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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娘的大女、也就是我的堂姐,和我母親的感情很好,某程度上,她們有一種互補作用。而她令我最開眼界的,是居然憑著個人毅力,和從小到大對日本文化的熱愛,幾乎憑空成為地道「類日本人」。

在她成長的那個香港,正是日本文化橫掃一切的年代,而她小時候最喜歡的日本動畫,名叫《我係小忌廉》,長大後的日本偶像則是GLAY。

想不到的是她移民加拿大之後,對日本的思念之情有增無減,每日認真從日劇那裏學習日文,幾年後就到了完全流利、沒有甚麼香港口音的境界。到她家中,一扭開電視機的default就是日本節目,飲食大都來自日本人的超級市場。而她幾乎每年都會「回」日本,由到大路遊客的景點朝聖,變成專門挑選地道日本人也不一定知道的地方。

假如不理會時空,用今天的術語,她似乎就是活在自己的「元宇宙」。

我曾認真想過,這種「雙重人生」的生活,是否比真正移居日本更精采,答案似乎是肯定的。除了客觀原因、兼顧工作和家人之外,她畢竟沒有放棄第一生活的一切,有正常的加拿大社交生活和親友,已經是融入當地的政府公務員,有納稅有投票有服務國家。

但只要精神上committed,進入日本元宇宙,那裏同樣有另外一個配套的衣食住行,彷彿過了兩個人生。而隨著網絡技術越來越發達,當她退休之後,這個第二人生,可能就反客為主。

我想最初「日本元宇宙」的形成,自然是因為在現實世界,她找不到某種難以名狀的感覺。但逐漸下來,那裡真的形成了另一個pattern,兩個世界就由刻意互補的功用,變成相互平衡的存在。在「元宇宙」,也可能遇上另一系列問題需要解決,而不是純粹的寄情逃避。

對現在無數對「新香港」不滿的人而言,無論身體上是否移民、能否離開,「元宇宙」這個選項,無論怎樣建構,都充滿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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