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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是人非之際,在新時代,忽然想起這首歌。

「就散席了/人客急將美酒喝掉/趕於舞曲奏盡前離坐」...... 《時代曲》是Wyman 1996年填詞的作品,當時正值主權移交前夕,第一句就直白道出香港的景況,衣香鬢影,構築在宛如泡沫的危城之上。「剩下光景不多」,有心人仍冀盼著有人留下和應,時隔近26年,歌詞同樣入心入肺,更有過之而無不及,正正是一首「時代曲」的真諦。

原來《時代曲》是陳奕迅第一首派台歌,新人以這種非主流歌曲派台,更展示出歌曲對抗主流「馬照跑、舞照跳」的幻象。

以下歌詞,放在今日,又有何所感?

今天在「新香港」,大學關於民主運動的展品被清洗、象徵昔日繁華豔雅的海鮮舫淪為海上流動廢墟、作為殖民地的史實被扭曲、身邊總有幾個熟悉的親朋好友已經不能見面,大紅太陽高高掛起,卻只見重重陰霾 ...... 「但是你會如何/我也沒有奈何」,想要自由的唯一出路,彷彿只有移民,留下的只好閉嘴、閉眼,強迫著自己沉醉、麻木。

有人將自己的理想投射到歌手身上,但更合適的自然是投放在歌曲本身,「好想唱一闕歌/叫你認清楚我/我也曾到來慶賀」,以免情感受損。畢竟聽著一樣的歌、卻追著不一樣的星,已變成大時代連結的新默契。

「人客深知箇中奧妙/將講到一半話題完掉」,很多話不能說,亦不敢說,連網上讚好也生怕被公安追究,很多話語都變成「你懂的、在心中」。這是怎樣的大時代?幸好還有一首首歌,為集體失語找出缺口,表面再情愫的歌詞,也能自己把其他情感套上。

縱使前路茫茫,仍「盼你亦賞面安坐/替我用掌聲/和唱著這歌」,時代裡共同面對;對未來仍然樂觀的人,「你會罵我別傻」,但香港不就是靠一些傻人推動的嗎 ? 

不少素人前仆後繼參與運動,入獄的不計其數,明知國安會找上的商人、社運人、傳媒 ……. 為了留守到最後一刻,無懼數以年計的刑期,繼續活得真誠磊落,亦有的被迫離開家園,為香港身份留一口存續。

今聞《無盡》之後的Supper Moment 特別撰寫全新作品《共創新篇》賀香港回歸25週年,由昔日寫出禁歌《長城》的劉卓輝填詞。不論是自願還是被自願,「卻怕在今晚之後/不知有誰來迫我/轉唱另一些歌」,卻是一語成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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