很幸运,因为整个基地里只死了不到十个人,其余人要么什么都不知道,要么就和我一样被他敲晕了——我的好战友德尔特没那么幸运,显然他反抗的很厉害——他的子弹匣里还有半梭子子弹,死的时候还双手还紧握着枪。

离开前我鬼使神差的拿走了他身上的药水——这就好比一个神婆说我只要拿着什么符咒就能走桃花运一样,纯粹的心理安慰,我发誓当时真的只有这么简单的想法。

很快我们又被换防了。不过因为有我的存在,其他人基本都解脱了,我成了整个驻守意大利军区的“大人物”遭遇“暗影”能连续从他手底下活着三次(如果以查尔斯为代表的大人物能有我的运气,估计元首会多睡几个好觉)!当然这名声可不是什么好事!

比如罗利诺造船厂,我们的新换防地点。之前长官把我当吉祥物,现在大家把我当门神了。

既然是门神,就不能呆在家里,得到门口去。

罗利诺造船厂紧靠大海,背靠山峦。根据前几次“暗影”袭击的路线分析,这次他很可能从背后的大山里冒出来。所以在最高长官的命令下我带着自己的行军用品来到了造船厂后面的小山丘一个很显眼的位置驻扎。

“你就着这里守着!有你在暗影不回来骚扰我们!”港务长大人就这么一句话。这句话引起了我的一个问题:为什么暗影总是跟着我走?如果元首也跟着我走现在估计已经死了好几次了!

但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精明的特工,谁知道他下一刻会出现在什么地方!

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总算是被安排在了造船厂后面的山体守军点里。也不知道这是哪位长官的神奇点子,我是个很幸运的人,所以我不需要战友,一个人独守驻防点,只要我没事,我身后的造船厂自然没事!这是港务长的逻辑,可他忽略了一点,几乎每次驻军被袭都是其他人全军覆没只有我没事!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造船厂毫无意外全军覆没,我甚至没有一点吃惊!我没事,而且好得很!比能预期到的都要好很多!

好到什么程度呢?

好到,伴随着漫天轰炸机,漫天炸弹雨一起下来的还有一个因为受伤行动不便被爆炸声震晕了的猛男——暗影!

那也是我第一次看到暗影,这么近距离的看到他。

他就趴在我面前,呼吸匀称,但昏迷不醒。高大,魁梧,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现在看起来好像他比我记忆中的更加魁梧,一个能把机关枪当成狙击枪用的男人,他的臂膀真如钢柱一般粗壮有力!

我第一想法是杀了他去邀功,可想象自己如果现在冒出去难免又会被人嘲笑,被人当吉祥物,于是我决定先不处理,捆起来——后来的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因为高层长官们都忘了后山还有一个被当作门神的我——显然他们对门神应该放在什么地方,有点误会。

不过这也愣是给了我一些被大部队遗忘的时间跟“暗影”独处。

我本来就是个同志,也可能是受到了在之前守卫雷吉利诺的时候被那个战友给我一通忽悠,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不过好像就算他是骗我的我也没什么损失!暗影就被我绑着,他所有的武器都被我收缴——当然我不会忘记他徒手轻易制服我的经历,可这么粗的绳子,除非他是大力神不然谁也跑不出去!

等我想明白并下定决定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此刻的暗影早就苏醒,虽然被绑在我门口的柱子上,可他却异常冷静。想一想我从头到尾对他产生的恐惧感都是源自他冷静的眼神,那是真的杀人不眨眼。

“嘿!我见过你!在雷吉利诺桥那次我没杀你!”我就知道他德语一定很棒!不然怎么可能堂而皇之进入这么多军事要塞!

我没有理他,只是在忙乎着战友跟我提过的做事方式,熟练的拆开电台,将里面的几块电池全部取出来,然后又从库房里拿出了备用的电线。

最后将那管咖啡色的液体抽到医护包的针管里。

“你要干什么?!”他的眼神没有明显的变化,但只是略略瞪了一下眼睛——我没敢看,只是低头给他打了一针,战场上当兵打针已经成了基本能力。

“听着孩子!我放过你一次,你也放了我。就算以后在战场上见面咱们都做这个约定好吗?”我这才抬起头,迎着朝阳他脸上的确有些皱纹了,但别误会不是那种五六十岁的皱纹,四十岁的年纪外加战场的风霜有点皱纹只会让人看起来更威猛,也许是我的抬头让他看到了希望:“怎么样?我是少将军衔,如果以后德国赢了你自然有好处,如果我们赢了我保证你平安一辈子!”

“雷吉利诺。”我站起身子,终于忍不住心里的疑问:“为什么我是第一个?”

“孩子!”他的年纪叫我孩子绝对是没问题的,但这种情况下我依旧不舒服:“你没发现你当时所在的位置,可以俯瞰整个军营布防吗?那可是狙击手最理想的位置。”

这个回答没错,我当时最喜欢的就是用望远镜看每个地方的战友:“可我正前方有两位狙击手!”

“大桥上那个不是死了吗?”

“你怎么。。。”问到一半的话被卡住了:“是你把炸药箱打爆的?”

“是我。”他回答,眼神里的冷静依旧让我脊背发凉。

“可就算是我距离大桥也有四百米的距离,你是在什么地方?”

“都过去了,我就满足你。”他微微一笑——我很不想承认,恶狼的微笑真他妈性感:“那次狙击大概中间隔了七百多米。”

“你胡说!”我才不信:“七百米!就你这个八倍镜!中间那么远,气候,风速,尤其是那里是山谷气流很乱!绝不可能!”

“我没必要骗你!”他脸上的表情倒是真诚:“所以我之前在非洲灭掉你们巨鼠计划的时候也很轻松。”

“传说居然是真的,巨鼠计划真是因为你才毁了?”

“放了我吧孩子,我会记得你的!”他点点头:“我觉得你不像是那种为了希特勒野心去送死的人。”

他依旧还在说,我绕道他的身后,左右手同事拿着一根通了电的电线。

“你知道咱们是第几次见面吗?”

“我们之前见过?”他转过脸。

“当然见过,我们一共见了四次。第一次圣瑟里岛,第二次毕坦提村,第三次雷吉利诺桥,第四次就是现在。”

“每次你都能活下来!”他看我的眼神不禁有些惊讶。

“每次都能,托你的福!”一瞬间我脑子里全是战友们的尸体,我的军官,和我赌巧克力的战友,我看守阁楼的朋友,还有那个和我一起驻守山坳的人(或许也包括那个被我一根烟烧死的军官):“我哥的脖子就是被你拧断的,我不想打仗。”我声音很小。

“你哥哥我很抱歉,但你要明白这是战争!既然你也不想打仗那你就。。。”他的话嘎然而止,因为我把两股线直接通道了他的太阳穴上!

当时我记得德尔特告诉过我,当时博姆将军好像是把电压调整到一个非常精准的地步。我有多“精准”完全取决于电池还剩多少电,谁让长官这么信任我,让我在家后院当门神,还给了我一堆的发报器——如果我真的遭遇了暗影,还会有时间发报吗?!

暗影顿时间失去一切行动能力,还时不时的抽搐几下,我只能摇摇头——要么我拿你尸体去做英雄,要么我把你控制了!

接下来是第二步。

我打开发报机的耳机给他带上,昨晚的时间录制了一些让他驯服的指令——据德尔特说伯母将军是专门研究了很多人类心理才特殊制定的那么一套洗脑方案,相对博姆我是个白痴,所以就只能简单粗暴的录制一些:“必须要服从”、“不能伤害主人”、“为主人而生”之类的脑残语录——说白了就是没抱多大希望。

带上耳机,同时耳机上也通上电,这是德尔特说的,全程都要通电,要让大脑过载。

他还说过这个过程只能持续十二小时,不然会变成傻子。索性我有的是时间,于是一边喝着酒一边坐着等——睡着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很抱歉我没计时,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十二小时说法了,估计二十小时都得有了!别说傻子了,这会估计已经脑瘫了。

原本就没抱希望,索性先打开一瓶酒,一边喝着,一边走到暗影身旁,在电流的刺激下他不可能苏醒——可能已经死了吧。

我给他摘下装备,他居然还活着,那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个大傻子!

原本打算进屋拿枪,然后冲着他后脑勺来一枪——回到柏林我就成英雄了!可走进屋觉得不用着急,可以先喝点!

直到他主动醒过来过来找我!

论打架嘛!不说也知道,人家是高级特工。

我曾以为那就是我的结局。

可我被他按到地上,他手里拿着匕首,却迟迟没有动刀!那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眼神中的慌乱!我真的看到他握起来的拳头在我面前颤抖,他的眼角,嘴角在不停的抽搐,眉心已经拧成了疙瘩。

我顿时想到了“不能伤害主人”的指令,难道他已经认主了?

如果这是结局那就结束吧,心里一横:“我是你的主人!。。!”说完这句我喉咙都有点颤抖,我们俩就这么四目相对,我发现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瞳孔有那么一丝颤抖,咽了口唾沫:“你不能伤害主人!跨。。立。。跨立!士兵!”

我对上帝发誓(如果我信上帝的话)这是我这辈子说的最猛的一句话!说完以后长达好几秒我都感觉自己快死了!等我缓过神来发现他已经面带疑惑、惊恐的从我身上离开,后退两步然后真的跨立了!

“士兵!我是谁!”我太激动了,声音还有些颤抖,我简直不敢相信德尔特的话居然是真的,还有那管药也不是什么圣母眼泪一样的骗人玩意!我的小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只觉得手脚都在哆嗦,但还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伸出手在他脸上开始摸起来。

我的手指刚刚碰到他粗糙的脸颊就顿时感觉到一种钢铁一样的坚毅冰冷(这很可能是我的幻觉),接着他凌厉的眼神好像忽然恢复了一样扫过我,但下一刻就又带着疑惑和恐惧离开,依旧目视前方。

我的脸从他不满胡渣的两腮慢慢向下,我一直幻想这样一个男人到底有一副怎么样的身体!可又十分惧怕他之前的行为,生怕自己对他的控制还不够深入。

灵机一动,我的医疗包里有吗啡!那是一种镇痛药,但有不少战友因为使用不当,将吗啡和安眠药一起吃却闹出了一大堆的笑话,比如当时在圣瑟里岛上的贝多!我立刻从医疗保里翻出吗啡和安眠药。

“吃了这些!”贝多因为长期服药,每次都要吃掉三颗才能入睡,眼前的暗影身材看起来比贝多要魁梧很多,只是他应该不是瘾君子,所以我只给了他两颗。

然后拿起针管给他注射了一些吗啡。

“士兵,躺下休息!”我命令道。

他嘴巴动了动,但在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带着自己的疑惑和些许惊恐安静的躺下。我就坐在他身边安静的等着药效起作用,也就是几分钟吧,我脑子里各种幻想已经过了一遍:会不会无效啊?万一把他弄醒了怎么办?

终于我听到他匀称的呼吸声,那双绿色的性感眼睛也闭上了,他睡着了。

“士兵!能听到我吗?”

“。。。能。。。”这个等待大概只有几秒,可我却觉得像是过了一个战役!

“太棒了!”我几乎是从地上弹起来!太兴奋了!

“我是谁?”

“你是。。。”他犹豫着,这个我很放心了,之前贝多在假睡状态也犹豫过,但一会就会好:“。。你是。纳。。粹。。主人?”

他口气十分疑惑。

“我就是你的主人!”

“你。。。就是我的。。主人。。”暗影嗓音低沉无力,就像是按照某种机械步骤在重复一样。

“关于主人,你都了解哪些?”耳机里的内容到底有多少进了他的脑子。

“我是主人的奴隶。我生来就是主人的奴隶。我为主人活着,我必须无条件服从主人的一切命令,主人的想法就是我行动的方向,我不能伤害主人。在主人面前我就是卑微的奴隶,主人拥有我的灵魂、肉体。我不需要思想,不需要信仰,只需要主人的操控!”这句话他完全没有打楞,直接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请原谅我指令的简单粗暴,毕竟我不是什么老学究,更不是博姆那种精通操纵人心的家伙。

“所以你的主人是不是纳粹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关系。。”这明显跟他的信仰矛盾,但他还是承认了。走进这场战争你才能真切体会到信仰对一个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你刚才说的是真心话吗?”

“。。是。。”

“那就用你的行动证明你说的话,不要让你的主人失望!”

“。。。。是。。”

“明天一早你睁开眼睛以后,你不会再疑惑,不会再恐惧,更不会愤怒。因为你正和你的主人在一起。”

“不疑惑。。不恐惧。。不愤怒。。。跟主人在一起。。。。”他的反应就跟当初我和贝多在一起骗他巧克力时差不多!(实在没搞明白,早知道这招这么狠,如果当初控制了贝多和我一起进入岩洞躲避,他恐怕就不会死了!)

“跟主人在一起的时候你最安全,最舒服。”

“跟主人在一起最安全。。最舒服。。。”听着他低沉雄厚的雄性嗓音毫不犹豫的跟随我的步调,我已经硬了!这太刺激了,我控制了一台终结者杀人机器!

“跟着我重复:你是主人的奴隶,你要全心全意服从主人,服从主人是你人生唯一的快乐,被主人操控是你人生唯一的目的,你思想,你的肉体完全属于主人的私人物品,主人可以随意改造,你更应该努力配合。”

“我是主人的奴隶。。我要全心全意服从主人。。服从主人是我人生唯一的快乐。。被主人操控是我人生唯一的目的。。我的思想。。我的肉体完全属于主人的私人物品。。。主人可以随意改造。。。我更应该努力配合。。。”

“很棒!你做的很棒!从现在是不停的重复,每重复一遍你的心情就会更加愉悦,你越是认同这句话,你的性欲望就会越高涨,等你完全认同这句话,等到这句话完全写进你的思想里,你就会高潮,然后你会享受到这辈子从没享受过的完美睡眠,直到明天早上。开始吧!”我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我是主人的奴隶。。我要全心全意服从主人。。服从主人是我人生唯一的快乐。。被主人操控是我人生唯一的目的。。我的思想。。我的肉体完全属于主人的私人物品。。。主人可以随意改造。。。我更应该努力配合。。。”夜晚安静极了,房间里只剩下他喃喃自己给自己洗脑的声音。

我一直盘腿坐着,两条腿已经麻了,于是稍稍站起来活动一下,心思还是在面前的猛男上。

Comments

No comments found for this po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