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香港回憶170】越戰失敗之謎與「蘇聯第一間諜」John Walker：物理學者的視角 (Patreon)

四叔面對美國反戰熱潮過後的柏克萊校園，卻一直覺得美軍在越戰失敗，乃非戰之罪。由於祖父是無線電專家，並在抗戰期間做過地下電台的無線電通訊，四叔也是研究這方向，在美軍從越南節節敗退時，就思考過是否無線電通訊方面出了問題。

越戰結束十年後，美國果然揭發了一宗著名間諜案。四叔認為，這才是戰敗的關鍵。

原來美國海軍總部有一名通訊員John Walker，因為經濟原因，被蘇聯延攬了成為間諜，將美軍的通訊密碼原封不動送呈給蘇聯，蘇聯再和北越、北韓等盟友分享。此人前後做了20年間諜，到了1985年才被揭發拘捕，整個越戰期間，正是他的主要「工作」過程。從破壞力度而言，說John Walker可能是蘇聯歷史上最成功招募的美國間諜，也不為過。

所以美國的轟炸機有時候一出動，就被兵力不對稱的越方打下；有時候北越俘虜了美國戰艦，把士兵關在小島，美國秘密派兵拯救，也都全軍覆沒。原來越共事先已經知道美國不少軍事行動，就像國共內戰期間，大量共諜在國民黨高層身邊，對戰局起了關鍵作用，但當局者迷，卻懵然不知。John Walker還招募了自己的兒子、侄兒等一起成為蘇聯間諜，都是在海軍陸戰隊部門服役，要不是他前妻向FBI揭發，這可能是歷史永遠的謎。

此刻才知道，這宗歷史往事在蝴蝶效應下，和我參觀過的一個北韓景點，居然也有關係。記得到北韓旅行時，有一個「愛國主義教育」景點，是北韓1968年俘虜的美國戰艦 USS Pueblo號，北韓一方自然說是美軍非法進入領海云云。原來當時蘇聯得到了John Walker的密碼，但沒有美軍裝備解密，於是索性下令北韓隨便找個藉口，去俘虜一艘美艦來做實驗。我們身在北韓時，又有誰知道全局性的來龍去脈？

這些故事，說明對一個理科人而言，只要有政治觸角，其實對政治的觀察、切入點也可以見人所不能見。雖然這種觀察不免過份mechanical，這也是理科人涉入社會科學的常見盲點，但每一個學科都有自己的局限，博採各界才是王道。以上就是四叔的基本國際觀和政治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