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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特" : "Rott",

“弗雷” : "Fled",

“齊歐” : "Zeeo",

“傑克洛” : "Xecro",

“蒙薩” : "Monsa",

“凱倫” : "Kelen",

“韋爾第” : "Verdi",

“沙克” : “Shark”,

“丹瑟” : "Dinesar"

}


──四個月前──


洛特坐在床邊,望著齊歐遞過來的湯碗,心中卻是複雜的情緒交織。畢竟這個人剛剛才在肆無忌憚地舔舐自己的身體。


「喔──我差點忘了你的手不方便。」齊歐見洛特手部不便,便拿來一張椅子,上面疊放了幾本厚重的書籍作為支撐,然後小心翼翼地將湯碗放在最上層,確保它正好處於洛特能輕鬆喝到的高度後,推到洛特的面前。


「嘿──我該怎麼稱呼你啊?」齊歐前胸貼著椅背的姿勢趴在上面,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調皮和好奇。




洛特抬頭,回應道:「洛特。」


「洛特?喔──還挺好念的。洛特你是哪裡人啊?」


「溫特利?聽說那邊冬天特別漫長,有機會的話我倒是挺想去看看!那你有沒有其他兄弟姊妹啊?」


「喔原來你是家裡的獨子嗎?那你的父母──」


「哎──提到了你的傷心處嗎?抱歉了……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啊?」


來自齊歐的問題猶如連珠炮一樣把喝湯的時機盡數擊碎,這樣的連番轟炸讓洛特覺得有點疲憊,也因此沉默了片刻。


不知道是觀察到了這個現象,還是他也不喜歡這種太私密的話題,在旁邊弗雷突然開口,語氣帶著一絲不耐:「你問這麼細幹嘛,有很重要嗎?」


齊歐搖晃著椅子,椅子摩擦地面發出了咿咿嘎嘎的聲響,一副輕鬆的樣子回應:「哎──畢竟是要相處很久的感覺嘛?多了解一下沒什麼不好的吧?」


「知道這些又能幹嘛?」弗雷無奈地搖了搖頭,拿起一顆蘋果,惡狠狠地咬了一口,道:「……隨便,你想問就問,嘴又不是長在我身上。我只想知道到底他有沒有足夠的潛力值得我花心力在他身上。」


「欸——你怎麼直接當他的面這樣說啊,真無情。」齊歐嘟起嘴,而後朝洛特說:「真是抱歉啊,我們家弗雷就是這樣。」


洛特感覺有點眩暈,潛力?在身體變成這個樣子之後能做的事情不外乎就是用全身的開口迎接各種異物而已。所以他是指要開發我身為玩物的可能性?他是有聽過一些地方貴族的變態嗜好,像是用少男的的鮮血入浴之類的……想到這邊洛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我……會死嗎?」剛說出口,洛特就後悔了。他感覺這只會加速自己的不幸降臨。


「……」不知道是不是室內光線的緣故,洛特覺得弗雷的臉色好像越來越陰沉了。這讓洛特覺得心中的猜測大概是八九不離十。


「不會啦,他真的要殺都是殺免錢的。」看兩人緊張對峙的模樣,齊歐輕飄飄地插嘴:「但確實生活處處充滿了危機不是嗎?所以你的問題有點難回答呢──只能說應該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齊歐掏出一張紙卷展了開來,喃喃道:「這些東西弗雷你應該也已經知道──四肢肌腱全部被砍斷,錯過了治愈黃金時間現在也沒辦法靠藥水治療了。哦,估計教堂那群人也沒什麼辦法。然後有個姑且說是『狀態』……使得洛特的魔紋原本施法的功用失效,反而轉化為對身體的傷害。」


洛特低聲補充道,「那是毒……一種叫做『錐心』的毒。」他的聲音幾乎是呢喃,但每個字都承載著當初被拋棄的回憶,如重鎚般敲打在在自己的心上。


弗雷點點頭,向齊歐問道:「知道,所以我想問的是潛力──『那東西』是怎麼說的?」


「喔……普普通通吧,身體素質整體來說偏羸弱。如果你希望把他培養成一位戰士的話──會很困難。」齊歐聳聳肩道。


「你說的有點困難……那應該就是投胎還比較快的意思了。」弗雷吐槽道。


「不要把話說那麼死嘛──」齊歐收起紙捲,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但另一方面,只論適不適合當傳統意義上的法師的話,他比我們兩個都有天份──」


「喔──」弗雷似乎被這個判斷勾起了興趣,露出了饒有興味的表情。


「哎呀,這下可能真的會死喔?抱歉了洛特。」齊歐雙手合十,對著洛特擺出了抱歉的姿勢。


洛特一臉困惑,對中了錐心毒的他來說,適不適合當法師這樣的討論一點意義都沒有。


※※※


──奧古斯特魔法院●元素所──


「你不要太在意他們的話喔,轉所也是正規的管道,沒有什麼低人一等的地方。」


「本來選擇就是個人志向的差別,不存在什麼優劣之分啦。」


「什麼跟教授有不可告人的關係根本是亂說,這些同學的想像力都太豐富了吧?」


自從走進元素所的講堂,洛特就有發現一些人關注到自己這邊,用自己聽得見的音量竊竊私語,似是一些不堪入耳的傳言。齊歐注意到這點之後就不停在洛特的耳邊做心理建設,洛特似乎有點理解當時弗雷聽到齊歐的連珠炮的心情了。


「我說──」洛特插嘴道:「這些都是對弗雷主人的偏見吧?所以我本來就沒怎麼放在心上。」


「是喔?」齊歐露出有點驚訝的神情:「還以為你會跟著一起忿忿不平呢?」


洛特沉思,確實如果是以前的他,有人這樣說韋爾第少爺的時候自己一定也會很生氣的,難道自己心中的某一塊確實是死掉了嗎?


「光是要適應新環境就夠令人緊張了,如果還要回應這些傳言……就沒辦法好好執行主人給的任務了吧?」洛特給了一個理由,卻也不忘回禮:「但還是謝謝您這麼關心,我好像沒那麼緊張了。」


「這樣啊,不在意就好。」齊歐環顧四周,最後兩人挑了個還沒有人佔的長桌坐下。


雖說這個新環境看起來並不友善,但最後這個輕視的情況其實沒有維持太久──上午的課是一位女老師在講授關於「連攜法術」的原理,當她點名人進行實際演示的時候,有一群人向老師推薦讓弗雷(洛特)上去表現。老師似乎也對這個新來的同學有點興趣,最後她點了洛特與那群起鬨的同學中的其中一位名為丹瑟的男孩來演示。


洛特猜測可能同學們就是想試試自己的能力?或者是想看自己出糗?面對教授的期待和同學的挑釁,洛特在內心深處進行了掙扎,因為他對於展現自己的力量這件事情還是有一些心理陰影的,他擔心自己的表現會不會過於突出,從而引起弗雷的不滿,最後讓自己再一次被拋棄。


「你看起來有點緊張?你就做到弗雷那個程度就行了,不用給自己太多壓力。」旁聽的齊歐激勵著。


洛特苦笑,講得好像弗雷不如自己一樣?雖然他知道齊歐好像一直都對自己的魔法潛力評價頗高,但在他與弗雷進行訓練的時候,沒有一次不被弗雷修理得體無完膚。想到這邊,洛特反而安心了下來。對啊!這個新主人跟韋爾第完全不一樣,就算自己使出全力,距離功高震主似乎還有一段漫長的距離。


「您是不是太小看弗雷主人了啊?」離席時,洛特忍不住對齊歐咕噥了一下。


丹瑟迅速地爬上台,露出手臂上的魔紋。魔紋散發著紅色的光芒,彷彿有火焰在上面燃燒一樣。他對洛特投以一個挑釁的眼神,暗示這次的演示不會讓他這麼輕鬆。


洛特上了台,脫去自己身上的披風,露出精實的腹肌與背部,背上的魔紋散發著陣陣冷氣。


見著下方的女學生因為弗雷的身材而略有騷動,丹瑟感覺自己被先馳得點了。


「新來的,別以為身材好就能囂張,在這裡重要的是魔力!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男同學惡狠狠地用僅讓洛特聽得見的音量低吼著。


洛特感覺有點無辜,因為這個身材根本不屬於他。反倒是自己最近才因為吃得比較好所以發了一點福。


「你們要搭建魔力的橋接然後共同施法,你們第一次嘗試的話就不要出太大力,體會一下這個感覺比較重要。」老師在旁邊指導著:「重點在兩方的配合,如果出力不均讓魔法暴走的話可能會受傷喔。」


聞言,丹瑟撫摸著自己手臂上的魔紋,露出一抹壞笑,彷彿已經預料到了最後的結果──無論是魔力量不足還是什麼緣故,只有沒天分的人才會進召喚所,所以只要他偷偷多出一些力,那傢伙肯定堅持不住。一想到那張冷臉垮掉的樣子,就感覺心裡一陣激動。


教授簡單地設下了一些防護後示意兩人開始。


洛特主動握上手,偏低的體溫惹得丹瑟顫慄了一下。這樣的小插曲並沒有干擾到後面連攜法術的進行,但隱隱地有被洛特拿到主控權的意思。在魔力的作用下,淺藍色的狀似火球的物體憑空孳生,使得講堂內的溫度緩緩下降。


丹瑟配合著洛特的魔力進行調節,過了幾秒才緩過神來,他不是要讓對方出糗的嗎?於是他加強了魔法輸出的力道,企圖讓洛特花更多力氣來「配合」他,最後筋疲力竭。


洛特感受到了一股熱浪襲來,他知道對方加大了力道,自己也得跟上。


隨著一次又一次的挑釁,丹瑟發覺無論怎麼緊逼,洛特都能立刻補上不足的魔力且毫無疲態。再這樣下去,反倒是自己會先不行……這種事情是不行發生的!丹瑟豁出去了,孤注一擲般地火力全開!


洛特察覺到了這點,趕緊也跟著爆發,以壓倒性的氣勢終結了魔法的施放。最後巨大的冰之火球被一道奇異的光芒所覆蓋,在半空中引爆,化成一片火雨,將淋刷之處盡數凍結。


因為老師事先設下的防護,這片冰之火雨並沒有傷害到講堂中的其他同學。雨停下後爆發了巨大的掌聲。




丹瑟虛脫地坐在地上,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反觀洛特,他的臉上帶著輕微的汗珠,朝著坐在地上的同學伸出手似是想要攙扶他:「真抱歉,我看你似乎出力不太穩定所以就提早結束了魔法。」


※※※


噹──噹──


當放學的鐘聲在奧古斯特學院的古老塔樓間迴響時,洛特深吸一口氣,彷彿能將一整天的緊張與疲憊隨之吐出。 他坐在講堂的座位上,桌上堆滿了筆記,這些都是他一天學習的痕跡。


周圍的教室已經漸漸空了,只剩下幾個像他一樣還未起身的學生,或是在複習,或是在沉思。


「呼……好像就順順地過去了呢……」洛特自言自語,他的聲音幾乎淹沒在教室內微弱的迴聲中。


經過早上的事情後,開始有一些同學開始主動與他交流,特別是女同學偏多。


雖然同學們問的很多問題其實洛特都答不太上來,像是轉所的原因啦、在召喚所都在研究些什麼啦、有沒有交往對象啦……不是洛特的親身經歷,他也只能虛應故事。儘管如此,這種平輩般地交流還是讓他感到了一絲新鮮,彷彿自己真的成為了這個集體的一部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忙於應付其他人的緣故,齊歐在我沒發現的時候不知不覺就離開了。


似乎因為冰屬性魔力與這樣處處保留的回應方式,開始有人用「冰山」稱呼洛特。洛特意識到這樣的稱呼反映了他給同學們的第一印象——冷靜且神秘。


洛特思考著弗雷對這一切的可能反應,只希望弗雷不會對這樣的發展感到不滿,但弗雷某種角度也算是冰山──


不,他應該算是溫度很低的火山吧?


「噗──」洛特被自己逗樂,不自覺地笑了出來。


咚!


隨著一聲沉悶的響聲,洛特的桌子上突然多了一隻腳,踏得沉重有力。洛特抬起頭,目光直接與一雙充滿暴戾之氣的血紅眼睛相遇。




「沙克同學。」洛特認出了眼前的人,畢竟那麼有個性的挑染及顯眼的臉上疤痕是很難不被注意到的。先前跟自己聊天的一個同學有提醒洛特說他在所上是一個以暴力和威脅維持自己地位的麻煩人物,尤其洛特又在課堂上讓他的小弟出糗,沙克肯定會找機會對付你。


但其實洛特沒覺得沙克有特別壞,畢竟真正的壞學生是不上學的。


(弗雷:哈啾!)


「知道我?那就好說了。」血色眼睛的主人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向洛特發出了命令,彷彿沒有人能拒絕他的要求:「你不錯啊,加入我的麾下吧。」


不是來找我麻煩的嗎?雖然這個邀請也是挺麻煩的就是了。


無論是洛特對弗雷的了解,還是洛特自己的身分認知,都不允許他答應這個要求。


洛特想起齊歐之前的囑咐,如果遇到來找麻煩的人可以試著拿弗雷的身分壓他——雖然洛特直覺眼前的男子並不像是會屈服於強權的人。


「你不會想惹上邊境伯的孫子的。」


「喔?」沙克挑眉,俯身靠近洛特,露出他標誌的尖牙,笑道:「哈!我怎麼看你都不像是『那邊』的人啊?你散發著跟我一樣的味道。那是陰溝的味道。」


雖然不太理解對方的明白,但洛特並沒有想要深入這個話題:「總之我拒絕。」


沙克的臉色變得難看,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不加入我們,你可能會遇到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像是會因為一些意外摔斷手腳之類的。」他冷冷地威脅。


原本洛特還在思考有什麼方法可以和平解決,但是沙克的話語讓自己想起之前失能時那段不堪的日子,實實在在地刺中了自己的憤怒神經。


毫無前兆地,周圍的空氣瞬間降溫,一根根鋒利無比的冰刺在洛特的周圍鑽地而出,向著沙克疾刺而去。


沙克也對這突然的反擊感到驚訝,他敏捷地向後一仰,胸口的魔紋開始發出刺眼的白光,同時右手抓住了朝自己的喉嚨刺過來的冰刺。冰刺在接觸到沙克的手後就瞬間化成了水,失去了固體的屬性,被重力無情地拖引至足下。


「……我會注意不讓意外發生的,謝謝提醒。」洛特沒有停留,他收起桌上的書本,冷靜地繞過沙克,走出了教室。




待洛特離開後,沙克依然是待在原地,望著手中的水漬,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待洛特離開後,兩個沙克的小弟從講堂外跑進來,似乎原本是沙克要他們在門口把風,因為看洛特自己一個人離開了所以進來看下情況。


「老大你對那個小子做了什麼啊?他的表情超恐怖的!」


「肯定是把他好好地修理了一頓唄!」


「不愧是我們老大!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沙克給了兩個小弟各一個爆栗:「就會講。不是說在我出去之前都要在門口守著嗎?」


沙克撫摸著自己的頸部,從上面冒出了一顆細小的血珠。他知道雖然剛剛看似自己化解了對方的攻擊,但其實要不是對方及時收手,他的喉嚨剛剛就被貫穿了。


沙克從頭到尾都相當注意對方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小動作,防止他各種各樣的突襲。但他卻完全沒有發現是什麼時候發動的魔法?


明明他背上的魔紋至始至終都是黯淡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這些都不重要,重點是自己竟然就這麼輕易地敗了!


「弗雷……很好!」


沙克咬牙切齒,一個揮手讓餘下的冰錐全部都化成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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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tleCandle

concept of the magic is very interesting. I like that magic tattoo?(I don't know i understand correctly) thing because user need to take off their cloth to use magic l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