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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又和幾位從「新香港」牆內出來放風的朋友聚舊。從他們的資訊可見,「新香港」的「國安化」已經進入了新一個里程碑,也就是令所有人都成為「國安產業」的「命運共同體」這個階段。

很多人還以為「國安」就是警隊編制入面的「國安警」,再加上北京空降的「國安公署」,雖然經費龐大得令人咋舌,又很「奧妙」地不知怎樣使用,但如果僅此而已,還是有邊有際的。

但事實上,直接 under 國安 headcount的,絕不止這兩組人馬。所有紀律部隊例如爭懲教、海關、消防等等,全部都已經有了國安單位,有的是在內部被重新調配職務,有的從外空降。國安也會滲入到所有機關:政府不同部門、公營機構、學校、傳媒、大型上市公司等等,去「負責」為這些單位的「國安」「把關」,他們卡片上都有另一個身份,但真正的身份就是國安。

香港人會覺得這一套很陌生,但在中國大陸,這就是常態。那有甚麼啟發呢?

說一個黑色笑話:話說前民政事務局長何志平離開政府下海擔任白手套,他服務的「基金會」被調派了一堆「專才」過來,去「完善」這個雞棚。某日某位朋友上門探望何志平,遇到一位從前認識的大陸熟人,正要打招呼,想不到對方立刻掩住他的口,遞上全新卡片,原來姓名職位全部都改變了。於是那位朋友一下子就知道到了甚麼地方,知道是甚麼一回事。

這種產業鏈的無限擴張,在於隱形國安會令所屬機構高層很快就全部淪為共犯。

以香港中文大學為例,自然也會有國安在內,早前即時解僱歷史學者何教授一案,涉及校內、入境處和國安的「三權合作」,就是很好的例子。當任何聘請也好、合同也好,都要經過「國安審查」,國安成為一股勢力,自然也會援引自己人應徵、安置自己人做生意。所以在中國大陸,國安系統有自己的龐大業務,早就成了尾大不掉的一大山頭。

這些「業務」,有些是通過對所屬單位「奪舍」收編的,有些是自己發展出來的,就像六十年代香港「四大探長」那樣。例如法律界,也會因為打國安官司、或為政府背書多了很多資源,一般案件也多了政治成份,律師們紛紛被吸納到這個體系入面,自然又會循環不止。總之,很快就是一個龐大既得利益集團。就是對「泛國安化」嗤之以鼻的人,在這個集團的威逼利誘面前,基本上都很難有還手之力。

在這樣的體制下,要煞停極左路線,就會破壞無數人的既得利益。他們包括所有新貴,也包括他們背後代表的中國大陸既得利益集團上線,盤根錯節,極難摧毀。這些人又缺乏其他謀生技能,只會無所不用其極地製造存在價值,去合理化自己的所得。就算入面有一些良心未泯、又有能力的人,也會因為在體制之內,難免同流合污,擔心一旦出現大改變,自己也已經是共犯,不會被正常世界所容。這就像加入了黑幫,除非有一個非常可靠的洗底過程,否則早就成為失去靈魂的傀儡。

「新香港」各方各業都全線經濟下行,對所有人來說都是災難。唯獨對這個「國安產業鏈」而言是無限機遇,因為他們擁有無限資源拓展勢力,正好趁低吸納、乘機收割韭菜。正如我們昔日介紹過,中國大陸地方政府反而可以對國安有一定制約,因為他們是統一預算的,如果可以約談解決、省掉資源,錢就可以用在發展經濟,這也是政績的一種。不像「新香港」的國安經費,既完全沒有李市長的決定權在內,節省了也用不了在其他方面,同時又有香港人多年累積去埋單,這種「奧妙」,很快就為所有人所知,自然大花筒那樣報國安開支。例如鄧炳強說要逆市增聘幾千個甚麼「地區國安導師」指導地方組織、商店如何「維護國家安全」,就是典型例子;但與此同時,在這個時勢,要開位請一個真正的技術專才,也有難度。

如果單純一條國安法,日後還可以推倒重來。但現在是確立整個國安產業鏈,可以如何推倒?殘酷現實是,可能它的壽命,甚至會比這個政權本身更持久,

▶️ 褚簡寧 (Michael Chugani):美國也有國安法,但與《港區國安法》有何不同?(二)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EVCpaiLmC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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