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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我有些好奇看着施密特身上一些黑色粉末。

“这是。。”施密特一下子很慌张:“别碰!”他连忙脱掉衣服将衣服放在窗外使劲的哆嗦:“估计是刚才开枪的时候打中了我们身后的箱子!这是箱子里的东西!”

“这是什么?”施密特没有回答我,但从他的脸色上我感觉到一丝凝重,当他脱下衣服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到,他身上被那些黑色残渣碰到过的地方明显已经发红。

那天晚上实在太累了,但还是要应付默多克长官莫名其妙的查岗,于是我抽了根烟提提神,但香烟却让我咳嗽的更厉害,我无奈的笑了笑,自己真的老了吗?忽然一双大手从后面抱住我!我的嘴巴被紧紧捂住,本能的挣扎也无济于事。

“嗯!!!”居然是暗影!

“主人!是我!”

“你。。你为什么在这里?盟军要袭击这里吗?”我隐约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主人,不是盟军。你现在很危险!你必须离开这里!”暗影小声的说,他的口气绝对不是玩笑:“博斯在搞核武器,主人在这里完全暴露在核辐射里。”

从暗影口中我才知道,博斯博士的神秘研究,依旧我们这个驻军点奇怪的蔓延疾病到底是什么——那不是疾病,是一种被称为“核”的东西,根据暗影的情报,博斯博士的工作就是要研究这种东西,准备在一个叫诺曼底的地方投放核炸弹!

这种炸弹如果我只是靠近它的用原料就会这样,那它的威力到底有多可怕!

“你给我去查!脱发,呕吐,关节疼,掉牙,这些症状能不能治好!给我查!尽快告诉我!”

“是!主人!”暗影顿了一下:“主人,盟国打算干掉博斯!”

“你先执行我的命令!干掉博斯的事,你等我通知。跟我来!”

我原本以为想要见到暗影可能会等一段时间,可没想到这么快,自然心里很高兴,便把他带到了我的秘密基地。

“这里没人打扰我们。”我放下冲锋枪——最近这东西对我来说越来越沉了,转身扑在了暗影高大魁梧的身体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脸颊直接靠在他的胸口,还是那种熟悉的猛男气息!

“自从上次罗布特的事情以后,我就知道这世界上永远不会背叛我的可能只有你。”我低声说。

“暗影永远不会背叛主人!”

我迫不及待的脱下衣服,然后扑到暗影身上也撕开他的衣服,从暗影见到我脱衣服的那一刻,在洗脑指令的作用下他已经进入了兴奋状态:“啊。。主人!。。我是你的。。主人。。”他敞开宽大的胸怀将我搂进去。

“现在是非常时期,等到战争结束,我会好好改造你。以你的资本,做一个肌肉娃娃可惜了!”我比起眼睛,暗影的嘴唇已经到了我的脖子上,他扎人的络腮胡子正在我的动脉旁边不停的摩擦。

“嗯。。嗯。。。!”这段时间暗影的自我催眠做的很好,他不再像上次那么扭捏,现在的他更加主动,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鼻息都充满挑逗。

在他亲吻我脖子的同时,他粗大的手指也没有闲着,双手非常迅速的摸到我的乳头,用食指和拇指捏住它们轻轻的揉捏。

我躺下身子,仰望着头顶那片灿烂的星空,心里乱极了,如果暗影说的是真话。。。。我不想管!于是立刻做起来,将暗影的脑袋强制性的按到我的胯下——今晚先爽了再说!

说道罗布特,他比我幸运了很多。上次的事件原本他是要去军事法庭的,可他却是个天生的狙击手,这可能跟他早年在山里做过猎人有关。总之他被上头看上了,去了狙击手学校,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他居然鬼使神差的也被调到了这里。

那是好几个月以后的事情了,这段时间里我的身体有虚弱了不少,正常的巡逻还没什么,可像往常一样跑步蹦跳就很耗费体力。

他很幸运作为狙击手驻守在镇子的另一端水域边上,他有一个独立的小阳台,那是他执勤的地方。得知他来到这里,我还是忍不住想去看看他,毕竟在过去的几年里我身边唯一的朋友就是他。

“上来!”上次事情以后他再没解释过,只是努力的对我好,甚至已经超出了他原本的承受范围!他知道我是同性恋,之前的他会冲着我吐吐沫,撸袖子。现在他看到我惨白的脸,只是默默垂下眼睑,蹲下身子:“我背你上楼!”

“我没事!”我装作坚强的样子。

“快点,我还得执勤!”他不由分说直接将我放到背上,有那么一刻我动心了,至少罗布特是第一个知道真实我以后才能发自内心对我好的人。

“如果没有这场战争。。”他趴在他的背上,很想睡一觉,只觉得他健硕魁梧的身躯爬起楼梯来如履平地,曾经我也用拥有一副这样的身躯吗?

“咱们上楼去看看,你不一直喜欢水边吗?”

“咳咳咳。。。”我一阵咳嗽:“如果有可能,把我埋在水边吧,我不想跟其他人埋在一起。”

“别说这些丧气话。”罗布特慢慢的把我放在阳台的地面上:“你看!多好看!”

正好是朝阳时分,万里微波的水面上犹如金鳞乍现一般的金光伴随着晨风在湖面跳跃起伏,我又闻到了那股味道,那是水域特有的味道,是柏林高楼大厦间不曾拥有的自由味道。

我站起身子迎着早晨的风美美的伸了个懒腰——不知道下一个懒腰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

“申请调去前线吧!至少你还能为祖国做点贡献!”罗布特在我身边端起枪,他的姿势很像暗影。

“前线?”我愣怔了一下,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话好像再不能跟他说了。

“我早就听说了,驻守在这里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得病。在你之前已经有很多人死掉了。”他有些无奈的看着我:“现在去前线,还能为祖国再做点事!”

“这里挺好的。”我没有回头,依旧看着湖面。

“你的暗影怎么样了?最近还在活动吗?”罗布特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沉默。

“他就在附近。”我低头回答。

“那就把他叫出来,如果你还能再有一枚勋章,我就帮你申请回到圣瑟里岛上去!咱么俩一起!”他放下枪认真的看着我。

“。。。。”

“托尔斯!你好好想想,还有什么比你最后的幸福更重要!暗影就算再听话也不能把他的身体给你用,就让他尽到最后的义务吧!”

“好啊,你有什么计划?”

“你让他告诉盟军,这里必须立刻捣毁,让他正式介入到咱们基地。然后只要你一句话让他乖乖呆在那里。”他指了指阳台下方的一个小巷子:“那个地方可以躲开其他卫兵,只有我的火力范围可以覆盖到那里。”

“然后你就能帮我申请?”我转过头问。

“当然了!杀了暗影!那可是会受到元首亲自表彰的!”他颇为得意的说。

“可以啊。我先吹吹风,今晚就下命令!”

“这事可等不了,万一他接到其他任务里呢!走!我背你回去!”他急匆匆的就打算把我往背上放。

“没事,没有我命令他哪里都不会去。我还挺喜欢这里,让我再看看吧!”

“。。好吧好吧!”罗布特不耐烦的摆摆手。

我的确原谅了他,却无法忽视他的意图。而且经历了这么多,我更愿意相信想要回到圣瑟里岛除了依靠自己没有别的办法。

“如果你真的把我当成朋友关心,我不会伤害你。如果你有别的企图,那就对不起了。我不会容忍你第二次。”我一边眺望着远方水天相接的地方,一边珍惜着吹过脸颊的每一丝晨风,一边心里默默的想着:“可能这是我生命中做的最后一件大事了。”

“在驻守大桥的时候,我的长官被火烧死。”我默默的开口,除了刚才那件事我已经没有什么不能说:“其实是因为我跑到他宿舍里去抽烟,烟头调到里枕头上。”

“真是你做的啊?!”罗布特吃惊的看着我:“你真是有一手!”

“圣瑟里岛的时候,因为我偷偷去查尔斯少将的客厅里喝酒。”我用狡黠的眼神很得意的看了罗布特一眼:“还喂给了他的猫一杯,结果。。。”

“你是说查尔斯少将宅邸爆炸那次?”

”也是我做的,想不到吧!”

“你。。你一开始就是盟国的人吗难道?为什么要做这些?”罗布特惊讶的看着我。

“怎么会!关于我的身世,我说的都是真话!”我认真的说:“那两次都是意外,就像我遇到暗影一样的意外!”

“至少当年你还拥有健康!”罗布特终于说。

“我这算是为祖国奉献了吗?”迎着晨风,我说。

“当然!我们这个小镇上的一切将会影响诺曼底的天气!”

“影响诺曼底的天气?”

“对啊!哈内尔博士告诉我的,他把所有事都告诉我了!”

“所以你也知道博斯教授到底在研究什么?”

“是啊!我可是帝国狙击手!什么事瞒得了我!”罗布特颇有些得意的说。

“我现在这个样子。。。咳咳。。。你也知道为什么?”

“。。。。”他用一副不可理喻的眼神看了我半天,终于开口:“听着,托尔斯,我们都是元首的士兵,为元首尽忠是应该的!我有我的职责,你有你的职责!你控制暗影从他嘴里得到原本不应该使我们这些人知道的情报,这就是勾结盟军!要上军事法庭的!你现在不是很好嘛?祖国没有追究你!元首没有追究你!我们两兄弟还在一起!你还可以开小差到我这边来玩!”他认真的看着我,仿佛一个苦口婆心的长辈:“只要做好最后一件事,我们俩就远离战争,一起去圣瑟里!”

“可你。。不是。。”

“我不是!”他想了想用肯定的口气说:“但我是你兄弟!”他说着把手放在我肩膀上按了按:“你没有家人,我没有家人。我对你。。可能永远不会有身体上的感觉,但我愿意跟你一起到去一个远离战争的地方!”

如果你也做过美梦,那就一定明白我现在的感觉。如果你也从美梦中醒来怅然若失,那更是我现在的感觉:“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罗布特吗?”我好像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面前的人,曾经我们是那么亲密,无话不谈,我甚至用生命去信任他,主动承认我是个同性恋!

“你是不是加入盖世太保了?”这句话我始终没有问出口。

“发了吗?”那天中午罗布特趁着午休时间赶到了我驻守的小楼:“你这里是研究所门口最后一个驻守点,他来不到这里!”

“嗯。”我有些气喘吁吁的坐在壁炉旁边,手边的啤酒已经没有了泡沫。

“我再给你倒一杯。”他看到了那杯啤酒,然后起身倒掉重新倒了一杯,金黄与洁白交织翻滚在我的眼眸里。

“先放下吧,待会喝。”我坐在 椅子上依旧没有动作。

“你们俩约了什么地方见面?”

“镇子外面的小山岗上。”

“嗯,你只要给他布置完任务,就马上离开,剩下的事交给我!”他眼眸里近乎是胜利的喜悦,我心里是沉沉的悲痛。

随后的工作里我又看到了施密特,他扶着墙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看他的脸色恐怕是刚刚把鼻血擦干净。

“这是我的药,你拿着吧。”我把自己的药塞给他。

他抬起手想说谢谢,可终究没说话来,只是嘴角抽搐了一下。

“好了好了!都过来都过来了!”默多克长官不远不近的大声嚎叫着。

我本想搀扶施密特,但他坚持自己走。

“兄弟们,这是最后的几箱了。博斯博士的研究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只要有博斯博士在,帝国统一欧洲的梦想指日可待!来加把劲!”

我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几个大木箱子,只觉得无比厌恶。

“嗯!”我感到有人在身后推了我一把,于是立刻打起精神——是施密特,他推着我赶快去搬运那些大箱子。

我决定耍赖到底!按照我的想法,我刚刚搬起箱子,只要手下一滑,箱子自由落体砸到我的脚,自然就有机会去医护室。

于是我走到箱子面前,手下悄悄一滑,整个箱子轰然倒塌!我已经准备好被箱子砸到脚,可没想到施密特却突然冒出来挡在了我前面,被箱子使劲一砸他的鼻血又出来了。

“长官!”我大声呼叫默多克:“长官!我们需要医护兵!”

“箱子没搬完谁也别想要医护!赶快!”他吹着哨子招呼其他的士兵过来代替施密特:“你先把他扶过去休息一下,最后一箱你们俩搬!”

我很失落,还是没能逃过去:“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施密特突然发问。

“我。。”我没想到会被拆穿:“不是,我真是浑身没劲。”

“托尔斯!咱们过来是当兵的,不要做逃兵!”他挣脱开我的搀扶,挺起身子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来吧!默多克长官已经让咱俩搬最小的一箱了!”

“你还想回家吗?!”

“这跟我回家没关系!还有几天我就能回家了!”他有些气喘吁吁的回答我,自从上次那些黑色残渣落到他身上之后,他的健康就每况愈下。至少我应该庆幸,我到现在为止从来没留过鼻血,也没掉过牙。

有那么一刻我很想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元首对我们做的!我们只是元首的炮灰!看着他坚决的眼神我选择了闭嘴。

第二天一大早,暗影应该已经就位。我依旧迈着生疼的双腿慢慢走向小山岗。

来到小山岗,我静静的坐下来。这里看不到水面,因为山坡的原因,连远处的山峦也看不清楚,只能看到镇子前部的一个小广场。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头顶的太阳也变得热辣起来,清晨来自阿尔卑斯山脉的凉爽早就已经不见,温暖的 阳光照在我的关节上,感觉暖烘烘的,好舒服!

“托尔斯!”忽然默多克长官严厉的声音在我耳边炸裂!

“长官!”我立刻站起来,拿出全部力气让自己显得有精神。

“这里就你自己?”他狐疑的导出看着,身后的几个列兵也两眼发绿光。

“报告长官!就我自己!”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与其说默多克长官是在问我问题,还不如说他是在私下查看,草丛,花丛几乎所有能挡住一个成年人的地方他都不放过。

“报告长官!”我回答:“有点不舒服,过来吹吹风。”

“不舒服?”他一脸坏笑的看着我:“那就给你找个舒服的活,博斯教授有两箱东西要搬出来,你过去搬吧!”

“是!”我敬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开。

“等等!你搬完东西,重新去布鲁克林报道吧!你被换防了!”长官显然对我非常不满意。

博斯教授需要搬运的当然是核废料,默多克的态度只可能来自罗布特的告密,他不是不知道暗影的本事,昨天主动提出想要跟暗影一对一干纯属胡扯,唯一能一口气干掉暗影的机会只有今天早上暗影过来见我的时候,原来我的朋友真的这么功于心计!

我本想把自己的遗属交给罗布特,给他留个念想,好歹他是我唯一的朋友。但现在我改主意了。

这一次,我为盟军做了一件 好事(战争年代,哪有什么好事坏事)暗影不辱使命,炸掉里博斯博士的实验室,绑架里哈内尔博士,让盟军的诺曼底登陆远离核炸弹的威胁。潜入狙击,暗影打的很辛苦,这里范围很大,前后足足有七八条街。一共有九位潜伏的狙击手,加上数百名镇守的士兵,暗影很完美的完成了任务,可唯一的问题是他并没有把所有人全部杀死。

当然作为士兵,我必须参加对抗暗影的战斗。

“这家伙太可怕了!”我蹲在战壕里埋着头——位置是和暗影提前约定好的,确保他不会攻击我。

“一定要守住!一定要守住!”施密特高亢的喊着。

“好久没见你这么兴奋了!”有那么一瞬间我是高兴的,看到自己的战友又重新恢复神采我发自内心的高兴:“我给你掩护,从我背后翻山出去!回家过圣诞节!”

“哪都不会去!一定要把暗影堵在这里!”施密特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走!去看你女儿!那是暗影!死在他手里的人加起来得有一个师!走!”我趴地身子爬到他身边,拉着他的袖子,任由一颗从暗影枪支里发出来的子弹在我身边的墙壁上炸开 一个洞。

“滚开!我们不是一路人!”施密特又拿出一个弹夹开始装弹。

“他在塔楼上,距离至少半公里!咱们的冲锋枪,这么远的距离根本没用!我们就是砧板上的肉!快趴下!”

“托尔斯!我告诉你!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每次都优先考虑怎么活下来!我爱我女儿,但我也是元首的士兵!”

我呆住了,平时快乐的施密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要是现在回去,我女儿会看不起我!”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我:“我相信你能活下来,帮我交给我家人!”

我接过信封,再次抬起头,看到他脸上还是阳光灿烂的笑容:“战争年代,及时行乐!”他大吼了一声站起身来迎着暗影射击的角度拼命开枪。

我扭过头,但耳朵还是不争气的听到他倒地的声音。说来也怪,从施密特牺牲的那天开始,我的视力就越来越模糊。开始的时候就像是近视,十几米以外看不清人脸。

那场战斗结束以后,我跟着运送伤员的车辆离开了小镇。

“你还活着?”我看到了罗布特,他整条左腿被绷带包着,面色惨白的躺在病床上。

“是我向默多克长官高密的。。。”他有些艰难的开口,眼角却忽然有了泪水:“我到现在才知道,我一直在伤害最不该伤害的人,对不起。。。”他声音颤抖微弱的哭泣起来。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罗布特。

换防到布鲁克林的战友们都很悠闲,这里不是前线,不是战略重地,没有弹药库,没有高科技研究所。。。午后悠闲的阳光洒在我的信纸上,我难看的字迹里未干的墨水显得格外油量,也只有趁着正午的阳光我的视力才允许我好好把遗书写下去。

在这里我的视力似乎短暂的停留在了一个高度近视的阶段,我的身体也各种症状也有了短暂的停留甚至是恢复。但每天还是要去医护站取药,其实关于肉体上的痛苦,我倒是更在意我的视力,忽然我想到了老巴布罗夫!

“你的老朋友,罗布特牺牲了!”我们的医护兵在给我拿药的时候告诉我,这是我回到布鲁克林的第一周,远离核辐射虽然让我感觉比之前好了一些,但恐怕只是暂时的,最终我一定会因为核辐射而死:“这是他的遗书,他专门交代一定要转交给你。”

“你怎么知道我?”我接过少的可怜的药丸。

“最近一段时间从祖国内地转移出来的人,很多都跟你一样。”他看了我一眼低头整理自己的东西:“所以你不难找。你很幸运了,现在战局紧张,罗布特那种被重度辐射污染过的人被元首放弃也是应该的!要不然他一个人得浪费多少医疗资源!”

“他不是病死的?”

“病死?”他有些好笑的看着我:“这又不是病!这叫核辐射,原本是对付盟军的,结果被他们用来对付我们自己人!你要是还有良心就用你剩下这点命好好为元首,为德意志拼命!现在帝国资源紧缺,要不是看你伤的轻,又立过功,早就把你派到诺曼底去守防线了!好好调整自己!我听说下周二有一班去前线的车,已经帮你报名了”

“去哪里?”

“诺曼底你是去不了了,那里失守可能性不大,不缺人。可能是苏联吧,听说那边现在资源匮乏,好好干,等胜利的时候元首会为你庆功的!”

我低头没说话,离开医护室就将手里的两颗止痛片扔掉了。帝国资源紧张,止痛药也被印上各种不同的名字,不论是谁,不论什么伤病,领到的都是相同的止痛片。脑袋里忽然想起罗布特带着绷带的腿,现在想起来他很可能是一不小心掉进里核废料的残渣里,或者一脚踩进去。

看着罗布特遗书的字里行间,我心里出奇的平静。

“很对不起托尔斯,我现在才发现,这个世界上居然没有一个可以让我托付遗书的人。你曾坦诚的告诉我你是同性恋,只可惜我没能理解你坦诚背后的真情,对你恶语相向。

我不后悔我的一生都在为德意志帝国的利益奋斗!只是我现在很疼,他们说我的了胰腺癌,娜塔丽护士告诉我资源很紧张,好多病人都已经没有药了,所以我的止痛药要再等等才能有。

就像你说的,战争时期,及时行乐!我做过的所有事都是发自内心的 ,我想这也算是及时行乐了吧。

我这几天一直在想,我们还有多久会见面,在那边见面?”

我面无表情拿着他的遗书放进了房间燃烧的壁炉里:“我不想记得你,更不期待和你见面。”

那天之后,我的视力越来越差。到了今天我几乎看不清自己遗书上的字迹,但我不想把自己的遗书烂尾,只是凭着感觉在写。

“瞎子!你的饭!”布鲁克林的新战友们对我并没有那么客气,尤其是我很可能要错过明天的运兵车,苏联前线我可能去不了了。

“送你们了!”我大喊着回答。

不是因为我不饿,而是我不想再吃了。脑子里全是老巴布罗夫,同样是瞎了,同样是无依无靠,或许他说的对,死是最好的解脱。

“主人,咱们是不是现在启程去圣瑟里?”今晚最后的几个小时里枪声此起彼伏,战友很的哭喊声再次响彻整个营地,谁都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暗影为什么要袭击这么一个驻兵营地!

暗影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应该就在我面前,我可以闻到他身上硝烟伴随着荷尔蒙的香气,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

“不用了。我已经不在乎了。”我伸手在他脸上慢慢摸着:“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阳光。现在我的样子,到哪里都一样。”

我要把遗书交给暗影,我会走到布鲁克林旁的沙漠里,让暗影的子弹送我最后一程。

“我很快就会被沙子埋上,我很快就会被全世界忘记了吧?”我更紧的抱住暗影魁梧的身躯。

这是我最后的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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