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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現在剩下中國、北韓,當然還有「中國香港」,在堅持「動態清零」,其餘所有地方,都逐步在最需保護的一群注射有效疫苗後,邁向「與病毒共存」。和香港背景近似的新加坡,每日有過萬人確診,而沒有大規模重症,經濟全面復甦中;一度以清零為目標的台灣,也逐步暗示疫苗接種率普及後,就接受「共存」論,社會活動一切如常。「新香港」卻逐步邁向經濟lockdown,自我鎖港,放棄國際金融中心,從而加速以「抗疫」之名,實行全方位數碼監控,儘快與中國大陸的「社會信任評級」接軌,建立冷戰式鐵幕的「疫幕」。究竟為什麼要這樣?  

原來中國堅持「動態清零」,已經演變成一個「哲學問題」,是否支持,變成了文革式的「兩條路線鬥爭」,乃至涉及是否「愛國」、涉嫌「勾結外國勢力」的「國安議題」。這方面,我們可以先參考「新護法」田飛龍日前的文章,立論之奇形怪狀,令人歎為觀止。在這種「鬥爭」思維下的「新香港」,不但有國安法催毀一切自由體系,連醫護層面的專業精神、科學態度,也一律變得不再可能,一切以「抗疫」之名進行的鬧劇和悲劇,雖然已經非常瘋狂,可能才不過剛剛開始:

//如今之抗疫態勢已逐步呈現一種「中西對立」的格局:中國堅持「動態清零」,以全體人的健康安全為根本價值,「清零」與「疫苗」雙管齊下,是共同體主義的抗疫哲學;西方「群體免疫」優先,與病毒共存,依賴疫苗和自然感染建立防疫終極屏障,但需付出淘汰「部分人」(弱者,不限於老年人)的社會代價,這是一種個人主義和社會達爾文主義的抗疫哲學。比較而言,「動態清零」是真正的全體人整體生存策略,是真正的人道主義,一個都不放棄,但陳義甚高,一般的民主政體無此能力,偏重個人主義的社會也無此自覺,故西方即便模仿中國的「動態清零」也不可能成功。//

但某程度上,田飛龍說的,確實反映了習近平的「哲學」:什麼都是以「集體」之名進行,沒有「個人」的任何選擇權。「全體人的健康安全」,定義的是政權,執行方法自然也是政權決定,要是「全體人」當中的任何人不滿意,也沒有任何抗議餘地。同一倫理,可以應用到任何一件事:「社會信任評級系統」,就是「共同體主義的社會安全哲學」;新疆的全天候監控,就是「共同體主義的民族政策」。「真正的人道主義」,就是所有人都把一切交出來,沒有了自己,自然也沒有了任何人不被政權「照顧」的「忽略」。用疫情包裝,把極權主義說成「人道主義」,不代表佩服田飛龍的才情,「肥版張春橋」並非浪得虛名。現在連郵寄聯絡海外,也是以「防疫」之名被監控,這樣的鎖國,根本是回到了文革時代。

而且在現實層面,中國這一套「共同體主義」,也是以「攬炒」全世界為目的。中國堅持以「動態清零」為開關前提,不惜自絕於世界,其實是相信變種不斷出現,其他國家早晚又要再lockdown,那時候,中國就顯得「永遠正確」。而且中國畢竟依然是龐大市場,畢竟依然有龐大人力資源,一旦要「拯救」某些國家的經濟危機,以對方接受「動態清零」為代價,讓中國的全方位監控進駐,中國就是最大贏家。由於「一帶一路」不少條款,都讓那些國家難以抽身,中國乘機在各國拓展「鋭實力」和大數據監控,正是天賦機遇。

因此用田飛龍邏輯,任何不支持動態清零的人,都是外國勢力代理人,危害國家安全,或起碼對中國的「制度優越」缺乏信心,這說法和何君堯其實毫無分別。田飛龍的文章,更點名批評香港的「AO黨」陽奉陰違,不認真執行「動態清零」,也就是全民監控依然不足,明顯是借題發揮進一步「清黨」。鄭市長為表忠,證明自己肉體上、精神上、文化上都已經「去AO化」,自然要刻意賣命,搞得天怒人怨,有咁誇張得咁誇張,否則自己隨時成為批鬥對象。假如極左路線繼續當道,這段期間反對動態清零的香港公務員、商界領袖、行會成員、醫護專家,早晚都會被當作階級敵人「專政」。香港人的悲劇,恐怕才剛剛開始。

Reference: 田飛龍|香港抗疫之難:在中西人道價值之間左右搖擺 (https://www.hk01.com/深度報道/733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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