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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對網絡時代這種個人化的學習環境,不少學者開始強調「學習互動」。例如台灣學者周倩的研究團隊,提出涉及不同角色、媒介的互動,令學生與互聯網的關係,加入其他中介;另一隊台灣學者李文瑜、蔡今中的研究則發現,相對傳統學習模式,互聯網更能令學生感受到學習過程中的協作,令知識傳授者、接受者,更容易教學相長。

換句話說,只要設定得宜,互聯網的出現,可以令教學的「互動過程」更為有效,原因我們可參看另一位學者禾德(Adrian Ward)總結的三點:

1. 互聯網已滲透到每家每戶,每人手執一部智能電話,就可隨時隨地上網,令參與知識傳授的門檻大大降低;

2. 互聯網可讓各方面的專家聚集,例如在現實世界難以經常碰面的一眾朝鮮問題研究者、愛好者,可以在社交媒體討論最新局勢,不受時間、空間局限;

3. 互聯網形成的網絡之廣,並非傳統教學、知識交流的地方可以做到,是一個人類交互記憶網絡。

以上三點,令整個社會認知過程變得比以往更廣、更闊。

談到社交媒體,很多人先想起Facebook、Twitter,但其實更可以追溯到1990年代末各式各樣的討論區,及後期興起的博客。當年不少學校已建有討論區,讓學生在課後討論功課,這是一個今天被忽略的過程。

美國學者梅菲(P. Karen Murphy)指出,這個過程,正是將個人學習轉化為集體知識建構的關鍵階段,是一種新的公共知識興起,並由社群發展開去的集體實驗。學生可以透過這些工具,自行調整學習速度,令學習變得更為自主,而不受制於由上而下的課程設計。那已經是三十年前的技術:今天有了大數據、人工智能,這種「互動式學習」,理應是明日教育的基石。

因此,我經常問課堂上的學生:你們還願意花一個多小時乘搭交通工具,回到烏煙瘴氣的校園,聽一個沒有專業教育訓練的博士畢業生讀Powerpoint,而在課堂上也不過是各自拿出電腦修行、靈魂飄到遠方,背後的誘因是甚麼?

當互聯網有免費的長春藤大學課程,由名師任教,學生可以通過人工智能調控學習進度,自己懂的可以略過、不熟悉的重複溫習,連討論也可以在網絡找到志同道合、程度相近的夥伴,而不用面對大班教學各說各話的尷尬,為甚麼還要在乎那個官方syllabus?

當互聯網的「群體學習」,已經構成另一種實用社交技巧,足以在日後就業大派用場,校園提供的社交技能,例如「dem beat」,究竟又有多大實用價值?

到了最後,傳統學校的最大憑藉,就是一張證書;但當教育普及化,證書幾乎等同出世紙,而正規學校的畢業生,也不能保證比中學畢業生賺多多少錢;一個沒有官方認受、但能提供實用訓練的地方,例如蘋果、Meta或阿里巴巴辦自己的網上學校,卻可能更有社會保障。那我們的未來,難道還要像現在那樣,在四壁之間困獸鬥嗎?

而當全世界都在全速推行教育改革,「新香港」卻反其道而行,恢復普魯士軍訓式教學,下一代的前途,又會怎樣?

▶️ 花果飄零:行政總監Jackie介紹課程設計及授課模式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1gTyDgWlXzY

*改編自沈旭暉曾發表於《信報財經新聞》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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