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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談論過很多次中國的「銳實力外交」,以經濟為武器,制約全球任何要做生意的企業和人。與此同時,雙軌進行的,還有「話語權外交」,通過利用「國際民主」制度的漏洞,爭取國際組織的領導位置,然後再通過控制這些組織,掏空真正的民主、人權、自由、可持續發展等的現有規範,將「普世價值」變成中國的定義:「全程序民主」、「完善選舉」、「中國人權」、「發展是硬道理」、「依法治國」之類,從而服務中國的國家利益。

這兩大外交政策,就算是已經公諸於世,依然行之有效,文明世界要防範非常困難。

大家最耳熟能詳的例子,自然是中國通過香港前「食雞署長」陳馮富珍女士、和埃塞俄比亞友好譚德塞這對「雞塞配」,壟斷世界衛生組織(WHO)整整二十年,從而改變了世界衛生治理的規範。陳馮富珍成為世衛總幹事之前,中國連一個國際組織的領導席位也沒有,所以她是實現了「零的突破」,為「國家」立下「大功」。但現在國際組織的一把手是中國人的案例已經成行成市,「陳馮富珍們」已經「吾道不孤」。

最新一個例子,就是聯合國糧食及農業組織(Food and Agricultural Office,FAO)。日前德國媒體《德國之聲》(DW)播放了一小時非常、非常精采的紀錄片,對這個題目進行了第一手深度調查揭露,主要資料源自一位內部工作的吹哨人。這影片講述了很多細節,但因為種種原因,有時候還是欲言又止,有時候則大概是避免引起法律問題,總之留白之處才是最恐怖的細節,值得大家詳細閱讀和分析。

和WTO一樣,FAO最大的價值,在於「定義」甚麼是食品安全和農業安全,這就是「話語權」。

不要看輕這種無形的權力,由於中國是農業大國,如果甚麼農產品可以符合「國際標準」出口 / 入口,都是中國影響下的 FAO 說了算;甚麼化學物質可以「依法」使用到各國農業和食物,也是變相中國說了算,這些既是非常龐大的利益,也是非常龐大的國家影響力。

而且要是有中國這類大國,毫無顧忌地「玩爛制度」,將FAO 的上述權威「產業化」,和各國企業「合作」,把「FAO+企業聯盟」變成讓世界各國構成結構性依賴的槓桿,這就是通過「話語權外交」再建立「銳實力外交」的複合產品。「雙劍合璧」,為害可以倍增。

2019年8月,在香港的「反送中運動」最高峰的時候,中國前寧夏政府副主席、農業部副部長屈冬玉同志當選了 FAO 總幹事。他的當選,和陳馮富珍當選一樣,出現了第三世界國家競爭對手的退出,中國同步對這些國家提供經濟誘因等「中國式過程」,也有第三世界國家代表被要求打卡「拍照驗票」的醜聞出現。但無論如何,必須承認屈副部長的當選,確是得到第三世界國家集中票源支持的優勢。

然後,好戲在後頭,究竟這些年來,他做了甚麼?

(待續)

▶️ 譚德塞前傳:陳馮富珍全靠「香港身份」當選世衛總幹事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Adv-OMHPv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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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h0e

Any links to the DW doc?

Thomas Tsang

Should be this video: China’s grab for the UN’s Food and Agricultural Organization DW Documentary https://youtu.be/gOOyOWsQy-E?si=c-FoPazwripY2F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