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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週在台灣,觀賞了香港青年鋼琴家黃家正的小型演出,然後catch up了這幾年的近況。他因為紀錄片《音樂人生》而為不少人認識,早前在《給十九歲的我》爭議期間,也寫過長文分享自己當時被導演「恰」的類似經歷。

聽過他的現場演奏,我卻很直覺的想:此刻的「新香港」,可能反而是古典音樂的天堂。

然後,日前和香港青年小提琴家林子皓做了一個訪問,介紹他主辦的一個國際古典音樂比賽。他曾在2012年美國總統奧巴馬就職宴宴會演出,而其實,我的婚禮也是邀請他來演奏。他和黃家正是同代人,中學分別就讀男拔、喇沙;他們自己的人生,本身就是典型的真香港故事。

在冷戰時期的鐵幕,波蘭、捷克、甚至蘇聯等國,都培養了大量優秀藝術家,無論是鋼琴、交響樂、芭蕾舞、作曲等界別都是人才輩出;反而他們投奔自由到了西方的,卻可能會失業走下坡(例如一代傳奇雷尼耶夫)。如果是從事寫作的作家、文人、評論人,在牆內生存的風險始終很大,無論怎樣「擦邊球」都不會絕對安全,而在壓迫的氣氛下生活,很多人都會受不了精神壓力。

然而古典音樂、芭蕾舞這類表演方式,卻比較容易避開政治審查,裏面卻可以充滿「明就明」的訊息,而不容易被政權挑剔。在這種高壓環境下演出,對一些創作者而言,反而可以充份激發藝術潛能。藝術家完全可以對政治毫不表態,同樣是「明就明」,至於他們的演出方式怎樣 connect 觀眾,就要靠個人風格和功力。

在觀眾層面,代入自己的情懷投入觀賞演出,在亂世,同樣可以有非常明顯的learning curve。有人選擇參加「姜濤誕萬人慶生」,自然也有更多人有另外的品味。我相信古典音樂在香港的市場,也許從未有今日這麼龐大。

當然,歷史上也有非常政治色彩濃厚的古典音樂家,例如蕭邦,幾乎就是靠一人之力讓「文化波蘭」延續下去,至今都有波蘭國父級的地位,那個華沙的蕭邦博物館,足以令人流連竟日。但就算演奏的作品都是別人的歌,通過注入個人風格,同樣可以說出不一樣的故事。

如果林鄭月娥、李家超、鄧炳強的歷史「功勞」,反而是造就了香港文藝復興,這或許是這些人存在於世上唯一的價值。

▶️ 加拿大香港金融從業員Ricker Choi:「香港狂想曲」:加拿大第一場香港主題古典音樂會(下)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8Vmq7Xgpt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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